齊飛不能動,還有一個非常關(guān)鍵的原因,那就是兩杰和毛文龍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在鳳凰城前線,看旗幟,滿洲八旗來了7個,幾乎全部出動,但據(jù)偵緝隊仔細的偵查之后,卻發(fā)現(xiàn)人數(shù)對不。比正常滿洲八旗總?cè)藬?shù)要少了許多。
遼西一戰(zhàn),皇太極的八旗兵的確損失了1萬多,但這和現(xiàn)在實際的人數(shù)相比,至少還要差兩三萬。那么那兩三萬人哪里去了?
“我懷疑,敵人在虛張旌旗,在鳳凰城前線,有濫竽充數(shù)之嫌。而缺失的最少兩三萬人,這是一個非常巨大的人數(shù),他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的任何一個地方,對我們來說都是一場災難。”范文杰分析著敵人的陰謀。
“然而,我的偵緝隊,已經(jīng)擴大了搜索的范圍,卻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在哪里隱藏著這么一大票人,他們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呢?”
毛文龍也為這件事非常擔心,仔細的端詳著地圖,眉頭緊鎖,陷入沉思。“皇太極本身就是一個軍事家,他的用兵往往出于詭道。而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軍師范文程,他的能力絕不下于皇太極。這兩個人聯(lián)合起來,一定會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來,這一點我們不能不防。”
范文杰就輕輕的點頭:“我哥哥的才能遠遠高于我,他不但在政務駕輕就熟,在軍事,也有張良之謀,善于大型作戰(zhàn)的謀劃,這是相當需要注意的。”
“既然他們兩個有那么樣的智謀,那這消失的2萬多人,絕對被他們用作了隱藏著的手筆,那么他們將這2萬多人用在了哪個方向呢?”
“不管用在哪個方向,只要這一股敵人出現(xiàn),對任何一個方向都將是一個巨大的壓力。”
“有沒有可能,皇太極給咱們來一個聲東擊西?”許杰突然提出了這樣一個思路。
毛文龍就捏著下巴,歪著腦袋,瞇著眼睛,將目光滑向了遼西。
皇太極這一次在遼西吃了虧,但并沒有像前幾次他老爹那樣,將全部人馬都撤回遼河以東,而是留住岳托,帶著新護軍駐扎在了廣寧,像一根釘子一樣,插進了遼西的防御體系,隨時對南面的大小凌河和錦州進行威壓。
這是一手好棋,不但為下一次再次進攻遼西在遼河西岸保證了一個橋頭堡,而且,將遼西的前出部隊死死的壓住不能動彈,就用著一個小小的廣寧,就將關(guān)寧鐵騎的13萬大軍,堵在了遼西走廊里,保證了后金西面戰(zhàn)線的安全,真有四兩撥千斤之意。
“既然岳托的人馬已經(jīng)起到了防護皇太極后背的作用,他又何必抽出2萬多人,偃旗息鼓去遼西呢,他不至于愚蠢的準備兩線開戰(zhàn)吧。”
老將軍沈有容思考了一陣之后,沉聲說道:“既然你認為皇太極用兵總行詭道,那他會不會這樣做?”
“老將軍請說。”
沈有容就站在了地圖前:“后金全部的戰(zhàn)爭目的,就是奪占遼西,將兵峰推到山海關(guān)下,然后打開山海關(guān),大軍直入中原。他們父子兩人為了這個目標,不惜屢敗屢戰(zhàn)。而他這次剪羽而歸,畢竟不甘心。他氣勢洶洶大張旗鼓的動用全國之力,向我們壓過來,我總感覺到有些小題大做。現(xiàn)在他的總?cè)笋R憑空消失了2萬多,而蒙古八旗也沒有動。他會不會是對咱們進行虛張聲勢,讓遼西的洪承疇心生懈怠,轉(zhuǎn)移朝廷的注意力,然后對遼西展開突然襲擊。”
范文杰看著地圖點點頭:“老將軍說的絕對有可能,岳托的新護軍,加這2萬多的生力軍,力量已經(jīng)足夠了,如果再加蒙古八旗,力量就相當強大了,突然間沖向遼西,打洪承疇一個措手不及,是很容易實現(xiàn)他的目的。”
這種可能的確存在,毛文龍沉思了一下之后,對許杰吩咐:“你的偵緝隊,將偵查的重點轉(zhuǎn)向遼西沿線,一定要將建奴西面所有的大小城鎮(zhèn)里的敵人數(shù)目,統(tǒng)計出來,看看和他們突然消失的這人數(shù)對了不。如果能對得,那證明老將軍的判斷是正確的。我會立刻行文給朝廷,給孫師傅和洪承疇,讓他們加緊防備。”許杰就點頭執(zhí)行去了。
許杰走了,安排偵緝隊偵查建奴西部敵情,但那需要時間,而在這一段時間內(nèi),那消失的2萬多建奴就像一股巨大的陰影,依舊籠罩在毛文龍的心頭。
自己是穿越人士,自己是知道歷史的走向,也包括足夠多的細節(jié)。因為明末的這段時間,的確是太有意思了。他幾乎是每一個軍迷都要仔細思考研究的一段歷史,幾乎每一個軍迷的心中,都有對這段歷史的判斷和想法,可謂有10萬人在思考,就有10萬種想法結(jié)局。
自己有幸,穿越過來,真真切切的加入了這一場轟轟烈烈的歷史里,實踐著在前世做個軍迷,對這段歷史的各種想法。
但是這里就有了一個關(guān)鍵的事,那就是一個蝴蝶都能將歷史改變的面目全非,自己這個大活人,躥下跳了這么多年,將整個大明的格局也改變了無數(shù),雖然自己對后金的影響并不是很大,但也讓他們吃足了苦頭,后金的歷史也應該有所改變。但因為當初自己和皇太極坐在遼河邊的一番暢談,卻無形中激發(fā)了皇太極心中的野望。結(jié)果皇太極用他的野心勃勃和堅定的信心,將偏離的歷史車輪又扭到了原先的道路來,從寧錦之戰(zhàn)看,似乎后金的歷史并沒有太大的改變。
沒有太大的改變,不等于沒有改變,就比如說皇太極在廣寧留了一個尾巴,就比如說提前一年,向自己發(fā)動了10萬級別的進攻,而且這個規(guī)模要比歷史大得多。而在歷史,那一場10萬級別對東江鎮(zhèn)的進攻,在天氣的幫助下,在失去了一個張盤之后,毛文龍頂住了敵人的進攻。但皇太極依舊沒有死心,而是要將他的勢力插手到朝鮮中去。
——朝鮮,鐵山。
毛文龍的腦袋里轟隆一聲炸開一個炸雷,皇太極還會不會像歷史那樣,命令阿敏突襲鐵山,橫掃朝鮮,逼迫朝鮮臣服?
毛文龍猛的扭身:“范文杰先生,你立刻趕到齊飛處,讓他留下1萬人馬交給劉興賢指揮,繼續(xù)震懾朝鮮朝廷,而先生取代劉興賢的位置,做齊飛的參軍,悄悄的將他的人馬移動到鐵山。”看著有些驚訝的兩個人:“我有一種預感,那消失的2萬多敵人,不久之后,就會出現(xiàn)在鐵山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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