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
皇甫夙寒靠在椅背上,俊美的五官浮起一抹饒有興致。
蘇羽兒見皇甫夙寒這神色,有種自己被帶進坑里的感覺。
但她想知道皇甫夙寒的想法,就只有這個辦法。
“怎么樣?”蘇羽兒睜大眼,雙眼清澈無比。
皇甫夙寒眼簾微抬,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說說看。”
蘇羽兒被皇甫夙寒這笑弄的抖了下,有些懷疑,但還是說:“我告訴你我心里想的,你告訴我你心里想的!
皇甫夙寒沒說話,車里氣息一下安靜了,竟透著股詭異。
蘇羽兒忍不住說:“你答不答應?”
皇甫夙寒眼神深不可測,他手指依舊握住蘇羽兒的手指,指腹在蘇羽兒手背上摩擦,詭異的氣息間便生生染了絲曖昧。
蘇羽兒臉紅,眼睛飛快的看一樣前方的司機,快速收回手,“快回答!”
掌心空了,似心里的一塊滿足地兒也空了。
眉頭皺了皺,轉眸,視線落在蘇羽兒微紅的小臉上,幾秒后開口,“想知道什么?”
蘇羽兒正被皇甫夙寒看的全身都不自在,心里直說,這人在打什么小九九。
現(xiàn)在聽見他問,蘇羽兒愣了下,趕緊說:“我有兩件事想知道!”
說著,對皇甫夙寒豎起兩根手指,隨后緊跟著說:“第一件,你去找外婆,是不是說我們的事?”
皇甫夙寒瞇了瞇眼,眼里的黑深了。蘇羽兒問完便迫切的看著皇甫夙寒,那天和皇甫夙寒說他回去的事,他三言兩語就把自己打發(fā)了去,她當時也擔心他的身體,不想他過度思慮,費神,同時自己也有種抵觸,擔心得到的答案是不好,便沒
再問。
但她知道,逃避是不正確的方法,她要得到準確的答案,確保外婆那的態(tài)度,不至于以后慌亂無措。
“不相信我?”皇甫夙寒淡淡出聲,聲音里夾了絲冷意。
蘇羽兒瞪眼,“沒有!”
“那為什么問?”鳳眸忽然凝著她,里面的墨黑讓蘇羽兒心驚。
幾乎是下意識的,蘇羽兒后面的話問不出口。
皇甫夙寒眼睛動了動,拿過她放在膝蓋上的手,包裹進掌心,聲音漫不經(jīng)心,“有什么不安的,告訴我!
皇甫夙寒說這話的時候,眼簾是垂著的,像在欣賞她的手。
蘇羽兒抿唇,她能感覺到皇甫夙寒的變化,甚至有隱隱的怒氣。
他是在生氣自己不信任他?
手一下翻過,握住皇甫夙寒的手,蘇羽兒很認真的說:“沒有,我沒有不相信你,我想知道”
“第二個問題!被矢砗蝗淮驍嗨。
蘇羽兒一愣,沒反應過來。
皇甫夙寒任自己的手被蘇羽兒握住,然后慵懶的靠在椅背上,聲音聽不出情緒。
蘇羽兒皺眉。
皇甫夙寒這是不愿意回答了?
氣氛有些僵,皇甫夙寒臉上神色看似平靜,卻越發(fā)叵測。
蘇羽兒心里有些不舒服,甚至有種皇甫夙寒瞞了她什么的感覺。
但皇甫夙寒的態(tài)度很明確,他不想說的事不管自己怎么問他也不會說。
所以,蘇羽兒妥協(xié)。
“第二個問題,我想知道今天老爺子打電話來是什么意思?”
其實這個問題蘇羽兒覺得皇甫夙寒也不會回答,她問與不問都沒什么區(qū)別,但看著他的眼睛,神色,蘇羽兒覺得自己要問。
皇甫夙寒沒說話,車里的氣息一度靜謐,就連前方的人都忍不住繃直了脊背。
蘇羽兒唇瓣越抿越緊,好久,她松開皇甫夙寒的手,便要說話,低沉的聲音落進耳里,“不管他什么意思,都阻止不了。”
蘇羽兒原本要看向窗外的視線一下凝固。
皇甫夙寒抬手,轉過蘇羽兒的小臉,凝著她明亮清澈的眼睛,一字一頓,“誰都阻止不了。”
魔都。
勁爆的音樂震耳欲聾,舞池里水蛇一樣的腰在肆意舞動,引起一股股熱潮。
角落里,一個男人坐在沙發(fā)上,一手拿著杯酒,一手摟著個女人,不時調(diào)笑。
“討厭”在男人喝了一口酒要朝女人嘴里喂過來,女人裝模作樣的推搡,嬌羞的欲拒還迎。
男人也有興致,就合著她一起玩,兩人你推我擋間,杯子里的酒水就落在女人的裙子上,暈染出大片的紅色,想在這暗色的燈光里像朵在黑夜中盛開的曼陀羅。
男人眼睛瞇起,嘴角勾著的笑越發(fā)邪肆,然后朝這朵曼陀羅吻去。
遠處,一個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匆匆走過來,停在角落里吻的難舍難分的兩人前,“二少!
皇甫軒烈一頓,女人卻是嬌喘一聲,隨之在皇甫軒烈懷里媚叫,是求歡的意思。
然而,前一刻還溫情滿滿的人,這一刻就猛的推開她,像變了個人似的,搖晃著酒杯,聲音邪魅,“你可以滾了!
女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皇甫軒烈,這時五彩燈光打過來,在皇甫軒烈臉上一晃而過,是一張帶笑卻沒有任何溫度的一張臉。
女人被嚇到,竟然忘記了要走。
冷呲一聲,皇甫軒烈抬起女人的下巴,聲音陰柔邪肆,“怎么?舍不得?”
說著,手變戲法似的,一張卡出現(xiàn)在他指尖。
女人眼睛一下亮了!
皇甫軒烈素來大方,跟過他的人都知道。
但是
女人搖頭,一把抓住皇甫軒烈,臉靠近他懷里,“二少,我跟你在一起不是因為錢,而是”
“因為愛情?”不等她說完,皇甫軒烈便打斷她。
女人一驚。
下一刻,一股大力襲來,“!”
女人摔在地上,頭咚的一聲撞到桌子上。
她捂住頭,不敢置信的看著皇甫軒烈,卻見前一刻還坐在沙發(fā)上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站起來,嘲弄的俯視她,“我這人,最討厭撒謊的女人!
聲音幽冷,似最溫柔的刀,一下插進女人的心口。
女人顫抖,下意識往后縮。
皇甫軒烈冷呲,抬步離開。
跟在身后的男人抬手,兩個保鏢便從遠處走過來,一把拉起女人。
女人意識到什么,大叫,“二少,放過我!放過我”
“”
皇甫軒烈上樓,不緊不慢的踏上旋轉樓梯,在走到最高處時,看一眼下面的舞池,已經(jīng)變成墮落的海洋,掀起喧囂的浪潮。
勾唇,走進包廂。
男人緊跟其后,把門關上,隔絕了外面的吵雜。
“二少,皇甫夙寒出院了,老爺子跟著去了!
皇甫軒烈走到吧臺,從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倒一杯在水晶杯里,輕微搖晃,“這么快?”
男人不知道他說的快是皇甫夙寒好的快還是皇甫正雄知道的快,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皇甫軒烈單手插兜,嘴角勾著的笑不變,眼里是一片精光,“是皇甫璟嗎?”
男人皺眉,“不知道,目前查不出來。”
查不出來
皇甫軒烈嘴角的笑冷了些。
男人立刻說:“二爺查了也沒查出來,老爺子也查了也沒查出來。”
當然他們也查了,都沒查出來。
所以,不知道。
皇甫軒烈瞇眼,好半響,聲音幽幽,“我這個弟弟,是越來越厲害了。”
男人低頭,不做聲。
皇甫軒烈喝了一口酒,轉身坐進沙發(fā),“蘭美欣呢?”
男人走過去,眼里劃過絲疑惑,“她沒做什么,最近很安靜!
“安靜?”皇甫軒烈像聽見了不可思議的話一樣,看向男人。
男人,“是的,她沒什么動靜,大多數(shù)時候是待在家里,很少出去!
皇甫軒烈冷呲一聲,勾唇,臉上卻沒有一點笑,“安靜?她會安靜?”
所有人都會安靜,唯獨蘭美欣不會。
“給我仔細看著她,必要的時候提醒她,她的兒子現(xiàn)在生死不明,是誰造成的。”搖晃酒杯,皇甫軒烈眉眼彎起一道弧度。
蘭美欣,得罪了皇甫夙寒,他會告訴你,什么叫生不如死。
嘴角揚起笑,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車子停在別墅外,依舊是環(huán)境優(yōu)雅的郊外。
皇甫夙寒不喜歡被人打擾,住所的地方多選在環(huán)境風景好的地方,同時房子建筑也是偏歐式,簡約不失奢華。
兩人走進去,司機把行李搬到臥室便離開,蘇羽兒對皇甫夙寒說:“你坐回兒,我去收拾下!
房子外形是歐式的,里面也是,不論是格局,設計,還是家具,陳設,都透著濃濃的歐洲氣息。
蘇羽兒沒等皇甫夙寒回答便上樓。
兩人剛剛的談話有些不愉快,她心里總有個疙瘩在。
皇甫夙寒站在客廳,看著蘇羽兒離開的身影,眼眸瞇了瞇。
他知道她的想法,但那又怎么樣?
那些事,她不能知道,他也不會讓她知道。
手機鈴聲響起,皇甫夙寒拿起手機,看一眼屏幕,轉身走出去。
剛剛行李拿上去的時候,蘇羽兒跟著一起,所以她知道哪間是臥室。
走進去,新的家具帶著一股新的味道,蘇羽兒看一眼四周,不論是床,窗簾,還是書柜,梳妝臺,都是新添置的,有種一切重新開始的意思。
重新開始?
蘇羽兒心里一驚,腦子里生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矢砗退谶@里,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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