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反手握住,還在她掌心捏了捏。
這人小動作就是多,蘇羽兒也不好說什么,只能含羞嗔他。
皇甫夙寒看她含羞帶怯的模樣,像朵迎風開放的花,等著人采摘。
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下,聲音沉啞,“餓了?”
蘇羽兒趕緊點頭,“嗯!”
他真的越來越不避諱了。
但現在的蘇羽兒也不怕,她們現在的身份正大光明,只是她自己害羞罷了。
兩人來到三十一樓餐廳。
皇甫夙寒不喜歡人打擾,帶著她直接去了包廂。
餐廳設計的很好,獨立的包廂,窗子卻是一片透明的幾乎看不見的落地窗,看過去,一眼就能看見外面的景色。
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蘇羽兒忍不住看下去,視野非常好,而且風景獨特,是個好地方。
以前蘇羽兒還沒來過這,一坐下看到這景色,雙眼便晶亮晶亮的。
“喜歡?”皇甫夙寒喜歡看她興奮的模樣,尤其那雙大眼,像綴滿了星星,一閃一閃,極其奪目。
“嗯!”蘇羽兒笑著看他一眼,又繼續望下去,“真漂亮!”
她說著話,唇角揚著,眉眼彎彎,睫毛濃密,眨個不停,像個孩子。
皇甫夙寒拿過她的手放在掌心,一只手臂也自然的圈過她的腰,“喜歡就好。”
蘇羽兒順勢靠在皇甫夙寒身上,他寬闊結實的胸膛總能帶給她安全感。
睫毛顫了幾下,眼皮合上。
這種感覺很好,總是讓她忍不住昏昏欲睡。
皇甫夙寒感覺到懷里軟下來的身子,垂眸去看蘇羽兒,嘴角帶笑,眼尾微彎,小臉上覆著甜甜的笑,乖巧可人。
手臂圈緊,唇貼到她發頂,眸底墨色深深淺淺。
另一邊,阮玲玉站在電梯里,一時間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叮
電梯門開,一個人走進來。
阮玲玉下意識往后退,一個熟悉的聲音卻落進耳里。
“玲玉。”
阮玲玉一僵,抬頭。
秦風便站在她面前一步遠的位置看著她。
“秦風?”
“……”
阮玲玉沒想到會在這遇見秦風,心里很驚訝,但驚訝之余卻是開心。
她把秦風當哥們,好友,現在看見好友,她的心情難以言說。
兩人找了個僻靜的咖啡廳坐下,秦風拿著咖啡喝了一口,說:“好久沒看見你了。”
阮玲玉笑,“是啊,快一年了吧?”
秦風瞇眼想了想,“差不多。”
阮玲玉見他還是如以前一樣沉穩,只是眼神越發沉斂了。
這男人,果真是年紀越大,閱歷越多,人越有魅力。
而這一年,秦風似乎也經歷了些事。
“最近怎么樣?怎么來這了?”阮玲玉撿了輕松的問。
秦風拿著杯子轉了轉,聲音沉穩好聽:“老樣子。”
他放下杯子,看向阮玲玉,“你呢,怎么樣?”
阮玲玉神色一僵,很快笑道,“我能怎么樣?還不是和以前一樣。”
“嗯。”
氣氛突然便安靜了下來。
阮玲玉拿著勺子的手不自覺收緊。
秦風看著她的手指骨節變白,眼睛微動,收回視線,“回來了,還走嗎?”
阮玲玉回神,頓了下說:“會。”
她臉上浮起笑,輕松肆意,“你知道我的性格的,我不喜歡在一個地方呆太久。”
秦風勾唇,“對,這次準備呆多久?”
他說著,拿起咖啡杯。
阮玲玉仔細想了想,“還有幾個月。”
她要等羽兒生產,要看著她和孩子都平平安安的,她才能放心離開。
秦風拿在手中的杯子頓了下,隨之放下。
“這次是有事?”他眼神帶著疑惑,似是不解。
阮玲玉點頭,臉上浮起輕松的笑,“你看了最近的報道吧?”
秦風頓了下,“嗯。”
阮玲玉看著咖啡杯你的濃稠咖啡,像極了皇甫夙寒濃墨般的眼。
想到那雙眼,想到蘇羽兒,阮玲玉心中生出喜悅和敬佩。
她希望他們能幸福,永遠幸福。
想到這,阮玲玉抬頭,神色滿是堅定的笑,“羽兒和皇甫夙寒要結婚了,我要看著她真真正正的幸福了,我才走。”
秦風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前段時間蘇家的女兒不是發生意外整容,而是本身就是蘇羽兒。
所以,她沒必要隱瞞。
“什么時候?”秦風眼簾微抬看著她。
阮玲玉,“就……”
啊
尖叫聲傳來,引得餐廳里的人都看過去,包括阮玲玉和秦風。
很快,兩人皺眉。
因為從這邊看過去,他們正好看見兩個人。
一個是見過的,就在半個小時前,說懷了皇甫軒烈孩子的女人,還有一個是沒想到會出現在這里的人。
皇甫軒烈。
此刻,皇甫軒烈拉著女人,完全不顧女人身下的血,冷漠無情的拉著她走。
好殘忍。
所有人,尤其是女人看到這一幕都浮起這三個字。
兩人很快離開,只是那地上留下了一條蜿蜒的血痕。
阮玲玉皺眉,臉色有些不好。
同為女人,雖然不喜歡那個女人囂張跋扈,蠻不講理的模樣,但看見這一幕,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皇甫家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善茬。”秦風淡淡出聲。
阮玲玉回神,想起近一年發生的事,嗯了聲。
“羽兒的婚期定下來,你告訴我一聲。”突然,秦風說。
阮玲玉驚訝的看著他,見秦風拿起手機,“我號碼換了,你記一下。”
阮玲玉心中的疑惑很快消失,拿起手機,“好,我到時候通知你。”
她記得當初秦風和羽兒也聊得來,大家也都是朋友,互相幫助,而秦風的為人,她放心。
皇甫軒烈把人扔到地下停車場,看一眼地上已經昏死了的人,不耐煩的說:“處理了。”
站在他身后的人立刻低頭,招手。
很快,女人被帶走。
皇甫軒烈掏出手帕,厭惡的看著手上的血。
“二少,我們要去給二爺賠罪嗎?”
皇甫軒烈眉毛微揚,隨之嘴角勾起邪肆的笑,“必須的。”
電話打給他,讓他處理。
他便來處理。
這不,讓那么多人都看到那個女人的下場,沖撞了蘇羽兒的下場,也讓那些人知道,他皇甫軒烈的孩子不是想懷就能懷的。
明天……哦不,以后,都不敢有女人在外面頂著他的名頭說,她們肚子里有的他的孩子了。
真好。
手帕一扔,皇甫軒烈坐進跑車,踩下油門,那染血的手帕便被風吹跑,落在了垃圾桶里。
蘇羽兒覺得奇怪。
這怎么上午才看見了皇甫軒烈的女人,下午皇甫軒烈就來了?
而且看他這笑,看桌上放著的東西,蘇羽兒心里更是生出一句話。
無事不登三寶殿。
皇甫軒烈還在介紹,“二爺,這個牛初乳是我從國帶回來的,可以增強抵抗力,這個是我從國帶回來的,補腦的,聽說吃了后孩子有助于孩子的大腦發育,這個……”
剛開始蘇羽兒只是聽著,不怎么在意,但逐漸的,皇甫軒烈說的頭頭是道,蘇羽兒也來了興趣,“真的有用?”
皇甫軒烈嘴角的弧度又加深了些,“有用,我專門咨詢了營養師。”
蘇羽兒去拿起來看,她之前看過育嬰書,從懷孕期間到孩子出生,以及零到三歲,都看了。
腦中的記憶再配合皇甫軒烈的說詞,還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
皇甫夙寒眼簾微抬,視線落在皇甫軒烈臉上,“什么事?”
皇甫軒烈前一刻還笑的肆意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二爺,今天的事,我必須給夫人道歉。”
夫人?
蘇羽兒一愣,看向皇甫軒烈。
便見皇甫軒烈用一雙無比愧疚的眼神看著她。
蘇羽兒抖了下,全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皇甫軒烈是誰啊?放蕩不羈的花花公子,經常以一張邪魅的笑惑人,但她卻知道這個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現在他用這種眼神看她,蘇羽兒沒覺得有成就感,反而心慌。
手被覆上一只大掌,輕松的包裹她的小手。
溫熱的熱度傳來,蘇羽兒的心平穩了許多。
皇甫夙寒感受到她松懈的身體,手依然沒離開,指腹反而落在她手背,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擦。
皇甫軒烈看著兩人交疊在一起的手,眼睛神色動了下,很快恢復,“我可以向夫人保證,今天的事不會再發生,永遠都不會。”
說完,低頭。
蘇羽兒皺眉看著皇甫軒烈,他這樣的放低姿態,又反復的說今天的事,她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那個女人了。
也就是說,他是特意來道歉的?
理清了思緒,蘇羽兒卻依舊沒怎么輕松。
皇甫軒烈是狼,亦是倨傲不羈的雄鷹。
他這種人是不輕易向人低頭的。
心緊了緊,說:“今天的事我沒放在心上,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皇甫軒烈抬頭,臉上還是沉重,“夫人善良,我銘記于心。”
開口閉口的夫人,蘇羽兒被叫的極不自在,從皇甫夙寒懷里起來,“你們聊,我上樓去看書。”
皇甫夙寒眼簾這才抬起,卻依舊沒看皇甫軒烈,“我待會上來。”
“好。”
蘇羽兒上樓,史博跟在身后,南風過來把茶幾上的東西拿走。一下子,客廳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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