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跟蘇羽兒透露,皇甫正雄在讓人把后山的高爾夫球場給開辟出來,修建游樂園,她可以去看看,看有什么想法,他到時候可以跟皇甫正雄提。
前面為了皇甫一諾,皇甫正雄建了海洋樂園,現在又建游樂園,蘇羽兒已經不震驚了。
所以當皇甫正雄叫住她的時候,蘇羽兒第一想法就是皇甫夙寒要跟她生活游樂園的事。
皇甫正雄繼續朝前走,聲音不輕不重,“快過年了,到時候提前把你外婆接過來,大家吃個團圓飯。”
蘇羽兒一頓,細算時間,離過年不到一個月。
皇甫正雄走在前面說:“她年紀也大了,過年熱鬧點好。”
老人最懂老人,皇甫正雄想這個年,大家一起過,好好的吃頓飯,熱熱鬧鬧的。
蘇羽兒懂,心里生出感激,“謝謝爸。”
到下午的時候,皇甫夙寒來接蘇羽兒,皇甫正雄提前帶著皇甫一諾去玩了,不管皇甫夙寒,反正皇甫夙寒走不走都不關他的事。
季伯看著眉眼依舊冷淡的人,商量著問,“少爺要不吃了晚飯再走?”
皇甫夙寒怎么會不知道皇甫正雄的那點小心思,他攬過蘇羽兒,直接朝外走,“不用。”
蘇羽兒看著季伯臉上抱歉又無奈的笑,再看向一臉冰冷淡漠的人,有些難過的說:“女兒不要了嗎?”
他們兩父子,你不讓我,我也不讓你,她夾在中間很為難。
皇甫夙寒轉眸看她,大眼里帶著明顯的不舍,卻沒有任何責怪。
她知道皇甫夙寒不是真的不要綿綿,而是留著小家伙陪皇甫正雄。
眼眸微動,開口,“明天把綿綿接回來。”
蘇羽兒抿唇笑,“我開玩笑的,爸喜歡綿綿我很開心,也很放心。”
皇甫夙寒垂眸看她,狹長的大眼星光璀璨。
指腹在蘇羽兒臉上摩擦,眸中墨色淺淡。
蘇羽兒抱住他胳膊,仰頭看他,“皇甫夙寒,快過年了,我們去采辦年貨吧?”
末了,想起什么,問道,“你下午還有事嗎?”
指腹停在她臉頰上,細瓷的柔滑讓他愛不釋手,“沒事,陪你。”
蘇羽兒笑彎了眼,“好。”
兩人直接去商場,直奔生活區。
女人天生會掃貨,蘇羽兒看到東西,拿在手里各種看,高的拿不到的,皇甫夙寒拿,低的她就蹲下。
皇甫夙寒站在她旁邊,推著推車一會兒車子就堆了小山高。
蘇羽兒看了,說:“要不叫個人來幫忙?”
她算了下,一個推車不夠。
“嗯,南風待會過來。”皇甫夙寒把手收進兜里,一手推車,依然游刃有余。
蘇羽兒睜大眼,“你已經打電話了?”
雖是問句,但眼神已經肯定。
“嗯。”低低的聲音,指腹也落在她臉上,把她垂在臉上的頭發別到耳后,露出一張紅彤彤的小臉。
商場哭里開著空調,蘇羽兒怕冷穿的多,這進來走來走去,全身熱乎乎的。
她很快的把臉上的頭發撥到耳后,眼睛亮晶晶的說:“購物的感覺不要太好。”
還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說完,轉身繼續奮斗。
皇甫夙寒就跟在她身旁,看著她忙碌的身子,眸中微光淺動。
到購物結束,足足有三大車,當然,南風來了,東西就是一車一車的拿去付,到蘇羽兒和皇甫夙寒走出商場,南風已經把東西裝著回老宅了。
蘇羽兒摸摸額頭,出了一頭的汗,她噓了一口氣,看向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覺天已經暗了。
蘇羽兒拿起手機看一眼時間,四點多,好快。
“我們回家做飯。”蘇羽兒轉頭對皇甫夙寒說。
皇甫夙寒看著她小臉上的一絲疲憊,低聲說:“去芙蓉樓。”
“芙蓉樓?”蘇羽兒驚訝的看著皇甫夙寒,“是去芙蓉樓吃?”
“嗯,皇甫夙寒攬著她出去,一輛黑色豪車停在外面。
皇甫夙寒給蘇羽兒打開車門,蘇羽兒坐進去,皇甫夙寒來到駕駛座,發動車子朝前方駛去。
車里空調打開,蘇羽兒脫下厚厚的外套,倒在椅背,舒服的喟嘆,“好久沒這么愉快的購物了。”
“以后陪你。”手被握住,沉柔的聲音像清涼的水落進心里。
蘇羽兒轉頭看皇甫夙寒,他開著的車的側臉也是那么好看。
拿起他的手,像他平常一樣,在他手背上親了下。
皇甫夙寒轉眸,眼中跳躍著黑色的火焰。
蘇羽兒已經扭頭,他只能看見她紅透的耳根,撲閃如羽翼的睫毛。
手握緊。
芙蓉樓,名字取的雅致,里面的菜也是精致,別有一番風味。
皇甫夙寒點了店里的招牌菜,服務員離開,蘇羽兒看著包廂里古色古香的設計,瞇著眼說:“以前就聽說這里的菜好,環境好,現在看到,果不其然。”
說著,她想起一件事,轉過頭來,看著皇甫夙寒,“我們過年把外婆接過來一起過年。”
“嗯。”皇甫夙寒拿起茶壺給蘇羽兒倒茶,茶香裊裊,讓人的心都變得寧靜。
蘇羽兒捧著茶,瞇眼享受,一會兒說:“皇甫夙寒,我想著等綿綿會走了,外婆來帶她。”
她有些忐忑,又帶著商量的語氣,讓皇甫夙寒抬眸看她。
幾秒后,他聲音清沉,“想工作?”
蘇羽兒的心思一下被看透,有些不好意思,喝一口茶,壓壓驚,在心里組織了會語言,蘇羽兒才看著他點頭。
重重點頭。
她握緊杯子,大眼清澈,認真,甚至帶著渴求,“可以嗎?”
她現在的生活很好,好的讓她做夢都會笑醒。
但人是不知足的,當滿足了這樣,就會想著去滿足那樣。
指腹摩擦杯沿,眼眸墨色黑潤,沒有冰冷,也沒有凌厲,像一抹溫玉般讓人癡迷。
皇甫夙寒眼簾微抬,墨眸便扎進蘇羽兒眼睛,讓她下意識紅了臉。
“想做什么?”沒想到在自己打退堂鼓的時候皇甫夙寒是這么句話,蘇羽兒愣了下,磕磕巴巴的說:“我想做設計。”
“就是我的專業。”
說完便不說了,其實她有許多話想說,但皇甫夙寒是什么人,她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蘇羽兒又喝了口茶,想壓住心里的鼓動。
包廂里的氣息一下子安靜,透著一股靜謐的壓迫。
就在蘇羽兒緊張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的時候,皇甫夙寒清冷的聲音珠玉般落盡心底。
“嗯。”
嗯……
嗯?
嗯??
蘇羽兒抬頭,睜大眼看對面的人,他握住她的手,把她的茶杯拿過來,再次倒滿。
蘇羽兒一下子不知道說什么。
她以為皇甫夙寒不會答應。
沒想到,他這么爽快,什么都沒問,就這么答應了。
蘇羽兒心里是說不出的感動。
她一直都知道,他不是很想她工作,可就是自己明明知道,還提,她就有種自己不識好歹的感覺。
她臉上,眼里的神色盡收眼底,皇甫夙寒眸光微動,聲音放柔,“你能跟我說你心里的想法,我很開心。”
蘇羽兒猛然瞪大眼。
皇甫夙寒指腹摩擦她的手背,聲音低醇醉人,“羽兒,這很好。”
蘇羽兒眼眶一下發熱,起身走過來,抱住皇甫夙寒。
他尊重她。
“皇甫夙寒,謝謝……”
蘇羽兒抱緊皇甫夙寒,臉蛋在他脖子上蹭,像小貓般依賴。
皇甫夙寒收攏手臂,眸中漆黑卻是暗沉如深淵。
她還年輕,很年輕,即使他們經歷過重重艱難,他也不能松懈。
尤其那些覬覦她的人還在旁邊虎視眈眈,他絕不允許讓任何隱患浮出水面,讓那些狼趁虛而入!
這一晚,蘇羽兒尤其柔軟,在皇甫夙寒身下嬌柔如絲綢,輕緩如羽毛,聲音婉轉如鶯啼,輕輕漫漫,折磨的皇甫夙寒恨不得把她吃了。
然而,這種極致的愉悅造就了兩種不同的畫面。
一個精神抖擻,氣宇軒昂,一個萎靡疲憊,直睡到手機鈴聲響。
蘇羽兒迷迷糊糊的去拿手機,眼睛瞇開一條縫,便劃過接聽鍵,“喂……”
聲音沙啞,疲憊,一聽就知道發生了什么。
電話里的人卻沒注意,有些著急的聲音傳來,“羽兒,你來了嗎?”
這個聲音……
蘇羽兒一頓,猛的睜開眼睛。
看著頭頂的繁復花紋天花板,蘇羽兒漿糊的腦子一下子清醒。
“羽兒?羽兒?”
聲音越發急了。
蘇羽兒抓抓頭發,不好意思的對電話里的唐敏的說:“學姐,不好意思,我有點不舒服,起的晚了。”
她看一眼時間,十點多了。
蘇羽兒懊惱,一把揭開被子,快速朝浴室走。
“哦,沒事,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唐敏明顯松了一口氣。
蘇羽兒對電話里的人說:“學姐,我現在洗簌,得麻煩你等會了。”
“這個沒事,你慢慢來。”
兩人掛斷電話,蘇羽兒頭痛的抓頭發,她竟然睡過頭了。
看著鏡子里的身體,上面落滿了痕跡,全是昨晚留下了。
小臉一紅,閉眼打開浴霸。
蘇羽兒和唐敏約的時間是中午十點,等她洗簌好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十一點。蘇羽兒趕緊走進去,不想,剛走到樓梯,后腦就傳來一股痛,蘇羽兒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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