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醫(yī)生沒用的?”
“如果醫(yī)生都沒用,那媽咪這種不是醫(yī)生的人就有用了?”
皇甫一諾愣了。
好像是哦。
可是,“爸爸說醫(yī)生沒用,要媽咪,爸爸說這是心病。”
呵,他還心病了,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有這個(gè)病?
蘇羽兒裝作聽不懂心病的潛在意識(shí),指著皇甫一諾的左胸口,說:“綿綿,心臟在這里,你爸爸說的心病就心臟,吶,心臟有問題肯定要找醫(yī)生,找媽咪沒用的。”
“不信你可以問外婆,心臟不好是不是要看醫(yī)生,或者問爺爺。”
皇甫一諾這下不說話,一張小臉都皺成了菊花,“媽咪,那爸爸是騙綿綿嗎?”
小家伙倒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如果外婆和爺爺和媽咪說的一樣,那就是爸爸騙她了。
可爸爸為什么要騙她呢?
她有些受傷。
蘇羽兒看皇甫一諾難受的小模樣,恨不得把皇甫夙寒罵個(gè)千百遍。
她真的沒見過這么可恥的人。
但是她終究是綿綿的爸爸,如果這次小家伙因?yàn)樗裉煺f的話而受到影響,那就麻煩了。
所以,即使蘇羽兒現(xiàn)在很討厭皇甫夙寒,她也不能承認(rèn)皇甫夙寒騙了她。
“爸爸沒騙綿綿。”蘇羽兒說。
皇甫一諾一下睜大眼,迷茫了。
蘇羽兒想了個(gè)簡單又很好的理由,“爸爸在跟綿綿開玩笑呢。”
“啊?”
有這么開玩笑的嗎?
要康小顏知道了,一定會(huì)說這一對絕對是史上最坑的父母。
蘇羽兒說:“不信你去問他。”
皇甫一諾糾結(jié)了,她腦子亂亂的,尤其想著爸爸那么認(rèn)真的說不舒服的樣子,再看媽咪也這么認(rèn)真。
她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蘇羽兒見皇甫一諾不懂,催促,“去吧,沒事。”
皇甫一諾卻突然抓著她的手往前面拉,“媽咪,我們一起去吧。”
蘇羽兒,“……”
她說了這么多,就是不想去,偏偏女兒還一定要她去。
她真的……
蘇羽兒突然捂住腿肚子,“哎呀,媽咪腿抽筋了,走不動(dòng)了。”
“你去吧,媽咪就不去了。”蘇羽兒趕緊說,臉上故意露出很難受的樣子。
皇甫一諾急了,趕緊跑過來,“媽咪!”
媽咪這么難受,把爸爸看著還要難受,她怎么辦呀?
皇甫一諾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但她很快想到什么,轉(zhuǎn)身就跑,“綿綿去叫爸爸!”
爸爸看著沒那么難受,所以叫爸爸過來。
蘇羽兒聽見,趕緊轉(zhuǎn)身就跑。
她才不要見皇甫夙寒。
但是,也不知道是走的急了還是怎么了,沒幾步蘇羽兒的小腿還真抽筋了。
老天爺,你絕對是故意的。
這邊,皇甫一諾跑到臥室,大聲說:“爸爸,媽咪腿抽筋了,綿綿不知道該怎么……”
辦字還在嘴里,皇甫夙寒就不見了。
皇甫一諾站在那,小嘴張大,定定的看著剛剛爸爸坐著的南瓜沙發(fā)。
那里已經(jīng)沒人了……
這邊,蘇羽兒彎身揉腿,她只不過就找了個(gè)借口而已,還真就弄假成真了。
要不要這么認(rèn)真?
蘇羽兒怎么想怎么郁悶,但腿抽筋確實(shí)難受的慌,她一步都動(dòng)不了。
好氣啊!
就在這時(shí)候,一股冷風(fēng)而至,很快身體騰空,她被抱進(jìn)有力的懷里。
蘇羽兒抬頭,便看見皇甫夙寒冷硬的臉,微抿的唇。
哦,不是心病嗎?
還跑的這么快?
蘇羽兒反應(yīng)過來,推皇甫夙寒,“放開我!”
皇甫夙寒沒放,更緊的抱住她,腳步也飛快。
蘇羽兒推不動(dòng),氣的臉通紅,“皇甫夙寒,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
沒想到皇甫夙寒還真回答了她,“聽不懂。”
蘇羽兒,“……”
蘇羽兒一口氣堵在喉嚨,上不去下不來,只想把這個(gè)能掌控所有的人給滅了。
奈何她正準(zhǔn)備咬皇甫夙寒出一口氣時(shí),她腿肚子突然就一抽,她疼的叫出聲。
皇甫夙寒趕緊低頭看她,便看見她皺成一團(tuán)的小臉,可憐兮兮的。
眸色瞬間冷沉,他趕緊把她抱到床上,彎身給她揉起來。
瑪麗還在臥室里,看見這一幕,走過去,“我來。”
“叫醫(yī)生。”皇甫夙寒直接冷聲,瑪麗站在那,僵住。
而皇甫夙寒說完就給蘇羽兒揉起來。
蘇羽兒疼的已經(jīng)不想睜眼,但腿上傳來的揉按稍微緩解了下她的痛苦。
她半睜開眼,便看見瑪麗還站在那,臉色發(fā)紅。
是被皇甫夙寒剛剛的冷情冷語說的。
蘇羽兒想起瑪麗剛剛說的她來。
她便掙扎,“我不要看見你,你出去!”
蘇羽兒踢蹬,不想這一動(dòng),又痛起來。
皇甫夙寒看見她難受的樣子,明明都這么不舒服了,還在慪氣,他真想好好懲罰她。
瑪麗看見蘇羽兒越來越難受,再次走過去,“還是我來吧。”
“滾!”
本就壓著怒氣,只是沒對蘇羽兒發(fā)出來而已。
這次別人撞上來,皇甫夙寒也就不客氣了。
瑪麗臉色發(fā)白,蘇羽兒氣的拿枕頭砸皇甫夙寒,“要滾的是你!”
皇甫夙寒被枕頭砸了個(gè)正著,但枕頭能有什么殺傷力。
所以枕頭很快掉地上,他也巍然不動(dòng)。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他聲音已經(jīng)寒冽到極點(diǎn)。
但這話依舊不是對蘇羽兒說的,而是瑪麗。
不想這瑪麗也是倔強(qiáng)的,上前,神色堅(jiān)定,“先生,我知道怎么緩解小姐的痛。”
皇甫夙寒騰的站起,拿起手機(jī)。
沒多久,兩個(gè)保鏢便上來,把瑪麗帶走。
瑪麗似乎還從沒這么被對待過,臉上浮起憤怒,但卻沒有慌張,“先生,你這樣只會(huì)加劇小姐的痛。”
皇甫夙寒猛的轉(zhuǎn)頭,瑪麗的臉煞白。
那是怎樣一雙眸子,那么冰,那么冷,只看一眼就像有把利劍過來,直刺心臟。
而這也是皇甫夙寒看她的唯一一眼。
蘇羽兒看見瑪麗被帶走,掙扎著坐起來,抓起另一個(gè)枕頭朝他扔,“皇甫夙寒,你霸道!不講理!過分!”
皇甫夙寒轉(zhuǎn)眸,看著蘇羽兒氣紅的臉,圓睜的眼,那么氣憤,像要把他給燒了。
但那又怎么樣?他從來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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