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之后,趙奕找了朱瞻基,直言問他要一樣東西,那就是深藏大內僅剩一枚的鑄魂丹,鑄魂丹,朱瞻基知道是什么,當年為了這東西,趙奕還差點被殺,只是不太清楚作用,趙奕倒是沒什么隱晦,直說了這是對修煉之人才有用的東西。
朱瞻基知道趙奕等人每年到天巖峰去是干什么,現在趙奕所求,肯定也是為了修煉,他倒是沒有拒絕,可東西有沒有,他是真不知道,也只能讓王忠的東廠調查檔案,只要有,便給趙奕。
就這樣,直到年節將至時,王忠才從南京舊都的皇宮內把鑄魂丹給找了出來,現在,丹藥也是快馬在往京城里送。
過年的時候,趙奕沒跟家里人一起,說是想要今年到玄羽門去和眾人告別,順便做出安排,一起去的還裴青山。風月憐知道趙奕這是為了什么,但她并沒有說破這事。
天津,玄羽門,后院里,趙奕和碧映云帶著兩個孩子一起過了第一個年節,趙奕看著兩個孩子的高興勁,眼淚是真沒有管住,嘩嘩的往下掉,碧映云看到趙奕這樣,心里即是高興又是難受。
“爹爹,你為什么哭了呀,我和小弟會聽娘的話,不會惹娘親生氣的。”
趙奕紅著眼一把摟過了大女兒趙安彤,抱在懷里,平復了許久才說道:“彤彤,平兒,爹對不起你們,往后,要是爹爹不在了,你們可要聽娘親的話。”
兩個孩子到沒什么,只是點起頭,可碧映云就不一樣了,她明顯聽出了其他的意思,但孩子都在,特別是趙安彤,她已經十四歲了,有些話可不敢當著面說。
晚間,當趙奕和碧映云休息時,碧映云才提心吊膽的問到了這事,趙奕也是沒有隱瞞,和她說起了自己的來歷,更是直言碧映云,等他走后,找一個喜愛的男人再嫁,畢竟碧映云還不到四十歲,這個年紀在趙奕看來,完全可以再組建家庭。
但碧映云卻留著淚說道:“當初,妾身把一切寄托在了夫君你身上,如今夫君要離去,妾身自當以孩子為重,還請夫君切勿再提此事!
“阿云,別哭了,這幾日我會好好陪你和孩子們的!
接下來的幾天里,趙奕一直在家陪著碧映云和孩子們,直到京里傳信過來,說鑄魂丹已經送到了京城,趙奕才不舍的離開了碧映云和孩子,碧映云留著淚不舍的看著趙奕的馬車遠去,直到他消失在了視線里。
離開后,裴青山便對趙奕問道:“這玄羽門的事,你也安頓好了,云丫頭你也交代清楚了,可你怎么還是悶悶不樂的?”
趙奕轉頭看了一眼裴青山,說道:“你知道我為什么剛才頭都不敢回嗎,阿云對原來的我來說沒什么值得珍惜的,可這十幾年過來,我是真喜歡她,也喜歡這兩個孩子,我真怕見到他們傷心的畫面,晚上會睡不著。你說,男人難道真的是見一個愛一個?”
“呵呵,你這話問我可沒用,老夫我回答不了你!
“你難道就沒喜歡過女人?”
“喜歡過又如何,不是也沒在一起嗎,所以,你們這些兒女情長,我可真回答不上來,你呀,也就別問我了。”
回到京城后,趙奕在家呆了一天之后,便去了皇宮取鑄魂丹。
當趙奕拿到丹藥之后,才對朱瞻基說道:“皇上,臣要離開了,孩子們可要皇上多多照看了!
朱瞻基笑著道:“衛國公,紜延和紜誠不是一直是朕幫著照看的嗎,在宮里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們也是,這一出去就是一年,你們可都接連出去好幾年了,怎么,現在才想起孩子們來!
“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跟皇上單獨說!壁w奕對馮德業和他身邊的兩個太監說道。
“皇上,這”
朱瞻基說道:“你們都出去吧。”
等人都出去后,趙奕才說道:“瞻基,我們這次出去,可就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朱瞻基正想發問,趙奕擺手說道:“你不用問,話我慢慢告訴你,你不是想問我們為何永葆青春嗎,今天我便告訴你,我們是從九州之外而來,和這里的人不一樣,相貌是永遠不會變的,如今時間到了,我們是時候回去了。原本只是下來游歷一番,可沒曾想能與你結交一場,如今既要離去,我也就直言相告了。”
“趙兄,你說的可是真的?”朱瞻基雖然不太相信,但他看到趙奕說的鄭重,也是問了出來。
“當然是真的,所以這次我們回去,將再也回不來了,所以孩子們才會拜托給你,我希望我們走后,不管是我的孩子還是孟凡煒的孩子,你都盡量幫著照看起來,這樣我就放心了!
“這九州之外,相傳可是仙家之地,難道趙兄你們真的來自哪里?”
“是的,現在我們便要回去了,剛才所言你能幫忙嗎?”
“趙兄放心,不論趙兄你們在與不在,孩子們自會有我幫著照看,大可放心。這九州之外,我能去嗎?”
“打住打住,你是這的皇帝,先不說你能不能去,就算可以,你這江山能輕易放下。記住,即便是我們那也沒有長生之道,只要我們回去之后,便會和你們這里一樣,人也是會老去的,所以,你就別多想了!
“那你們何時離去,我能否親眼去見見?”
“不是,你瞻基,你先聽我說,具體時間,我并不知道,說不定需要半年之久,總不能你現在就跟著我們去吧。這朝廷你不管了?”
“還管什么呀,有內閣,有朝臣,這朝廷難道會在半年之間便會出現問題?真要是出了問題,我拿他們是問。趙兄,即便我不能去,但此事我真想開開眼界,還望趙兄答應。”
“那行,你真要去,那就去吧,不過,此事尚需保密,你就把你的貼身侍衛帶上就可以了,我們五日后便會啟程,若是要去,那你就準備一下吧,好了,我就先走了!
家里,孟凡煒也是把實話跟瑩瑩說了,聽的瑩瑩是淚如雨下,她原本還想著往后一家人可以過得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可沒想到孟凡煒居然說要離她而去,對她來說,這事,她承受不起。
見瑩瑩這樣,孟凡煒也是一咬牙說道:“瑩瑩,要不然,你跟我一起走!
瑩瑩這才哭著抬頭望著孟凡煒,一下就扎進了他的懷里,放聲大哭了起來。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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