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米？
風墻能擋住孔雀翎？
這個演示結果，令人詫異中又帶有一絲好笑。
孔雀翎那可是用錢砸出來的神兵利器，單純以威力而言，絕對配得上這個稱號。
但……偏偏就被風墻擋住了……
“這也太遜了……”觀看視頻的人紛紛搖了搖頭，對孔雀翎無法穿透風墻表示遺憾之余，也悄然松了口氣。
原來所謂的“天下第一暗器”就是這么一個貨色，害他們白擔心這么久。
莫問天原本堅定的心思，瞬間就動搖了。
隨隨便便一個風墻就能擋下的孔雀翎，就算傷害再高又能發揮多大作用？還有沒有必要堅持做下去？
胡思亂想中，視頻播放結束了。
……
江南，楚言見到了累得不成人樣的唐海。
這家伙不知哪來的毅力，在楚言走后，愣是一個人在原地練了一下午的翻滾。
練一下午，也不是全無收獲。
雖然還不能將翻滾的前置引導動作壓縮到極短的時間內，但至少令他養成了一個習慣，那便是下意識翻滾。
沒錯！
翻滾一下午，唐海別的沒學會，學會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滾為敬的套路。
“可以啊！”
左右打量著唐海這憨貨，楚言笑了笑：“行了行了，我提這個要求也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鬧著玩的還是真心實意想學九劍。既然你把態度都表明了，那就不用練了。”
啊！？
唐海風中凌亂。
敢情我在這跟個皮球一樣滾來滾去，只是你突發奇想提出來逗我玩的？
面對唐海的幽怨眼神，楚言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只聽他說道：“既然你有這個決心，那就好辦了！這樣，你先練論劍，一路打上化境。遇到卡段位的時候就來找我，我給你指點一二。”
“等你上了化境，差不多就可以練九劍與凌波微步了。當然，這是單獨的練習，想把凌波微步與九劍結合起來，你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化……化境？！
唐海舌頭都在打結，語無倫次地說道：“好哥哥你饒了我吧！這可是新賽季初，多少大神都在排論劍，你讓我打化境，還不如殺了我痛快……”
對哦！
楚言倒是忘了賽季初的事。
正值s1賽季末，s2賽季初。每個玩家的論劍段位都經歷了一次重置，需要重新上分。
賽季初大家都在沖分，各路妖魔鬼怪齊出，想在賽季初打個化境，難度不亞于賽季末打個武圣乃至求敗。
考慮到現狀，楚言思索片刻后沉吟道：“既然這樣，那就給你降低一下標準。不打化境，咱們打個白虹！”
這不難吧？
楚言自認為新賽季打個白虹不算很難，可唐海臉都皺成一團了。
“好哥哥，你知道現在上分有多難嗎？我特么賽季末連意劍都保不住，你讓我在競爭壓力如此大的賽季初打個白虹？”
“我不是故意為難你，這是有……”
楚言話還沒說完，唐海便充滿幽怨地說道：“我看你就是在為難我。”
楚言惱了，拍著這貨肉嘟嘟的肩膀問道：“那你是打還是不打？”
“我……”
唐海很想說打不了，但楚言那充滿威脅的眼神告訴他，要是他真這么回答了，怕是從此再也沒有機會學到凌波微步九劍了。
于是，他咬著后槽牙說道：“行！我盡力！”
“加油！我看好你喲！”楚言樂呵呵地說道。
說著，他便朝唐海揮了揮手，原地下線離開了游戲。
……
唐海的哀怨暫且不說，楚言卻在煩惱著另一件事。
3v3劍蕩八荒的比賽過程中，他的身體出現了強烈的虛擬不適反應。
經過朱醫生的治療，不說完全康復，至少可以恢復以前的游戲活動了。但這段時間的適應期，令楚言發現了一個問題。
他盡管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手感，但總感覺差了點什么。
深入研究后，他才發現。
自己的虛擬不適反應盡管已經不再影響游戲體驗了，但并發癥令他出現了極度輕微的反應遲滯。
遲滯的現象極為輕微，甚至不可察覺。
若非楚言對自己的身體機能反應了如指掌，也不會發現這點異常。
“為什么會這樣呢？”
在朱醫生的面前，楚言問出了這個煩惱已久的問題。
朱醫生拿起楚言的檢查報告蹙眉不已：“從目前來看，沒有任何檢測報告顯示，你的身體機能受到了損傷……”
這話的潛臺詞兩人都很清楚，你怕不是產生了錯覺！
“不是錯覺！”楚言一口咬定道。
作為感受最深的“病人”，他可以確定，自己的神經反應能力確實出現了下滑。雖然下滑幅度很小，但他還是察覺到了。
朱醫生很頭疼。
他翻閱著詳細到身體每一個部位的檢查報告，仔細回想整個治療過程中是否存在偏差。
但他苦思冥想許久，還是想不通為什么楚言會說自己的神經反應下滑了！
這不可能的好吧！
他的治療手段，沒有任何危害，屬于極端保守化治療方案。
按道理來說，這是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要是真有問題，他也不敢給楚言做這種方案的治療。
可現在是怎么回事呢？
楚言言之鑿鑿地說自己確實出現了輕微的神經反應遲滯，偏偏各種儀器檢查下來，結果顯示楚言如今十分健康。
神經學教授前來查探一番，也說楚言很正常沒有問題。
但這個結果，患者并不信服。
楚言強調道：“我不是和你們開玩笑！我也沒有開玩笑的心思！我的身體我最了解，到底反應有沒有下滑，我也十分清楚。”
“我來找你，并不是問別的。我只想知道，虛擬不適反應，到底有沒有并發癥及別的病情伴生？”
“這不可能！”
朱醫生再度強調道：“楚先生我知道你很生氣，也很著急。但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如果真的出現，那也不會是我的治療方案出現了問題……”
“或許，有另一種可能……”
楚言面帶郁悶，離開了醫院。
由于走的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朱醫生說的另一種可能，走神之下竟然忘記了戴上口罩遮擋耳目。
在走出醫院的時候，一聲清脆的咔嚓聲將他喚回。
有人拍照？
楚言對這個聲音很在意，回過頭一看，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狗仔正對著他進行抓拍，表情狂喜像是中了五百萬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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