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嵐見相視以對的兩人竟沒有一方服軟,當然,皇上做為一國之君又怎么可能對一個女子低頭,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韓墨卿的倔強也真是要人命。夜云嵐輕咳了一聲道,“墨卿啊,知道你護短護的厲害。誰若傷害你的家人,你必不肯輕易放過。但你也不想想,皇兄跟皇嫂是夜璽國的皇上與皇后,誰敢欺負他們呢。若說讓他們頭痛的也只有你了,只要
你啊,乖一點,他們就很開心了。”
夜帝看了眼夜云嵐,夜云嵐面色帶笑,“皇兄,這孩子啊,成親前就是這種性子臣妹以為成親后會好一些呢,沒想到跟了皇弟以后,倒被寵的更甚之前了。”
聽到夜云嵐的話后,夜帝想到在戰(zhàn)場上奮戰(zhàn)的皇弟。再看著韓墨卿面上還帶著怒氣,這人當真是跟皇弟一個性子!居然還跟他耍起了脾氣,不過想著自己倒也真是鉆了牛角尖,跟一個孩子較起了真。
她說的是對傷害他的人,他自問自己,會傷害她以及她在意的那些人嗎?
自然是不會的,他不僅不能傷害還要在皇弟不在的時候,保護好。
夜云嵐看著夜帝略微松動了一些的表情,知道他不會再做計較,只是他是一國之君,不會對任何人低頭,她輕咳著示意韓墨卿。
韓墨卿看到夜云嵐擔心,焦急還帶著一絲責備的眼神,知道自己這是有些過火了。雖然她是故意的,但是現(xiàn)在效果已經(jīng)達到了,若是再這樣下去,就過猶不及了。
韓墨卿道,“臣婦因為家弟與家妹的事情,一時失了心智,冒犯了皇上,還望皇上恕罪。”
夜后對夜帝道,“皇上,這孩子是有些冒失了,但是臣妾聽說,她這些天沒日沒夜的找她下落不明的妹妹,心里的著急跟擔心我們也能體會。所以一時氣急說了這樣的話,倒也有情可原。”
有情可原?要不是怕這個時候說話,等于變相的提醒著韓墨卿妹妹的失蹤跟他們有關,夜子澤早就出聲了。
韓墨卿既已服了軟,又有皇后與長公主這邊說好話,最重要的是夜帝本就沒打算跟她多計較,“罷了罷了,念在你這幾日也不好過,朕便不跟你計較這些。”
柳貴妃自是不服氣的,韓墨卿這般的無禮,居然就這么算了?只是,縱然她再不服氣,也不敢多說什么。
皇上的態(tài)度很明顯,他是護著韓墨卿,若是這個時候她再給韓墨卿上眼藥,吃虧的只會是她自己。夜帝看向夜子澤,“太子,你既然沒有證據(jù)那么這件事,便先這般。若是你能找出證據(jù),我們再令當別論。”說著又看向一邊的蔣建與戚無暇,“蔣大人,蔣夫人,歷來都是捉賊捉臟,這件事沒有任何的證據(jù)
,朕便不能按你們所想的去處理。夜王妃貴為王妃,自然也不能因為莫須有就要被承罰,朕向你們承諾,若是哪一天有了證據(jù),朕必會給你們,給死去的蔣側妃一個交待。不知道,你們可有什么意見。”
兩人進御書房后不久,便已經(jīng)看清了局面,這個時候又怎么可能還會有意見。
蔣建與戚無暇道,“臣,臣婦不敢。”
“既是這般,那么這件事……”
“父皇!”夜子澤氣急敗壞的叫道。
夜帝面色一冷,陰沉的看著夜子澤,“怎么,對于這件事,你還有其他的意見嗎?”
夜子澤剛想說話,柳貴妃輕咳一聲,夜子澤看去,柳貴妃皺著頭對他輕搖頭。
夜子澤心里再多不滿,也不敢再多說什么,“兒臣不敢。”
夜帝面色這才緩了些,“好了,這一大早的也鬧的差不多了。都回去吧,太子你也該回去好好操辦蔣側妃的后事。”
“是,兒臣知道了。”
“你們也都回去吧。”夜帝起身,“這么一大早的,朕還未用膳呢。”
夜后等人也跟著起身,“皇上,不如去臣妾的宮中,一起用膳?”
夜帝應聲道,“也好,那便一起吧。”
“移駕”
夜帝與夜后一前一后的離開了御書房。
看著二人離開的背景,柳貴妃心里也有說不出的氣憤。
這個皇后就會鉆空子,這種時候還勾著皇上去陪她一起用膳。
夜云嵐一手撐著腰一手撫著微隆的肚子走向韓墨卿,韓墨卿忙起身過來扶住:“先生,不是還特地派人去通知你不要來嗎?”“你這種情況我怎么敢不來?沐影也說了,就怕你倔起來,在皇宮里就發(fā)起脾氣,我來了還能攔攔。”夜云嵐一臉的責備,“還好我來了,倒真讓沐影說對了,你還真的跟皇上耍起脾氣來,你這個膽子是越來
越大了!”
方才那樣的情況,她還真有些擔心。若是皇兄真跟她計較起來,她可就不是現(xiàn)在這般模樣了。
“讓先生擔心了,不過我有分寸的。”“分寸?”夜云嵐微諷道,“你要是知道分寸倒好了,成親前沖動起來便讓人心驚,這成親后讓皇弟寵的更是什么也不管了,你……”夜云嵐也不知道該說她還是該怪將她寵成這般的皇弟了,“算了算了,現(xiàn)在
沒事就好,再說那么多也是無用。”
韓墨卿面帶愧疚,“先生,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這個時候跟她服什么軟,也不見她剛才跟皇兄服軟,“過去了,就算了,記住,下次可別這般沖動了。”
“學生知道了。”韓墨卿扶著夜云嵐一邊往外面走著一邊說著話。
出了御書房,便看到剛與柳貴妃分開的太子夜子澤正看向他們這邊。
韓墨卿松開夜云嵐,提步上前。
剛走了一步便被夜云嵐握住手腕,韓墨卿回頭看著一臉擔心的夜云嵐,抬手輕輕的拍了拍她握著自己手,“先生放心,我有數(shù)的。”
夜云嵐收回了手,“說幾句話就回去,我在宮門口等你。”
“先生身子不便就先回去吧,我跟太子說完話便回去了。放心吧,他現(xiàn)在不敢對我怎么樣的。”
夜云嵐點頭,便由著身邊的侍女扶著離去。
韓墨卿走到夜子澤的面前,“太子殿下,還有何指教?”
夜子澤眼含恨意的看著韓墨卿,“很得意嗎?”
韓墨卿淡笑的回視夜子澤,“太子殿下誤會了吧,臣婦有什么可得意的。倒是太子殿下,方才皇上可是吩咐了,令你盡快回去料理蔣側妃的后事,殿下您還是快些回府吧。”
夜子澤盯著韓墨卿:“蔣蘊欣的死,是不是你下的手?”
韓墨卿只笑不語。
“你便是不說,我也能肯定定是你下的手。”夜子澤肯定道,否則怎么會那般巧的,回到太子府后便就死了呢。還蹊蹺的查不出死因。
韓墨卿仍是面帶笑意的看著夜子澤,還不說話。
夜子澤被韓墨卿這般舉動激怒,“你在笑什么!”
韓墨卿慢條斯理的拿出衣袖里的手帕,擦了擦額頭因為過熱而滲出的汗滴。
夜子澤就這么看著韓墨卿,看著她不輕意般的做著這些舉動,這個女子,一舉一動,竟都這般迷人。心里又無端又升起一股怒意。
看著夜子澤眼里的侵略和渴望,只覺得惡心,她面色一凜:“我在笑,太子殿下還是有些聰明的。知道這件事肯定跟我有關系。”
夜子澤聞言,心里對她的那些渴望一時間又被怒氣占領,咬牙切齒道,“你承認了?!”
“我好像一直都沒有否認吧。”韓墨卿眼帶挑釁,“但是那又怎么樣呢?太子殿下,你……又能拿我怎么樣呢?”
看著韓墨卿眼里十足的挑釁,夜子澤氣的面色發(fā)青,雙眼恨不得能噴出火來,“韓!墨!卿!”
韓墨卿歪著頭,輕“恩”一聲,“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這個女人,臉上帶著俏皮的笑,突然之間又顯得那般天真無邪。可是夜子澤卻知道,這個女人,不可能是天真無邪的。
夜子澤對韓墨卿是矛盾的,他被這個女人吸引著,卻又一邊恨她恨的咬牙切齒。
在想得到跟想毀掉她之間,猶豫不定。
“太子殿下,若是沒什么事,我便先走了。”這個男人,當真是半點也配不上太子這樣的身份。
夜子澤見她要離去,一個快步上前,伸出手去便要拉住人。
在他要碰到自己之前,韓墨卿便已經(jīng)快速的躲開了他的靠近:“你做什么?”
“韓墨卿你別得意太早了,雁過留痕,你既然對蔣蘊欣動了手,便一定會有痕跡,我會找到證據(jù)!”夜子澤惡狠狠的說。
韓墨卿自是半點也不擔心,“那我便拭目以待了。希望結果不要讓太子殿下失望才是。”
“放心吧,自然是不會讓我失望的。”這個太子除了放些狠話,還能做什么?韓墨卿轉(zhuǎn)身離去,剛走了幾步,想了想又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夜子澤道,“對了,太子殿下,好心提醒你一句。我是給蔣側妃吃的毒藥,那是一種無色無味的無跡可查,讓
人慢慢死去的毒藥。你若是真要去查,便尋著天下奇毒這方便去查吧。”
說完后,韓墨卿便轉(zhuǎn)身離開。留著滿腔怒火的夜子澤在原地。
她這般有侍無恐的挑釁著他,便那般肯定他抓不住她的把柄?
各種矛盾的情緒沖擊著夜子澤,他要查出證據(jù),將這個女人碎尸萬段,另一方面卻也又想著讓她因此對自己刮目相看,讓她明白他夜子澤也是有能力的!
不管是什么樣的原因,這件事,他不可能就這么算了。蔣蘊欣死了,也要死的值得。
韓墨卿出了宮,看到宮門外除了自己的馬車外的另一輛熟悉的馬車,心里頓時暖暖的。
她走上前去,對著里面道,“先生,你怎么還未回府。”
“她若是不看你出來哪里會放心回去。”推開馬車門的是來接夜云嵐回府的沐影。
夜云嵐在馬車里坐著,看到韓墨卿也放心了,“出來便好,回府去吧。”
韓墨卿見夜云嵐臉上有些不適模樣,知道她一直這么坐在馬車里,定然是不舒服的,“恩,我這就回去,先生也快些回去吧。沐影,照顧好先生。”
“知道,那我們便先回去了。”若不是勸不動夜云嵐,沐影早就帶著她回去了。她的身子越來越大,這窄小的馬車里坐外了,什么姿勢都是不舒服的。
韓墨卿后退一步,讓他們的馬車轉(zhuǎn)向,離開。
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韓墨卿嘴角慢慢的揚起,眼睛里帶著真正的笑意。她并不是一個人不是嗎?關心她的人,還有這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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