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應(yīng)如此當(dāng)面呵斥,其他人都大覺意外?墒菦]有人出聲,都在看著。
“我兒不得無禮!”王世充喝道,轉(zhuǎn)向羅飛羽道,“小兒言辭失禮,神醫(yī)莫怪!
羅飛羽笑道:“公子至純至孝,性情中人,何來失禮。國公有此佳子,實乃可喜可賀!”
在座眾人紛紛點頭,出聲附和。
王世充哈哈大笑,王玄應(yīng)則還是怒容未消。羅飛羽指指桌上的幾樣菜肴,接著說道:“這些牛羊精肉,不帶肥膩,以淡鹽水煮熟,切片,國公每餐可食用適量!
“那就好!那就好!”王世充如釋重負(fù)一般說道,“王某往日餐餐無肉不歡,原本還以為不可再食用,既然還能有肉可吃,那我就放心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由得再次細細打量著羅飛羽。沒有人認(rèn)識他,即使是獨孤峰,對羅飛羽也知之甚少。
可是王世充這個表現(xiàn),完全就是對羅飛羽言聽計從得很!
這個發(fā)現(xiàn),就甚是驚人了。
根本無需吩咐下去,過不多時,就有仆婦端上來一盤牛肉。王世充這一次主動出聲,請羅飛羽品鑒一下。羅飛羽倒也毫不客氣,拿起一塊來,邊吃邊點頭道:“嗯,國公府上的廚師手藝了得,這盤清水煮牛肉不柴不生,不咸不淡,嚼勁十足,恰到好處!”
王世充大喜,耽誤了這么久,才連聲招呼眾人動箸。幸好這不是寒冬臘月,菜肴無需擔(dān)心變冷。
就連飲酒,王世充都要先征求羅飛羽的意見,然后才率先舉杯,招呼眾人放開暢飲。
他自己卻淺嘗輒止,不再是原來那樣豪飲。
單單是這個轉(zhuǎn)變,就再次讓在座諸人大跌為震驚。只是王世充不解釋,沒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王世充稱呼羅飛羽為神醫(yī),整個人看起來卻又沒病沒痛的,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這個事,諸人又不好詢問,只能就這么悶在心頭,哪怕再好奇,也絕不敢問出來。
酒過數(shù)巡,席間的氣氛漸漸活躍起來。
在座諸人中,榮鳳祥一直是面帶微笑,十分和善。在眾人說話的間隙,他不失時機地說道:“神醫(yī)年紀(jì)輕輕,就有如此造詣,實屬罕見。觀神醫(yī)所言,深諳修身養(yǎng)生之道。榮某平日也喜修道,不知神醫(yī)所修的,是否道家一脈?”
“也算是吧!绷_飛羽答道。
榮鳳祥一愣,坐在他身旁的道士可風(fēng)笑道:“神醫(yī)還真是神秘莫測得很!
這當(dāng)然不是一句好話。
羅飛羽不以為然道:“鴻蒙之始,天地不分,那時沒有佛道之分,世人反而有大神通。天地之間的至理,亙古未變,分出佛道之爭,反而是世人著了相,蒙蔽了本性所致。”
可風(fēng)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榮鳳祥笑著說道:“神醫(yī)這話有大智慧啊!榮某佩服!請問神醫(yī)是準(zhǔn)備常駐洛陽嗎?”
羅飛羽搖頭答道:“過段時間,在下就要離開洛陽,繼續(xù)四海為家!
“哦,這是為何呢?難道洛陽入不了神醫(yī)的眼?”榮鳳祥繼續(xù)問道。
“那當(dāng)然不是!绷_飛羽笑道,“在下年幼時,多災(zāi)多厄,有高人出手,才幸得撿回一命。只是高人嘗言,在下不能在一地待得過久,否則災(zāi)厄臨身,就無處可救了!
這番話不辨真假,在座諸人都是愕然,可也無法置櫞。王世充皺著眉頭說道:“神醫(yī)要離開洛陽?聞名天下的尚秀芳大家不日即會從太原啟程,來到洛陽。以神醫(yī)之能,當(dāng)能得尚秀芳青眼有加!
榮鳳祥哈哈笑著附和道:“正是!尚秀芳大家是受國公盛情邀請,才答應(yīng)來到洛陽,神醫(yī)如若錯過,豈非人生憾事?”
羅飛羽笑道:“一切隨緣。如能相遇,自然就能相遇。如若不能相遇,當(dāng)也無需強求。”
王世充哈哈大笑著,舉起酒杯,說道:“神醫(yī)如此豁達,倒是我等著相了。來,諸位共飲一杯!”
這個話題一打開,氣氛就熱烈起來。尚秀芳的確是名動天下的大明星,所到之處,不管是主政一方的豪強,黑道梟雄,還是武林高手,富紳豪賈,都禮遇有加,不敢造次。
哪怕是再粗俗不堪的粗人,也努力展現(xiàn)出自己文雅的一面,以免讓人給看扁了。
所有人都以能見到尚秀芳為榮,談?wù)摰脽峄鸪,個個紅光滿面。唯獨羅飛羽雖然也表現(xiàn)出極大的興趣,卻不是真的那么熱烈。
其實他心里可是在犯嘀咕。
一旦尚秀芳在這里,他的身份可就瞞不過她的。所以羅飛羽心里打定主意,此趟洛陽之行,得趕緊結(jié)束。
再說江都那邊,還有好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酒足飯飽,眾人紛紛告辭。獨孤峰也不例外。王世充卻留下羅飛羽,把他請到書房。
書房很大,古色古香,十分典雅。
王世充哈哈笑著說道:“王某一介武夫,這些都是裝點門面的。神醫(yī)無需拘束,請坐!請坐!”
他一屁股坐在墊著錦墊的木圈椅上,舒服地長嘆一口氣,說道:“神醫(yī)的法子,果真是有奇效。”
羅飛羽正色道:“那就好。只是國公千萬別本末倒置。適可而止才是道,盡興則是術(shù)!
王世充很認(rèn)真地說道:“王某不敢忘。適可而止,反而更加盡興。王某府上,有不少絕色,神醫(yī)可要挑選幾個盡盡興?”
羅飛羽尷尬道:“國公客氣了。在下還沒到可以近女色的年齡。他日有機會再到洛陽,一定聽從國公的安排!
王世充驚奇道:“怪不得神醫(yī)對尚秀芳大家將到洛陽一事,也是如此淡然!
羅飛羽哈哈笑道:“在下也是無奈啊!
這話說得很是無奈,卻完美地把很多細節(jié)串聯(lián)在一起,讓人對羅飛羽產(chǎn)生不了懷疑。
王世充哈哈大笑道:“神醫(yī)真是非常人!獨孤閥主說,神醫(yī)出手,不收黃金以作為酬金,而是只求翻閱功法典籍!
“是。”羅飛羽答道。
王世充起身,從書架上翻出一個錦盒,說道:“王某不才,沒有什么傳世功法典籍。這本《烈火炎陽掌》,也算得上是一門絕藝,請神醫(yī)過目!
羅飛羽接過錦盒,驚訝問道:“《烈火炎陽掌》?這不是揚州總管尉遲勝大人的傳家功法么?”
“唉!”王世充長嘆一聲,面帶傷感,“王某在江都時,與尉遲勝大人素有交情。尉遲勝大人身死,偌大的尉遲家族立時四分五裂,紛爭不斷。偏偏宇文閥對此不聞不問,反而在幕后推波助瀾。王某看不過眼,伸以援手。這本功法,他們也就委托王某代為保管。”
“原來如此。”羅飛羽答道,伸手打開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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