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眉黛。
經過了當日絕涯與劍主一戰,春山眉黛附近地形改變不少,不過在等待的這段時間,玉飛傾又重新修葺了一番,雖與往昔外觀不同,景致卻一樣典雅。
此時,春山眉黛之內,尋根與玉飛傾兩人對坐。
“松花釀酒,春水煎茶。筵亭秋水,有時候我是真心欣羨你這般生活狀態,輕松愜意。”
尋根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忍不住出聲贊道。
玉飛傾苦笑數聲,道:“好了,你在這樣一天稱贊了三五次,玉飛傾尾巴都要翹上天去了。”
兩人暫作了引導古顏子懷疑、調查暢和風的心思,因此在上回稍作引導之后,兩人便暫居春山眉黛,等待情況進一步的展。
而在這短短數日,尋根對此地一直贊不絕口,話中向往之意,毫不掩飾。
玉飛傾替尋根續了一杯香茗,笑道:“只要你愿意,春山眉黛,將永遠歡迎你來做客。”
“若有可能,尋根倒也十分樂意叨擾。”
尋根也苦笑著搖頭,因為他清楚這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是了,你既然想信息透露給古顏子,但是為何儒門久久未有動作?我們不在監視暢和風,我擔心他也會趁此機會算計他人。”
玉飛傾沉思少許,點頭說道:“你之顧慮也的確有理,不過既然已經決定讓儒門自己調查暢和風,若是我們繼續尾隨監視,恐怕會引起反面效果。至于儒門方面遲遲未有動作,我們在此枯等也的確不是辦法,看來仍是要設法推進此事。”
就在兩人商討對策之刻,玉飛傾面色忽然閃過一絲疑惑。
“嗯?你怎樣了。”
尋根問道。
“有人進入春山眉黛了。”
玉飛傾眉頭皺了皺,站起了身來便準備外出一看究竟。
就在此時,天劍君的身影遙遙傳了過來。
“筵亭秋水,天劍君有事請見。”
“天劍君,嗯?他怎會在此。”
玉飛傾低聲呢喃,與尋根對視了一眼,俱都看出對方眼中的詫異。
尋根起身說道:“天劍君已經恢復了道門身份,若無事情,絕不會尋到春山眉黛。莫非是上回絕涯等人前來之事?”
“不論如何,一會便知。”
玉飛傾低聲開口,當先走下山去。
尋根想了想,也尾隨而下。
而在春山眉黛之外,天劍君與凌香梅兩人相偎而立。
“春山眉黛,倒是一個雅致之地。”
凌香梅依偎在天劍君懷中,目光打量著春山眉黛的景色,不停點頭。
雖然此地比不上弄花山城那樣雅致脫塵,卻也稱得上是渾濁江湖中的一片安詳靜地。
天劍君擁緊凌香梅,笑道:“再如何雅致,也記不得我們的梅香小筑。”
凌香梅嘿嘿一笑,按住了天劍君換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嬌憨地說道:“夫君,等問過那個筵亭秋水之后,我們便會梅香小筑暫居數日吧。好久不曾回去,也不知如今如何了。”
“好,依你。”
天劍君點了點頭,笑道:“雖然我也許久不曾回過梅香小筑,不過卻托人定期前往灑掃,應不至于荒蕪。”
雖然自從凌香梅沉睡,他心灰意冷,沒有再回過這個屬于他們的家,但是心中也存了一絲期望,故而請托了附近的一戶人家,每月定時前往整潔。
就在兩人你儂我儂之時,玉飛傾與尋根兩人匆忙而來了。
“嗯?是你,你也在這里。”
天劍君看見尋根在此出現,不由得略一呆愣。
只是他如今無心妖域之事,因此呆愣之后,也僅僅是點頭招呼。
“久見了,虞嗯,也許該叫你天劍君了。”
尋根與天劍君早有多次接觸,只是那時他仍是觀冰不語虞千秋,而如今卻是恢復了道門天劍君的身份。
虞千秋之名,已成過去了。
“名字不過是稱呼而已,并不重要。”
天劍君搖了搖頭,并不想就此說太多,便問道:“你又怎會在此?”
“近來有一些事情,需要與筵亭秋水一同進行。你來此地,想必是有事要與筵亭秋水相談吧。”
尋根搖了搖頭,目光落在了即便是在外人面前,依舊依偎在一起的兩人,眉頭不由得微皺。
“二位雖然恩愛,但是在我們這些陳年鰥夫面前,可不可以給點面子,收斂一下。”
玉飛傾苦笑著開口,眼中卻是若有所思。
眾所周知,天劍君叛出道門是因為凌香梅的死亡,但是凌香梅為何死亡,而天劍君有為何會因此叛出道門,其中緣由,始終是一個未解之謎。
當年此事生的時候,他正以評技者的身份行事,對此事也略有耳聞,但是稍加查探而無結果之后便放棄了。
不過如今一見,隱約之間他或許明白了一些事情了。
想到這點,玉飛傾目光瞄向了尋根,見他眉頭微皺的模樣,心想或許他此刻也有如自己一般的想法了。
“噫。”
凌香梅聞言,面色臊紅地拍了拍天劍君的手臂,自他懷中掙脫,不過卻又挽住了他的臂彎。
兩人歷經了生死重逢,對彼此之間的感情看得更重了,絲毫不愿意分開。
天劍君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來尋你,的確有事商談。嗯,事關聽雨樓”
“什么?聽雨樓?!”
天劍君話未說完,玉飛傾百年面色微變,忍不住打斷了天劍君的話語。
“筵亭秋水不用心急,此事且聽我慢慢為你道來。”
天劍君擺了擺手,而后目光看向了一旁沉默的尋根,說道:“只是天劍君與人有約在先,此事不可讓除筵亭秋水以外之人知悉,因此還請尋根暫時回避。”
“嗯,無妨,正好我也有事待辦。”
尋根點了點頭,對玉飛傾說道:“筵亭秋水,后續我們再聯系,請。”
“請。”
眾人頷識別,尋根快離去。
玉飛傾心中激蕩也逐漸平復,說道:“此地非是談話之所,我們先進入春山眉黛再談吧。二位請。”
玉飛傾將手一招,接引兩人進入。
兩人此回談話,是否將引出聽雨樓覆滅的真相呢?
而在同時,西疆毒脈祖地,句無章雖然迷失方向,卻仍是終于再次尋到了棄無命金壇所在。
“找到了!”
句無章眼中一亮,大步前往,將金壇移向一旁,赫見金壇之下,竟是一株尋常萱草!
“啊,怎會如此!”
句無章面色一凝,眼露失望之色,但是隨即卻又疑惑,先前那種雀躍的感覺乃是萬物有靈所帶來的,而萬物有靈之境,絕不會無端雀躍!
想到這類,句無章再次仔細端詳眼前看似不出眾的萱草,果然現其根莖處于尋常萱草不同,反倒是與合歡草有些相似。
“養生論上曾有記載,合歡蠲忿,萱草忘憂之語,只是一直以來任世人多加嘗試,合歡、萱草二物始終不曾展現神奇之處,故而養生論此言,多遭世人懷疑。只是如今看來,此書上所言之合歡、萱草并非是我們日常所見,反而說的正是這無憂草!”
句無章心中念頭轉動,小心翼翼地將無憂草連帶著周邊泥土挖出,并用早就準備好的玉盒盛放。
嗯,無憂草已經得手,傳訊通知毒后,而后即刻動身回返中原。
句無章伸手一拂,頓時劍氣沖宵,而后身形展動,快回趕中原。
然而他卻不曾留意到,在他挖掘起無憂草的同時,那個惡靈已經無聲無息地附在了他的身上。
這一次,就連萬物有靈之境都不曾給予絲毫的警示!
而在毒脈之內,毒后見得句無章劍氣,知道他目的已成,心中訝異世上竟然當真存在無憂草這等奇物的同時,也在期待著鐵蟒的回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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