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聲音,是他!”
戒座聞聲,面色驟然大變,同時渾身汗毛豎起,直覺死神臨身,顧不得思考其他,身形匆忙閃避一旁。
然而仍是慢了半步,一柄蟬刃直接洞穿了他的胸口之處,將他瞬間重創。
唯一慶幸的是,瞬間的偏移,避過了心臟處的要害。
“噗!”
悶聲響起,蟬刃透體而出,戒座身軀搖晃,只能以劍柱地,才堪堪勉強站穩。
隨后,暗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尚有事,此人便交你處置了。”
話音落后,聲息全無。
夜嘎嘎一笑,緩步接近尸羅圓諦,抬起手掌,似要按向戒座天靈,口中說道:“禿驢,你害得本尊失去了一個上好的素材,那便用你自己的靈魂來賠償吧!”
“阿彌陀佛。”
戒座遭蟬刃貫體,已失抗衡之力。然而佛者無畏,當即微閉雙目,坦然面對死亡。
就在危機之刻,倏然
“天寒不落梅!”
呼!
寒風驟襲,觸物成冰,一瞬間極度的寒氣襲來,竟是瞬間將夜與戒座兩人同時冰凍。
咔嚓咔嚓
下一瞬,夜身軀一震,破碎冰封而出,同時心知對方來者不善,當即屈指成爪,快速按向尸羅圓諦,企圖在對方來臨之前將之誅殺。
然而來者很快,幾乎是在夜震碎冰封的同時,便如一道黑影一般欺身而來,掌上凝聚強絕之力,毫不留情地按向夜。
若夜質疑要擊斃尸羅圓諦,毫無疑問必也將因此而受到重創。
夜瞬間權衡,偏移鬼手,與來人強力交擊。
與此同時,來人面目顯示,卻正是攀花手意長年!
嗯?這種模樣,是獅虎族。
一眼照面,夜便瞬間認出了意長年的來歷。
與此同時,攀花手掌力加催,猛然出力,竟是借助反震之力,帶著尸羅圓諦迅速遠去。
夜身軀一動,欲要追趕,卻冷不防意長年再發強招襲擊。
夜伸手一拂,破開攻勢,卻已經失去了對方的蹤跡。
“嗯獅虎族竟也入世了,還出手救下佛鄉之人。”
夜并沒有繼續追去,先前兩式,已經充足體現了出手之人的根基不在尸羅圓諦之下,若非對方救人心切,認真一戰的話,恐怕落敗的會是自己。
他原地思考了一陣,方才快速離去。
而在遠處,流光閃過,現出了意長年兩人身形。
“沉心運氣!”
意長年一聲低喝,連點了戒座數處大穴,為他止住流血之后,雙掌抵在了他的背后,瘋狂運轉功元,為其療傷。
甚至因元功劇烈運轉,意長年掌上與天靈都有絲絲霧氣升騰而起。
足有將近半柱香時間,意長年一身功元幾乎都要耗盡了,尸羅圓諦才悶哼一聲,幽幽醒轉。
“呼,你醒了。”
意長年見尸羅圓諦醒轉,方才松了一口氣,緩緩收功,攙扶著尸羅圓諦坐好。
戒座的胸口被洞穿,雖然不曾傷及心臟要害,然而卻也損毀了不少的主要筋脈,若非意長年及時趕到,以冰封暫緩情況惡化,恐怕也已經回天乏力了。
“是你,攀花手,多謝了。”
尸羅圓諦朝著意長年點了點頭,隨后取出了一枚丹藥服下,運功煉化,片刻之后,渾身漫出陣陣煙霧,傷勢逐漸變得穩固。
意長年問道:“戒座,那人是何方神圣,竟能將你重創至此?”
“重傷我的,并非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戒座撫了撫胸口,輕輕搖頭,并不打算讓意長年涉入此事,反而是問道:“我先前雖然昏迷,也能感覺到你與那人有過交手,你可曾感到異常?”
“異常嗎?的確是有。”
意長年伸出了與夜對了一掌的右手,握了握拳頭,若有所思地說道:“那人雖然實力強橫,然而對戰之刻,卻總讓人有一絲虛無縹緲,無處著力的感覺。十成之力落在他的身上,至多能有九成發揮作用。”
“是了,戒座還不曾說那人是何方神圣呢。”
意長年說著,舊話重提。
“關于那人身份,我也并不知曉。我與他乃是在西武林偶然相遇,因他滿身邪氣,才會一直追蹤至此,發生大戰。”
戒座搖了搖頭,他的確尚不知道那人身份,不過卻足以肯定,他與太極宮背后的神秘組織,絕對有莫大關聯。
他胸口的創傷,便是最好的證明!
“這樣么。”
意長年皺了皺眉,不過那人身份也不是非知不可,當即將此事放下,說道:“你傷得不輕,讓我送你回佛鄉療傷吧。”
戒座點了點頭,正要說話之刻,忽然一道流光急速而來,落在兩人身前,卻是樂夢從心匆忙趕來。
“啊,戒座。”
句無章一見戒座神色,便知道自己來遲了。不過幸好有他人出手相助,不然事情恐怕要遭。
“嗯樂夢從心,久見了。”
意長年看清來人,微微頷首致意。
“原來是獅虎族攀花手出手相助,多謝了。”
句無章朝著意長年拱手道謝。
兩人顯然是舊識,不過看起來關系似乎并不融洽。
幸好仍能和平共處,不至于見面便發生爭斗。
“不必,此乃該為之事。”
意長年搖了搖頭,而后對著戒座說道:“既然有句無章在此,此處也不需要我費心了。我尚有他事在身,便先告辭了,請。”
“多謝,請。”
戒座點了點頭。
意長年化光而去。
句無章說道:“看到意長年此人,就忍不住要感慨柳三變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本事啊。”
獅虎族本屬獨立,甚至于偏向正道對立的陣營。尤其是意長年的入世,目的便是直接針對李裔文。
然而在柳三變巧心之下,不僅化解了這段仇恨,隱約之間,也讓意長年與正道建立起了友誼。雖然不至于成為忠實盟友,但起碼不會輕易變作敵人。
戒座笑了笑,問道:“你怎會突然來此?”
“上回一見,我便感覺你惡氣纏身,心中放心不過,在往堂了解了博嫻之事后,便匆忙趕來了。幸好有意長年出手,否則等我趕到,一切都晚了。”
句無章搖了搖頭,眼中也有一絲后怕。
“你有這種感覺,莫非是那人所帶來的么?”
戒座低聲自語,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戒座說道:“樂夢從心,實不相瞞,我胸口之傷,乃是另一人所為,詳情聽說。”
戒座將事情的經過與自己的猜測大略講述了一遍。
句無章驚道:“你是說,他們都是出自那個組織?”
“很有可能。”
戒座點了點頭,說道:“我如今意外受創,恐怕暫時無法跟進此事。你身懷萬物有靈之境,正適合調查此事。而且此事垢無塵也同在調查,你們皆是道門之人,行動配合更加方便,此事便勞煩你們。”
“嗯放心,此事道門不會坐視。你傷勢嚴重,我先帶你回佛鄉療傷吧。”
“不用了,我能自顧。”
戒座搖了搖頭,說道:“時間尚短,或許你還能追查出一絲蛛絲馬跡,至于我已無大礙,能夠獨自回去。”
“這,當真沒問題嗎?”
句無章有些遲疑,顯然放心不下。
戒座輕輕一笑,讓他放心。
“好吧。”
句無章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戒座一切小心,請。”
說完,句無章化光離去。
戒座則是看向了左側密林,笑道:“我之安慰,可是全靠你護全了啊。”
說完,緩步拖著傷重之軀,往佛鄉而去。
而在戒座身后,一道熟悉的身影,同樣一瘸一瘸,暗中守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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