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外桃源,夢里邊境。風塵不渡,祥和安靜。
天下儒門本宗,不然世俗風塵,潛心鉆研學問。
而今儒生誕辰將至,儒門本宗之內,才稍改了往日眾人皆閉關潛修的冷清之象,稍稍有了一絲人氣。
致心園,群芳吐翠,百草含芬,清香怡人。
復圣古顏子一人自斟自酌,好不愜意。
倏然,流光溢彩,滿映小園,一枚菱形光球,飄蕩而至。
古顏子哈哈笑道:“咿呀,稀客稀客,刑掌大人竟會親臨致心園,真是令致心園蓬蓽生輝啊。”
“復圣,還請莫要取笑。”
光球上下飄蕩,刑競硬邦邦之余又有些無奈的聲音傳出。
他執掌儒門律法,剛正威嚴,任何人在他面前都不得不保持嚴肅的態度。
唯獨古顏子,雖恬淡知性,無與人爭,卻偏好調笑于他。
古顏子哈哈一笑,看著光球,微微點頭,說道:“避世多年,你能可潛心n,如今終也將這護體光罩n而成了。”
護體光罩,非是輕易能成。然而一旦修成,光罩破碎之前,幾乎可說是萬法不侵。
刑競習成了護體光罩,很大程度上來說,是一種修行暫時飽滿的體現。
刑競苦笑,說道:“護體光罩雖成,但仍不算十分穩定,短時間內若是遭受強大攻擊,很容易就會破碎。”
“哈哈,在這儒門本宗之地,你又去哪里遭受強大攻擊。”
古顏子搖頭一笑,說道:“你光罩既成,來此尋我,應也不是閑聊,可是有事?”
“確實如此。”
光球上下左右,飄忽不定,刑競的聲音也悠悠傳來。
“儒圣誕辰在即,眾人經過商議,希望你能夠出席主持。”
“哦?舍得讓古顏子離開致心園了嗎?”
談及此事,古顏子挑了挑眉頭,玩味兒地盯著刑競。
也不知是否為了掩飾尷尬,刑競光球飄蕩的速度加快了許多。
“復圣,你也知道,告子一事,你自作主張,導致如今儒門遭人唾罵的局面。讓你止步致心園,已是最輕微的處罰了。”
告子一事,按照正常程序,古顏子理應上報,由儒門遣人查清此事,再將告子捉拿審判。
然而古顏子卻縱容外人行動,逼死告子,不僅讓線索中斷,同樣也使得儒門聲譽大損,因此在其歸來之后,方才會被禁足致心園,暫時不得外出。
古顏子聞言,并沒有答話,只是呵呵一笑,便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輕抿了幾口。
他一向淡然,因此甚少關注儒門內務,告子一事只是意外,由柳三變拉著他,親眼見了一趟如今儒門的情況。
即便遠避塵世,儒門之內仍舊免不了派系傾軋。當他將告子一事公布之后,更引起了這些人的各種心思,更有一些不知忠奸之人煽風點火,結果便是讓復圣暫留致心園,不得外出。
如今,卻又要讓他出面主持儒圣誕辰,莫不是這些人,竟將算計都打到了儒圣誕辰之上了。
古顏子輕輕吹著杯中熱茶,眼中冷光閃爍。
他雖心仁,卻也有剛斷。若儒門當真腐朽眾多,他不會有任何估計,哪怕讓儒門根基大損,也會將這些人連根拔起!
刑競光球閃爍光芒,說道:“不過也正是因為發生了此事,眾人皆自認需當避嫌,不便主持儒圣誕辰,如此一來,有足夠威望與資歷主持之人,便只剩下了復圣一人了。”
說完,沉默片刻之后,刑競又說道:“復圣擅自讓儒生莫名入主風月學堂,協助楊無木掌管一事,本是僭越行為,只是因復圣威望,眾人尚未反對而已。”
言下之意,就是一旦復圣拒絕主持儒圣誕辰,第二日便會有號令下發,勒令儒生莫名回歸,甚至還會懲治他的行為。
而作為引儒生莫名入世的古顏子,必也將因此而顏面大失,同時還會遭到相應的懲處他與刑競雖然關系不差,但是一旦涉及儒門律法,刑競此人是絕對不會有絲毫偏頗的。
“呵,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恐怕是吾讓儒生莫名入世,打亂了某些人的計劃了吧。”
古顏子冷笑一聲,眼神微冷。
刑競說道:“復圣,慎言。此事乃是眾人商議結果。”
“哼,告訴他們,儒圣誕辰,我會出面。”
古顏子冷哼一聲,縱然面前是自己老朋友,也忍不住抬手送客了。
刑競光球飄忽閃爍,輕嘆一聲之后,也不再多言,便欲離去。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無匹刀芒,撼動了整個夢里邊境。
隨后,一道飽含內元的沉渾之聲,咆哮響徹。
“生一刀,死一刀,天下誰人堪一刀?刀勝刀天下!”
“儒門,出人來!”
嗯?這個聲音,是刀天下?他怎會找到此處!
古顏子聞聲微微皺眉,心中所思,內心疑惑之際,眼中殺機閃爍。
三教本宗之地,外人莫知。然而刀天下卻能夠尋到此地,其間緣由值得玩味,也值得憤怒。
看來,腐朽的根莖,越來越多了。
刑競身法執掌律法之人,最是看重規矩秩序以及儒門聲望,此刻被人正面重裝,更是勃然大怒。
“膽敢擾亂儒門清靜,當重罰!”
刑競怒喝一聲,快速離去。
“嗯刀天下雖是后起之秀,但是此人根基能為,卻與他之年齡迥然相反,遠超他人,甚至不遜色許多老牌超強先天。刑競此去,恐這護體光罩都難以保住了。”
古顏子看著刑競離去的光影,眉頭微皺。
在告子一事之前,他對于刀天下此人也僅是略有耳聞而已,但是在經過告子一事之后,對于此人能為與根基,便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以刑競的實力,恐難以將刀天下。
“嗯”
古顏子想著,不自覺便邁步而行,然而在即將步出致心園的時候,倏然法陣閃爍,將之阻攔。
“哈,吾都忘記了,這一個致心園,早已不是吾之致心園了。”
古顏子猛然驚醒,哈然一笑之后,熄滅了外出護持刑競的心思,回身做好,靜靜品茗。
其他一切,任天而行吧。
而同一時間,儒門本宗之外,刀天下持刀獨立。
刀天下出了一刀,撼動法陣之后,傳音邀人,便不再動作,靜心等待。
“此地的確有強陣護守,只是真如那信中所言,是儒門本宗嗎?”
就在刀天下疑惑之際,互見眼前陣法波動,一道菱形光影,破空而出。
“膽犯儒門,罪責鞭撻三十,囚入思過崖十年!”
儒門之法刑競怒然而出,口判刀天下之罪。
兩人一會,勝負如何?
刀天下直犯儒門,當能逼出殺害夜流光之兇手嗎?
而在遠處,一道身影靜立,目光深邃,仔細關注著遠方戰局。
此人,赫然便是道門宗上天峰教尊道印玄機!
引刀天下前往儒門之人,會是他嗎?
此番動作,又是有何目的?
“狂生刀天下,盡情地鬧吧。你鬧得越轟動,真相就距離我們越近。”
玄機冷視遠方,低聲自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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