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寧的話,并沒有讓我覺得很意外,如果他說不是,我才反而有些意外。
任何賭場,只要是魚龍混雜的地方,想要保證賭場利益的最大化,都會安插明燈或者暗燈,因為一旦遇上老千來搞一票,可不就是一點點錢那么簡單了。
我正是有這樣的感覺,所以我才這么問的。
“燦爛賭場,那一定是個很大的場子吧?”
我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一句,實際上也是在變相打探朱燦的虛實。
賀寧嗯了一聲:“還算可以,至少在瀘州這邊,不過我們老板也不止是做賭場生意的……”說到這兒,賀寧覺得自己可能有些多嘴了,及時沒有把話題往下拉,看來這人也懂得言多必失的道理。
了解了基本的情況之后,我也沒打算繼續(xù)問下去,只要朱燦和封小樂都有撮合我和朱爽的意思,那朱燦的情況是遲早都是要知道的。
我起身準備離開,沒有打算跟賀寧繼續(xù)說下去。
只不過今天在了解到朱爽的情況之后,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忍心了。
也許朱燦確實是為了朱爽好,但是我不信朱燦想要撮合我跟朱爽沒有一點利益的心思,封小樂自然不用多說了。
所以不管怎么樣,朱爽這個從小到大一直活在天真之中的女孩兒,絕對就是所謂的犧牲品,而我……終究不屬于這個地方,也只是她人生之中的一個過客而已。
“好了,賀總,在我沒來到這里之前,一切照舊,只不過……我想這段時間你可能要忙碌一些了,把場子里所有的詳細情況,做一本記錄給我留著,免得到時候我又過來接手麻煩……”賀寧這時也起身準備和我一起離開:“放心,這個肯定的!”
賀寧表面上對我很恭敬,也對現(xiàn)狀妥協(xié)了,可我卻知道,這么突然的一件事兒,賀寧表面上不說,心里也是有膈應的。
我不太了解這個人,但今天表現(xiàn)得有些過于沖動和強勢了,接下來必須好好防備,以免被人捅了刀子。
從辦公室走出來,再次來到了賭場的大廳。
賀寧問我需不需要去叫朱爽,我擺了擺手,說讓朱爽殺完了豬,再一起走。
我往嘈雜的大廳之中掃了一眼,看到金三和榮州佬都在百家樂賭臺玩兒得不亦樂乎。
不過我想他們也只是湊個熱鬧而已,他們這種級別的老千,荷官的手段對他們可以說沒有絲毫挑戰(zhàn)性。
賀寧站在我的身邊,問我需不需要去拿點籌碼玩兒兩把。
我想著反正站在這里也沒什么大事兒,就點了點頭。
賀寧轉身離開,不一會兒給我拿來了差不多十萬的籌碼,都是一千面額的,放在一個小托盤里面。
“賀總,你還有很多事兒要忙,你就去忙你的吧!”
我接過了籌碼,對賀寧道。
賀寧點點頭:“好的,封先生!”
他也沒多說什么,我覺得這個逼,雖然之前那張碧蓮讓人討厭,但后續(xù)的態(tài)度還是不錯的。
可是面對突如其來的示好,我更應該好好提防一下。
手里端著籌碼,看著周圍喧囂的賭桌,這場景讓我找回了熟悉的感覺。
待在監(jiān)獄幾個月閉關修煉,已經(jīng)很久沒有接觸到賭場了,我發(fā)現(xiàn)這種感覺還是非常不錯的。
不過一想到接下來要帶著金三和榮州佬去挑李老虎的場子,心里還是有些壓抑。
點燃了一根香煙,慢慢地來到了榮州佬后面。
榮州佬嘴里叼著一根香煙,面前擺著不少籌碼,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看起來玩兒得非常愜意。
金三同樣如此。
這張百家樂的賭臺算是幾張賭臺中最熱門的,而且發(fā)牌的荷官妹子也是身材最好最漂亮的。
一個漂亮的荷官其實也能無形之中給賭場帶來更多的增益,咳咳,這是我個人的想法。
周圍不下二十個人,座位都被占了,我也只能站在后面先觀望一陣。
先前那個小四眼和他的一幫混子好像已經(jīng)離開了,倒是讓我心中稍微舒服了一些。
我看到榮州佬和金三的套路幾乎差不多,兩個人下注的區(qū)域也都是在同一個區(qū)域上,只不過兩人每次下注的籌碼都不是很多。
他們也知道這是朱燦的場子,只是作為邀請的客人隨便玩玩兒,像到了這樣水平的老千,來到這樣的賭臺,錢等于就是信手拈來,不費吹灰之力,但一次也不能太多,只能細水長流,不然會引起賭場的注意,所以很多高級的老千都不屑于來這種大型賭臺,更加中意的是私人的高端賭局。
我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端著籌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下注了,因為我不愿意動腦子去思考荷官發(fā)牌給每個區(qū)域的套路,也不愿意動腦去計算每個區(qū)域那些賭徒下注的籌碼數(shù)量,以此來判斷荷官的牌路。
當然,最簡單的就是通過觀察荷官的發(fā)牌手法,同樣我也不愿意去觀察,總覺得要是在這里贏了錢,我是該帶走呢,還是不帶走呢?
就在我剛剛準備擠進去,靠著運氣玩兒幾把的時候,忽然,就感覺身后有人拍了我一下。
我回頭一看,居然是賀寧。
賀寧身邊還站著一個穿著便裝的中年男人。
賀寧的臉色看起來有些嚴肅,我轉身的時候,他壓低了聲音對我道:“封先生,場子里有點情況,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我頓時皺起了眉頭,賀寧雖然沒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可我卻下意識感覺場子里有人來搞事情了。
我心說我運氣這么好,剛剛來這里就有老千來做事?
“好,走!”
把籌碼交給賀寧,我再次點燃一根香煙,跟著賀寧朝著里面走,和我們一起的,還有跟賀寧一起來的那個中年男人。
再次回到了辦公室,看到之前被賀寧支開的那些人都坐在監(jiān)控面前查看賭場的情況。
“賀總,什么情況?”
一進辦公室,我就忍不住問道。
我總覺得這樣有些怪怪的,因為賀寧是老千出身,而且也明確告訴我場子里是有安插了暗燈的。
怎么現(xiàn)在一有情況,第一時間就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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