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說我要接手這個場子,可我卻從來沒有表明自己是個老千的身份吧?
賀寧帶著我來到了一臺電腦面前,指著電腦屏幕上道:“這個賭臺有點問題……今天已經(jīng)輸出去差不多三十多萬了,一直就沒贏過錢……”我朝著電腦屏幕上看了一眼,只見屏幕上是一張小九的賭臺。
“這不是很正常么?
開賭場的,既然有贏也肯定有輸,其他的賭臺能找回來就行了……”我叼著香煙,淡淡地說了一句。
實際上,我是在無聲無息地對賀寧表明,我不是特別懂得場子內(nèi)部的運作。
其實一張賭臺一直不贏錢,某一段時間還是正常的,但一整天就不正常了。
尤其是這個賭場規(guī)模不是很大,一張小九的賭臺,能輸出去三十多萬,還是有些離譜的,十有**就是遇到“釘子”了。
賀寧明顯皺了一下眉頭,估計是有些意外我會說正常。
“那個……封先生……這個可有些不正常啊,咱們這里的荷官可是經(jīng)過特殊的嚴格訓(xùn)練的,能把一張賭臺的輸贏控制在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幅度,不會還沒到晚上就輸出去三十多萬的……”賀寧還是沒有明說,但已經(jīng)在暗示我,賭臺出了問題。
這一刻我忽然覺得有些奇怪,我心說……賀寧老千出身,賭場又有暗燈,再怎么也輪不到我來看出賭臺的問題吧?
難不成這是朱燦的安排,想故意先考驗我一下?
一想到這兒,我摸了摸下巴,也沒回應(yīng)賀寧,走到電腦屏幕面前,仔細觀察著屏幕上的情況。
辦公室里突然安靜起來,賀寧也沒有打擾我。
這張小九的賭臺也算比較受歡迎,周圍也是十幾個人圍著,中間三個荷官在運作著。
只不過,屏幕上顯示的畫面有些模糊,不是特別超清,仔細查看荷官的手法都是看不出什么的。
“這個是什么情況?
能簡單地說一下么?”
就在這時,跟著我們一起進來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道:“封先生,這張小九,肯定出了鬼,只是……以我的能力,根本看不出哪里有問題……”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中年人,三十五六,看起來普普通通,沒什么特別的地方,但他主動站出來說話,應(yīng)該是賭場的暗燈。
“連懷疑的對象都沒有么?”
我問了一句。
中年男人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我一言不發(fā),沉吟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才對賀寧道:“你們誰也別來這里,我拿著籌碼去這張賭臺玩玩兒……”說著,我又從賀寧手里接過籌碼。
從辦公室里走出來,慢慢地朝著大廳走去。
不管這是不是朱燦的考驗,我覺得……即將接手這個賭場,我都必須先露一手再說。
必須得先讓他們服氣,才能建立起我在這個賭場的威信。
如果這是他們做的局,那我破了他們的局他們也無話可說,如果這真的是連他們都無法破的一個局,那更是能讓他們心服口服了。
來到了賭場大廳,掃視了一眼之后,我慢慢地湊到了小九的賭臺上。
這張賭臺周圍站著十六七個賭徒,當(dāng)然也只有極少數(shù)的幾個只是圍觀的。
端著籌碼,站在賭臺旁邊,沒有了座位,我只能稍微等等。
按理說,就算是有人能鉆了荷官發(fā)牌規(guī)律的空子,那場子里也絕對不會出現(xiàn)虧本三十多萬的情況。
最常見的套路是“殺大賠小”,如果有人是鉆這個空子,那就更不可能了,都說了是殺大,就算小的贏了,賭場這邊也都是贏家。
除非就是大小都殺不了,要么就是下大注的人一直贏。
發(fā)牌的荷官妹子二十四五,身材婀娜,頭發(fā)梳理整齊干練,面上也帶著微笑,旁邊有兩個荷官妹子,一個專門負責(zé)收賠籌碼,另一個則是專門在旁邊提醒每個賭客下注的區(qū)域,也跟著用一張牌楦將撲克推到賭客的面前。
因為賭臺面積比較寬大,所以就要利用牌楦一類的工具,將撲克送到賭客面前。
我在旁邊站著看了一陣,最多的目光都是投在下注的賭客身上,觀察他們每個人面前的籌碼漲幅。
一開始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看了半個小時,荷官依舊是保持著最常見的“殺大賠小”的套路,只不過是做得比較隱晦,偶爾也會給賭徒們來一些福利,通賠或者多賠。
可是半個小時過去,我并沒有覺得什么不對勁啊……首先荷官這邊并沒有輸出去太多的籌碼,輸?shù)亩际且恍┫伦⒈容^少的區(qū)域,就算有時候通賠,之前贏的也足夠多的,根本不會出現(xiàn)賠錢這個說法?
這特么的是在跟我開玩笑么?
這個賭臺有問題?
我心說,這不會是故意在玩兒我吧?
就算這張賭臺上真的有老千,可贏了錢的區(qū)域都是籌碼比較少的,假使那些區(qū)域有老千存在,也算是比較收斂了,完全達不到吸引賭場這方面注意的程度。
更不會存在賠錢三十多萬的道理啊……再次點燃一根香煙,摸了摸下巴,仔細觀察好一陣,還是沒看出什么端倪。
我越來越覺得,賀寧是不是故意想玩兒我?
還是想故意看我出丑?
半個小時的時間內(nèi),我?guī)缀跏怯嬎懔嗣恳话训妮斱A情況,把這些很大的流水?dāng)?shù)字全部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發(fā)現(xiàn)半個小時下來,賭臺的凈收入至少是十萬以上。
不知不覺,隨著時間流逝,當(dāng)金三過來拍我的后背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居然已經(jīng)端著籌碼在這里站了兩個小時了。
“看來你對這張賭臺很感興趣啊……”金三笑瞇瞇地給我遞過來一支香煙。
我正愁一個人看不破這個局,金三來得正好,我不知道他千術(shù)高明到什么程度,但若論看局的能力,他絕對是一流。
我接過了香煙點燃,低聲說了一句:“賭場的負責(zé)人說,這張賭臺不到一天的時間虧損三十萬,你能看出這其中有什么端倪么?”
金三皺了一下眉頭,隨即笑道:“是你看不破這個局,想讓我來幫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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