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你都這年紀了,該找個媳婦了。
是呀!是呀!哪日三少爺若是要娶媳婦,可記得叫上我們,我們肯定會幫三少爺將婚禮打點得妥妥當當了。
想當年,我可是
幾杯酒下肚后,男人們勾肩搭背,彼此取笑,臉上似笑得開心,然而笑容卻掩不住他們對未來的茫然,與夜月較熟的呂氏、劉氏,則有一搭沒一搭地講著那個大漢,曾為了尋工作時遇上了什么,另一個矮小長得黝黑的男子,為了養家糊口,找了份零工卻遇到壓榨血汗的老板,諸如此類的,這讓夜月對眼前這一群近三十人的老少婦孺,過去那段時間如何的生活困難,足以拼湊出一個大概,也看得出眼前這些男人,僅管酒湯下肚,依然極力地避開夜家家變的話題。
打從被現任的家主,用各種合理不合理的理由,將他們自夜家仆列除名后,他們這幾家子的生活頓時陷入困難,匆匆之下,他們也僅能用長年積攢下來的儲蓄,在這一帶租下幾座空院子暫時容身男人們,還有能力、體力的便四處找零工做,女人們,則留在家中照顧老有些婦女甚至會透過關系接些女紅回來做,以貼補家用。
原本,他們這幾家子,以為日子總會步入常軌,可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們卻猛地發現自己等人,縱使有心,也無法尋得一份穩定的工作,這之中最大的主因,還是因為他們的老東家
因為他們曾是夜家的冠姓家仆,而他們如今卻不知為何原因被夜家驅趕出夜家門,為了這個原因,他們這幾家子,就像是身上被烙上可疑不堪使用幾個字,沒有大家族,或是商行愿意雇用他們做長工。即便他們愿意解釋,并證明自身的忠心、努力,得到的卻總是雇主敷衍地一笑。
就在幾個女人心疼自家男人竊竊私語的時候。
院子外出現了一個踟躇徘徊不去的人。
意外發現那人的老漢,臉色略有遲疑,最后還是下決心,走了出去。
姐姐,那人是誰呢?察覺老漢異常的夜月,不解地問著身旁的劉氏。
他是夜大鐵。劉氏神色復雜地說。
劉氏的神色,反讓夜月感到疑惑,只因劉氏臉上的神情說不出是感激還是嫉妒。
劉氏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們家是少數沒被趕出夜家的人,這段時間,他有時會來我們這里走走,跟我們公公聊上幾句,有時也會帶點東西來接濟我們。
既然如此,為何看起來姐姐好像不怎么歡迎他。夜月問。
也不是我們不歡迎他,實在是二少爺的心思太難捉摸,公公說,怕他也讓二少爺把他們一家子趕出來,讓大鐵還是少來,以免因為我們的關系拖累了大鐵他們一家子。劉氏頓了頓,本來我們也很羨慕他們一家子沒被趕出夜家,可是公公說得也沒錯,人家大鐵一家子之所以沒被二少爺趕出夜家,正因為他們一家子不似我們這幾家,有明顯派系的顏色,當初我們家幾個男人都是聽命大少爺的,大少爺一失勢,我們這些跟隨大少爺的家仆,自然在夜家就沒有立足地處。
對于這之中的糾纏,夜月也是無奈了長嘆一聲對于這之中的糾葛,她還真的是無法判個對錯,而她對這些事也懶得去深思。
既然那個夜大鐵沒被趕出夜家,應該對夜家如今的情況很清楚啰?
劉氏聳聳肩,我也不清楚,公公與他聊時,大多是在外頭,我們的男人也很少與他直接對話。
這樣啊夜月深思了一會兒,驀地站了起來。
小姐?
夜月隨口說了兩句,讓她跟其他們閑聊去,這才獨自一人,沿著小屋邊往外走去,順著老漢走過的地方行去。
小院難得的熱鬧,惹來附近幾戶人家的窺探,可也僅止于此,倒是沒有人為了滿足自己一時的好奇,為自己惹禍上身,畢竟,只要是住在這一代的居民,沒人不清楚,今日熱鬧的小院里頭所居住的人,是一年前被夜家驅趕出來的倒霉人,他們可不想為了一時好奇,跟著沾上霉氣。
走著,走著,夜月來到一處頹圮的空屋前,屋邊長著一棵粗壯的老樹,只是夜色太暗,讓人無法看清老樹的樹冠究竟長了多廣。
老漢與夜大鐵兩人此時便站在大樹之下,不知正說著什么。
若不是夜月修煉過程中,身體歷經粹煉,體質、眼力早已異于普通人,在這么暗的夜色里,她還真的很難發現有兩個人正站在樹下的陰暗處。
當夜月走到大樹附近時,小靈與小白不知何時已然出現在夜月的兩側。
小靈仰頭看了夜月一眼,伸手拉住夜月的手,輕聲地問:妳想去找那個夜大鐵?
嗯。
問夜家內部的情況?小靈問。
嗯!夜月回以肯定。
妳不覺得自己把太多與自己無關的事攬到身上了嗎?小靈語帶不滿地說。
這也不能說與我無關,那個前任家主是我爹,嗯,還有大娘跟我娘。若捫心自問,其實現在的自己,對夜家真心沒什么感情,只不過,當初離開夜家的那一幕,不曾自她的腦海散去倒是真的。
對自己付出了真感情的人,老實說,她還真心放不下。每每想起那一日,自己親娘的不為所動,彷佛一切就是如此般地正常,對照大娘流露出的激動、不放心,讓夜月不由地已將大娘放在家人的位置上,反觀所謂的親娘,她的感覺反而冷淡了許多,或許是因為,身體原主人與親娘間的互動記憶,太過于平淡的關系,以至于她對于那位所謂的親娘,也就沒有太多的感覺與想法了。
吳伯。她刻意走近后,才出聲喚道。
老漢未料到自己刻意將夜大鐵帶離眾人的視線范圍,夜月卻會尾隨而來。
小姐。
吳伯一時不知該怎么解釋自己此時的行為,原本這不過是為了不因自己一家子牽連到夜大鐵才會故意將他帶開,可這么一帶開,小姐又尾隨而來,反而讓這眼前的情況,看起來很詭異、不循常。
見到吳伯尷尬地看看自己,又轉頭看看那個叫夜大鐵的陌生男子,吱吱唔唔了幾聲,才勉強地說:他是夜家的家仆,叫夜大鐵。他不由擔心起,眼前這個看起來稚嫩的小姐,會不會誤會自己與敵人暗通款曲?
夜月雖然不清楚吳伯心里到底怎么想,但從他臉上憋扭的神情,也不難猜出吳伯此時的不安。她拍了拍吳伯的手臂,讓他安心,才道:大鐵應該就是三鐵的哥哥了吧?
夜色太暗,夜大鐵壓根就看不出來人的真正長相,雖然,他們一家子兩三代人都是夜家的冠姓家仆,對于夜家有哪些成員,自然是再清楚不過,可是夜月這位小姐,還真是個例外,打從她出生便體弱多病,常年睡臥病榻,夜大鐵至今也不過見過這位夜家的小姐,兩次!還是為夜小姐及夜三少爺送行的那一回,以及大夫人有回作壽時,夜小姐難得身體狀況較好,與她三哥向大夫人拜壽的那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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