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牧說完,張曉晴笑聲不止,隨即突然臉色一變,目光審視一般地說道。
“哈哈……好一個你過的一切如常,那我也且問你,你是一切如常了,可想過我們這幫老同學么?
最關鍵的,你又置你小姑媽林芷瞳于何地?
這三年來,我聽說你連老家都沒回過的哦。
現在,我就想知道,你這些年來到底在做什么,為什么突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被張曉晴這突然一問,全場剛才歡暢的氣氛突然就變了味兒,而林牧也不覺驀然楞在了當場。
人家說的也是事實,自從參軍以后林牧就與所有過往一刀兩斷,包括老家都是一趟沒回,要不是在火車上遇到林芷瞳和葉文箏,他都不知道會有這么多的老同學全在京城求學。
甚至就算知道了,要不是林芷瞳的關系,按照林牧的性格也不會來參加這場聚會。
然而,這一切并不代表林牧就是把所有人都忘記了,他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畢竟所有人在明面上都有事情來做,那他呢?
這也是為什么剛才張曉晴問他在做什么,林牧卻一直回避這個話題的原因。
此刻,又遭到質問的林牧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林芷瞳忽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和張曉晴說道。
“三年前,小牧突然消失并且與大家音信全無,這其中一定有他的苦衷。
曉晴,你就別再逼小牧了。
再說,大家不都過的挺好的么?
而且,今天都見了面。
有這些就全夠了。”
聽到林芷瞳又來為林牧圓場,張曉晴忽然咯咯一笑,笑得是千嬌百媚、燦如春花,說道。
“也是哈,皇上不急太監急,我關心這個干嗎?哈哈!”
其實林芷瞳能聽得出,甚至其他人也明白張曉晴剛才所說的那些全是在為林芷瞳抱打不平而聲討林牧的話。
但終究人家本主兒還不著急呢,別人跟著瞎摻和個球了。
再說了,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應當高高興興才好。
所以,葉文箏也趕緊來為林牧圓場。
“好了好了,既然已經說開了,就讓林牧敬大伙一杯。”
在他說完這個提議后,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和附和。
林芷瞳本想再阻攔的,卻看到大家高漲的情緒,也不好再多說什么。而林牧知道葉文箏是在為自己圓場,但心里卻是真的有些為難,直到目前為止,他非常清楚自己已經喝了多少酒,這要是再搞下去一杯,別說是違背了江思甜讓他少喝酒的囑托,就連一起去看電影的事都
得泡了湯。
可現在這場面自己不去喝的話,還真的過意不去。
于是咬了咬牙,端起杯子的酒就要一口喝下。
“等下。”剛才就一直勸酒的李維嘉忽然站起來走到林牧身旁,看了看他手中的杯子,又將桌子上的酒瓶拿過來,一邊往杯子里倒,一邊說道。
“有所謂是酒不滿心不誠,既然是敬大家,那就必須滿了杯。”
林牧自始至終都知道李維嘉對自己都沒按什么好心,但也認為大家都已經到了這個年紀,不會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無非是想灌酒而已。
看著都已經溢出杯子的酒,林牧將心一橫,暗道:一口也是喝,一杯也是喝,也就今天了。
隨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惹得眾人紛紛起哄喝彩。
李維嘉黠然一笑,滿意地點了點頭,瞅了一眼對她滿臉怒色的林芷瞳,冷笑一聲大搖大擺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接下來,聚餐繼續進行,幾乎所有人都喝到了微醺的狀態。
臨近9點的時候,林芷瞳突然反常地總是頻頻翻看手機,不打任何電話也不發信息,只是匆匆掏出看一眼后,便又放回去。
同時,這期間除了照顧林牧之外,幾乎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李維嘉在灌完林牧那一杯酒之后不久也同樣拿出手機發信息,神情總是躲躲閃閃。
而林牧到現在才清楚自己真正低估了那些酒精的威力,有些感覺到頭疼卻終究還算能保持清醒。
這時,作為今天的召集與主辦者,賈興凡明顯是有些喝大了,看到人們正在討論詩詞古句,笑道。
“要說起上學那會兒對于詩文的研究,肯定莫過于林牧了,我可是記得有一次說起李白的靜夜思時……”
話沒說完,張曉晴突然攔住他大笑道。
“這事兒我清楚,當初林小牧在解釋這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的時候說:一個叫明月的姑娘在李白的窗前脫了一個精光,她的皮膚白的就像冬天的霜雪一樣,李白久久地看著明月姑娘,不好意思地低頭,卻想起了故鄉的老婆,這首詩充分表達了詩人離鄉在外去泡妞的矛盾心理
。”
眾人聽后,哄堂大笑。
林牧自己卻不清到底什么時候說過這些話了。
這還沒完,張曉晴在笑完之后對著林牧不依不饒道。
“林小牧,今天趁著大伙都在,你在給我們解釋點詩詞唄?”
“對!這家伙是個鬼才,平時不怎么言語,但說出話來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陸宏偉也來湊熱鬧。
“我也是這么覺得,應該讓林牧來助個興。”
……
看到同學們高漲的情緒,林牧也不推脫,于是讓這些人說出要“翻譯”的詩詞。
總結來總結去,最后歸納了幾句上學時代所學的詩詞。
具體詩句為:
1.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
2.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
3.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4.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
5.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6.乍暖還寒時,最難將息。
7.瀚海闌干百丈冰,愁云慘淡萬里凝。
林牧聽后,捂住頭想了想,最后笑道。
“古代詩人的詩詞說得直白點無非這幾個意思:
1.你們都是傻逼,我是不一樣的,我才不和你們混呢,呵呵……
2.這么漂亮的地方就讓我死在這吧。
3.朋友,記得不管在哪里也要安靜的做個美男子。
4.皇帝。
5.我這種青年才俊果然還是回家種田才能擺脫那群傻逼。
6.沒人陪好寂寞。
7.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讓我很痛苦。”
林牧剛說完,人們還沒來得及喝彩,林芷瞳的電話忽然響起。
只見她神色變得有點慌忙,雙手無措不知道該放在哪里,呆滯了好一會兒才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臉上便是紅一塊白一塊,但依然極力掩飾慌亂的神情。
好在人們已經喝成了那個樣子,包括林牧在內,都沒太過關注于林芷瞳的這個電話。
“我去接一下電話。”林芷瞳說完直接站起身來去了包間外。
等她在回來后,林牧才問了一句。
“沒什么事吧,小姑媽。”
林芷瞳目光閃爍,流盼生輝,那表情說不出來是不舍,還是悲壯,但很快又變得笑語嫣然,沒有坐下只對著林牧說道。
“小牧,待會兒你怎么回去?”
當著眾多同學的面兒,林牧不能說出江思甜在等自己,只好說道。
“我打車就行,怎么了?小姑媽。”
林芷瞳點了點頭,依然笑著說道。
“那就好,喝了酒一定要注意安全。”說完她抬起頭看了所有人一眼,笑道。
“同學們,不好意思,我臨時有點事情需要走,你們繼續,回頭有機會大家在聚。”
說罷,行色匆匆地出了房門。
留下一群不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而懵逼的人們。
等醉酒的林牧反應過來跑出門外看一眼的時候,卻發現林芷瞳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問清楚她這次到京城的目的。
想去追,卻被同樣跑過來的葉文箏拉住。
“芷瞳怎么突然走的這么匆忙?”張曉晴疑問道。
“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回去的時間。”于姿回答道。
林牧捂著腦袋重新回到座位上,詢問葉文箏。
“文箏,你知道我小姑媽到京城干嘛來了么?”
葉文箏搖了搖頭,表示并不清楚。
“那你知道她最近住哪里么?”林牧又問。
“好像是在一個親戚家吧,我記得當時在火車上她是這么說的。”
聽到葉文箏這模棱兩可的話,林牧腦袋更加有些頭疼。
林芷瞳來到京城這么長的時間,自己因為平時在學校或者任務的關系都沒過多詢問,說半天也是自己沒心沒肺造成的。
“好了,林牧,芷瞳又不是小孩子,你就別亂擔心了,等稍晚些打個電話問一問不就行了?”葉文箏說道。
“嗯,那待會兒再說。”
說實話,林牧也并未過多擔心林芷瞳的安危,畢竟京城腳下,而且她也是成年人。
他稍稍有些在意的只是林芷瞳走的太過匆忙了一些。
所謂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在林芷瞳走后不久,已經喝到差不多的人們也開始散場。
因為有江思甜等自己,林牧在酒店門口主動幫其他同學攔出租車。
最后今晚回學校要去火車站坐車的葉文箏和他說了幾句話也走后,林牧望了一眼遠處的地方,開始朝著那邊走去。
突然發覺酒勁兒忽然越來越嚴重,沒走出幾步就開始有些晃晃悠悠,但心里還是清楚的,暗想道。
看來這酒還真是喝不得,也許還能勉勉強強和江思甜看個電影吧。
心里想著,一步一步慢慢地朝著前面走去。
就在快要望見江思甜停靠車的位置時,林牧忽然聽到身后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后一個極其熟悉,而且還是剛剛才聽到的聲音說道。
“哼,林牧,四年前的仇我終于可以報了。你喝成了這個慫樣子,我看你到底還怎么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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