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熱帶叢林夏季的夜晚空氣中總是彌漫著一股悶熱的濕氣,好似下霧一般。
天上月朗星稀,銀色的月亮點綴著深藍的夜空,滿天繁星點點。
地上微風輕撫叢林間縱橫交錯的枝葉,摩挲而出的沙沙聲響,與地面傳來的蟲鳴鳥叫,奏響一曲不眠的樂章。
江思甜輕輕地坐起身,朝著帳篷拉鏈縫隙望了一眼,發覺外面并沒有什么異常的響動,悄悄地出了帳篷。
特意小心地看了看蘇卡帕休息的帳篷,直接走進了叢林深處。
沒走多久,前方隱約出現兩個人影,但江思甜好像早已知道一樣,徑直走了過去。
剛剛走近,就聽到有人說道。
“怎么樣?圣人睡的怎么樣?”說話的聲音是史文。
江思甜遲疑了一下,然后低聲說道。
“還好,沒有發現我們任何人的行蹤。”
還好?
江思甜邊說著,已經來到那兩個人影前面,分別是史文、張凡。
史文在清晰看到江思甜之后,又問道。
“今天圣人已經說了要速戰速決,就沒必要在考慮拖下去。
拉鎖去了叢林中部最后確定一下那群被縛手縛腳的人,到底是不是華夏植物調研團隊。
假小姐去拿我們各自的武器裝備。
估計凌晨前的時候都能全部返回。
你放心!
“嗯!苯继瘘c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張凡問道。
“那你明天打算怎么辦?確定可以”現在的張凡不似平時里那種嬉皮笑臉,沒有半點正形的模樣,和江思甜說話時非常嚴肅。
望著天際中的繁星,江思甜沉思了少許,轉過頭說道。
“說實話,我不知道明天的布局是否能喚醒圣人原本的記憶。
但這也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可以同時達到那三必要因素的辦法。
所以,明天在保證營救任務可以成功的情況下,還需要你們和我做一場戲。
來完成所有的布局!
原來,江思甜在這半夜三更來找史文和張凡密談,是關于如何恢復“林牧”記憶的辦法。
“什么布局?”張凡迫不及待的問道。
就連“冷血動物”史文也同樣表現出急切的表情望著江思甜。
“是這樣,明天等拉鎖和假小姐回來”
等到江思甜說完,史文和張凡同時陷入沉思。
兩人沉默了許久,史文第一個問道。
“如果按照在王宮聽到的消息,你的辦法確實有可能會同時達到恢復圣人記憶的三個必要條件。
但是”
江思甜知道史文下面的話想說什么,所以在他還未說出口之前,就堵住了史文的嘴。
“但是?
你是擔心會影響到營救任務吧!
史文沉默不語,但現在的態度給人的感覺似乎已經表達的很清楚,那就是他在擔心營救任務會因“布局”而失敗。
見到史文的態度,江思甜全身忽然散發出令人冰寒的氣息,冷笑一聲漠然說道。
“惡魔,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隱瞞。
如果讓我在那隊華夏植物調研團隊與圣人恢復記憶之間選一個的話。
別說是區區十多名調研團隊的性命,就算百人、千人、萬人,我也會義無反顧的選擇圣人!
江思甜說這句話的語氣不僅冷到了極致,其堅決程度也表達的萬分清楚。
那就是,管他是什么任務,什么其他人的性命,都無法跟“林牧”記憶這件事相提并論。
這時,沉默的張凡也滿臉肅然的說道。
“單從個人情感來說,如果讓我選的話,我也會堅決站在真男人這一邊。
但是,惡魔的考慮和擔心的那些也不為過錯。
所以,如果明天真男人的布局與營救任務有沖突的話。
那么惡魔,你就去執行任務吧。
至于真男人也好,我也罷,甚至是假小姐,我們三人怎么做你就不要管了!睆埛菜f話里有話。
在這種涉及到“林牧”最關鍵的時刻,張凡的態度非常明晰,那就是老大“林牧”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但又不失理智,將兩件必須要做的事情劃分的清清楚楚。
聽到張凡的話,史文先是搖了搖了頭,然后同樣也是冷笑一聲,對著張凡憤然說道。
“嘴炮,從特行小組成立至今好像就咱倆關系是最不對付的吧?
甚至,在你印象里我和拉鎖只是判官當年特行小組第一任頭目的親信,從未折服過圣人。
但今天,我要告訴你這個自認為聰明,卻滿嘴胡說八道的王八蛋。
圣人就是圣人,不管是現在特行小組的頭目,還是你這個王八蛋整天掛在嘴里的老大,
他都是我惡魔個人的老大!
要是讓他媽我選的話,死上多少人也不如他一個人!
我靠!
史文居然罵臟字了。
這可是幾乎從來沒有的事情。
就算平時里臭嘴張凡如何與史文罵罵咧咧,但作為一名虔誠的圣教徒,史文都是以不屑視之或言語反擊。
但從來沒想像今天一樣直接對著張凡破口大罵的。
這足以可見,史文被江思甜和張凡冤枉的有多深。
張凡也是頭一次聽到史文罵街,眨么眨么眼睛,在確認這一切都是真的之后,終于醒過身來,不服氣地說道。
“那你他娘的猶豫個毛線了,害得我和真男人誤會!
得嘞,這家伙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下。
史文看了一眼鎮定自若的江思甜,默然說道。
“哼,我是在考慮如果任務失敗之后,回去會受到什么責罰。”
“責罰個屁,直接說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們早就被殺了不就完了,多省事?
再不行”張凡這個玩意兒歪門邪道的點子就是多,瞎話說來就來。
已經認清整個特行小組成員態度的江思甜,揮手攔住張凡,冷漠說道。
“明天營救任務和恢復圣人的記憶的布局都盡量兼顧著。
但如果營救任務真的失敗了,回去實話實說,沒什么大不了的!笨磥斫继鹨采陨曰謴土艘恍├碇。
“好。”張凡和史文異口同聲。
現在計議已定,三人也沒必要在這待下去,準備趁著蘇卡帕還在熟睡的空檔回去。
三人同時返回,途中心情已經大好的張凡忽然說道。
“老楊n楊這睡眠藥還真他娘的管用,但不得不說這里面也有老大因為失憶的關系。
要不然的話,猴兒精猴兒精一樣的老大又怎么會吃了假小姐帶有睡眠藥的面包片呢?”
“嗯,我覺得還是因為圣人失憶的關系更大,要是平時的狀態,他早就發覺了!笔肺耐鈴埛驳挠^點。
這時,走在最前方的江思甜忽然停住了腳步,默默說道。
“不,圣人并沒有吃那片帶有睡眠藥的面包。
我親眼看到他趁著你們不注意時候藏了起來!
等江思甜說完,張凡兩只眸子瞪得比牛眼還要大,張著嘴不知道說什么為好。
就算向來沉著穩重的史文也不免有所觸動,趕緊問道。
“那圣人豈不是有可能知道我們的計劃了?”
江思甜望著前方已經依稀可見的營地,說道。
“他也許知道我們在密談,也故意裝作熟睡沒有跟來。
但以現在失憶的狀態來看,并不會知道我們說什么。
所以”
說到這,江思甜重新邁開步伐朝前走去,決然說道。
“所以,不管明天發生什么我的布局都必須要成功,因為我擔心如果失敗的話。
他不會再給我們更多的時間。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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