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道：“我去買些喝的。”

    封塵起身：“我去吧。”

    他都累成了這樣了，宋知悅自然不會讓他跑腿。

    在說了，她又不是真的想喝什么東西，是想去給他買杯咖啡，讓他提提神。

    “沒事，我去就好，思思這些天一直念叨你，你多陪她一會兒。”

    封塵點了點頭。

    宋知悅走向電梯，醫院的對面什么都有，就是沒有咖啡店。

    她只好進了一家便利店，在便利店里找到了那種罐裝的咖啡。

    她回到病房，一推開門就感覺到氣氛不對。

    病床上的文玫，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沒有一絲動靜。

    封塵在病床邊站著，背對著她，她看不到他臉上的神色，只能看到他整個身體繃的緊緊地。

    而護工站在病床的床尾，似是抹了一下眼淚。

    她看向思思，思思走到她的跟前，伸手揪著她的衣服：“媽咪，奶奶沒了。”

    宋知悅驚愣，雖然她看出來文玫命不久矣，但沒想只過了半個小時就沒了。

    文玫下葬的這天，宋知悅帶著思思也去了。

    她穿著一身素色的衣裙，沒有化妝，素雅而清麗。

    封塵看到她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宋知悅今天會來，而且還帶著思思。

    宋知悅沖著他微微點了點頭，帶著思思走上前，從他的手中拿過骨灰盒，然后遞給思思。

    “思思，咱們送奶奶一程。”

    思思乖巧的接過抱在懷里，宋知悅和封塵走在思思的左右兩邊。

    封塵沒有大辦，所以沒有送葬的隊伍，就只是一些親朋好友。

    陸臻銘，蘇皖笙，江奉行和葉菱梔也都在，還有梁家人，管家帶著小元宵。

    骨灰盒有些重，再加上思思也才四歲多，一上車封塵就把骨灰盒接了過來。

    宋知悅和思思跟封塵坐的一輛車，封塵今天沒有開車，是讓接送小元宵放學的司機開的車。

    管家帶著小元宵坐的是陸臻銘的車。

    到了墓地后，封塵將文玫的骨灰盒放進了墓穴里。

    宋知悅帶著思思站在一旁，她看著神色憔悴的不成樣的封塵。

    雖然說，他怨文玫，但到底是他的生母，所以封塵的周身縈繞著一層悲涼。

    莫名的，她想上前抱抱他。

    所有人都拜祭完，她才牽著思思走上前，讓思思給給文玫磕了頭。

    她剛給思思拍完膝蓋上的塵土，就聽到“啪啪”的一陣掌聲，緊接著是一道男人幸災樂禍的聲音

    “終于死了！”

    大家紛紛扭頭，看到了人群最末端的封慎。

    看到這個男人，大家都是驚訝的，這個男人出獄了？

    封慎這些年沒什么變化，板寸頭很精神，只是眉骨多了一道拇指長的疤痕，格外的顯眼，明明是在笑，可整個人看起來陰戾而兇狠。

    封塵臉色黑沉，眉頭微蹙。

    這段時間太忙，他竟然忘記今天是封慎出獄的日子了。

    他緊鎖眉頭：“你來干什么？”

    封慎兩手一攤，無辜的道：“怎么說也是我小媽，我當然是來祭拜她的。”

    封塵目光沉沉地看著他，他可不認為封慎是來祭拜的，搗亂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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