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她也是神水宮的人?”白衣圣女表情略驚,她自然相信守墓人不是那種貪慕美色的人,因此十分好奇他嘴里說得哪位故人。
守墓人聞言,長嘆一口氣,眉頭緊皺,似乎陷入深深回憶中
過了良久,守墓人才悠悠醒轉(zhuǎn),再次凝視白衣圣女一眼說:“白侑之名,姑娘可聽說過嗎?”。
“白白侑大長老”白冰妍啊了一聲,立刻一臉震驚的表情反盯著守墓人。
守墓人也是頗感意外驚道:“沒想到幾十年不見,她現(xiàn)在竟然做了神水宮大長老?”。
“前輩和白侑長老乃是故人?”白冰妍嘴角微微顫動一下,極力壓抑內(nèi)心激動情緒,壓低聲調(diào)抿著櫻唇試探問。
守墓人沉吟半響,才緩聲道:“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不說也罷,只是不知她現(xiàn)在過得如何?”
“白侑長老現(xiàn)在乃是天階大長老,整個神水宮除了歷任宮主之外,只有白侑長老的權(quán)威最大,她在三年前為了突破地元境界,開始閉關(guān),至今未出”白冰妍一邊講述,一邊觀察守墓人的表情。
只見守墓人聽到白侑的事情之后,時而皺眉,時而興奮,尤其是說道她的一些生活細節(jié)時,守墓人更是一臉追思。
白冰妍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分肯定他和白侑長老之間肯定關(guān)系不簡單。
“不知前輩和白侑長老之間是何種關(guān)系?”白冰妍一雙明眸閃爍出智慧之芒。
她平時不是一個喜歡八卦的人,可是這件事情事關(guān)神水宮的大長老,白侑,那么一切都不同了。
白侑不僅僅是神水宮首席大長老,還是白冰妍傳功導師。
白侑可謂稱得上神水宮第一美人,即便是在七代弟子中也算是佼佼者的白冰妍也自愧不如。
可是這個神宮第一美人的性格為人比較孤傲,一生都未結(jié)成雙修伴侶,平時傳功時也不茍言笑,尤其對于神水宮男弟子更是態(tài)度冷漠。
對于白侑的美貌,神水宮男弟子無一不是心生愛慕,可是他們又被其冷若寒霜般的態(tài)度拒之千里之外。也正是如此,白侑長老在每一個神水宮弟子眼中,始終都是那種孤冷脫俗的身姿。向來不會對任何男子假以辭色,更不會有那個男子可以配上她的氣質(zhì)。
這也幾乎成為神水宮弟子內(nèi)心一種信念
可是現(xiàn)在白冰妍卻意外發(fā)現(xiàn)了白侑和守墓人前輩之間的關(guān)系,讓她怎能不為之充滿了好奇心
守墓人沉溺良久,才長嘆一口氣說:“原本我以為這一生都不會把這個秘密說給第二個人聽,可是事情畢竟都已經(jīng)過去數(shù)十年了,我也該還她一個承諾了”。
說完這句話,守墓人就從眉心擠出一顆記憶光球,交在白冰妍的手心說:“我和她的一切記憶都在這里了,你自己看吧”。
白冰妍原本以為自己還要多費一些口實才可能獲得他們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卻沒有想到守墓人竟然如此輕易就把當年的記憶拷貝交給自己。
白冰妍反而臉頰一紅,不好意思去接過記憶光球。
但是守墓人卻極為灑脫的一甩手,然后就轉(zhuǎn)身踏空離開這里。
白冰妍握住手中記憶球,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將記憶球融和。
接著她的視角就被拽入一個風景秀麗的荒野內(nèi)。此時在草地之上,一襲青衫的青年正在昂首觀天,他嘴角帶著一抹自信和傲氣。看得出來,他是那種無論是出身還是修為都極為出色年輕人。
對于青年一直仰天看什么,白冰妍根本就無須去猜測,也知道那只是一種漫無目的擺姿態(tài),為了彰顯自己氣度不凡。
白冰妍可不是那種家族中未見過世面的小女孩,自然不會被他故作姿態(tài)欺騙。
像這種青年,白冰妍也見過許多,尤其是在和那些家族世子見面會時,那些自持有些能力,又備受家族推崇的后輩世子簡直和眼前這個青年姿態(tài)一模一樣。
白冰妍來此也不是為了看他表演的,于是她立刻轉(zhuǎn)身,想要找到和白侑長老有關(guān)的線索,可是她轉(zhuǎn)了一圈,這里卻只有青年一人,白冰妍立刻轉(zhuǎn)身,一臉無法置信的眼神盯著青年。她沒想到這家伙竟然如此自戀,自己獨自一人時,還擺出這種姿勢。
可是就在這時,青年腦袋卻低垂下來,一幅十分曖昧的眼神朝著白冰妍步步逼來。
看到這,白冰妍立刻緊張著握住了拳頭,準備反擊。可是就在此時,青年卻停住了腳步,沖著白冰妍做出一個會意的微笑說:“畫技講求的是神意和一,并不是以視覺凸出一點美感就可以欲蓋所有的意境,你看這幾筆破壞整副畫卷的意境,實在是敗筆”。
青年說著竟然伸出手指,從白冰妍身上穿過去,這時白冰妍才意識到自己在記憶球內(nèi)。于是她立刻調(diào)整角度,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所在位置還站著一個人,只是她和自己視角重疊了,才會被白冰妍忽略。
隨著角度轉(zhuǎn)動,白冰妍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她玉璧連續(xù)揮動著,手里緊握著一只畫筆,在一塊銀白色的石頭上面刻畫。見那個少女生的十分俊美,雖然現(xiàn)在她還未長成,卻依舊顯現(xiàn)出十分驚人的美艷。
少女似乎對眼前的青年有些愛慕,一見青年走上來前來,立刻就興奮的跳到他面前,拽著他的手臂依偎在他胸口嬌嗔說:“華哥哥,不如你陪我一起去畫好嗎?”。
侑兒?難道她就是白侑!
白冰妍細細觀察著少女,果然發(fā)現(xiàn)她的眉目之間和白侑有些相似。
少女甜蜜的笑容,就像是含苞未放的花兒,對于青年充滿了期盼的眼神。
青年卻對于少女撒嬌有些無動于衷,他臉色依舊高傲的搖搖頭說:“我只是奉師門之命來傳授你畫技,并沒有陪畫這一條”。
少女聞言有些委屈的扭了扭頭,拿起畫筆繼續(xù)作畫。但是她的心思去卻不在畫上,一雙眼睛卻一直在青年臉上游走。
也就在這時。青年走到一處巖石旁坐下,然后從懷里摸出一枚鏡子。
開始白冰妍以為他很臭美,竟然無時無刻都要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衣裝。可是當她看到少女嫉妒的目光,立刻就覺著事情或許不是自己想的哪個樣子。于是她就轉(zhuǎn)換視角來到守墓人身后,透過這個角度,白冰妍竟然在鏡面內(nèi)看到一個身穿紅衣的成熟女子。這個女子也很美,但是她的美和白侑不同,帶著一種神秘,未知的色彩。
當白冰妍想要細細觀察鏡面內(nèi)女子時,卻發(fā)現(xiàn)少女白侑一臉怒氣沖沖跑過來,一把抓起青年手里的鏡子,極為憤怒的眼神盯著他吼道:“華哥哥,你醒醒吧,她只是一個魅惑,不是真的,你若再沉迷下去,連你的華族少公子身份都保不住了”。
青年卻一雙堅毅的目光盯著少女白侑說:“把它還我,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聞言,少女白侑卻把鏡子抓得更緊了,極其執(zhí)拗的辯解說:“華哥哥,你我可是家族指定的雙修伴侶,我我”。少女一時情急,竟然把最羞于出口的事情也心上人面前說出,頓時臉頰羞紅,整個人也慌亂不知所措。
可是青年卻極為冰冷語氣說:“我絕對不會娶你的,我不喜歡你,我也根本不在乎什么華族公子身份”。
幾句話說得少女白侑啞口無言,她想要掩面痛哭,可是卻又不甘心。最后她氣惱的把手里的鏡子高高擎起,作勢要將其打碎。
可是當她看到對面青年那雙嗜血的眼睛,稚嫩的雙手立刻僵在半空。
少女白侑僵持了許久,才緩緩收回手臂,然后一步步走到青年面前。
她從懷里摸出一顆紅色藥丸威脅說:“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個魅惑,就把這顆毒藥吞下去,證明你為了她連死都不怕了”。
青年連猶豫都沒有,一把將少女掌心的紅色丹丸抓起吞了下去。
接著青年臉上就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潮紅色,接著他的呼吸急速起來,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恢復了原始獸性的野蠻人。帶著一種低沉咆哮聲朝著少女奔跑過去。
也就在這時,少女白侑癡迷的眼睛里面流出一滴清淚說:“華哥哥,即便你不喜歡侑兒,可是侑兒卻一生一世都是你的女人,絕不會對第二個男人動心,現(xiàn)在侑兒就把自己完全交給你,放心,侑兒已經(jīng)吞下了絕情丹,這件事情之后,你我便是陌路人,你也不用為了我的遭遇背負任何負擔”。
之后,白冰妍就羞澀不忍心再看下去,她立刻將記憶融和加速。
直到少女白侑獨自從草地上面站起來,一雙充滿柔情的眼神,逐漸在風中變得銳利,最后化成兩道寒冰般的刀鋒。她化身成為了白侑長老,那個白冰妍十分熟悉的,高傲,沒有一絲情感的白侑長老。
到現(xiàn)在白冰妍才知道,白侑長老竟然不是天生那么孤冷,不近人情,她原來是服下了絕情丹。
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男子,她付出了一個女人一生情感,這究竟值不值得?白冰妍深深被眼前一幕震撼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價白侑長老,以及她和守墓人前輩這一場令人感傷的愛情。
青年一直都在昏睡,直到少女白侑離開數(shù)個時辰之后,他才緩緩從地面爬起來,一雙渾濁的眸子也逐漸變成了清澈。他也不是一個糊涂人,再細細觀察了自己以及腳下的草地之后,就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他痛苦抱著腦袋,仰天咆哮起來。看得出他內(nèi)心也極度痛苦,直到他冷靜下來之后,才沖著對面那一座冰冷山峰上面宮殿發(fā)誓說:“我華坤對天起誓,只要我做完這件事情之后,就回來娶你”。
青年彎腰下去撿起地面的鏡子,只見一道紫色閃光呈現(xiàn)出一個模糊的魅惑影子,她身軀就像是一團霧氣飄忽在虛空中。
“她是一個愛你的好女孩,你不該失去她,你應該去想她解釋清楚”魅惑女子以一種極為委婉口氣說。
“不用了,其實在我內(nèi)心中,我都一直將她當做妹妹”可是青年說道這里,表情痛苦的卻再也說不下去了。
魅惑女游曳著身姿,她盯著青年幽聲道:“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你,總之,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害你先被家族排擠,又搞得你們之間”。
“這怎么能怨你,其實他們早就對于我華族公子身份覬覦很久了,之前有師尊華族長老這層身份支撐,我還能壓住他們,可是現(xiàn)在師尊行蹤不知,他們自然不會再讓我做華族的公子了”青年劍眉倒懸,可見他的內(nèi)心對于自己家族那些人很是憤慨。
說完,青年不由分說,就把魅惑攝回了鏡面內(nèi),然后沖著蒼穹大聲吼道:“從今日起,我不再是什么華族公子身份,我自由了,我要為了自己的夢想,為了你而奮斗”。說著,青年就縱身一跳,身軀立刻展開,沿著一處懸崖像是一只鳥兒滑翔下去。
就在青年身形消失之后,一株大樹之后,走出一個紫色面具人。只是這一幕并未被青年看到,也自然不會出現(xiàn)在白冰妍的記憶融和內(nèi)。
當白冰妍睜開眼睛時,她長吁一口氣,將內(nèi)心中剛剛起伏心緒捋順。現(xiàn)在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面前的守墓人前輩,也就是之前那個華族公子華坤。畢竟他并未履行自己諾言,也未回去娶她。
不過很快,當白冰妍看到坐在對面白發(fā)蒼蒼的守墓人時,內(nèi)心立刻坦然了,她也從守墓人那雙蒼老,充滿黯然的眼眸看出來他現(xiàn)在內(nèi)心還對當年白侑的事情有些心虧。
“咳”守墓人再次嘆息一聲,似乎內(nèi)心隱藏著極度痛苦的秘密,幾次欲言又止。
“前輩,一切都過去了,你也無須自責”。
畢竟這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數(shù)十年。當年的青年早已變成了暮年老者,而白侑長老此時卻依舊青春永駐,表面看起來也就和自己差幾歲而已。若是此時二人站在一起,會立刻讓人懷疑他們根本不是平輩人,而是祖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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