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龍老兒向來都是護短無賴的主,我們必須擁有切實正確,才可以向他發(fā)難”儒衫老者也是一臉惡趣味的微笑著說。
于是二老達成短暫默契,坐在一旁,盡情欣賞牛鼻子和紫袍老者之間戰(zhàn)斗。
到了地階強者這個高度,法術(shù)似乎已經(jīng)沒有多少威力了,他們之間戰(zhàn)斗更多比拼的是地元純度,以及對于超級主神維度領(lǐng)悟力。
每一次法術(shù)施展,都會引動出超越自身一條主神維度。
在哪里面蘊涵著宇宙初始,萬物歸元的能量,也正是這樣的能量,才可以突破地元強者彼此之間的防御。
在牛鼻子老道頭頂呈現(xiàn)出一顆宛如籃球大小的流體,它沒有固定形狀,就像是一塊隨意可以揉捏的面團,它不停轉(zhuǎn)變著外觀和形態(tài),卻一直都處于老道頭頂不足三尺之處,絕不會增減任何一分。
那流動的光影,反射下來的光幕,配和這老道手里施展出的地元,瞬間暴漲無數(shù)倍,若一把光劍,刺穿了界空,沖向紫袍老者。
轟!一聲巨響,氣勢沸騰,整個界空內(nèi)兩種氣勢在劇烈碰撞中,逐漸消弭。
又是一次勢均力敵的較量。
這種較量二人已經(jīng)反復(fù)做了數(shù)十次。
紫袍此時面色有些暈紅,氣息也頗顯急促。
連番對陣,已經(jīng)讓他體內(nèi)道元急速被消耗。
他已經(jīng)有數(shù)千年,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苦戰(zhàn)了。
在人界,以他這種超級強者存在,根本無人可以挑釁他的威嚴。
更不可能和他動手了,即便是同是七大族老鬼也都是象征性質(zhì)點到為止。誰也不會真正將彼此當(dāng)成生死仇敵。
至于牛鼻子道人也何嘗不是如此,尤其是他本性好戰(zhàn),在自己宗族內(nèi)找不到敵手,現(xiàn)在好不容易捕捉到一個,哪里肯輕易放手。二人越戰(zhàn)越酣,最后幾乎打紅了眼睛,竟然都不惜耗費道元彼此硬碰。
看到這一幕儒衫老者和寬嚴老者有些坐不住了,他們準(zhǔn)備起身阻撓,可是就在這時,二人被紫袍身上緩緩升騰起來的一股超然氣勢給逼得連退數(shù)步。
接著他們就看到十分錯愕一幕,只見,自紫袍老者眉心處,有一條銀白色光束躥升到了虛空內(nèi),那光束扭扭曲曲,竟然酷似一條天龍。
那條似飄帶,似煙霧的氣勢在界空內(nèi)懸浮,最后竟然自龍嘴部位,緩緩噴出一口水球。那球體自然不是真的水,而是一種類似于超級主神維度的流體,它和牛鼻子老道的截然不同,并不是隨意變換形狀,而是固定一個圓形,很圓,其內(nèi)似乎有火焰流動,只是那些火焰也猶如冰晶一般。
龍神轉(zhuǎn)世?
此時儒衫老者忽然驚呼失聲,他首先踏步,一個手握劍,一個手刻畫清水咒,朝著對面紫袍老者撲過去。
隨后寬顏老者也踏空而起,揮手朝著那只虛幻的冰龍襲擊過去。
龍神!
這確實是一條上古冰龍的神魄。只是為何會被鎖定在此人身軀內(nèi),三老不得而知。但是他們很清楚上古龍神本身的強大,即便是已經(jīng)死去的龍神魂魄,也具有滅殺地階強者的能力。
此時面對著生死存亡時刻,三老再也顧不得什么身份地位,直接出手幫助牛鼻子老道。
龍神釋放出來之后,紫袍老者也似乎有些失去了精神支柱般萎靡不振,身軀完全被龍神魂魄拖拽著走。
每一次都會在界空內(nèi)留下一道深深的破空之痕。
這就是龍神的威勢,一切界空,一切道法俱滅。
彭!一口猩紅色污血噴出,接著牛鼻子老道身軀朝著界空滑落,幸好被隨后趕到的寬顏老道抱住。這才避免跌落至虛無內(nèi)。
至于儒衫老者則是仗劍和龍神魂魄廝殺在一起,不過他的處境也很危機,這讓寬顏老者有些揪心。
也就此時,牛鼻子老道一挺身,自己踏空起來,沖著對面龍神怒吼一聲就要沖殺過去。
卻被寬顏老者一把握住手臂,安撫說:“你受傷頗重,再此療傷吧,我去幫助清水老兒”。
牛鼻子老道還是有些不舍棄,可是面對著寬顏老者咄咄逼人的目光,他也只能屈服了。
牛鼻子老道受傷不輕,一盤膝之下,至少要過幾個時辰才可蘇醒。
這時,寬顏老者也縱身來到了龍神對面,和儒衫老者一起聯(lián)手對抗龍神。
至于此時的紫袍老者,已經(jīng)根本無需他們動手,他的精力似乎已經(jīng)完全被龍神剝奪,他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被其任意拖拽著行走。
看到這一幕,儒衫老者和寬嚴老者都彼此對視一眼,心中頗多懊悔之意。若不是二人剛才執(zhí)意要多觀察一會兒,也不會逼得他召喚出龍神,做出如此自損元神的事情來。
這件事情依然如此,二人心中也在合計如何向龍老以及牛鼻子交代。
仙園。
和之前荒涼不同,此時這片高維碎塊已經(jīng)被洪氏兄弟打造成了一座真正仙園。自內(nèi)而外,一層層的仙草梯田琳瑯滿目。一目望去,涇渭分明的好像是一種藝術(shù)棋盤。
“這里只是種植區(qū),最下層的是超能草,再上一層就是法能草,再上一層就是道元草”洪老兒一路陪伴著,不停向閆老大講述這片靈植區(qū)的一切。看得出他并非是有意炫耀,而是一種發(fā)自于內(nèi)心亢奮。
閆老大也不得不承認,洪氏兄弟在管理仙園和內(nèi)務(wù)上面確實是一把好手,這一點連他自己都自愧不如。
只可惜現(xiàn)在彼此雙方為了權(quán)勢之爭,已經(jīng)勢如水火,絕非一點點成就可以化解彼此內(nèi)心芥蒂的。
因此閆老大聽到洪老二說的這些話,只是隨口應(yīng)對一聲,內(nèi)心卻在思慮,他們?yōu)樽约簲[下這場鴻門宴究竟是為何?直到此時此刻,閆老大還未從任何跡象中找到線索,這讓一向足智多謀的他有些心中懊惱,畢竟知道未知對于一個智者的威懾力,遠遠大于看得著計謀。
洪老二似乎并沒有任何意圖的領(lǐng)著閆老大四處在靈植區(qū)亂逛。其間還滔滔不絕匯報了這幾年仙園改變,以及未來的籌劃,這一切按理說,他絕不會輕易告訴自己的。可是洪老二一點顧及也沒有的和盤托出。
大概走出靈植區(qū)時,洪老二轉(zhuǎn)過身,盯著閆老大微笑著點頭說:“你我兄弟已經(jīng)數(shù)年未再像之前在四方族內(nèi)時那么開懷暢飲了,今日閆大哥千萬不要辜負了我們兄弟一番思念情誼,不醉不歸可好?”。
說話間,另外三個方向,洪市三兄弟也一起走來,他們個個都比之前富態(tài)一些,但是面目容貌還是沒有多少改變。顯得十分精神矍鑠,尤其是洪老三,騎乘一只高級馴獸,微風(fēng)凜凜走來。
看到洪氏四兄弟齊聚,閆老大也故作客氣的迎上去,和三人打招呼。
之后,五人一起重新穿越了馴獸區(qū),和煉器區(qū),回到宴請的那個涼亭。
路上,洪老三和洪老四也向閆老大講述了自己在煉器和馴獸之上造詣。
此時的馴獸,已經(jīng)可以降服道元獸了。
剛剛洪老三騎乘的就是一直具有道法氣勢的道元獸。
煉器則無需洪老四多言,閆老大也知道四方族軍器在這幾年的提升。
當(dāng)五人各自在涼亭內(nèi)落座之后,侍衛(wèi)和宮女將宴席解開,里面的靈氣和香氣鋪面而來,直接勾起閆老大的食欲。
他狂吞了一下口水,若不是此時他和洪氏兄弟之間的過節(jié),他肯定會毫不猶豫下手去抓。
然而此時他卻故作矜持狀,不再動手。
洪老大看了閆老大一眼,微微一笑,伸手抓起一個肉腿交給閆老大說:“軍師請品嘗一下,兄弟這幾年苦心鉆研出來的頂級食材,醉鳳翅”。
感受著嘴巴邊上那股誘人的肉香以及酒香,閆老大再也克制不住,一口咬下去。當(dāng)那腿肉入口,還未咀嚼,就化成一股甘流入吼,接著渾身都洋溢著一種超乎想象美感。那是一種味覺和自然感知相互交融的狀態(tài),這一刻閆老大仿佛是在宇宙虛空中遨游,又像是在野外田園中過著隱士生活。那種美感和意境幾乎同時涌上心頭,以至于他幾乎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直接站起來,信步足舞,甚是歡樂。
過了一會兒,閆老大才從那種美食帶來的快感中蘇醒,他長吁一口氣,然后臉色微紅的盯著紅老大說:“好,真是人間絕味,之前洪島主的美食是注重于外在和口味,現(xiàn)在洪島主的美食簡直可以穿透靈魂深處,給人一種意境”。
“多謝軍師美譽,洪大實不敢當(dāng),和極為兄弟相比,洪大的烹飪術(shù)至今還無法突破至九品境地,這讓在下做大哥很是汗顏啊”洪老大并未因為烹飪餐被贊美,而高興。他已經(jīng)有數(shù)年都為自己無法參悟更高烹飪術(shù)而懊惱。
“洪老大,你別過于苛求自己,雖然品階確實可以標(biāo)注出一個能量餐的品級,卻無法劃分其味道和意境,美食不是一種藥品,只看起功效,還要看其食用價值,再我看來,洪兄弟的烹飪術(shù)已臻于化境,無人能及,又何必拘泥于品階之爭呢”閆老大一番話,似乎點撥了洪老大,他不再拘泥自己情感,然后笑幾聲說:“軍師百忙之中可以抽空來赴宴,洪某實在感激不盡,略備此薄酒,敬軍師一杯”。
說著,他便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接著他像之前在四方族一起喝酒時一樣,將手里酒碗一甩,一副豪氣凌云的氣魄。
也許是被洪老大氣勢感染,洪師兄弟一個接一個痛飲,摔碗。
最后輪到了閆老大,四人都目光灼灼盯著自己。
那眼神閆老大很是熟悉,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從四方族老兄弟眼中看到這樣的眼神了。
閆老大心中一股熱力涌動起來,接著仰天喝光了手里的酒碗,用力將其擲出。
叮當(dāng)之聲,伴隨著五人仰天狂笑聲中,變得越來越密集。
這種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情感一旦被釋放出來,五人的酒量也變沒有了節(jié)制。
不久之后,五人的對面已經(jīng)堆砌成一座小山。那都是他們摔碎的酒碗。
“你們還記得那次,我們再青陽之戰(zhàn)時,我們那天夜里慶功時,我們喝了足足三池子酒,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煉器池啊”。
“沒錯,還有那次洛河之爭,我們被困數(shù)日,最后才從哪個叛變者手里逃脫,當(dāng)日晚上,軍師前來慰問,我們一起喝了足足七大缸,那缸有這么大,不這么大”。
“不止,這些,還有北墨,當(dāng)時墨先生也在,我們偷偷服用了墨先生解酒藥,想要喝到你和族主,誰知最后反被灌倒了”。
“其實其實那一次,莫先生給你們的是假藥,真藥早就被我和族主給吃干凈了”。
“啊?”聽聞閆老大此言,洪氏紛紛面面相覷。
不過很快,五人便繼續(xù)相對著仰天狂笑不已。
酒越喝越多,但是五人似乎卻越來越清醒起來。他們之間終于開始有些一些異樣的情緒,將剛剛那種彼此親密無間的友情驅(qū)散了。
“化界而治如何?”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口,終于雙方都回到了餐桌前,身上再也沒有任何一點酒氣。
“如何化界?”閆老大目光閃爍,心中似乎早已很深的籌謀一般。
“以維度為界,我們對于高維之外的事情不感興趣,至于軍隊,也均有你和狄?guī)浺黄鹫瓶兀覀冃值懿淮蛩阍贆M生枝節(jié)”洪老大跨前一步,做到了閆老大對面。端起酒杯,很有深意送到閆老大面前。
“狄?guī)浭欠褚呀?jīng)和你們聯(lián)盟?”閆老大直言不諱,這也是他心中唯一最擔(dān)心的事情。
洪師兄弟彼此相互凝視一眼,還是有洪老大解釋說:“這件事情還請軍師去問狄?guī)洶桑覀儾缓米嬔浴薄?br />
閆老大也微微點頭說:“如此就化界而治吧,可是軍中物資你們?nèi)绾翁幹茫浚俊薄?br />
洪氏兄弟也似乎早就料到閆老大會有此一問,接著講一張清單交給閆老大說:“這里都是軍用物資的清單,以及執(zhí)掌人員,若是閆老大信得過他們就繼續(xù)用之,若不信任,打開更換,我們會遵從你的決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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