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數(shù)日前,二小在他面前還不值得一曬。可是短短幾日,他們二人整個脫胎換骨一般,現(xiàn)在燕南山都沒有自信可以在二小手下全身而退。這一切還只是氣勢感知,若是真的他們把從逍遙祖師哪里學到的東西施展出來,自己哪里還有活路。
想到這,燕南山心中有些酸楚。卻也不是一個心胸狹窄之人,對于這兩個能夠得到逍遙祖師青梅弟子,也欣喜的狠。
“好了,你們都別鬧了,該上路了”燕南山不想二小為了自己再次鬧僵,于是便伸手拍了寶兒肩頭一把,便起身朝著位面邊界走去。
“師叔,師妹她”就在燕南山已經(jīng)要踏破界空時,寶兒一臉苦悶的表情追過來。
“師妹她說,若不能找到那傷害師叔的人,她絕不會離開的”。
“不可,那人修為已經(jīng)超越靈境,依依不是他的對手”燕南山聞言,心中泛起一抹暖意。可是面部表情卻依舊嚴肅呵斥說。
“師叔,我也知道那寶奴之前經(jīng)過一些奇遇,變得很厲害,不過為了師叔討回公道,寶兒也愿意和師妹一起”寶兒心之所冀,自然是小師妹柳依依的安危了。對此燕南山也心知肚明,于是便沖他輕微點頭說:“好吧,師叔和你們一起,只是你們要記住千萬不可魯莽逞強,白白犧牲了性命”。
對于那妖王的恐怖勢力,燕南山可是親自領(lǐng)教過的。當時若不是他憑借著靈骨舟,躲過了那家伙追蹤,恐怕早已成為那妖物口腹之食。
“師叔!”見到燕南山和寶兒也追隨上來,柳依依靈眸閃爍著笑對二人。
“依兒,你這拳套便是乾坤玉套?”看到此時柳依依一副戎裝,手持翠玉弓,掌心還有一雙紫色的拳套,燕南山不有著好奇。他雖然聽寶兒細說過在秘境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可是對于這雙讓逍遙祖師都十分看重的乾坤玉套,心中還是頗多好奇心的。
“嗯,這就是逍遙祖師賜予的乾坤玉套,只是這東西乃是神意之物,隨弟子心思而居,無法取下給師叔查看”柳依依一臉得意的表情,伸出雙臂,將套住掌心那紫色玉石環(huán)展示在燕南山面前。
對于柳依依的說法,燕南山并不奇怪。在他前世,便聽聞過許多,神意品階的靈器,它們依然超越物質(zhì)實體,介乎于一種意和靈維之間存在。因此這些物品只有在其認主的神意者身上才會展現(xiàn),旁人根本無法觸及。
“依兒,你可知道超維之箭術(shù)?”燕南山凝視著柳依依手臂懸掛著的翠玉弓,終于還是將心中疑惑說出。箭在靈境修煉之后,便有著很多奇異之處,有得人可借助于好的弓箭,從而超越品階,射出靈維之箭。這樣即便是此人修為并不高,其殺傷力卻依舊很可怕。在燕南山的記憶中,在幾百年前,逍遙宗確實誕生過一位超靈箭術(shù)。他憑借一只超靈箭,竟然在玄境,便射傷了一位地境老祖。這一度成為很多外修功訣的傳說,只是那超靈箭術(shù)的弟子,卻在一次外出歷練中神秘被殺。從此之后,在逍遙宗外物訣中,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超靈箭術(shù)。
看到柳依依竟然以翠玉弓作為外物訣時,燕南山便是心中一動,忽得腦海中產(chǎn)生這樣一個念頭、那便是師祖是否想傳授給她超靈維箭術(shù)?
柳依依聞言,卻顯得極為坦然的笑著說:“當然,弟子便是逍遙祖師親手傳授這外物弓訣超靈箭術(shù)”。
果然如此。燕南山聞言眼睛一亮,心中疑惑頓時揭開。他現(xiàn)在才想明白為何逍遙祖師會看中柳依依這樣一個資質(zhì)并不算頂級的弟子。之前他私下也探知過柳依依和寶兒的修煉天賦。要說上乘之才,寶兒確實夠資格,柳依依卻只能算是中上資質(zhì)。當日逍遙祖師將其二人一起相中,便讓燕南山很是不理解。
燕南山再次仔細端詳著柳依依,便心領(lǐng)神會的微笑著點了點頭。柳依依雖然修煉內(nèi)訣資質(zhì)并不十分出色,但是她確實擁有修煉外訣的天賦,要知道擁有修煉外訣天賦的人很稀少,不然逍遙宗外訣修煉弟子人才凋零,甚至在最近百年幾乎無人后繼。
外物訣又以遠程為王,其中弓便是這遠程外物訣中的無冕之王。可見柳依依和翠玉弓形成的那種生生相系的外物感應,是一種多么珍貴的天賦。由此可以打動逍遙祖師也就不足為奇了。
“外物訣,切忌嗔怒,尤其是在殺戮之氣過盛時,更加要謹慎修行”對于面前柳依依這個極可能成為下一個超靈維劍術(shù)的弟子,燕南山顯得極為緊張和在乎,生怕她一步踏錯,重蹈之前靈維劍術(shù)弟子的覆轍。
或許其他人不知那超靈箭術(shù)弟子死因,但燕南山卻十分清楚,畢竟他的師尊便是和那超靈箭術(shù)弟子一起出山歷練的弟子之一。據(jù)師尊講述,那超靈箭術(shù)弟子其本身性格十分孤傲,平時很少和人交流,他整日都在修煉外弓訣,還時不時迸發(fā)出一種令人不安的吼叫,只是由于他受到許多上代長老重視,任何同門師兄弟都不敢去招惹他,即便發(fā)現(xiàn)他有些不妥,也不敢上前。
隨著歷練途中,他殺戮的人越來越多,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和那弓箭一樣,都變了顏色。尤其是他的眉心處,竟然在白日可以看到一團黑色印記。看到這一幕的弟子,都無比恐懼他。然而卻沒有人敢去告訴長老知曉,生怕觸怒此人,最后招來殺身之禍。要知道那時的他,舉手之間可以滅殺在場任何一人,并且還不會受到長老的責難。
這樣的氛圍之下,那超靈箭術(shù)弟子性情越來越狂躁,直到有一日,他的神智消失了,化身一個殺人如麻的魔頭時,眾人才不得不將事情稟明長老。之后十幾個長老一起圍困之下,才將其降服,可是超靈箭術(shù)弟子卻因為自身心魔反噬之下,無藥可醫(yī)。
由于這件事情涉及同門自殘,因此長老們一起下達了封口令,故此這超靈箭術(shù)弟子的死因并未流傳出去。
“弓乃是利器,修之,自然會產(chǎn)生殺心,若是你無法掌握這股戾氣,便會墜入魔道,永生永世不可超生,依兒你要切忌切忌,不可讓悲劇重演啊”燕南山語氣極為慎重向柳依依講述了他自師尊哪里聽到整個事件經(jīng)歷,希望借此驚醒一下柳依依。
柳依依原本還無比張揚的臉龐,再聞聽到燕南山的故事之后,變得陰郁不定起來。她烏溜溜的眼眸眨動數(shù)次,才咬緊銀牙說:“若弟子真得被心魔所控,師叔和寶兒師弟,盡管出手,依依不想成為那種可怕的殺人魔王”。
此時的柳依依雖說十分傲氣,卻并沒有沾染多少殺戮之心。自然不會被翠玉弓戾氣所影響,燕南山看著柳依依清澈眼眸說“依兒也無需太擔憂,相信這一次逍遙祖師肯將超靈箭術(shù)傳授與你,便是找到克制心魔的方法,你盡可以遵從修之,當可無慮”。
柳依依聞言,思緒回憶一下,忽的眼睛明亮起來,拽著燕南山的袖口說:“沒錯,逍遙祖師確實傳給弟子一套明心訣,只要修之,便可以化解心中戾氣”說著,柳依依把手指貼著手臂翠玉弓一點,指尖泛起一圈圈藍色漣漪,不久之后,那把翠玉弓便被一片藍色水波所覆蓋。此時翠玉弓之上算散發(fā)出來殺戮之氣,明顯減低許多。
燕南山看得新奇,便伸出手指感受了一下,心中立刻便有種清明之念。
可見這清心明悟訣,絕非凡品。
若是當年自己有這清心明悟訣在!那么她便不會燕南山似乎被觸及某種傷感之事,臉色略顯陰沉。
“師叔?可是弟子修煉有誤?”柳依依猛地抬頭,一臉狐疑的盯著燕南山臉頰問。
“沒有你照此修煉之,便可以化解心中戾氣,不為外魔所侵”燕南山強顏歡笑的解釋說。
“師叔!”原本柳依依還想追問燕南山為何傷感的原因。卻被寶兒一把拽到旁邊,以寶兒豐富人生經(jīng)歷,自然一眼便知道此時的燕南山心中很是苦悶,便壓低聲音沖柳依依小聲說:“師叔可能想起前世的事情了”。
柳依依聞言,也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他們自從跟隨著燕南山離開地球梯度之外,便時常發(fā)現(xiàn)他會陷入自我內(nèi)心思緒中,有時候一坐一站,便是數(shù)個時辰。對于這一點,二小早已習以為常。對于南燕山的內(nèi)心世界,二人很感興趣,企圖了解他的前世經(jīng)歷。只是都被燕南山以記不清楚為借口給搪塞過去了。不過二小卻很清楚知道,他們師叔在這一段時間內(nèi)忽然間想起許多事情。這其中大多數(shù)似乎都令他很痛苦。
既然燕南山不肯說出來,二小也不能不知進退。于是二小幾乎自然而然形成一種默契,只要師叔發(fā)呆的時候,他們便會識趣的躲到一旁,盯著他那張十分復雜的表情,嘗試去分析他現(xiàn)在正在想些什么事情。
這一次燕南山并未發(fā)呆很久,便恢復了神智,轉(zhuǎn)向二小輕微一笑說:“我沒事,還是趕路要緊”。
是!二小相互對視一眼,便拔起來追上燕南山的步伐。
鳶花宮禁地內(nèi)。
一道光幕彈射出來。
翠兒和穆伊雪跌跌撞撞從光幕中彈射到地面。二人連續(xù)翻滾了數(shù)圈,才堪堪定住了身形。
翠兒頭發(fā)有些凌亂,眼神卻無比清澈,她環(huán)視一周,似乎還處于一種難以置信中無法自拔。接著她身旁的穆伊雪翻轉(zhuǎn)過來,縱身一個魚躍起身,便愣住了。翠兒也站起身來,湊到穆伊雪面前,激動的說:“小姐,我們出來啦”。
翠兒一句話,也驚醒了處于迷茫中穆伊雪。
這里確實是禁地,熟悉桌椅板凳。
以及那面通明玉璧。
穆伊雪環(huán)視一周,終于確認無誤,這不是夢境和幻覺。便一把抱住翠兒,二人便這樣彼此相擁著一起哭泣。要知道她們這一段時間不僅和獸仙斗,還經(jīng)歷無數(shù)迷茫和困苦,這一切對于兩個真實年齡都不到十八歲的少女來說,無疑是一次難以忘記磨難。
二人哭泣聲沿著禁地傳出很遠,不久之后,禁室們被打開,一個宮裝老婦人踱步走下來。她那雍容華貴的氣勢,還是一丁點都沒有變化。當她走到二人面前時,兩個小丫頭都情不自禁止住哭聲,朝著宮主婦人一拜。
“起來吧,說說,你們?yōu)楹慰奁烤拱l(fā)生了什么事情?”宮主表面態(tài)度冷漠,可是對于這兩個繼承人一舉一動都無比上心。
“師傅”翠兒首先委屈一把撲進宮主懷里哭訴說:“我和小姐差點就出不來了,哪里面有一只獸仙”。她這話還未說完,宮主臉上驟然變色,頓時拽著二人走到一間密室。當她屏退其他人等之后,便再次追問翠兒和穆伊雪說:“現(xiàn)在可以把你們在玉璧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我知曉”。
由于宮主的臉色嚴肅,二小原本還想哭泣,卻怎么也哽咽不出聲音了。她們齊齊抬起頭,凝望著宮主,不知該從何處說起。沉默良久之后,還是穆伊雪首先打破了這種尷尬的僵局,她此時已經(jīng)恢復冷靜,便將再玉璧內(nèi),如何遭遇獸仙,以及仙魔境的事情粗略描述一遍。聽得宮主臉頰極具抽搐了數(shù)次。看得出,她在極力掩飾著自己內(nèi)心的激動,不讓別人看出破綻。
當穆伊雪講述之后,暗室內(nèi)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寂,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宮主才微微抬頭,伸手抓起石桌上面茶碗一口飲下,長吁一口氣說:“這件事情你們切莫不要告知任何人知曉,記住,你們要忘記在玉璧中算發(fā)生的一切事情”。
宮主的臉色以及口氣,都讓穆伊雪和柳依依感到事情不簡單,可是她們又都沒有勇氣追問事情緣由,因為她們曾未看到宮主如此嚴厲的眼神,只能遵從的點了點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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