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武見到張廚子正在自斟自飲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他的,畢竟多年老友死去他自然是十分傷感的吧?哪怕他到現在都沒有流過淚…
方武正要進去自己的小屋的時候,突然間張雄卻是叫住了他說道:“小武,你是不是已經可以納息了?”。
方武頓了頓答道:“是啊,張大叔。我一天早上起來之后突然感覺到了身體里面多了些什么,然后就跟著你給的基礎練氣術練了一下。好像就這樣步入了納息了。”
張雄在突破罡氣境之后,氣感便越發的敏銳起來,昨晚他全部的心神都被梅仁興的死給吸引住了,自然就沒有注意到方武體內的內力氣息,但現在只有方武和他自己當然是馬上就發覺了。
故而便問了起來,聽完方武的回答。他開口說道:“是嘛,頓悟了嘛?也好,小武我現在教你一種功夫!它是一種練氣術,名為《寒梅》!”
不等方武詢問他便施展出了一道寒意十足的內力,方武只見這道內力被打入后院水井之中,他立馬就來到水井旁邊伸頭看去,只見原本連接地下水脈的水井這個時候卻是直接被凍結成了冰塊!
在凍結的同時還散發著森森寒氣,顯得十分的詭異…
張雄打完了這道內力后又再次開口說道:“看到了吧?這就是寒梅內力!號稱可以凍結萬物的內力,當年為了得到它我付出了太多了!”
“最后卻發現我自己根本無法轉修這絕世的神功,但是為此我連我的摯愛都在那場爭斗中死去!”張雄嘴里的話語充滿了苦澀,甚至于連眼眶都紅了幾分…
(那道寒梅內力是張雄用自己的內力模仿寒梅心法打出的,跟本來就練這個心法的人打出的其實并不一樣。)
方武見狀疑問道:“張大叔,你真的要將這個絕世神功交給我嘛?”,張雄平復了心情之后回道:“當然,與其讓它在我手里發霉不如教給你!你怕是不知道吧,其實老梅也是用的這門練氣心法,可惜他根本沒有練到家…”
張雄說完不等方武再說便伸手撫住方武的腦袋,一道內力便傳進了方武體內,方武只覺那道內力在自己體內劃出了條條特殊的軌跡接著便消失不見,但方武卻突然間在自己體內感覺到了寒意!
“你記住那道內力運行的軌跡了嘛?沒記住也沒關系,你以后修煉運功就跟著那些有寒意的經脈走就行了!”張雄做完一切后說到,語氣之中頗有幾分唏噓…
方武在確定了自己體內確實多了不少帶著寒意的經脈之后便十分欣喜的向著張雄道謝,他激動道:“謝謝張大叔教我絕世神功!”
張雄只是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之上,擺了擺手說道:“不用道謝,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既然已經納息可以學武。我自然會教你一些我能教的我知道的,這是自然之事…”
“其實你還不知道我跟老梅是什么關系吧?其實很簡單,他當初救過我的命!還跟我一起選擇了退隱江湖,不再參和江湖之事。”
說完便喝了口酒不再言語,而方武也不好多問。便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之中開始修煉那寒梅心法,只見他心神內斂推動著自己的內力走過那些帶有寒意的經脈。
在方武開始修煉之后他身體周圍也開始散發出一陣陣的寒意,雖然是盛夏之際但整個小屋卻是猶如寒冬一般冷酷…
張雄一邊感知著小房間里面方武散發的寒意,一邊喝著酒喃喃道:“老梅啊,這小子倒是跟你很像啊。不安分,還喜歡各種奇異之事。呵呵,或許死對你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吧?”
“但是啊!那個什么鐵猿我是不會放過他的,他要付出代價!”說完張雄將手中酒杯捏碎,整個人的臉色驟然猙獰了起來!
想當初他剛凝練罡氣便斬殺過另一位罡氣境巔峰,現今卻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居然連一個罡氣境中期的山賊都打不贏了!
這讓他心中的那股怒火根本無法平息,不過這次復仇并不是現在。最少他要等到梅家大少梅寒回來他才能出發,去將那個不知死活的鐵猿給殺了!
既然酒杯碎了他自然也是不再喝酒,來到了梅府大廳之中祭奠了一番梅老板,然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取出了那把斷刀施展起了許久未練的天刀九斷…
在方武等人痛苦難過的時候,袁守義一方的山寨之上卻是一派慶祝歡宴之后的狼藉。話說昨晚袁守義逃出城后,直奔那宋輝帶人接應之地正好錯開了尤威,不然可能還會被攔上一攔…
在和宋輝匯合之后袁守義便連夜快馬加鞭回到了自家的山寨之中,而在山寨之中經過一夜等候的袁守禮、李季等人見到袁守義歸來頓時便放下心來。
至于誰是真心誰是假意便不得而知了,袁守禮見袁守義回來了自然是立馬迎了上去。
問道:“大哥,事情辦的怎樣了?”
袁守義將自己手中的斷锏一扔,開口道:“你大哥我是誰?自然是辦妥了!只是那邙城之中多少還是有個把棘手人物的,但還攔不住老子!”
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戴著的面具也早已經收起,雖然他身上仍有幾處小傷口,但這些傷口并不致命自然沒有被他放在心上…
而后便大肆的飲宴開始了,因為對于這些山匪來說沒有什么事比他們家的山大王打了官府的臉面更值得慶祝的了!
就此慶祝起來的山匪們自然也不會問那些買來的貨物到底是為了做什么的,而袁守義現在也并沒有打算說畢竟他為了這件事可是謀劃了許久的!
自然不會輕易地示人的,就這樣他們一群山匪就在這青天白日之下喝了個酩酊大醉…
這袁守義的鐵猿寨所處隱秘易守難攻自然是不怕被人找到突襲的,所以那些山匪也是橫七豎八的抱著酒壇醉在了山寨各處…
而喝了一晚上酒的尤威也是尋了一處青樓摟著那些青樓女子睡覺去了,除了梅府整個邙城就猶如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般。
而距離邙城千里之外的綏城,本來正跟著商隊行商的梅家大少梅寒,卻是正在收拾行囊離開驛站,因為他昨晚收到了通信署傳來的一封千里書。
上面寫著讓他驚恐的東西,他的父親梅仁興死了!現在家里的人讓他趕緊回去處理他父親的后事以及繼承家產,當然最重要的就是要去見父親最后一面最后盡一次孝!
梅寒在將所有易于攜帶的私人物品都放入了包裹以后就獨自出了驛站大門,在收到報喪信的第一時間梅寒就已經將自己此次行商所帶的貨物以及家仆委托給了商隊之中一個可信的商人。
所以現在他才可以如此輕松的向著趕赴邙城,哪怕他現在的心情十分的沉重…
為了可以更快的回到邙城,梅寒也是不惜重金買了一匹擁有內力的寶馬。
牽著它走出驛站的時候,梅寒還在心里想到:“如果父親還活著應該又會說我亂花錢的吧?可是現在卻聽不到他的責罵了…”
一邊想著想著眼眶便有幾分紅了起來,不過一會之后他便收起了那番悲思之情,牽著這匹寶馬向著綏城城門走去。
待他出了城門之后就立即駕馬向著邙城奔去,擁有著聚氣境初期修為的寶馬奔馳起來如風一般,載著梅寒他們的身影就此漸漸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兩日之后,邙城城門口。
風塵仆仆的梅寒正牽著他的寶馬進城,在進城之后他便先將寶馬寄放到了驛站之中,隨后便運氣加速飛奔向了自己的家!
梅寒回到家中之后直接就對著父親的靈堂跪了下去,眼睛之中的淚水是再也止不住的流淌了下來…
只見梅寒跪伏在地,哭喊道:“父親,都是孩兒不孝!連為您下葬都沒有做到,是孩兒不孝啊!”
隨后便爆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哭喊!
而得到丫鬟通稟的梅夫人也是來到的靈堂之中,見自己的孩子背負著包裹跪伏于地發出哭喊,自然也是十分的心痛同時也跟著抱住了梅寒一起哭了起來。
梅寒感覺到了母親抱住了自己哭了起來自然也是立馬就停止了自己的嚎啕大哭,開始勸慰起了自己的母親道:“母親莫哭,父親逝世還有孩兒。這個家還倒不了!敢問母親,父親是何人所殺?又葬在何處?”
梅夫人聞言便停止了哭泣,只是雙目通紅的看著自己的大兒子道:“你父親現在葬在了城外官墓之中,而官府和你張叔叔都說是一個名叫鐵猿的山匪殺了你的父親!”
梅寒聽聞便回答道:“母親請先讓孩兒洗漱一番,祭拜完父親之后我自會去尋張叔叔問清詳情!母親現在還是先去休息,莫要累垮了身子。”
梅夫人聽完自己孩子的話語便收拾心情在丫鬟的攙扶之下回去休息去了,而梅寒在洗漱完畢又去城外官墓祭拜了一番自己父親之后便向著張雄所住的房子趕去。
來到張雄所在的房子之后,他便見到張雄正在院子之中用一柄斷刀在施展著一種凌厲威猛的刀法。
梅寒也顧不得打斷張雄練武,直接開口道:“張叔叔,我父親到底是如何死去的?”語氣之中的急切分外的明顯…
張雄自然早已經感應到了梅寒的到來,收刀停下之后也是開口將前幾天晚上發生的事復述了起來。
說完之后還冷冰冰的說了一句,道:“那個山匪鐵猿一定會被我殺死,為你父親陪葬的!”,說完就又自顧自的練起了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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