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十多分鐘,孫思寧才漸漸平靜下來。
她望著沒有生命氣息的程立,低低的說道:“海峰,對不起,我沒有為你守護好身體。罪魁禍?zhǔn)滓呀?jīng)被我殺了,我會去自首,然后找機會下黃泉陪你。”
說罷,孫思寧站起身,恍恍惚惚的穿上衣服,隨后踉踉蹌蹌出了門打輛車直奔警局。
一來到警局門口,孫思寧便迎來無數(shù)詫異的目光。
她的頭發(fā)散亂,雙眼無神,身上還若隱若無的帶著血跡。
門口的警衛(wèi)都看呆了。
“孫……孫隊長……你這是什么了?”警衛(wèi)關(guān)切的問道。
“局長來了嗎?”孫思寧沒有回答,只是面無表情的問道。
“來了,剛進去。”警衛(wèi)道。
“好,謝謝。”孫思寧道。
她不理會警衛(wèi),還有一路上碰到她打招呼的人,晃晃悠悠直接來到局長辦公室。
也沒敲門,她直接推開走進去。
局長正在打電話,見孫思寧失魂落魄,披頭散發(fā)不正常的樣子。
他隨代幾句,把電話放了下來。
“我說孫思寧,你這是什么形象,還有一點警容警貌沒有!不就是工作遇到點挫折,不就是讓你回去停職反省嗎!你至于這么消沉?!”
局長見到孫思寧這副頹廢樣子,心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張口厲聲批評道。
孫思寧聞言,無動于衷。
她只是坐下來,淡淡道:“局長,我是來自首的。”
局長愣了下,失聲笑了:“自首?孫思寧,你在開什么玩笑,你有什么好自首的?”
孫思寧道:“我殺人了。”
啊?
局長目瞪口呆:“你殺人了?殺的誰?毒販?”
孫思寧搖搖頭道:“不是,我把程立殺了。”
局長的腦袋嗡的一聲響。
程立!
這個名字他記憶很深刻。
南江軍區(qū)的新任大校,連鼎鼎大名的馮雷馮大校都對他恭敬有加。
孫思寧居然說她把他給殺了!
開什么玩笑!
嘭!
局長一拍桌子震驚道:“孫思寧,你確定你沒跟我開玩笑?”
孫思寧點點頭,認(rèn)真道:“我沒有開玩笑,他給我的水果刀,我親自下的手。”
她給局長比劃了一下。
“我拿著水果刀,就這樣往他的心臟一捅他就死了。”
說到這兒,孫思寧又補充一句:“哦,我檢查了,他已經(jīng)死透了,呼吸和脈搏都沒有。”
騰!
局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腦袋都快炸了。
孫思寧還真殺了程立!
那可是一名大校啊!
我的天!
這是要出大事兒啊!
他說什么也想不到,孫思寧會這么沖動。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殺他?就因為他打了你,還讓你被停職嗎?”揉著昏脹無比的腦袋,局長聲音疲憊的問。
“不是。”孫思寧咬咬牙否定。
“那是什么啊!”局長拍著桌子吼了出來:“你為什么要辦這種傻事!你知不知道你干出這種事,這輩子就算徹底毀了!”
孫思寧咬著嘴唇一眼不發(fā)。
真實的原因自然是程立奪走她的一血,害她失去了女人最寶貴的東西。
讓她再無顏面對死去的未婚夫。
可理由她無法,也不想告訴局長。
反正一切都結(jié)束了,那后果就由她來承擔(dān)好了,至于原因什么的,其實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局長問了半天,孫思寧也不說話。
最后,他憤怒的抓起電話,吼道:“來我辦公室,把孫思寧拷上指認(rèn)現(xiàn)場!”
……
賓館里,孫思寧離開后一分多鐘。
已經(jīng)“死翹翹”的程立,忽地睜開眼睛,呲牙咧嘴地“活了”過來。
“我去,差點真的死翹翹!”
程立望著地上的一灘血,吐槽了一句,把插在胸口的水果刀緩緩拔了出來。
他邊拔邊疼的呲牙咧嘴。
當(dāng)水果刀全部拔出來以后,胸前傷口像決堤一樣,突突的往外冒血。
不過程立又取出銀針,三兩下封住穴道后,立即又把血止了下來。
他長吐一口氣,至今心有余悸。
要是孫思寧再多哭那么兩分鐘,以傷口的流血速度,他的“假死”估計就變成真死了。
其實在孫思寧醒過來之前,程立一直在思索著,如何能獲得孫思寧的諒解。
他想來想去,孫思寧這人軟硬都不吃,實在沒別的好辦法了。
于是,程立想出了這么一出苦肉計。
他自己送上門去找死,等孫思寧用水果刀刺他的時候,他動用體內(nèi)的玄清真氣,暫時性的把主要器官位移一段距離。
這樣從外面看起來,孫思寧好像刺穿了程立的心臟。
但其實連心臟都沒有碰到,只是刺破了身體里的血管而已。
至于呼吸和脈搏,那就更好辦了。
天玄真人的傳承里,有記載一門叫龜息**的功夫,就是專門用來裝死的。
程立用了以后,果然成功將孫思寧蒙騙過去。
只是到底匕首還是刺破了他的血管,程立身體里的血,也在不住地往外流。
孫思寧剛剛要再待一會兒,程立怕是也裝不下去,得趕緊跳起來為自己止血了。
重獲新生后,程立舒展下身體,然后給自己穿上衣服。
他嘆口氣,低聲嘀咕道:“海峰,聽起來應(yīng)該是個男人的名字,看來他多半就是孫思寧的心上人。恩,待會兒找馮雷問問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讓她哭的這么傷心。”
洗漱了一下,又把地上的血跡處理了,程立準(zhǔn)備暫且離開。
臨出門前,他忽地又返回來,留了張字條在茶幾上,然后眼神復(fù)雜的將染血的床單折好帶了出去。
……
程立走后約莫半個小時。
刺耳的警笛聲,頓時響徹整條街道。
五六輛警車一字排開,停在了賓館門口。
市公安局局長親自帶隊,押解著孫思寧,來到“殺人案”現(xiàn)場。
“在幾樓?”局長問被銬起來的孫思寧。
“三樓。”孫思寧疲憊的說。
她還是那身衣服。
押解她的則是她曾經(jīng)的同事。
大家的臉色都很復(fù)雜,都想寬慰孫思寧幾句,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畢竟孫思寧“殺”了人。
“走,上三樓。”
局長大手一揮,一行人直奔上去。
賓館經(jīng)理看這陣仗嚇壞了,忙跑過來問:“怎么啦?這是怎么啦?”
局長黑著臉道:“發(fā)生了命案,希望你配合一下。”
經(jīng)理嚇的臉都白了,他連連點頭道:“啊?好好好,我們一定配合……配合!”
來到房間門口,局長問孫思寧:“是這間嗎?”
孫思寧點點頭:“嗯,是。”
局長道:“好,經(jīng)理把門打開!”
經(jīng)理連連點頭,立刻喊人拿來房卡。
嘀!
刷了一下,房門應(yīng)聲打開。
局長揮揮手道:“法醫(yī)先進去,注意不要破壞現(xiàn)場。”
身后閃出兩名戴著白手套、穿著一身白衣的警察,他們率先小心翼翼的步入房間。
門口眾人摒住呼吸,內(nèi)心都為孫思寧惋惜不已。
如今敬業(yè)的一個人!
命運怎么就那么凄苦?
先是愛她的未婚夫因公殉職。
現(xiàn)在又失手殺了人,以后怕是都要在牢獄中度過了。
命運真是不公啊!&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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