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那么和諧的坐在那里,
一個靜靜的看著,一個狼吐虎咽的吃著,
那簡單的饅頭和咸菜好像是無比的美味,讓小女孩吃的津津有味。
其他人在已經(jīng)跟了上來,齊齊站在了徐安年身后,不聲不響,場面安靜了下來。
當小女孩吃完了最后一口的時候,滿足的拍了拍微微圓漲的小肚子,對著徐安年傻傻的笑著,小臉蛋紅撲撲的,眼神里閃爍著難得的神采,
可能好久,她都沒有這么被人關注了。
徐安年也不說話,只是溺愛的用紙巾擦拭著她嘴角殘留的食物碎渣,接著順手捏了捏那肉鼓鼓的小臉。
場面竟有一種溫馨的感覺。
小女孩害羞的看著面前的所有人,突然目光被王思韻懷里的白三福吸引住,
的確,大多數(shù)小孩子都抵抗不了這種毛柔柔的小東西, 尤其是女孩子,更是拒絕不了。
只見她慢慢伸出小胳膊,想伸手摸一摸,可又怕別人厭煩討厭,膽怯的看了看徐安年,想征得他的同意,懂事的模樣將其他人都逗笑了。
徐安年鼓勵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小女孩才高興的站了起來慢慢靠近白三福,
嗚嗚,
白三福到是不客氣,對小女孩的喜愛并不感冒,抵抗的低吼幾句,表示著自己的拒絕。
“小白,別那么小氣!”
看到小女孩眼里露出的失望難過的神色,讓徐安年心里不是滋味。
果然,聽到徐安年訓斥,白三福老實了很多,乖乖的不在叫,任由小女孩輕輕撫摸了自己,接著好像戲耍她一樣,突然就伸出舌頭舔了她的臉蛋,
這逗得小女孩哈哈笑了起來,小眼睛彎成了月牙,銀鈴般的笑聲在大廳里回蕩,徐安年不知道,這也許是她人生中最開心的時刻之一了。
其他的小孩子也被小女孩的笑聲吸引,逐漸靠近了過來,小孩子們忘性都大,雖然還是距離她很遠,但是臉上明顯不那么緊張了,有的甚至看到白三福后也新奇的笑了起來。
這才是孩子們該有的狀態(tài)。
徐安年看著滿臉歡笑的小女孩,被這童真的笑容感染著。
可幸福的時間總是短暫的,一陣急迫的電話鈴聲不合時宜響了起來,
徐安年馬上回到了殘酷的現(xiàn)實中,接起了電話,
是蘇十安打來的,電話內(nèi)容很簡潔,只是說了句,快回來,王子墨出事了,然后就匆匆掛斷了電話,明顯十分的著急。
這讓徐安年如同被潑了一盆涼水,心涼了一大截,
自己一行人在這里剛剛有所眉目,可是家里后方卻再次“起火”,
他不敢耽誤,連忙起身對著眾人示意了一下,就準備回醫(yī)院。
突然,他只覺得褲腿被什么抓住,低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此時的小姑娘已經(jīng)放下白三福,死死的抓住了自己,帶著不舍說著
“叔叔,你要走了么?帶我也走吧!”
說完,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這讓徐安年措手不及,抓鬼他到是不怕,可這突然有個小姑娘要跟自己走,這讓本身才十九歲的徐安年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看著猶豫的徐安年,小姑娘很懂事的說著
“叔叔,你是不是要去找白爸爸,我可以幫你找到的!”
“什么?”
聽到這,徐安年心動了,因為目前來說對于白院長的去向,自己確實毫無頭緒。
再加上小女孩可憐兮兮的大眼睛注視著自己,里面全是期盼和乞求,自己又怎么能忍心拒絕,
想了想,便向著老師走去,想和他們商量咨詢一下可以不可以帶著小女孩離開這里。
老師聽明白來意后,也是驚慌萬分,面對這個要求她們也不知道怎么處理,支支吾吾的拿不定主意。
“老師,您就讓我出去吧!”
小女孩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他們身后,看到老師猶豫的樣子,奶聲奶氣的聲音顯得異常的急切。
蘇伊一看起來很喜歡這個小女孩,馬上打著圓場,
“老師,有我你們還不放心么?我們肯定晚上就將她送回來!”
看著大家的請求,女老師下了決心一般,才微微點了點頭同意,讓眾人辦理了一些日常的手續(xù),這期間好像一直有什么難言之隱,想說又不敢說,最后只能無奈的嘆了嘆氣,
看著他們離開,還是不放心一樣,跑上前偷偷在小女孩兜里放了兩個扒好的白雞蛋,才一步一回頭的上了樓,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孤兒院里的所有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和小女孩說過任何一句話。這讓徐安年感到些許的奇怪。
一行人回到了車里,徐安年將醫(yī)院的事情簡單的和大家說了遍,便急切的向著醫(yī)院駛去。
在路上,小女孩很安靜的坐著,看著窗外的各種景象,瞪著大眼睛出著神,小手不自覺的摸向了車窗,好像想觸摸一下外邊的世界。
徐安年看著小女孩的可憐樣子,好奇的問著
“怎么了,好久沒出來了么?”
小女孩遲疑的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
“我從來都沒有出來過!”
眼里是充滿著自卑的傷感。
徐安年聽到后心里特別不是滋味,真不知道她究竟有著怎樣的故事,一把將小女孩摟進懷里,不想讓她在沉浸在這種悲傷之中,轉移話題的問著
“這么久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呀!”
小女孩還是搖了搖頭,
“我沒有名字,老師和小朋友都不和我說話,所以沒人給我起過名字!”
說完委屈的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這句話從小孩子口中說出是那么的酸楚,連王思韻和蘇伊一都心疼的伸出手撫摸著她。
“那他們?yōu)槭裁床缓湍阏f話?”
徐安年聽到這也終于問出了自己的質(zhì)疑,不明白其中到底有什么事!
“因為白爸爸說我是災難,和我說話的人都會有厄運!”
說完眼睛就紅了起來,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委屈的看著徐安年,無助又悲哀的說著
“叔叔,我是災難么?”
徐安年哪里受的了小女孩這般模樣,不斷摸著她的腦袋,安慰著,寵愛著。
一個從小就被孤立的孩子,將來她的心里將會產(chǎn)生多大的心里陰影,徐安年不敢想象,也不想去想象。
他此刻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一定要用自己最大的力量來幫助她,
甚至某一刻,徐安年有了一種想領養(yǎng)她的沖動。
小女孩哭了一會,抽泣的接著說著
“其實我不怨白爸爸,他是好人,對我也很好,老師們也很好,很疼我,就是不敢和我說話,只有蒿媽媽是壞人,她總兇我!有的時候還打我!”
“蒿媽媽?”
車里所有的人聽到這個敏感的名字,頓時坐直了身體,聚精會神的豎起了耳朵。
因為所有人現(xiàn)在都想急迫的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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