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
待得那人遠(yuǎn)去,黎虎慌忙開口詢問,面上帶著關(guān)切的神色。
“無妨!”
擺了擺手,黎百川接連搖頭,起身朝向自己的石屋內(nèi)行去。
“這……”
黎虎見此,與黎猛對視了一眼,面上露出不解神色,倒是沒有注意到對方眼中那一縷詭譎的神芒……
“阿玉啊……”
山道上,熊衛(wèi)看向一蹦一跳,走在前面的明玉,眼中帶著笑意,開口道:“聽說阿玉的師門是在大荒外?”
“師門?”
面上露出疑惑之色,明玉看向那笑容和善的少年,心中一陣?yán)湫Γ嫔蠀s故作不知一般,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開口道:“師門之事,明玉也不太清楚,師尊他沒有提過。”
“哦?”
聞得這話,熊衛(wèi)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但神色不變,再一次開口。
“令師尊……”
“師尊他自稱是散修,至于他的名諱,恕明玉無法告知。”
“三年前偶然經(jīng)過此地,因為覺得與我有緣所以將我收錄門下,一直在暗中傳我功法。”
“還曾花費心思幫我治好體內(nèi)頑疾,至于其他的,師尊一概沒有提過。”
一臉誠摯之色,明玉半真半假的,將自己師門之事講了出來,說罷還天真地問熊衛(wèi):“怎么,衛(wèi)哥聽說過我?guī)熥穑俊?br />
聽說過才有鬼,說了那么多等于白說!心中一陣腹誹,熊衛(wèi)眼皮微不可查的抽動了一下,卻不動聲色露出一臉贊嘆道:“看樣子阿玉的師尊乃是世外高人!”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重重的點了點頭,似乎因為師門受到夸贊,表現(xiàn)出很開心的樣子,明玉開口道:“衛(wèi)哥,你聽說過中洲嗎?”
“中洲?”
眼中精光閃過,熊衛(wèi)頓時來了精神,連忙開口問道:“阿玉的師尊來自中洲?”
“嗯,我也不知道,不過師尊偶然提起過,說中洲有什么故人……”
微微搖了搖頭,明玉開口否定。
熊衛(wèi)聞言幾乎吐血,若非見明玉那一臉天真的樣子,恐怕就要懷疑眼前這個懵懂的少年是在誆騙自己。
但又不肯放棄,想了想再次開口道:“那阿玉的師尊還在嗎?可否替我引薦一下?”
“師尊?”
想都沒想,直接拒絕,開什么玩笑,黑山早在半年前第一次與明玉見面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掉了。
后來被黎百川將其遺骨葬在了村后埋葬族人的亂葬谷中,并未驚動其他人。
否則的話,單單黑山靈尊的名頭傳出去,估計都能叫大荒顫抖。
甚至可能會引來大荒外的其他勢力,比如擊傷黑山之人,又比如來自其他的大教傳承的覬覦。
開玩笑,一位靈尊強(qiáng)者的衣缽傳承,如果放出消息,估計便是同等級的強(qiáng)者也會出手搶奪。
雖然明玉到現(xiàn)在都還不清楚靈尊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境界,但從黎百川的只言片語了解道,絕對是不能被外人知曉的。
整個黎村當(dāng)中,知曉此事的除了明玉與黎百川外,就只有強(qiáng)子一人,連黎龍黎虎都不知曉。
黎百川和強(qiáng)子絕對不會說,至于其他人,恐怕就只有六耳獼猴烏云,但烏云從未開口說過話,明玉也不信他會漏自己的底,所以便自動排除了。
接連搖頭,明玉開口說道:“師尊他半年前已經(jīng)離開大荒了。”
“啊?”
這一次,終是變了顏色,熊族的少族長仔細(xì)的盯著明玉看了半晌,直到覺得明玉不是在說謊,方才相信。
但還是不太甘心,繼續(xù)追問:“他有說去哪兒嗎?”
“說倒是有說,只說是去云游天下,走訪故友。”
明玉心中冷笑不已,但表面上卻波瀾不驚。事實上早先在山頂石屋之時,明玉就已經(jīng)聽到了這位少族長向黎百川打聽明玉師承的詢問。
很顯然,在這位少族長心里已經(jīng)自動將明玉列為與自己一般的大教傳人,雖然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沒有錯。
因此明玉故意如此,半真半假讓人無從判斷,卻不著痕跡的表明自己一身修為是有源頭的,有一個莫須有的師傅。
不管對方信與不信,先放出煙霧彈,反正如今黎村的處境已經(jīng)是壞到了極點,不如故弄玄虛,讓對方摸不著頭腦。或許投鼠忌器,還會給黎村造就一線生機(jī)也說不定。
至于對方事后會不會查明,明玉卻是絲毫不擔(dān)心,因為黑爺早就已經(jīng)死了,沒準(zhǔn)兒都已經(jīng)爛成了一抔黃土,便是有心之人想查估計也無從查起。
“這……”
“這樣啊,還真是遺憾……”
沉默了半晌,面上露出惋惜之色,熊衛(wèi)眼中露出懊惱,似乎真的是在遺憾沒能和明玉的師門中人見上一面一般。
“對了,阿玉,聽說你養(yǎng)了只寵物猴子?”
忽然,似乎想起來一般,再一次開口,熊衛(wèi)望向明玉,停下了腳步。
談話間,二人已經(jīng)從山頂來到了山腳,站在了山門處小廣場上。
“猴子?啊?你說烏云啊。”
眉頭微皺,對于寵物這個說辭,明玉是打心頭反感。
要知道在明玉心底,一直把烏云看作是最好的伙伴,甚至是長輩看待。
不過倒也不好表現(xiàn)的太明顯,只是眼中露出些許不愉神色,繼續(xù)回答道:“烏云他受傷了,所以……”
“這樣啊……”
眼中閃過了一縷精光,這一次熊衛(wèi)倒是完全相信了,從目前掌握的信息看來,基本完全吻合。
一時間,二人結(jié)束了對話,陷入了沉默當(dāng)中。
“少族長!”
山門外,熊青的聲音傳來,二人轉(zhuǎn)頭望去,正好看見他揮手向熊衛(wèi)示意。
二人見此,便快步走出了廣場,沿著小路走出山門,來到黎村外。
“回去吧!阿玉。”
來到近前,熊衛(wèi)轉(zhuǎn)身對明玉露出一絲笑意。
“那你多保重!衛(wèi)哥!”
明宇聞言,停住了身形,對著熊衛(wèi)點了點頭。
“保重!”
熊衛(wèi)點頭,對著明玉抱拳,而后翻身上了白熊。
“周天武祭早點來,我在熊村恭候!”
留下一句話語,沒有再回頭,一催胯下白熊,朝向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熊青見此,對明玉以及身后山門處的黎村之人拱手一禮,轉(zhuǎn)身快步追了上去……
“少族長?”
一路行出數(shù)十里,確認(rèn)離開黎村地界之后,熊青終于忍不住開口,打斷了一直的沉悶。
“黎村不簡單!”
“那個少年更不簡單!”
看了一眼熊青,熊衛(wèi)嘆息了一聲,這般開口言道。
說完便開始又一路策馬狂奔,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跟班……
接下來的日子就這般平靜的度過了,整個黎村上下似乎都陷入了為迎接周天武祭而緊張的準(zhǔn)備當(dāng)中。
周天武祭,乃是整個東荒人族最重要的祭典,雖然每五年舉行一次,但卻決定著所有大荒人族大大小小部落的排名。
近些年來,黎村在這片區(qū)域的排名已經(jīng)一降再降,雖然說出現(xiàn)了如同黎龍黎虎那般中青一代的強(qiáng)者,在整個大荒人族都算小有名氣。
但排名畢竟還考慮到整個村子的實力,如今黎村當(dāng)中青黃不接,老一代只剩黎百川一人獨木難支,而年輕一都還尚且稚嫩不堪大用。
所以在往屆的大典當(dāng)中黎村并未取得理想的成績,不過這一次有了明玉這一群小牛犢,也算可堪一用了。
更況且,今次大典除了排名以外,還有這其他的意義。
比如一直以來對黎村覬覦的那些勢力,恐怕都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
又比如聽說有大荒之外的人族,和附近許多村子有了聯(lián)系,恐怕外界很多勢力已經(jīng)開始插手大荒。
那樣說來會引起什么變故,誰也不知道,但對于整個黎村而言,或許都將是重要的一役!
至于明玉,則是日復(fù)一日,帶著村里的孩子習(xí)武打鬧,上山捉鳥,下河捉鱉,將能鬧騰的事情,都折騰了一遍。
倒是給沉悶的黎村,帶來了不少生機(jī),也令得以前一些對明玉不怎么待見的族人,對明玉刮眼相看。
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將村里大大小小所有的孩子都凝聚在一起,這不是說修為高資質(zhì)好就可以辦到的。
而且自從這群孩子跟著明玉修行之后,一身實力的確也有了長足的進(jìn)步,這使得原本還有些微詞的人也都閉了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時間就這般快速的流逝,直到這一天。
“爺爺!”
山頂石屋近前,明玉帶著一臉的大汗淋漓,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了上來,看向正端坐在石桌前老神在在的黎百川喊道。
“爺爺,您叫我?”
“嗯!”
微微點了點頭,黎百川看向明玉,眼中露出了淡淡笑意,不知為何總覺得眼前的少年,怎么看都順眼。
見他一臉汗水,臉上還帶著灰塵,活似個大花臉,頓覺有趣,不由的開口調(diào)笑道:“你這猴兒,最近可是把黎村上下搞的烏煙瘴氣!”
“爺爺,您這話不對!”
聞得老族長之言,明玉板起臉,一本正色道:“我這可是在幫咱們黎村培養(yǎng)優(yōu)秀的種子,您得夸我!”
說完,還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沒成想把原本就臟兮兮的臉抹得更花。
“哈哈!”
見得此景,黎百川放聲大笑起來,伸手將眼前的少年拉過近旁,捏著自己的粗布衣袖,給他擦了擦臉。
“好好好,倒是讓你受累了!”
“不累不累!”
接連擺手,爺孫二人相視一笑,明玉還對黎百川吐了吐舌頭,又引發(fā)一陣大笑。
“對了爺爺,你找我是為了……”
“烏云?”
小半晌,爺孫兩停了下來,明玉看向老人,眼中閃爍著期盼之色。
“跟我來!”
沒有再說什么,黎百川起身,帶著明玉朝向村里密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白薔薇之夏天說
周天武祭終于要開啟了,明玉離開黎村,看著眾位看官道:“爺爺,聽說誰想要個女豬腳?”,半夜更新求關(guān)注,來收點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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