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運沖到那家炒菜店門口,看到旁邊有家小賣部,靈機一動,先買了一瓶白酒,然后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再把剩下的倒手里,抹在臉上、脖子上和衣服上。
現(xiàn)在,他一身酒氣,加上故意走路搖搖晃晃的,看上去像是喝多了。
剛走進炒菜店,二哈就提示道,“那倆貨就坐在最里頭,看到?jīng)]?”
顧運定睛一看,果然看到最里頭一張餐桌旁圍著三個人,其中兩個人長得很像,都是濃眉大眼的家伙,還有一個高高瘦瘦的。
“那倆大濃眉就是?”顧運用意識問二哈,“特么乍一看還以為是正面角色,難怪那么多人上當(dāng)。”
“就是他們,一個叫徐大山,另一個叫徐小山,親哥倆。”
“好敷衍名字啊,他們走上犯罪的道路是不是跟從小缺乏父母的愛有關(guān)?”
“你特么拍社會與法呢,問這么多做什么?”
顧運看到他們隔壁還有一桌空的,于是調(diào)整好姿勢。
左腿高、右腿低,左手比劃六,右手比劃七,搖搖晃晃地走過去。
店老板看到直接就對服務(wù)員說了,“小張,快去扶下那位殘障兄弟。”
顧運很氣,我演的明明是醉酒人士啊,怎么就殘障了?
服務(wù)員過來扶了一把,頓時被酒氣熏得直扭頭。
“啊噗!老板,他是喝多了!”
顧運坐下,舌頭打結(jié)但是大聲地說道,“老板,來,來來來一份爆炒豬腰子,加個、加個西紅柿雞蛋,一盆米飯。娘的,光喝酒都、都沒吃飽。”
聲音很大,一下子就把店里客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大山和小山也不禁看了眼鄰座這個醉鬼。
老板看顧運只點菜不點酒就放心了,馬上說,“好,稍等啊老弟。”
大山和小山這桌,那個高瘦男子有點神不守舍。
突然說,“大山哥,我再給我媳婦兒打個電話吧?她發(fā)來好多微信了。”
大山黑著臉說道,“到的時候不是已經(jīng)打過了嗎?我說的紀(jì)律你忘了?你要這樣就回去吧,我們還省點心!”
小山馬上接話,“小吳,我們覺得你是可造之材才帶你來的!群里那么多人為什么單找你,你好好想想!當(dāng)然,你要回去我們也不阻攔!”
那個小吳沉默了會,然后說,“我錯了,哥!無論如何我都要堅持,畢竟這個機會是千載難得的!”
“這就對了!”大山說道。
就在這時,只聽隔壁桌的那位“醉鬼”大聲地打起了電話。
“對,明、明天就去!”
“那邊什么情況?我、我哪知道,我入行才,才才才特么,一個半月!我、我敢去么我?”
“沒、沒事兒!我今天約了好幾個大佬一起喝、喝酒,他們說帶、帶我一起!”
顧運想引起大山和小山的注意,但沒直說自己已經(jīng)覺醒了之類的。
因為從常理上推斷,覺醒身份很敏感,就算是醉酒也極少會有人把覺醒掛自己嘴上,如果他直說了那反而惹人懷疑。
但是對于剛剛才獲得了極大的力量而處于興奮期的人,在喝醉的狀態(tài)下因為得意忘形而不經(jīng)意間吐露了點蛛絲馬跡,這是很合理的。
畢竟,很少有人能在掌握巨大力量后依舊保持淡定,掌權(quán)者如此,掌生殺之力者更是如此否則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在酒桌上得意忘形而暴露的貪官?
大山和小山,在一瞬間就推測出顧運是個剛剛覺醒一個半月的菜鳥了。
入行不是覺醒么?明天就去,指的不就是明天去靈地?晚上不敢去,不就是指晚上西山那邊太亂不敢去?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臉上升起玩味的笑意。
這種剛?cè)腴T就被沖昏了頭腦的菜鳥,他們見得多了。
死得最快的,往往就是這種人。
小山有些心動了,朝大山示意了個眼神。
那意思是,要不咱順手把這貨也做了?
他們這次來的目的,主要就是找機會取各種菜鳥的靈藏,能取多少就取多少。
大山卻是搖了搖頭。
并非他大發(fā)慈悲,而是從對方的話來聽,似乎已經(jīng)有人預(yù)定這個菜鳥的靈藏了。
幾個大佬帶他一起?呵呵,這是s級的靈地,一般人進去后能自保都不錯了,誰會帶個菜鳥去?想想就知道那幾個人打的什么主意!
這次s級靈地開放,來的人藏龍臥虎,他們兩個不過九品上階,能不得罪人當(dāng)然還是不要得罪。
顧運現(xiàn)在就是個綠茶婊,假正經(jīng)地坐在位子上,剛才那通電話分明就是在勾搭大山小山,心里很盼望這倆貨能對自己能圖謀不軌,最好能過來聊騷一番,然后約自己明天一起去西山來一發(fā)。
只要他們肯約,那明天自己會主動到讓他們懷疑人生,搶回王大頭的靈藏也就是一哆嗦的事情有龍浩在,兩個九品上階的貨,他還真不放在眼里。
可惜,這倆貨始終不動。
眼看魚兒不上鉤,顧運很有主動出擊去勾搭下的沖動,但是想想實在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反而容易引起對方的警覺,只好作罷。
等菜上齊后他匆匆扒拉幾口,再故意把桌子弄得一塌糊涂,然后忍痛拍一百塊錢在桌上,豪氣吼了聲“不用找了,零錢算小費”,就搖搖晃晃地出門去。
小飯館里不少人都笑了笑:傻x!
顧運無腦醉鬼的人設(shè)就立的嘎嘣硬了。
這是餌,雖然今天兩條魚沒吃,但顧運相信明天一定會來吃。
……
和龍浩又?jǐn)]了會串,兩人走到附近賓館開房,不過連找了好幾家,都被告知客滿。
看來晚上不去西山的覺醒者也不少。
最后打車到了離滕王閣幾公里外的地方,才找到一家星級酒店。
在前臺,龍浩開了一間大床房,他遞身份證的時候,顧運也把自己的遞了過去。
酒店前臺小妹用某種奇怪的眼神地看了兩人一眼。
有標(biāo)間不住住大床房,兩個男的?
嘻嘻
一會發(fā)微信群里有話題聊了。
身為經(jīng)過嚴(yán)格訓(xùn)練的前臺小妹,她是絕不會刻意去打聽客戶**,或者讓客戶難堪的。
既然兩人是有說有聊一起進來的,那她覺得就不用問了,快速地辦理好了入住手續(xù)。
龍浩在低頭玩手機,順手拿了房卡就上樓。
顧運不聲不吭地跟在龍浩后面。
龍浩刷卡開門,顧運刺溜一下就閃進去了。
“臥槽,你干嘛?”龍浩一臉懵逼地問。
“睡覺啊!”
“特么這是我的房間!”
“擠一擠嘛,我不介意的!”
顧運開始麻利地換拖鞋了。
龍浩馬上就跳起來了,“擠你嗎啊擠,就一張床怎么擠?滾,自己去開一間。”
顧運已經(jīng)脫得只剩下一條三角褲了。
進浴室前很認真地說,“滾出去是不可能再滾出去的,我跟你說了我身上沒錢,只有蹭吃蹭喝蹭住才能維持得了生活這樣子。對了,你那天的錄音我一直沒放給秦雪晴聽,因為大家好兄弟要講義氣,對吧?”
“臥槽!你特么又拿錄音要挾老子,有完沒完?”
“你不賠砸老子房間的損失費就沒完!”
……
西山,夜幕降臨。
兩個黑衣人坐著一只奇怪的“大鳥”,穿梭在黝黑的林間。
大鳥之上,坐在后邊的一個女孩說道,“哥,這里真的有劍精?就因為滕王閣序里提了句龍光射斗牛之虛?”
“那是牛斗之墟,你到現(xiàn)在都沒背熟!”
“哦,是牛斗啊?可是牛斗為什么虛呢?他腎不好么?還是不夠節(jié)制?”
前邊的男孩嘴角微微一抽,說,“牛斗是指天上兩個星宿,墟是廢墟的墟,不是虛弱的虛。龍光射牛斗之墟是一個典故。還有,說了多少次了,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別動不動就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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