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眾學(xué)子紛紛散去,陸盼晴卻依舊木然坐在座位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洱見狀,繞開正在收拾桌面的景冠玉,湊到陸盼晴身前。
“陸師妹,怎么興致不高的樣子,是今日的飯食不合口味?”王洱出聲關(guān)心道。
陸盼晴畢竟是第一個幫自己打廣告的顧客,王洱心中還是存著些感激心思的。
陸盼晴聽到聲響,輕晃一下回過神來,趕緊擺手道:“沒有沒有,今天的飯菜很好吃,是我自己有些心事罷了。”
王洱聽得此言,一時卻是不知該說些什么好,少女家的心事,又豈能隨意詢問。
陸盼晴伸手捻起一縷青絲,繞在食指打轉(zhuǎn),場間氣氛一時凝固下來。
半晌,陸盼晴才又出聲道:“王掌柜,我知道你見多識廣,連山長都說你不是常人,你有去過吐蕃嗎?”
語氣依舊是那般低落,又隱隱夾雜著些無奈。
吐蕃?
王洱前世倒是去過一次西藏,只是高反有些嚴(yán)重,大部分時候都在車上,印象并不深刻。
雖然不知道陸盼晴為何會突然提起吐蕃,但見她情緒低落,王洱趕緊努力回想。
“吐蕃啊,我倒是去過一次,就是有點(diǎn)不太適應(yīng),我一上去就頭痛得厲害,呼吸也困難……”
隨著王洱的吐槽,陸盼晴面色越來越差,王洱見狀趕緊停下,問道:“陸師妹你沒事吧?怎么突然關(guān)心起吐蕃來了?”
陸盼晴趕緊擺擺手,道:“我沒事,王師兄你繼續(xù)說。”
王洱見她堅持,也就不好再問,繼續(xù)說道:“那地方干冷得很,不過風(fēng)景倒是不錯,還有他們那的寺廟……”
這一說,就說了整整半個時辰。
王洱停頓下來,實(shí)在是想不出還有什么可說的了,感到有些口干舌燥,趕緊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陸盼晴看著王洱這幅模樣,嘴角卻是不由露出了些笑意。
“對了嘛,笑起來多好看,老皺著眉頭不好。”王洱趕緊夸道。
“油嘴滑舌,我先回學(xué)院了。”陸盼晴嘴角一撇,起身向著外邊走去。
王洱目送她離開,這才起身瞪著布簾后的雜役三人組。
“看什么看,沒看過俊男美女啊,桌上油漬都快干了,還不趕緊收拾干凈!”
昨日熬煮的那鍋鹿肉湯,王洱在盛湯的時候偏了些心,給在后廚幫忙的雜役三人組特殊關(guān)照,滿滿半碗都是鹿肉。
依杜荷所說,普通的一小碗就是一枚金竅丹,那三人碗中的鹿肉至少也抵得上三五枚金竅丹了,那可就是數(shù)百枚中靈啊。
所以王洱現(xiàn)在指使起三人來,倒也多了幾分底氣。
景冠玉率先掀開布簾走出來,訕訕笑道:“那不是掌柜的和陸師妹正聊得投機(jī)嘛,我們當(dāng)雜役的自然不好打攪。”
苗銳與秦懷玉緊隨其后,臉上亦是泛著些微妙的笑意。
王洱也懶得理會齷齪的三人,吩咐三人將飯店收拾干凈,自顧自走出門去。
昨夜靠著兩張符箓才堪堪保住性命,王洱可不敢再將性命完全寄托在禁軍手上。
現(xiàn)在手上有了兩百多枚中靈,是該好好配置一番,符箓法器一樣都不能少,法術(shù)也可以看著學(xué)一些了。
習(xí)慣性地走進(jìn)琉光商閣,門口竟又是那名小廝。
說來也怪,這琉光商閣十余名小廝輪流在門口接待,每次王洱遇到的竟都是同一人。
“喲客官,您又來了。”
小廝熟絡(luò)地迎上來,語氣中也是有些奇怪。
想來也是,王洱三天兩頭來一次,每次又都只買一兩樣?xùn)|西,任誰來也覺得奇怪。
不過這琉光商閣的小廝還是很有職業(yè)素養(yǎng),接待依舊殷勤。
“嗯,再來買幾道符箓,你幫我選些與上次差不多的,要極品法符。”
身上有了靈石,王洱說話都大聲了些。
符箓是保命的家伙,現(xiàn)在有錢了自然要買好些的。
小廝聞言面上一喜,趕緊帶著王洱去了符箓區(qū)。
王洱也懶得再自己選,任憑小廝選出三張符箓,功效與上次三張都差不多,只是其上靈韻不知強(qiáng)上多少。
吩咐小廝將符箓包起來,王洱徑直走到旁邊的法寶區(qū)。
符箓雖然好用,總歸是一次性的,備上一些保命還行,長期使用卻是不劃算了。
如今自己體內(nèi)有兩道筑基初期實(shí)力的火靈,秘法加持之下,倒也勉強(qiáng)驅(qū)使得起上品法器。
只是這上品法器上萬下靈一件,自己如今買完符箓,也只買得起一件,得要好好挑選。
“客官您是想買哪種法器,不管是進(jìn)攻的、防御的還是趕路的法寶,本店應(yīng)有盡有,小的可以幫您挑挑。”小廝包好符箓,又湊了上來。
王洱稍稍思忖,道:“你幫我介紹介紹攻防兼?zhèn)涞纳掀贩ㄆ鳌!?br />
既然只買一件,那還是多功能的好些,祭煉起來也方便。
小廝趕緊挑選一番,放到王洱面前的柜臺上。
王洱低頭看去,攻防兼?zhèn)涞纳掀贩ㄆ鬟真不少,柜臺上有鐘有塔,還有一口大金缽。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一柄大紅傘。
王洱將紅傘拿起,小廝趕緊介紹道:“這柄離焰?zhèn)悖耸侨∏觌x焰木打制傘骨,再以上好的火狐皮為傘布,近可當(dāng)做劍器使用,遠(yuǎn)可釋放離火攻敵,可以張開當(dāng)做盾牌御敵,亦可懸于頭頂,放出火焰護(hù)罩,當(dāng)真是妙用無窮,可以應(yīng)付無數(shù)狀況。”
王洱聽他吹得天花亂墜,暗中從鼠火身上牽引出些靈力,注入手上的紅傘之中。
紅傘上驀然燃起明黃火焰,王洱隨意揮舞兩下,倒還算是趁手。
靈力繼續(xù)注入,神念操縱之下,紅傘自主張開懸在空中,道道焰光垂落而下,倒是頗為神異。
小廝自然早已見慣這種情況,當(dāng)即從旁邊拿起一把精鐵匕首,凝神運(yùn)氣朝著光罩拋去。
能做琉光商閣的伙計,這小廝也有練氣后期的修為,匕首拋出亦有幾分威勢,只是稍稍觸及光罩,便被猛地彈開,不得突破分毫。
小廝伸手一抓將匕首吸回手中,遞到王洱面前。
王洱拿起一看,那匕首尖上已經(jīng)有些融化跡象,這大紅傘倒當(dāng)真是件好寶貝。
“這紅傘也給我包上。”將紅傘收起,王洱開口道。
小廝臉上笑意更濃,趕緊將紅傘接了過去。
趁著小廝去打包那紅傘,王洱又閑逛一圈,順手拿上幾本基礎(chǔ)法術(shù)合集,便去柜前等著結(jié)賬。
“客官久等了,承惠一萬八千下靈。”小廝將物件收好,統(tǒng)統(tǒng)放到個儲物袋中。
王洱拿出杜荷給那錢袋,數(shù)出一百八十枚中品靈石放到柜上,拿起儲物袋便向外走去。
還未走出幾步,王洱便被一道人影攔住,抬頭看去,對面正是那千古渣男——李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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