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上沒有任何驚訝、慌亂甚至好奇，我無法對你做出任何判斷，只能猜測：你認識我？你了解這種力量？”古一問道。

    這不是廢話么……老王平靜回應：“卡瑪泰姬的法師雖然神秘，但也是人，是人就會在這個世界上留下蛛絲馬跡。神盾局有關于你們的記載，因為特殊的身份，我也知道一些。”

    這個解釋很合理，但古一當然不會相信。

    “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朝昆侖看一眼。我看過壽老的每一次死亡和重生，也看過每一位鐵拳的誕生，所以我能肯定一點。”

    古一一雙明眸盯著老王：“你不是鐵拳。”

    你果然和海姆達爾一樣，可恥的偷窺狂……老王微笑：“我從來沒說過我是鐵拳。”

    認識你了解你，依靠的當然不是所謂的“鐵拳”，而是穿越者的身份。

    艾澤拉斯之心中，偌大的不朽之龍龍骨就位，隨時可以開啟時空通道，兌換阿克蒙德版本的死亡一指，或者更為強大的千魂之暗。

    雖然古一大概率不會出手對付自己，但老王不敢大意。

    只要古一敢動手，他就有重創甚至殺死對方的可能。

    至尊法師強大的是法術和靈魂，而不是肉體。

    只要出其不意，就算無法摧毀對方的靈魂，但至少可以摧毀對方的肉體，這要比殺死滅霸甚至綠巨人簡單得多。

    沒了肉體，老王自認為靈魂不弱于古一，自然沒什么好怕的。

    “看來你真的了解我，也真的有些倚仗。”

    古一眼睛里有莫名的光芒閃爍，看起來就像星空一樣深邃，仿佛只要看一眼就會深深陷入進去。

    這種眼神，老王同樣只在麥迪文的眼睛里看過。

    老王不予回應，敵不說我不說，敵說了我還是不說。

    “既然你了解我們，那就好辦了。”

    古一說道：“你和某個維度的魔法實體建立了聯系，就像卡瑪泰姬的法師一樣。也許你不這樣認為，但實際上你已經是一名法師，掌握了獨立法力來源的法師。”

    老王微笑。

    古一等了10秒鐘，接著說道：“世間一切與我無關，法師的職責是守護圣殿、守護地球，避免地球被其他維度或者外太空的敵人入侵。你是地球人，你以前沒有、將來也不會做出危害地球的事。”

    老王接著微笑。

    古一又等了20秒鐘，繼續說道：“卡瑪泰姬想要新鮮血液，來抵擋越來越頻繁的進攻。你掌握的法力渠道似乎不夠穩定，也許你應該多一條路，比如從維山帝三位一體神那里獲取力量，我可以幫你。”

    老王繼續微笑。

    古一這下不等了，伸出雙臂，敞開懷抱：“加入我們吧！”

    ……

    ……

    “你想收我為徒？”老王面色不變。

    “互相交流。”古一糾正。

    老王這次真的笑了。

    宇宙和宇宙之間的距離不等，打開通道的難度自然也不同。

    黑暗維度、地獄之類的額外維度，獨立于平行宇宙之外，依然屬于多元宇宙范疇，打開能量通道，實際上很可能比平行宇宙之間的穿梭更容易一些。

    連惡靈騎士都能做到。

    賽托拉克的深紅宇宙，獨立于多元宇宙之外，想要從他那里獲得力量，則要更困難一些，所以掌握“賽托拉克紅帶”的法師沒幾個，法術的威力也不是一般的強大。

    而魔獸世界所在的宇宙，根本不在漫威宇宙的范疇，難度之大，遠遠不是前者能比的。

    所以卡瑪泰姬的法師，可以不需要任何代價，隨時從那些其他維度、魔法實體上獲得法力，而老王想要從魔獸世界獲得物品或者法術，必須付出巨大的代價。

    如果能成為卡瑪泰姬的法師，自然是極好的，能極大的增強老王的實力。

    問題是，世界上哪有免費的午餐？

    一旦建立能量通道，從維山帝三位一體神那里獲得法力，就極有可能被對方感知，甚至趁機控制，就像多瑪姆對信徒們做的那樣。

    得到多瑪姆力量的信徒，最終的結果必然是被多瑪姆吞噬，強大如古一或許不會，但至少會被多瑪姆惦記。

    維山帝三位一體神要比多瑪姆可怕得多。

    那可不行。

    憑著艾澤拉斯之心和里面的不朽之龍龍骨，老王有信心對付真實實力絕對達不到麥迪文層次的至尊法師古一，但沒信心和維山帝對抗。

    更何況對方隨時可以截斷法力通道。

    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很抱歉，我不感興趣。”老王禮貌拒絕。

    古一顯然早有準備，輕聲道：“你心有顧慮，這很正常。這個世界上的法師，并非只有至尊法師一脈，我希望在那些可怕敵人入侵的時候，你能站出來。”

    “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不希望有人打擾。”

    老王語氣平淡：“我在這里，誰敢入侵？”

    這絕不是逞一時口快，而是老王一直以來的態度，也是他的目標。

    只有弱者才需要防守，保護地球最好的方式，是進攻。

    古一對這個回答很滿意，微微一笑：“那我們來談另外一件事。”

    “黑暗神書？”

    面對這種級別的存在，遮遮掩掩沒意義，老王決定開門見山。

    “黑暗神書不能被無法掌握它的人擁有，所有黑暗維度的力量，都容易引人墮落。”

    也許是因為年紀大了，也許因為本來就不是那種人，古一要比年輕時候的奧丁平和得多：

    “黑暗神書很危險，黑暗能量也很危險，擅自動用黑暗能量，會引起某些存在的注意，比如多瑪姆，比如墨菲托斯。今天找你的是卡西利亞斯，明天也許就是多瑪姆或者墨菲托斯。”

    “能量沒有善惡，有善惡的是使用者。”

    老王平靜回應：“另外，你覺得我怕多瑪姆和墨菲托斯？據我所知，其他維度的存在很難來到這個宇宙，更難降臨到地球，三大圣殿的結界就那么容易被攻破么？”

    只要古一還活著，多元宇宙的存在就別想入侵地球。

    多瑪姆不能，墨菲托斯和滅霸也不能。

    勸說失敗，辦法只有一個，古一掀開底牌：“我不會讓你平白放棄。你需要什么，我可以拿來交換。”

    “那要看你有什么。”

    之所以一直保留黑暗神書沒有兌換，老王等的就是這一刻。

    之前他已經讓很多人抄寫黑暗神書，將里面的內容以不同呈現方式，抄寫了上百份，剩余價值早就榨取的差不多，沒必要保留。

    和活了不知道幾百上千年的人玩弄心思，根本沒意義，你以為自己很聰明，也許在人家眼里你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小孩子。

    “跟我來吧。”

    古一轉身，鏡像空間轉瞬間消失，一個橘黃色的傳送門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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