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生記事至今,秦山對乘黃問得很詳細。
這只乘黃至今活了六百多年了,是九明宗上三代宗主抓回來的,修為不高,只相當于修真的筑基中期,只是仗著天生壽元綿長,修為不高也能活得愜意。
聊了一個多小時,乘黃也將那顆修蛇珠煉化了,秦山和望山真人、曜真人他們探出神念察看它體內情況,乘黃身體充滿了生機,血氣充盈,新陳代謝非常旺盛,好像回到了最巔峰時期。
“來放,放點血。”
秦山拿出一根長針,讓乘黃收起所有防御,用力在它長肉戳了一下,鮮血立刻飆射出來,落入早已準備好的量杯里。
“它的血液有點不一樣了。”望山真人看著透明玻璃量杯里乘黃的血,突然叫道。
秦山和曜真人他們全神貫注看著乘黃血,也看到了一點淡到幾乎不可見黃色氣絲在血液內漂浮,好像隨時都會消失。
幾人同時將神念探向黃色氣絲,卻覺得不可觸摸,完全抓不住感覺,明明看到,卻似乎不存在。
“這就是血脈的力量嗎?”秦山小心將量杯封裝好,準備拿回去好好研究。
望山真人點點頭:“應該是了。”
血脈之力玄妙萬方,無人能說得清,幾千年來修真界付出諸多努力,也沒等找到不同物種之間的血脈共性。
“你感覺有什么不一樣嗎?”秦山轉向乘黃問道。
乘黃思索感受一陣,搖搖頭:“沒什么不一樣,就是覺得身體舒服了不少。”
想了一下,秦山轉向望山真人說:“宗主,會不會是乘黃的血統比較純,修為有相對較低,才有可能一顆修蛇珠就激發了一點血脈之力?”
“有可能。”
望山真人向他傳音道:“祖師在遇到它的時候連先天期都不是,被猛獸襲擊受傷,這才帶回宗門的。因為乘黃沒什么用,一直也沒有給過它什么好東西,至今也沒找過其他異獸和它配種。”
“沒什么用……”秦山不由輕笑,這世界果然到處都很現實。
像孰胡武力強大,能守護宗門,武陽宗將它當寶,好東西從來都少不了,逝世后連宗主都給它磕頭,可是這只乘黃只是當做寵物豢養。
只是孰胡明顯是多種物種雜交出來的,血脈太駁雜了,無論怎樣填好資源都無法喚醒血脈。
對乘黃已經沒什么好問的了,秦山收好血液,和眾人一起走出洞外。
聊了這么久,雖然依舊得不到什么太有用的東西,但起碼有了方向,不想之前那么糊涂了。
離開乘黃所在洞穴,望山真人帶著秦山他們往左拐了個彎,在幽靜小道上走了十幾分鐘,一個銀色泥塘出現在眾人面前。
泥塘內,一條和牛差不多大的黑魚瞇著眼躺在里面,兩個九明宗的弟子踩在差不大大腿根深的爛泥里,正不斷揭開黑魚巴掌大的鱗片,將一團團銀色爛泥塞進去。
每塞一團爛泥,黑魚都會張合一下厚厚的魚唇,發出哼哼唧唧叫聲,極為享受。
就在這時,一個弟子揭開鱗片的幅度大了點,將黑魚弄痛了,尾巴一甩拍在哪弟子身上,將他拍的飛出十幾米遠。
大黑魚就是橫公魚,看起來非常丑陋,大頭大身,脖子長著利刺,滿嘴牙齒尖利,比食人魚還嚇人。看得姚瑤停住腳步不敢走近。
看到望山真人他們到來,兩個弟子連忙行禮,臉上滿是無奈。
黑魚睜開雙眼,看著望山真人,舞動著魚鰭和脖子利刺,甕聲甕氣的說:“望山小子,晚上來點血食,好久沒償溫熱鮮血的味道了。嗯……就來三只羔羊吧,我喜歡聽它們臨死前的慘叫聲。”
“要血……三只小羊……聽慘叫……”兩個服侍它的弟子結結巴巴的翻譯說。
望山真人他們不懂橫公魚說什么,但對他的肢體語言和叫聲都很熟悉了,也大概明白它說的意思。
秦山不由愕然,和乘黃相比,這條橫公魚待遇真是太好了,竟然還如此驕橫,連望山真人這個宗主也不看在眼里的樣子。
看到秦山眼神,望山真人和連襄他們都有點尷尬。
“這家伙一直都是這么驕橫嗎?”秦山皺著眉頭低聲問道。
望山真人微不可聞的嗯了聲,再次傳音道:“這條橫公魚是幾百年前兩條橫公魚的后代,它父母對九明宗有重大貢獻,即使在它父母死后,依舊享受超一流待遇。”
頓了頓,望山真人繼續說道:“反正他只是要吃點牲畜,其他也沒什么太過分要求,我們九明宗還養得起。”
秦山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這宗主明顯沒有說完。
橫公魚性情暴虐,肯定不會僅僅吃幾頭牲畜就能滿足的,說不定三頭兩日還要九明宗去抓些母鯊魚母鯨魚回來給它褻玩。
想了一下,秦山說也傳音說道:“宗主,我覺得你們有些本末倒置了。再靈異的異獸,也只是異獸而已。這條雜魚父母貢獻大,那只是它父母,它為九明宗做過什么了?竟然由著它騎在宗門頭上吆五喝六,如果不能真正懾服它,我也沒法在它身上得到什么有用信息。”
望山真人搖搖頭:“要懾服它很難,雖然它也沒法變身,但實力很強,真打起來,我也未必打得過它。”
“這么強?”
秦山看了一眼淺淺,見它點點頭,對望山真人說道:“那讓我來做這個惡人如何?它肉身強橫,丹藥出來后,就是最好的試驗品了。”
“你才剛筑基吧?能打得過它?”聽到秦山要拿橫公魚當小白鼠,望山真有點震驚。
“總有辦法的,你同意就行。”秦山說道。
望山真人面色糾結一陣,點了點頭。
他也受夠了橫公魚的蠻橫驕縱,對九明宗低輩弟子動不動就呵斥虐打,門下弟子如果不是嚴令加重獎,根本沒人愿意來這里。
秦山走到泥塘邊,對橫公魚招招手:“大魚,過來,我抽點血。”
“小子你說什么?”橫公魚登時火冒三丈,豎起身子對秦山吼起來。
它的精血珍貴得很,即使一般修真吃了也能力氣大增,這小子竟然二話不說就想要它的血,這不是要它的命么?
淺淺飛起來,翅膀一震,強大的血脈威壓向橫公魚撞去。
橫公魚慘叫一聲,身子一軟趴下去,砸的銀色塘泥四濺。
望山真人、曜真人面前泛起一個光罩,將所有塘泥都擋在外面,就連姚瑤都沒沾染到一點。
橫公魚沒有乘黃敏感,直到現在才注意到這只小小紅鳥,驚恐盯著它瑟瑟發抖,就像看到天敵一般。
它修為比淺淺高,但沒覺醒上古血脈,除了一身蠻力和一招天賦神通什么都不會。
秦山一躍跳上橫公魚背脊,重重一腳跺下:“看得起你才抽你的血,不然今晚就把你做湯吃了。”
受到淺淺血脈威壓,橫公魚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被秦山這一腳跺的頭暈眼花。
不過它可不是逆來順受的主,怒吼一聲大嘴張開,一個拳頭大的藍色真元球吐出,射向淺淺。
淺淺也被激怒了,尖叫一聲吐出個火球將橫公魚的真元球轟散,翅膀再次一振,兩副光翼出現在它身上,剔透的紅色火焰篷的冒出,周圍氣溫立刻瘋狂攀升。
“退!”
曜真人和望山真人同時大喝,身體真元暴漲,裹著院長姚瑤他們就向后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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