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艾歐尼亞首都普雷斯蒂城內幾路諾克薩斯大軍的潰散以及圣城海港的失守,加上瓦羅蘭英雄聯盟聯邦議會和戰爭學院及約德爾聯邦的強勢介入,艾歐尼亞首都普雷斯蒂的戰爭實際上已經進入尾聲。只是在等待一個最終的契機一錘定音而已。
不過此時,普雷斯蒂的戰事對艾歐尼亞各地的諾克薩斯駐軍來說,還沒有產生什么實質上的影響。他們依然有條不紊的封鎖著艾歐尼亞下屬的三個行省通向普雷斯蒂的各個關鍵路口。
直到這天,先是位于首都普雷斯蒂東部的希拉納行省,那里的7000名諾克薩斯駐軍遭到了一群數百人浪人武士打扮的莫名勢力襲擊。駐守希拉納行省的諾克薩斯將領是一名中校,曾參與過諾克薩斯聯邦與德邦西亞聯邦的幾次會戰,也曾參加過兩年前的戰爭學院入侵戰,算是功勛彪悍且戰斗經驗豐富。如果這次的艾歐尼亞戰爭中諾克薩斯最終獲勝,這名中校再次回國后身上的軍銜可能會再升一階,成為大校。藉由此戰,他可能會在鐵血的諾克薩斯聯邦中繼續一路順利的平步青云,直到成為駐守一方的大將軍。但是這一切的可能性,都在這個夕陽西下的傍晚時刻被打破了。當手下的斥候來匯報說,有一隊約數百人的流浪武士裝扮的人群正快速的向諾克薩斯軍營方向趕來的時候,這名中校并不以為意,與艾歐尼亞政府軍和平民抵抗軍大大小小的數十場戰斗打完后,他對于艾歐尼亞軍隊和平民軍隊的戰斗力嗤之以鼻。一營千人編制的諾克薩斯士兵,就可以正面擊破2000人以上的艾歐尼亞正規軍或4000左右的平民抵抗軍。
幾百名流浪武士??那算些什么東西??也許500名應用的大諾克薩斯士兵就可以送他們歸西了。這名中校的軍令也是按照他的判斷如此傳達的。就因為他的這一個判斷失誤,500名整隊迎戰的諾克薩斯士兵不僅一個照面全軍覆沒,而且這數百浪人武士用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突進而來,并十分輕松的直接殺入到了未能列陣迎戰的諾克薩斯軍營中。一時之間,血雨腥風,在這群浪人武士的戰斗中,一名身著青衣,頭扎長長的發髻的年輕武士尤其引人矚目,每當哪一處區域的流浪武士們陷入困境,他都會在第一時間出現,那飄灑的身影如瞬移又或隱形換位般幾個閃現就出現在交戰處,他每一刀抽刀斬出的罡風都在地面上刻出一道深深的痕跡,接著會出現一個直線前進的旋轉氣團,迎面吹散掉準備列陣合圍諾克薩斯士兵們和更遠處趕來參戰的其他士兵。在先前與那500名諾克薩斯的交戰中,青年武士就已經研究明白了諾克薩斯士兵的三人成隊,五人成伍,十二人為編的戰陣剿殺陣型,隨后每當他出現到一處交戰中的戰團,就會立刻大喊著通知自己所有同門師兄弟們,要卡在諾克薩斯士兵陣型完成之前破壞掉他們的合圍,隨后才能產生對他們的最大殺傷。
這名諾克薩斯中校親自披甲上馬后,就在遠處一直虎視眈眈的盯著這群流浪武士的戰斗表現,并查找著他們的弱點,以尋求一擊破之的機會。當確認了這群流浪武士中的首領就是那名青衣武士后,流浪武士們有條不紊的反擊全部都在這名青衣武士的調控下進行。“擒賊先擒王!”這名中校毫不猶豫的做出了決定,并下令合圍的大軍閃出一條通道縫隙,他親自率領自己的300親衛縱馬沖刺,向那名流浪武士首領沖去。
諾克薩斯士兵們一系列古怪的行動立即引起了青衣武士的注意,當他發現原本合圍的密不透風的諾克薩斯士兵們忽然讓出來一整排空隙后,遠處騎兵加速沖來產生的塵土煙龍已經離他不足100米,青衣武士瞳孔微縮,如果讓這隊騎兵沖了進來,對己方就是一個滅頂之災,看來,不能將存儲了數月之久的戰意全保留到普雷斯蒂了,想到此處,青衣武士表情瞬間變得更加肅穆,他橫刀于身前,右手執刀,左手撫刃,大喝一聲吼,一陣陣強烈的符文能量波動涌現在身上,向周圍吹佛起圓環狀的強烈氣流,把包圍在他身旁的諾克薩斯士兵全部震了出去,眼前瞬間一空后,迎面而來的騎兵和最前端的騎兵首領已經躍入眼簾。
“狂風,斬鋼閃!”一聲怒喝后,青衣武士手中的武士直刀前端噴涌出一團碩大的氣流,化成了一道粗大的旋風龍卷襲向正面而來的騎兵隊伍,與龍卷風正面接觸的騎兵們和身下的戰馬紛紛被劇烈的罡風卷起,人嘶馬叫的亂作一團,諾克薩斯的守軍中校竭力抗衡著風暴邊緣的巨大吸力,但是當龍卷風的風暴中心與他交匯到一起時,他終于抵擋不住被颶風卷入了半空中。一直緊緊盯著中校的青衣武士見到此景,知道機不可失,身形一閃,消失于原地。
“狂風,絕息斬!!”龍卷風的風暴中心傳出了一聲力斷金石的吼聲,只見半空中出現一個圓繭,繭中一道道的刀光閃爍,飄飛在半空中的騎兵們以及他們的戰馬剛剛觸碰到那個圓繭邊緣就被一條條刀氣切割的遍體鱗傷,摔落到地面,再沒有一絲生息。
片刻后,龍卷風消失,半空中兩道人影一閃,一個身影如飄飛的柳絮般輕輕落回地面,正是青衣武士,另一道身影直直的墜落在了地面上,發出了沉悶的撞擊聲,撞擊讓地面出現了一個大坑。所有包圍著流浪武士們的諾克薩斯士兵不約而同的同時一頓,戰場上出現了片刻的靜寂。青衣武士慢慢移步到那個坑邊,目光向內看去,只見那名諾克薩斯中校成“大”字型躺在坑中,全身鮮血淋漓遍布劃痕刀傷,他費力的睜開那只僅剩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聲音虛弱且顫抖的問道“你……你究竟是,何人?”
青衣武士甩了甩手中的直刀,將其慢慢歸鞘后,用輕柔卻全戰場清晰聽得到的聲音淡淡說道“本人,疾風劍客,亞索!!!”
此役過后,諾克薩斯駐希拉納行省指揮官戰死,麾下軍士死傷總計超過六成,僅剩2000余殘軍倉皇的撤退到艾歐尼亞北部灣港口。此戰打通了希拉納行省通向普雷斯蒂的關鍵通道,也讓行省內眾多平民反抗軍得以迅速的向首都靠攏,同時,希拉納行省內最知名的隱士修道院“希拉納修道院”,此前一直被諾克薩斯的一只千人軍隊包圍,得知關卡失守后,這只軍隊也匆匆撤退,“希拉納修道院”趕忙派遣了部分武藝高強的僧侶急忙馳援首都普雷斯蒂。(“盲僧”李青就出身于希拉納修道院)
擊潰希拉納守軍后,“疾風劍客”亞索所在疾風道場的師兄弟們僅剩100余人,死傷近200人,原本默默無聞的劍客道場“疾風道場”經此一戰,聞名于世,亞索也逐漸的為人所知,一系列的尊貴稱號伴隨而來,如“疾風劍士”“疾風劍圣”“小劍圣”等等。不過,由于此前“劍圣”易大師于第二次艾歐尼亞戰爭中名震天下,為了區別二者間的稱呼,亞索便被崇拜他的人們開始尊稱為“劍豪”或“疾風劍豪”。
另外一邊,艾歐尼亞守衛最森嚴的海上監獄,典獄長等一眾高官額頭冒汗、戰戰兢兢的目送著一葉小舟緩緩的飄向海平線盡頭,隨著小舟上那個孤傲清瘦的身影和他身旁那桿超乎巨大的狙擊槍越飄越遠,漸漸地成為了海岸線上的一個小黑點,直到消失再也不見。典獄長等人緊繃的身體才完全放松下來并才長吁了一口氣,此時他們的身旁還躺著幾具尚帶余溫的尸體,里面有常年看押那名狂暴兇犯的兩名獄警,一名副典獄長,還有一位明顯衣著光鮮亮麗,像是某家的貴族子弟尸體。四具尸體有一點是完全相同的,就是額頭正中有一顆子彈空,漆黑的空洞中還不斷的流淌出紅白色的液體。
典獄長相信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今天發生的這光怪離奇的一幕幕,先是那名關押數十年之久的兇犯要求面見自己,自己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去見他一面。這名兇犯對典獄長說他今天要出去,要去幫首都普雷斯蒂戰斗。這個說法引來了典獄長身旁的副典獄長的一通狂笑和嘲諷,副典獄長譏笑著,同時告訴這名兇犯乖乖的死掉想出去的心思,一輩子就在這海中監獄里面發懶發臭的死掉就可以了。隨后不到半天的時間,事件就發生了翻轉。這座長年累月無人拜訪的海中監獄卻迎來了艾歐尼亞一名世襲大貴族家的子侄,對方要求典獄長立刻釋放這名兇犯,并拿出了艾歐尼亞聯邦的議會特赦令。典獄長不敢違令,連忙派人去釋放這名兇犯,被按照他的要求給他取回了一直封禁在監獄庫房里他的隨身槍械,并給他準備了一艘小船。這名貴族子弟雖然接受了家族的指令來放人,但他很明顯不怎么尊敬這名被監獄列為一號重犯的兇暴囚犯。在伴隨典獄長和這名兇犯出來的路途中,說話間囂張跋扈,目無尊卑,典獄長這種級別的官員在這名貴族子弟的口中,淪為了一個不知進退取舍的小官員,如果再不懂得抱緊他背后那只大腿,只配一輩子在這里混吃等死了。這些話氣的一旁的典獄長渾身顫抖卻仍舊不得不做出一臉賠笑的表情。另外這名頭號兇犯在貴族子弟的口中更是淪為了一條需要為他們家族賣命的忠犬,需要他的時候,他也要變成一條惡犬,總之言語內外就都是狗長狗短,他這次來就是要把狗領回家看家護院而已。
一路上,這名瘦高的兇犯都是一言不發,拿到了槍械之后,他登上了小船,也不見他有劃槳的動作,小船輕輕一蕩就慢慢飄向了遠處的大海中,身后的貴族子弟傻愣愣的看著這一幕。等發覺對方根本是無視了自己,也不會跟隨自己返回家族后,他跳著腳指著遠方離去的兇犯破口大罵,同時他要求身旁的獄警們向那個兇犯開槍,有兩名獄警長期看守著這名兇犯,深知他的本領和瑕疵必報的脾氣,聽聞貴族子弟發令后,立刻舉槍瞄準了遠處小船上的兇犯。
“砰!”“砰!”“砰!砰!!”四聲連續沉悶的巨大槍聲漸漸沉寂后……
典獄長等人發覺遠處小船上的身影依舊挺拔,他正在把一桿仍舊冒著淡淡青煙的巨大長槍從肩頭滑下,放在了腳邊。而直到這時,典獄長等人的身邊才陸續傳出了“彭~嗙~”的人體倒地聲,艾歐尼亞的這名貴族子弟、兩名獄警,副典獄長四個人紛紛倒地。令典獄長冷汗淋漓的是,副典獄長就在他身后的半個身位,屬于被密集的人群夾在中間的目標,這樣也能被人一槍爆頭。那人對于狙擊的精準性簡直恐怖的令人發指。不過這也讓典獄長等監獄高官和剩余的獄警們不敢動彈分毫,直到那個兇犯與小舟越飄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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