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望著明擺著在裝瘋賣傻的余慶,白瑩瑩不由臉色一滯:
她都已經(jīng)做到這種地步了,那余慶卻還是油鹽不進。
那個小姑娘沒胸沒屁股的,身上一點女人味都沒有,墻腳怎么就這么難挖?
“白老師。”
余慶強迫自己不去看白瑩瑩此刻那衣衫半解、面色潮紅的誘人身姿,只是擺出一副無動于衷的表情,拿出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
“您先休息,我現(xiàn)在就回家好好學(xué)習(xí)。”
他故意無視了白瑩瑩剛剛那**裸的表白,便再一次轉(zhuǎn)過身去,準(zhǔn)備直接離開。
“等等!”
白瑩瑩臉色一變,只是下意識地招呼余慶留下,卻又支支吾吾地找不到什么說辭:
“我我”
她猶豫片刻,最終也只好拿自己的“傷勢”說事:
“老師我的腳還沒緩過來,你能不能把我先扶到床上?”
“啊?”
余慶微微一愣,又低頭望了望白瑩瑩那包裹在黑色絲襪之下、看起來并不怎么腫的纖細(xì)腳踝:
剛剛白瑩瑩那一跤的確是摔得嚴(yán)嚴(yán)實實,這腳傷雖然看不出來,但應(yīng)該也不是裝的。
所以,出于人道主義關(guān)懷,余慶還是向他的老師伸出了援手:
他便從玄關(guān)那里拿來了一雙拖鞋,又很客氣地遞到了白瑩瑩的腳下:
“老師,你把高跟鞋換了吧。”
“臥室沒多遠(yuǎn),你穿著拖鞋自己蹦回去就行了。”
“”
白瑩瑩臉色一黑。
“不。”
她咬了咬牙,干脆徹底撕下了羞怯的偽裝,然后十分刻意地引誘道:
“老師我現(xiàn)在腳疼得不行,連換拖鞋都困難。”
“這鞋子,還是你幫我穿吧。”
說著,白瑩瑩就輕輕地甩掉了腳尖上勾著的高跟鞋,又將自己那纖細(xì)而精致的黑絲軟足給遞到了余慶面前。
那圓潤而小巧的腳趾在纖薄的絲襪下很不安分地微微翕動,肆無忌憚地展現(xiàn)著它們主人的性感和魅力。
“白老師”
余慶第三次咽了咽口水,臉色有些發(fā)紅。
他不再裝瘋賣傻,而是很無奈地問道:
“我又哪里好的?”
“你為什么這么喜歡我?”
白瑩瑩攥緊了拳頭,十分認(rèn)真地答道:
“喜歡就是喜歡,沒有別的原因。”
“”
“我是直男,平時只會打游戲,不會照顧女孩子。”
“沒事。”
“我生病自己吃藥,化妝品、衣服和包都自己買。”
“你打游戲我就陪你打,絕對不會逼你陪我逛街。”
“”
“我家里窮,配不上你這么漂亮的女人。”
“不要緊。”
“我自己賺錢自己花,以后結(jié)婚還倒貼嫁妝。”
“家里老人不用你照顧,房子首付我付,房貸我還,車子我買,工資全部上交,房產(chǎn)證上只寫你名字,兒子女兒都跟你姓。”
“你只要出人就行。”
“”
聽到白瑩瑩這近乎瘋狂且不可理喻的舔狗言論,余慶徹底傻了。
然而,仔細(xì)一看白瑩瑩的表情:她竟然還是認(rèn)真的。
終于,余慶不得不撕破了臉皮,十分堅定地對白瑩瑩說道:
“白老師,你還是收了神通吧”
“我們是不可能的!”
“不瞞你說,我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
“沒關(guān)系。”
白瑩瑩緊緊抿了抿嘴唇,又義無反顧地說道:
“我喜歡你,和你喜歡別人沒有關(guān)系。”
余慶頭皮一陣發(fā)麻,只好再勸道:
“白老師你放棄吧!”
“我是不可能拋棄我女朋友的。”
“沒事。”
白瑩瑩眼神微動,卻是答道:
“那我就給你當(dāng)小三,保證不讓你女朋友知道。”
“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就算最后不跟我結(jié)婚”
“我也足夠開心。”
“這”
余慶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極為疑惑不解:
自己剛剛都拒絕得這么明顯,甚至把自己有婦之夫的身份都敗了出來,為什么白瑩瑩還要這么堅持地勾引他、糾纏他?
而且,她這么漂亮突出的一個年輕女老師,竟然要給他這個混在人群里就找不出來的普通差學(xué)生當(dāng)小三?
難道
真的有那種傳說中的無可救藥的愛情?
這不科學(xué)!
余慶也算是對自己的條件心里有點數(shù),他可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么閃光點能把自己的語文老師迷得如此神魂顛倒。
白瑩瑩也教了他整整一年了,余慶隱隱約約也是對這位白老師的擇偶觀念有些許了解的:
總結(jié)下來,也無非是“高富帥”三個大字。
余慶勉強能占上一個“高”字,可要說帥
他還沒有李磊這樣的渣男帥,以前班里比他帥的人也不是沒有。
要說富
以他家的經(jīng)濟條件,在那個土豪班里就是貧下中農(nóng)。
那么,白瑩瑩憑什么如此不可救藥地愛上了他?
余慶心里泛起了嘀咕。
然后,他決定好好地問上一問
用真言術(shù)問。
而與此同時
白瑩瑩心中也掀起了一陣波瀾:
談感情、玩曖昧、到現(xiàn)在**裸的勾引
她真的是把自己能玩的招數(shù)都給玩遍了,卻始終不能把余慶給引誘到手。
再這樣下去,她可能永遠(yuǎn)都騙不到余慶的身子了。
那么
白瑩瑩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她只能用點更狠的招數(shù)了
直接“生米煮成熟飯”。
當(dāng)然,因為強上發(fā)揮不出藥效,所以這個“生米煮成熟飯”指的不是真的強上。
而且,白瑩瑩現(xiàn)在實力倒退到了后天巔峰,雖然還比余慶要強,但也沒強到能形成絕對壓制效果的地步。
如果真的用強,結(jié)果很難預(yù)料。
所以,她要拿出的手段其實是
催眠術(shù)。
白瑩瑩擅長催眠術(shù),這也是她能從正牌白瑩瑩身上獲取其日常記憶、從而實現(xiàn)完美偽裝的依仗。
當(dāng)然,她的催眠術(shù)還沒有強力到能給人植入虛假記憶、讓人直接服從命令的地步。
尤其是對于同為修行者的余慶而言,白瑩瑩的催眠術(shù)作用就更是有限。
但是,她沒辦法讓余慶直接聽從自己的命令,卻也能讓他像喝醉酒一樣頭暈?zāi)垦!⑸裰静磺濉?br />
醉酒不會亂性,但可以影響人對道德觀念的堅守。
在那種心神迷亂的情況下,人類很容易放下自己平時的矜持和忠貞,只追求他們最本能的**。
現(xiàn)在四下無人沒人干擾,余慶又已經(jīng)因為她的引誘而本能地有些口干舌燥、熱血上涌、心智不寧,正是她冒險施展催眠術(shù)、摧毀對方心防的好時候。
到時候余慶神魂顛倒、意亂情迷,肯定經(jīng)不住她的引誘。
于是
在這一刻,余慶和白瑩瑩同時抬起了頭,又互相直視起對方的眼眸:
“真言術(shù)!”
“催眠術(shù)!”
剎那之間,兩股無形的精神能量在空氣中碰撞到了一起。
是余慶先出的招。
所以,不待白瑩瑩的催眠術(shù)發(fā)揮作用,余慶就先一步感受到了真言術(shù)反噬帶來的痛苦: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毫無疑問,白瑩瑩的精神力更在余慶之上。
他釋放出的精神波動連白瑩瑩的大腦都沒碰著,就被對方那股浩瀚的精神力給硬生生地彈了回來。
真言術(shù)只能對比自己弱小的人使用,對與自己實力相差無幾的人用出都會遭到反噬。
而現(xiàn)在,余慶竟然還作死地用這招去越級挑戰(zhàn)
那精神波動帶來的反噬就像是海嘯一般涌了過來,將他的大腦在狂風(fēng)暴雨中疼得幾欲撕裂,又在一剎那間將他整個精神世界拍入了陰暗無光的海底,讓他的意識瞬間變得模糊不清又難以維系。
“這”
他望向白瑩瑩的眼神中陡然多了一絲驚懼:
“怎么可能?她”
緊接著,余慶眼睛一黑,脖子一歪,就這么無力地倒在了白瑩瑩的腿上。
在昏倒之前,他心里就只有這么一個大大的念頭她不對勁!
“額?”
余慶驚詫莫名,白瑩瑩卻是也有些呆愣:
怎么一眨眼就把余慶給弄昏了?
她的催眠術(shù)有這么強力?
情況不對
她想做的是讓余慶變得頭暈?zāi)垦!⒑翢o防范,可不是想直接把他迷暈啊!
一個睡得像死豬一樣的男人,讓她怎么生米煮成熟飯?
男性畢竟有天然的安全優(yōu)勢,在昏迷狀態(tài)下沒辦法被別人“撿尸”。
而且,趁著別人睡著強上,那藥效可是要大打折扣的。
“喂喂。”
“余慶,醒醒!”
白瑩瑩拍了拍余慶的臉,卻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將他從睡夢中拍醒。
“有點不對勁”
她緊緊蹙起了眉頭:
“我剛剛用的催眠術(shù),效果應(yīng)該不至于會這么猛烈。”
“而且”
“剛剛余慶身上顯現(xiàn)出的那股精神波動是被我激起的嗎?”
在對修行者使用催眠術(shù)時,有時的確會引得對方的精神力發(fā)出微弱的抵抗。
這種抵抗幾乎是無意識的,受害者本人都不會察覺到,事后也不會想得起來。
所以,對白瑩瑩來說,剛剛兩人產(chǎn)生的精神碰撞也是正常的。
只是,她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拋開別的不談,自己施展的催眠術(shù)的確是出了一點“威力過猛”的差錯。
至于這個過程中有沒有引起其他問題,那可就難以預(yù)料了。
望著那沉沉地睡在自己大腿之上,臉頰上還遺留著一絲痛苦的余慶,白瑩瑩不禁陷入了沉思。
“也罷。”
她輕輕摩挲著余慶的臉頰,又喃喃自語道:
“來都來了”
“總不能就這么半途而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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