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元!
大唐名士,捕蛇者說的作者。
自從永貞年革新失利遭貶,便一直在永州任州府司馬,捕蛇者說正是在這個時期問世。
柳白沒想到在這個平行靈界,不但有捕蛇人,就連柳宗元都存在。
那這個平行靈界,究竟算怎么回事?
見柳白突然發(fā)呆,青袍身旁的另一位消瘦士子當(dāng)下打趣:“山野鄉(xiāng)民能知道河?xùn)|先生,小兄弟也是有些見識。”
“慚愧,慚愧,家道頹唐不得不改以漁獵為生。”
回過神來,柳白眼睛一眨開始見人說人話,反正對方不可能去查他的底細(xì),感嘆一句后才又接著說道:“只是從前沒曾踏入這繁華之地,連河?xùn)|先生到了永州都不清楚,更無緣見先生一面。”
“你還想見先生?”青袍文士聞言反問,隨后挑眉道:“這事可有些新鮮,不知足下見了先生又要說些什么?”
“若能見著先生,自然是要請一副墨寶回去,每日漁獵閑暇也可品讀揣摩,再不濟(jì)留作傳家寶也是極好的。”柳白給了一個半真半假的回答,但事實(shí)上真要見著了柳宗元本人,他肯定得想辦法拿走些東西。
指不定,就是一件完好的古靈器啊。
兩名文士對視了一眼,各自眼底都有幾分笑意。
“雖是功利之語,但也可見鄉(xiāng)野間果然多實(shí)誠之人,不似朝堂上弄虛作假。”
把柳白的話信以為真的青袍文士感嘆了一句,隨后說道:“遇著我們兄弟二人也是你的緣分,便跟在一旁,去拜見河?xùn)|先生吧。”
去見柳宗元?
真的假的?
柳白眼角閃過一抹驚喜,隨后立即拱手:“多謝二位士子。”
有兩位衣著不凡的文士領(lǐng)著,柳白自然是不用擔(dān)心進(jìn)不了城。身無分文邁入永州,一行人目標(biāo)十分明確,徑直前往柳宗元借居之地。
龍興寺!
一座位于城西北角落的……荒舊寺廟。
“這就是龍興寺?”
望著眼前斑駁破舊的廟門,柳白可沒想到如今河?xùn)|士族領(lǐng)袖級的柳家大爺,居然住在這么一座小廟里。
不過,這地方倒是和柳宗元目前的境遇挺配的。
柳白相信柳宗元不會置辦不起一套房產(chǎn),選擇住在這,明顯是心里還憋著一口氣呢。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悠悠念出兩句流傳千古的文句,柳白是下意識的想到了這句話。然而他話音雖低,站在旁邊的兩位文士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山不在高,水不在深。
是在說河?xùn)|先生,和這座寺廟?
貼切的很呢!
兩人不由得多看了柳白兩眼,也是此時,寺廟外走出了一位頭戴綸巾的中年人,一眼掃過柳白三人后,沉靜的面容露出了幾分笑意:“方才是你們中的哪一位,說這里有龍有仙?”
“小侄,見過叔父。”
青衫文士一見來人便立刻行禮,隨后指向柳白:“叔父,是這位小兄弟看著破舊廟門,有感而發(fā)。”
“你?”中年文人目光落在柳白身上,上下掃視一番后,點(diǎn)頭道:“是個好苗子,此文可有下篇?”
柳白可不會在這把陋室銘傻傻的全念出來,當(dāng)即說道:“晚輩見過先生,方才只是隨口一說,哪有什么后續(xù),不想一時失語班門弄斧了。”
中年文士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沒再多說,將幾人領(lǐng)進(jìn)了寺門。
寺廟山門破舊,里頭也沒好到哪去,跟著走進(jìn)一間廂房,中年文士隨口道:“陋室之所,你們且先在這歇著,待會子厚回來,再給你們接風(fēng)洗塵。”
三人道謝后,中年文士便匆匆離開廂房。
長輩一走,消瘦士子便開口:“申道,你不是說你叔父在朗州?”
青袍文士也不清大概,猜測回答:“朗州離此地不遠(yuǎn),想來叔父是閑散之余到永州走動走動。”
消瘦士子不置可否的點(diǎn)頭,隨后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
柳白沒什么好規(guī)整的,便坐在一旁養(yǎng)神,下山連續(xù)走了一兩個時辰,他這會也是累的不行。
等三人歇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一位小沙彌來到廂房外:“幾位施主,河?xùn)|先生回來了,請你們過去。”
終于來了!
聽到這話,柳白立刻翻身。
三人跟隨沙彌一同走向另一側(cè)的廂房別院,一進(jìn)院子就看到有人在石桌上揮毫筆墨。
正是青袍文士的叔父。
石桌邊,還站著另一位穿著司馬朝服的長須中年。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柳宗元。
“晚輩,見過河?xùn)|先生。”
三人一齊上前見禮,柳宗元含笑點(diǎn)頭,目光卻很快又回到了石桌上。
柳白見狀探了探頭望向石桌,隨后兩眼中都冒出了不可思議的目光。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
“這,這這”
這分明是陋室銘原文啊!
怎么可能?
這個世界除了自己,誰還會知道?
柳白此時滿心底都是震驚,旁邊青袍文士看了幾眼后也不由得嘖嘖稱奇:“叔父竟將小兄弟的隨口一語,給續(xù)寫出來了?”
寫出來?
可不是嘛!
這都快寫完了,跟默寫課文似得。
柳白嘴角微動,下一刻眼底突然閃過一絲明悟。
不對!
如果這里真是柳宗元所處的時代,那么陋室銘就應(yīng)該還有人會知道。
那人不是別人,就是陋室銘的原主人。
劉禹錫!
一念及此,柳白身子一側(cè),望向青袍文士低聲道:“敢問兄長,可是姓劉?”
青袍這時才汗顏點(diǎn)頭:“啊,對,抱歉抱歉,忘了與你說,我乃洛陽人劉韜,這位是我途中偶遇好友李賀。”
果然姓劉!
雖然劉韜這個名字柳白毫無印象,但他叔父肯定是劉禹錫無疑。
嗯?
等等。
他剛才說消瘦文士叫什么?
李……賀?
詩鬼李賀?
“我不是這么走運(yùn)吧?”柳白現(xiàn)在忽然有一種隨手買個彩票卻中了頭獎的錯覺,只是隨意在城門口搭個話而已,竟然碰上了劉禹錫的侄子和李賀。
現(xiàn)在還見到了劉禹錫、柳宗元。
這幾位,在柳白前世可都是能左右高考題的存在吶。
在他眼里,無異于一尊尊行走的平行靈界真靈。
正當(dāng)柳白驚的快掉了下巴的時候,陋室銘的最后一句終于寫完。
同一時間,柳白又感覺到一股靈氣直沖心腹:
“見證平行靈界靈器‘陋室銘’問世,吸收平行靈界凝聚靈氣數(shù)值+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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