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肆煙慶抬頭望著上空,下意識咽了口口水,他堂堂一個九品,竟然是渾身顫抖,每一個汗毛都豎直起來,那是在恐懼。
對!
不管是一品,還是九品,在遭遇致命危機(jī)的時候,狀態(tài)幾乎都差不多。
死亡!
這是任何人都不愿意面對噩耗,別說九品,哪怕就是絕巔,在面臨死亡的時候,都不可能淡然。
越強(qiáng)的強(qiáng)者,甚至對死亡的預(yù)告越是精準(zhǔn),他們也愈加恐懼。
肆煙慶現(xiàn)在是魂飛魄散的狀態(tài)。
轟隆隆!
轟隆隆!
天空已經(jīng)徹底成了一片深藍(lán),一望無際,就如一片倒立過來的海平面,不同于仰望天空的平靜,人們在面對大海的時候,會有一種自己是螻蟻的渺小感。
肆煙慶有一種直覺。
自己就是一只螞蟻,隨時會灰飛煙滅。
該死!
這個藤蔓,根本掙脫不了啊。
肆煙慶雖然心里恐懼,但他還能保持冷靜,他還知道自己逃亡的關(guān)鍵。
藤蔓。
關(guān)鍵點就是腳下的藤蔓。
蘇越居心叵測,不惜冒著死亡的風(fēng)險,才讓自己中計,不慎踩在藤蔓上。
只要破了藤蔓,來自天空中的殺招,自己就肯定可以躲開。
肆煙慶雖然不知道空中醞釀著什么危機(jī),但他可以確認(rèn),自己如果掙脫不了藤蔓,一定會死。
肆煙慶也不是一般的九品,他也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廝殺。
但這種近在咫尺的死亡危機(jī),還是第一次。
明明是大吉的預(yù)兆,為什么我會遭遇這種危機(jī),不對勁啊。
我秉承天地大氣運(yùn),絕對不會死在這里,絕對不可能被一群小鬼斬殺,一定不可能。
肆煙慶腳下在奮力掙脫,眼睛卻在目視著浩瀚的無邊海面。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
不僅僅是肆煙慶震撼。
西武校外,甚至整個西都市的居民,都能看到蘇越召喚出來的海平面。
年輪樹籠罩的范圍,大概是5000米左右。
以結(jié)界為中心,方圓50公里的地帶,偵捕局已經(jīng)把人們都清空出去。
50里外的地方,密密麻麻都是避難的普通人。
之前人們只能感覺到西武有驚天動地的聲響,人們興奮著,也遺憾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可現(xiàn)在他們終于看到了真正的異象。
在西武的上空,一層深藍(lán)色,猶如海平面一樣的烏云,就覆蓋在西武上空,翻騰不休,震人心魄。
轟隆隆!
轟隆隆!
終于,海平面內(nèi)出現(xiàn)隆隆的悶雷聲,隨后,天空一閃一閃,那是海平面里有雷蛇在翻滾。
有了雷電之后,海平面看上去比之前還要恐怖十幾倍,就像是無數(shù)張凄厲的鬼臉在嘶吼。
不少膽小的避難居民開始祈禱。
他們害怕是異族大軍要殺過來,害怕西都市會成為第一個淪陷的城市。
偵捕局的武者在維持秩序,這龐大的工作量,差點把偵捕員們都累暈。
王南國身為偵捕局最大的領(lǐng)導(dǎo),就坐鎮(zhèn)在避難區(qū)。
他知道西武內(nèi)部的情況,也知道這海面一樣的烏云來自于蘇越,所以只能替蘇越祈禱。
希望這小子可以活下來啊。
同時,王南國也感慨。
這才過了多久,蘇越壓著氣環(huán),竟然都已經(jīng)突破到了七品。
要知道,壓氣環(huán)的七品,差不過相當(dāng)于普通武者里的八品。
簡直就是個妖孽。
王南國可以突破六品,還多虧了蘇越當(dāng)初幫忙,那時候,蘇越好像只是三品。
一眨眼,自己連蘇越的尾巴都追不上了。
果然。
年輕就是資本,年輕就是一切啊。
后生可畏啊!
“不要亂,誰敢再沖擊警戒區(qū),以異族間諜抓捕!”
有些低階武者不顧阻攔,想要翻閱警戒線,王南國一臉漆黑的下令。
偵捕局的工作太繁瑣。
關(guān)鍵各種搗亂的家伙層出不窮,唯恐天下不亂,即便你們不是間諜,一個個一二品的氣血武者,跑過去又能干什么,純粹添亂。
……
西武校外。
蕭億恒他們也盯著天幕上空的異象,各個啞口無言。
大部分的宗師不知道是什么,他們只是本能的感覺到了一股恐懼。
而聶海鈞他們這些九品知道。
是流云羅天舟。
用生命對賭,召喚出氣血翻倍的必殺一擊,且絕對必殺。
迄今為止,無一例外!
只要敵方氣血值沒有超過施術(shù)者雙倍上限,那都是絕對的一擊必殺。
例如敵人的氣血值是10000卡。
那施展流云羅天舟的武者,只需要有5000卡的氣血,就可以達(dá)到必殺的效果。
無視防御,一擊必殺。
“這小子,簡直就是個瘋子!”
聶海鈞寒著臉說道。
“但他運(yùn)氣不錯,還活著!”
王野拓被嚇出一身的冷汗。
流云羅天舟異象出現(xiàn),那就代表蘇越已經(jīng)完成了對賭。
可很明顯,那小子還活著。
贏了!
50%的幾率,蘇越賭贏了命運(yùn)。
“呼……蒼天保佑,蘇越還活著!
“沒想到,這小子最后的底牌是流云羅天舟,不愧是蘇青封的兒子,永遠(yuǎn)都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柳一舟也是殘暴,連這種賭命的戰(zhàn)法都讓蘇越學(xué),這老東西也瘋了!”
蕭億恒同樣在觀察著蘇越的狀態(tài)。
發(fā)現(xiàn)蘇越還活著之后,蕭億恒徹底放松下來。
千鈞一發(fā)。
而且蘇越絕對是個天生的戰(zhàn)斗天才。
哪怕在這種絕境里,竟然還能保持鎮(zhèn)定,用自己鮮血灑在肆煙慶身上,最終將其禁錮起來。
不給敵人一點反擊的機(jī)會。
狠人!
比蘇青封更天才的狠人。
但蕭億恒心里也有一點點的疑慮。
其實在流云羅天舟氣息出現(xiàn)的剎那,他就連忙去感知蘇越的氣息。
那時候,蘇越的氣息明明是寂滅了一瞬間。
蕭億恒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他覺得蘇越當(dāng)時是死了,確實沒了氣息。
最終虛驚一場,原來是自己看錯了,蘇越活的好好地。
“沒想到啊,蘇越今天不光斬了4個八品,還能再連斬兩個九品!
“異族的刺殺計劃結(jié)束了。”
王野拓臉上終于出現(xiàn)微笑。
“是啊,不管有沒有咱們參與,其實蘇越他們這群年輕人都可以自己解決。
“咱們好像還有點多余。”
聶海鈞苦笑了一聲。
蘇越真的已經(jīng)是底牌盡出,自己不久前才給他的虛空藤,現(xiàn)在又起了關(guān)鍵性的作用。
幸運(yùn)。
這也是一種幸運(yùn)啊。
“繼續(xù)轟擊,哪怕蘇越能斬殺這個九品,咱們也要一鼓作氣,把這件妖器給毀了!”
蕭億恒沉著臉道。
如果今天沒有摧毀這妖器,等以后依然是個心腹大患,誰知道異族下一次會刺殺誰。
其他人,可沒有蘇越這種逆天改命的能力。
“嗯,明白!”
王野拓他們點點頭。
有柳一舟里應(yīng)外合,這件妖器已經(jīng)支撐不了多久了。
……
濕境!
短短幾秒鐘,柳一舟的臉已經(jīng)變化了無數(shù)次。
質(zhì)疑,擔(dān)憂,恐懼,最后是一種釋然,甚至是喜悅。
贏了!
蘇越這小子鴻運(yùn)齊天,最終和當(dāng)年的自己一樣,賭贏了命運(yùn)。
之前他猜測到流云羅天舟的時候,一顆心就懸在了嗓子眼里。
沒想到,最終蘇越還是用了。
那一刻,柳一舟整個人都是灰暗的狀態(tài),他都不敢看蘇越一眼,害怕蘇越會死。
但最后,蒼天給了自己一個奇跡。
蘇越活著。
他賭到了50%的勝率,頑強(qiáng)的活了下來。
贏了!
這樣一來,蘇越這一場又贏了。
四臂族九品被藤蔓束縛在原地,已經(jīng)連逃亡的資格都沒有。
蘇越氣血值超過了8000卡。
所以,流云羅天舟轟擊出來的殺傷力,將超過16000卡。
很明顯,四臂族這個九品達(dá)不到這種地步。
九品初期,他大概是12000卡左右的氣血量。
16000卡,都是九品中后期的宗師,不管是濕境,還是神州,九品宗師就這么些人,柳一舟心里有數(shù)。
“該死,是流云羅天舟,肆煙慶會死!”
鋼厲承一聲怒吼。
青初洞瞠目結(jié)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流云羅天舟的厲害。
目前來說,神州每一次施展流云羅天舟,幾乎都是在殺陽向族的強(qiáng)者。
青初洞記憶猶新。
“歹毒啊,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藏著底牌,他為什么沒有死!”
青初洞也怒罵了一聲。
他看到了生龍活虎的蘇越,所以也知道蘇越是賭贏了。
“這……怎么可能!”
肆眀慶鼻青臉腫,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傷口。
當(dāng)他看到西武上空的海平面之后,整個人都是崩潰狀態(tài)。
功虧一簣。
為什么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
面對流云羅天舟,肆煙慶根本沒有生還的希望啊。
“我們走吧,出戰(zhàn)武者全部戰(zhàn)死,他們在神州連個螞蟻都沒有踩死,繼續(xù)留在這里還有什么意義!”
肆眀慶躲開柳一舟的轟擊,垂頭喪氣的抱怨著。
敗了!
這次真的是一敗涂地。
犧牲了那么多宗師,結(jié)局竟然是這么的狼狽。
再加上柳一舟的暴揍,現(xiàn)在肆眀慶有些自閉。
“撤吧,九品全部死光,咱們?nèi)齻要對抗神州,也不可能傳送去西武!”
青初洞死死咬著牙。
說實話,是真的不甘心。
其實等肆煙慶死亡之后,年輪樹的最終通道就已經(jīng)打開。
理論上,濕境可以有一個絕巔傳送過去。
如果絕巔過去,別說一個蘇越,就是整個西都市,也會承受毀滅的打擊。
絕巔抵達(dá),將不用再承受年輪樹屏障的限制,雖然有蕭億恒阻攔,但畢竟是西都市腹地,蕭億恒再神通廣大,他也攔不住絕巔大開殺戒。
起碼,那些正在操控虛斑的一群九品,沒有一個能逃走。
虛斑會吞噬九品們的氣血,到時候他們都沒有時間逃亡。
可惜,他們?nèi)齻誰都過不去。
鋼厲承在對抗蕭億恒。
青初洞自己在牽制一群九品操控的虛斑。
而肆眀慶則是被柳一舟全面壓制的狀態(tài),他連旋渦都走不過去,能保持活命就不錯了。
失敗了!
青初洞一肚子懊悔,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金竹洞他們也一起過來。
可世事難料,誰能想到,蘇越竟然斬了兩個九品。
當(dāng)初在他們的估計中,八品出場的時候,就應(yīng)該解決一切了。
該死!
大意了。
“鋼厲承,青初洞,你們快來壓制柳一舟,咱們立刻撤離!”
肆眀慶焦急喊道。
聯(lián)軍刺殺失敗,已經(jīng)是鐵板釘釘?shù)氖虑椋瑹o力回天。
他現(xiàn)在最希望的事情,是趕緊掙脫柳一舟的壓制。
可惜,柳一舟有沸瓏印,他們?nèi)齻絕巔很難殺死柳一舟。
如果沒有周密的計劃,他們?nèi)齻最多能重傷柳一舟,畢竟后者可以逃跑。
“肆眀慶,你們走之前,我會讓你這輩子不能生孩子!”
柳一舟不懷好意的盯著肆眀慶的下身,陰陽怪氣的說道。
現(xiàn)在蘇越安全,廝殺結(jié)束,柳一舟的心情也舒暢了很多。
至于蒼殷棍,已經(jīng)回不來了,就繼續(xù)去破壞年輪樹吧。
上一次從肆眀慶手里拿走的時候,蒼殷棍就已經(jīng)被嚴(yán)重?fù)p壞,目前就是個一次性的用品。
能毀了這個該死的年輪樹,也算蒼殷棍有點功勞。
柳一舟也沒有懼怕三個絕巔聯(lián)手。
他有沸瓏印,必要的時候可以逃出去,三個絕巔還封鎖不了他。
“快來幫助,你倆還愣著干什么。”
肆眀慶襠褲一涼。
柳一舟這個該死的畜生,也不知道從哪里學(xué)習(xí)的臟套路,每次都轟擊自己的下三路,簡直是無恥。
“鋼厲承,走吧,年輪樹保不住了。”
青初洞轉(zhuǎn)頭看著鋼厲承,眉頭深深皺在一起。
不正常。
鋼厲承這家伙的狀態(tài)不正常啊。
蘇越施展出流云羅天舟,理論上鋼厲承應(yīng)該震撼才對。
他竟然只是詫異了一下,隨后就全程平靜。
而且自己和肆眀慶主張離開,鋼厲承卻根本不為所動。
“等等!”
鋼厲承終于開口,但他語氣里沒有什么遺憾和不痛快。
“你還留在這里干什么,一件破妖器,毀了就毀了,我四臂族死了那么多強(qiáng)者也沒你吝嗇,婆婆媽媽。”
肆眀慶怒罵。
他以為鋼厲承是舍不得年輪樹。
“別急,神州能殺了肆煙慶,確實讓人意外,但倆個九品都犧牲了,咱們聯(lián)軍真正的大魔王,也該登場了。”
鋼厲承嘴角突然詭異的笑了笑。
“大魔王?”
肆眀慶被柳一舟踩了幾腳,肋骨又?jǐn)嗔藥赘貌蝗菀着榔饋恚湍涿畹亩⒅搮柍小?br />
這孫子是不是在說胡話。
三族加起來一共只有9個絕巔。
有三個在散星城池坐鎮(zhèn),防御柳一周。
還有三個在本族圣城坐鎮(zhèn),雷打不動。
還有三個,就在這里。
大魔王?
大魔王在哪里?
兩個九品死亡,接下只能是絕巔傳送,可三族哪里還有絕巔。
柳一舟瞳孔猛地一縮。
該死,如果異族真的把絕巔傳送過去,問題就鬧大了。
雖然西都市有蕭億恒,但蕭億恒一個人根本無法徹底鎮(zhèn)壓絕巔,絕巔完全有可能在神州大開殺戒。
余波都是滔天浩劫,勢不可擋啊!
可不對勁啊。
柳一舟的分析,其實和肆眀慶一樣。
現(xiàn)在三族哪里還有多余的絕巔去出戰(zhàn)。
鋼厲承在虛張聲勢?
柳一舟來的時候?qū)iT打探過,那三個追殺自己的絕巔,現(xiàn)在還在散星城池里。
“鋼厲承,有話就說,你別賣關(guān)子!”
青初洞皺著眉問。
鋼厲承這家伙鬼鬼祟祟,到底在醞釀什么陰謀。
也不知道為什么,青初洞心里總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唰!
鋼厲承沒有說話。
他從虛彌空間里拿出來一個漆黑的盒子。
盒子燃燒起來!
隨后,一個正方形的傳送門,就直接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青初洞,是我,別好奇了!”
一個陽向族絕巔從里面走出來。
很年輕,起碼比世界上所有絕巔都要年輕。
他看了看四周,隨后一臉不屑的笑了笑。
湛輕洞臉上帶著一股傲然,仿佛在藐視著每一個絕巔。
就連青初洞,在湛輕洞眼里都有些看不起。
“湛輕洞?
“你怎么會離開圣城,你跑出來干什么?”
青初洞愣了一下,隨后,他破口大罵。
對!
現(xiàn)在是青初洞史無前例的震怒時刻。
湛輕洞啊。
他是陽向族的第四個絕巔,也是陽向族一直以來藏在圣城的底牌。
青初洞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到,湛輕洞竟然會到年輪樹這里來。
而且很明顯,是鋼厲承在幫他傳送。
他倆為什么會聯(lián)絡(luò)到一起。
肆眀慶和柳一舟也一樣錯愕。
絕巔!
原來陽向族還藏著第四個絕巔。
這絕對是震撼的壞消息。
柳一舟臉色鐵青,異族又多了一個絕巔,這簡直就是災(zāi)禍。
而肆眀慶看著青初洞,氣得肝疼。
畜生!
青初洞這個畜生,你藏的好深。
現(xiàn)在回想起來,肆眀慶發(fā)現(xiàn)自己才是最蠢的。
賭局?
何其可笑。
對陽向族來說,根本就沒有輸?shù)目赡堋?br />
哪怕是四臂族斬殺了蘇越,但陽向族到時候拿出來四個絕巔,四臂族還怎么爭掌目族的地盤。
該死,自己上當(dāng)了,一開始就是不公平的賭局。
白白死了肆煙慶。
“湛輕洞,回答我,到底是誰允許你離開圣城!”
青初洞的表情最反常。
他竟然成了在場最憤怒的一個。
“哈哈哈哈!
“青初洞,首先擺正你自己的位置。
“我和你一樣,我們都是絕巔,沒有高低貴賤,我要去哪里,你管不著,你也沒有資格過問。
“第二,我以前在留在圣城,并不是聽你安排,而是要鞏固修為,需要安靜閉關(guān)而已。
“鋼厲承許諾了我寶物,而且我想去神州看看,讓全世界認(rèn)識我湛輕洞。
“你……沒資格再問我的事情。”
湛輕洞很平靜的看著青初洞,隨后淡然的搖搖頭。
“你……”
青初洞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該死!
湛輕洞原本在圣城閉關(guān),一直都很安靜,他們都以為湛輕洞比較聽話。
沒想到,這家伙只是在裝。
只是利用隱藏的時間,安靜修煉而已。
如果早知道湛輕洞野心勃勃,青初洞他們又怎么可能允許他一直安逸的閉關(guān)。
身為絕巔,你得為整個陽向族而戰(zhàn),你有什么資格享受陽向族資源,卻享受安逸。
青初洞不得不承認(rèn),他被湛輕洞利用了。
“柳一舟,今天情況特殊,聯(lián)軍絕巔要維持年輪樹,所以我助力不夠,我不殺你!
“算算時間,肆煙慶也該死了,距離我去神州還有幾十秒,剩余的這點時間,如果你有雅興,我和你聯(lián)手,可以把肆眀慶打成殘廢。”
不管青初洞多么憤怒,但湛輕洞都懶得再理會他。
隨后,湛輕洞竟然看著柳一舟,很悠然的說道。
“湛輕洞,你放什么屁,四臂族是聯(lián)軍之一,你陽向族是要撕毀聯(lián)軍約定嗎?”
肆眀慶差點被嚇?biāo)馈?br />
一個柳一舟,再加上深不可測的湛輕洞,他真的可能被打成半死。
陽向族這個新絕巔,是不是個瘋子。
大敵當(dāng)前,他竟然要反過來對付自己人。
這得多蠢。
青初洞和鋼厲承也一臉錯愕的盯著湛輕洞。
幫柳一舟去轟擊肆眀慶,這個瘋子到底要干什么?
“肆眀慶,我知道你是聯(lián)軍一員,但這不是并你欺辱我陽向族后,想逃避責(zé)罰的理由。
“攻擊沸血族,我陽向族死亡最多,最終瓜分地盤,你卻要給陽向族最少的地盤,你是個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自稱盟主,有什么資格制定規(guī)矩,劃分地盤。
“青初洞懦弱,他不敢殺的人,我殺!
“他不敢得罪的強(qiáng)者,我來得罪。
“他惹不起的人,我來對付!
“從今天開始,陽向族再也不會被你們?nèi)魏稳似蹓海艺枯p洞不許!”
轟隆隆!
湛輕洞話音剛剛落下,一道漆黑的虛斑大手印,就直接轟擊在肆眀慶胸口。
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柳一舟當(dāng)然不會客氣。
肆眀慶肯定死不了,畢竟湛輕洞只能輔助幾秒時間,但哪怕這畜生重傷,對神州也是天大的好事。
所以,柳一舟的沸瓏印及時轟擊了過去,封死了肆眀慶逃亡的路線。
噗!
這一次,肆眀慶一大口鮮血噴出去,整個胸膛都被砸扁,同時也是他負(fù)傷最重的一次。
“青初洞,你坐視不理嗎?
“還不快來阻止你陽向族的瘋子!”
肆眀慶滿臉血污,歇斯底里的怒罵道。
這到底是什么道理,為什么自己會遭遇這種災(zāi)禍。
蠢貨!
這個湛輕洞,絕對是個愚蠢的瘋子。
你們陽向族都是蠢貨。
“湛輕洞,你現(xiàn)在打傷肆眀慶,只會讓神州高興,住手!”
青初洞咬牙切齒的說道。
真是個瘋子,招招下死手,現(xiàn)在不是和四臂族翻臉的時候。
“這次我去神州,會把在場的九品殺盡,會讓神州永生難忘。
“我要把神州殺到怕,殺到他們不敢再來招惹陽向族,你青初洞慫,我湛輕洞和你不同。
“不管是神州,還是四臂族,誰敢欺辱陽向族,就是死罪!”
轟隆隆!
湛輕洞又一次毫不留情的轟擊在肆眀慶臉上。
肆眀慶牙齒掉了幾顆,瘋狂吐著鮮血。
他現(xiàn)在想逃,可柳一舟的沸瓏印牽制著自己,根本連逃跑都做不到。
肆眀慶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到,明明是針對神州的一次襲殺,為什么最終倒霉的是自己。
“青初洞,你過來阻止他,快點過來!”
肆眀慶怒吼,睚眥欲裂。
一個人,對付兩個絕巔,再加一個沸瓏印,他撐不住了。
“青初洞,你最好冷靜點,別壞了年輪樹的大事。事已至此,不要讓陽向族功虧一簣!”
湛輕洞冷冷藐視了青初洞一眼。
如果他敢放棄年輪樹,湛輕洞會連青初洞一起打。
況且,青初洞也沒有那么蠢。
“肆眀慶,我陽向族現(xiàn)在有四個絕巔,所以我建議撤銷你這個盟主,你可有意見?”
青初洞突然莫名其妙的問道。
“沒意見,只要你讓湛輕洞住手,我沒意見!”
肆眀慶二話不說的點頭。
都什么時候了,還什么盟主不盟主,千萬別被打死。
肆眀慶發(fā)現(xiàn)這個湛輕洞很強(qiáng),雖然是新晉的絕巔,但和青初洞的實力不相上下。
很詭異。
應(yīng)該是得到過什么大機(jī)緣。
“好,盟主之位,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放棄,我青初洞可沒有逼迫你!”
青初洞又確認(rèn)了一句。
肆眀慶放棄盟主位置,他們也就輕松了。
畢竟曾經(jīng)發(fā)過誓,公然違反誓言,心里總歸是有些不適,他自己承認(rèn),會坦然一些。
“我甘愿放棄,是我自己甘愿放棄,你快點來幫我!”
肆眀慶抱頭鼠竄,襠褲已經(jīng)被沸瓏印轟擊了十幾次,再轟擊下去,就成碎肉了,這輩子能不能恢復(fù)還是未知數(shù)。
“好,你自己承認(rèn)就好,那你繼續(xù)挨打吧,忍著點。”
青初洞點點頭。
“你……噗……你騙我!”
肆眀慶有一口老血噴出去,他覺得自己心肝都要被氣炸。
青初洞,你個老妖物,你膽敢欺騙我。
“我只是勸你放棄盟主位置,也沒有說要來幫你,何來欺騙一說?肆眀慶你別血口噴人,我陽向族現(xiàn)在四個絕巔,他們可忍不了你羞辱陽向族。”
青初洞陰陽怪氣的說道。
“可惜,打不了你幾下了!”
突然,湛輕洞轉(zhuǎn)頭看向神州。
最終章,到了!
……
肆煙慶終于迎來了自己的末日。
只見那片深藍(lán)色的海水翻滾到幾乎沸騰,連綿不絕的雷蛇此起彼伏,怒浪咆哮的聲音,令無數(shù)人震耳欲聾,接近雙耳失聰。
在肆煙慶的視線里,一艘漆黑的大船從天而降。
就如一座筆直墜落下來的山峰,也如天神手中的萬噸巨錘,又似上蒼懲罰罪惡的天擎長劍。
整個西都市都寂靜下來。
所有人都被震撼到啞口無言,甚至有些民眾開始跪拜這艘巨船,那真的像是來自天界的神物。
蕭億恒他們這些知情人也一聲感慨。
每次看到流云羅天舟出世,他們都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
咔嚓!
咔嚓!
咔嚓!
地面瘋狂碎裂,就像是液壓儀撞擊在脆弱的餅干上,僅僅是黑舟壓迫出來的氣浪,就已經(jīng)讓地面淪為最原始的灰燼。
沙沙沙!
楊樂之把結(jié)界里所有人歸攏在一起,隨后用黃沙建造了一塊巨大的護(hù)盾。
“蘇越,這大船是你召喚的嗎?”
楊樂之漆黑著臉,轉(zhuǎn)頭問道。
看上去,比沙雕都碉。
“嗯,我說過,今天不會有人死!”
蘇越抬起頭,嘴角微微一笑。
事情……終于結(jié)束了。
咔嚓!
這時候,肆煙慶膝蓋粉碎,直接跪在地上。
黑色巨舟僅僅從云層里出來一半,而肆煙慶渾身骨骼卻已經(jīng)斷裂了60%。
……
今天一更,不過也7000多字了,感冒快好了,抱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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