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城所有九品心懷鬼胎,黃素俞也只能一臉冷漠。
他肉身被黑捕操控著,由于獲喃咒的原因,只能被動吞噬靈氣,根本什么忙都幫不了。
如果提前用袁龍瀚的咒印破封,反而可能會連累蘇越,畢竟破封之后,自己的實力根本就恢復不過來。
但幸好蘇越已經留下提示,讓自己沒必要輕舉妄動。
事已至此,黃素俞也只能被動的聽從蘇越安排。
說起來也是蹊蹺,蘇越偽裝成陽向族的事情,為什么會被一個刺骨族給看破
簡直是古怪。
同時,黃素俞也佩服蘇越,這小子就是厲害,心機和隱忍,以及對戰局的把控,全部都是頂級中的頂級,天衣無縫。
想陰在座的這群陰比,那得多陰
操控著兩個九品,還有一部劍陣,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蘇越是無敵狀態。
黑捕如果想朝著蘇越出手,就只能他自己沖出去,他雖然可以把自己讓肉盾,但卻沒辦法當兵器來操控,獲喃咒還沒有這么玄妙。
王蟲思維還在,可肉身失控,他恨透了蘇越,恨透了神州武者。
他想要掙脫蘇越的操控,可在天地雷圖騰的鎮壓下,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這是一種強大的封印。
堂堂一個九品大圓滿,就只能給蘇越當兵器。
大意。
真的是太大意。
鋼絕白同樣恨透了蘇越,但他更加憎恨王蟲。
這個蠢貨,暗算自己就算了,他自己竟然也被蘇越暗算。
堪稱是世界最蠢,當之無愧。
在神州,有句古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自己是蟬。
王蟲是螳螂。
而神州蘇越,就是那只黃雀
狡猾!
神州武者的狡猾,果然是名不虛傳。
這時候,鋼絕白又想起了雙角族和刺骨族。
目前四臂族已經退場,陽向族有兩個武者,一個是黑捕,另一個八品,應該是來修煉的。
蟲頭族和鋼骨族中了暗算。
那剩下的刺骨族和雙角族,他們留在這里,又是要干什么
難道這倆個種族,同樣也有什么陰謀
古怪。
所有武者的視線,都牢牢鎖定在蘇越的背部,其實也沒人注意他們。
反而是蘇越古怪。
他根本不懼黑捕的威脅,一直都面朝降魔木鼓,背對大家,顯得格外從容。
也對。
有王蟲和鋼絕白守護,再加上劍陣,簡直是如虎添翼,蘇越又有什么理由不從容。
……
嗡!
寂靜的第九城,突然間出現一道尖銳的蜂鳴。
這時候,是蘇越手掌覆蓋在了降魔木鼓上,同時,一層藍色波紋,猶如被驚擾的湖面一樣,朝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雷光閃爍的第九城,竟然再波紋的擴散下,開始平和,很是奇特,而蘇越的背影,也顯得神秘莫測。
這一幕,令黑捕目瞪口呆,甚至心臟都在瘋狂跳動。
蘇越竟然沒有被彈開
不可能!
黑捕心跳加速,他想不通。
要知道,降魔木鼓殘留著天圣碧輝洞的封印,除非是有秘咒的陽向族,如果是其他種族冒然去觸碰,就會被封印直接振飛,哪怕九品大圓滿都不例外。
剛才的肆段扉就是案例,他雖然沒有表現的很狼狽,但黑捕知道肆段扉狀態不好,否則他也不會嘗試一次就直接退場。
可蘇越為什么沒有被彈飛
黑捕原本已經想好了看笑話,他計劃把蘇越的虛斑耗費干凈,然后就可以直接將其格殺。
可此時此刻的場景,令蒼捕有些猝不及防。
沒有彈飛
并且蘇越單掌蓋在降魔木鼓外面,他的氣血正在緩緩往內部滲透,就像是往淤泥里按壓一樣,雖然速度很慢,但確實是在侵蝕著降魔木鼓!
這還能得了
不光黑捕震撼,這一幕同樣令其他武者震撼。
他們來之前,都已經研究了無數次降魔木鼓,關于碧輝洞的封印,這群九品也心知肚明。
想要拿走落圣丹,無非兩種辦法。
第一,就是黑捕,他有陽向族祖傳的秘術,可以直接解鎖降魔木鼓。
第二,就是鋼絕白的辦法,用虛斑強行將其打碎。
可蘇越現在的獨特手段,就讓人根本摸不著頭腦。
當然。
黃素俞的內心是激動的。
他雖然臉上是一副冰冷,甚至眼珠子對蘇越開始出現了陰冷。
但他的內心,卻在朝著蘇越怒吼:加油,兄弟,開了,奧利給。
“蘇越,你是不是得到了雷世族的什么傳承信物”
終于,黑捕沉著臉,陰森森的問道。
事情有點太蹊蹺。
降魔木鼓是雷世族的寶物,但上面有碧輝洞的封印。
這其實是相互制約的情況。
陽向族想拿走落圣丹,同樣得慢慢侵蝕雷世族的原始防御。
很明顯,蘇越根本不懼雷世族的原始防御。
除了雷世族信物,黑捕暫時想不到其他解釋。
沉默!
黑捕的問話,沒有得到應答。
蘇越全神貫注,根本就懶得理會黑捕。
本靚仔目前承擔著拯救銀河系的艱巨任務,等拿走落圣丹之后,還得趕緊去渡劫,哪有時間理會你這種宵小之徒。
可在這群九品的眼里,蘇越不說話,那就是代表他承認了。
雷世族。
眾人也恍然大悟。
對啊,秘境是雷世族當年的宮殿,第九城里的寶物,原本就屬于雷世族。
陽向族可以得到雷世族的寶物,那神州為什么得不到
古無天有點急了。
可著急也沒用,第九城里的制約很強大,他解封還需要時間。
古無天只能祈禱蘇越慢一點。
他不怕蘇越搶走丹藥,他怕肆段扉留下的手段,直接摧毀落圣丹。
這個小莽夫。
銀門目前接近脫力,他感知到了境妖的氣息,正在加速復活。
快了。
銀門有把握,他一定可以在蘇越成功之前,提前把境妖召喚出來。
等一下,再等一下。
到時候我給你們一個奇跡,讓你們知道什么是恐懼。
“神州小賊,你給我停下。”
轟隆!
黑捕忍無可忍,他直接是脫離了黃素俞的肉盾范圍,以極快的速度,一掌朝著蘇越的天靈蓋劈斬下去。
聲勢浩大,陰風凜冽。
這一招是黑捕的極限,雖然達不到虛斑打擊的力度,但也已經是九品的極致,不可能再被超越。
面對蘇越,必須獅子搏兔,用盡全力,這小子不簡單。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第九城天搖地動,堅固的地面裂縫橫生,在氣浪的沖擊下,這群九品都得微微側臉,因為罡氣如刀,割的臉疼。
“死!”
黑捕話落,大手印轟然落下。
說實話,黑捕有賭的成分。
他賭蘇越根本就操控不了劍陣,能操控兩個九品,已經算他了不起。
蘇越他在無中生有,暗度陳倉,虛張聲勢,憑空想象。
這個紙老虎,一撕就碎。
今天蘇越必須死,降魔木鼓也不可以出現任何意外。
“啊……畜生……”
然而。
下一秒,黑捕一聲慘叫,就被虛斑重新教育了一次
他的大手印還沒落下,劍陣波光粼粼,不慌不忙的激射出一道劍光,猶如黑洞中的一條毒蛇,黑捕的手掌被擊中……擊穿。
恐怖的虛斑在他掌心里蔓延開來,同時滲透到體內,一瞬間就廢了黑捕半條手臂,這下黑捕進入輕傷狀態。
這還是他戰斗經驗豐富,逃離的速度快,而且用氣血壓制了虛斑,否則就是重傷。
黑捕角色慘白,以最快的速度逃回黃素俞身后,盾奴在手,才能保證安全。
他害怕蘇越會乘勝追擊,如果剩下兩道虛斑同一時間斬殺過來,自己真的可能重傷,別說搶落圣丹,到時候能不能打開降魔木鼓都是問題,自己得保留實力。
“不長眼的東西,下次再敢過來,我就穿透你的狗頭。”
蘇越用氣血滲透著降魔木鼓,同時他帥臉轉過來,冷冰冰的盯著黑捕,就像一個獵人,再盯著一條不聽話的瘋狗。
黑捕還是低估了自己。
如果他知道自己領悟了戰法本源,可能不會這么沖動。
可笑的孩子。
“你……”
黑捕一邊用丹藥和氣血恢復著手掌傷勢,一邊怒罵蘇越,可話到嘴邊,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被一個八品武者打傷,已經夠丟人了。
黑捕這輩子都沒有這么恥辱過。
同時,他心里也在猜測,這小子可能是領悟了戰法本源,否則他不可能一擊將自己打到這種程度。
預判不準啊,還是低估了蘇越。
虛斑就像是一種兵器。
兵器在什么人手里,會決定兵器的殺傷效果。
很明顯,蘇越把殺傷力發揮到了極致。
該死。
黑捕怎么也想不通,你一個小小年紀的八品,是怎么做到這一切的。
妖怪嘛!
同時操控王蟲和鋼絕白,再加上劍陣,就連他自己都沒有什么把握。
關鍵蘇越還在解封降魔木鼓。
這場景怎么看,都說不出的魔幻。
“黑捕,看的你表情,是不是在嫉妒我的天賦,實話告訴你,你蘇爺爺天賦就是高,就是這么吊。
“在我這個年紀,你突破三品了嗎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還在當舔狗。”
蘇越見黑捕打量自己,還一臉不解和不服氣,他嘆了口氣,又嘲諷了一句。
嘎嘣。
聞言,黑捕捏著拳頭,氣急敗壞,心肝都在絞痛。
扎心啊。
畜生,你打傷我就算了,你還嘲諷我。
簡直是放屁,在你這個年紀,我早就突破到了四品。
可黑捕也沒有去還嘴。
沒臉啊!
四品
驕傲嗎
說出來都可笑,這畜生那可是是八品,而且他壓氣環八品。
不光黑捕,第九城其他九品的心情也格外沉重。
殺人誅心啊。
不光是黑捕,這里所有的強者,有一個算一個,誰都不可能有蘇越這種天賦。
即便是絕巔古無天,同樣達不到蘇越的高度,甚至差得很遠。
黃素俞都想去毆打蘇越,太氣人了。
全場唯一敢叫囂一句的雪陽,目前根本不敢出聲,她羨慕蘇越的囂張,可自己卻不敢,她只能在陰暗處行動,所以她比別人更氣。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不是想搶落圣丹嗎
“出手啊難道等著丹藥被這個神州來的畜生搶走嗎”
黑捕氣急敗壞,他沒辦法反駁蘇越,又朝著刺骨族和雙角族吼道。
都什么時候了,還不出手,你們倒是去消耗一波啊,蘇越就只有三道虛斑。
目前已經廢了一道,剩下的兩道,你們每人吃一口,不久解決了嘛
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關鍵時刻,你們兩個九品啞巴了
一路上不都特別囂張嗎
古恩裴保持沉默。
他也只能保持沉默,反正古無天就在身旁,根本不用自己做決定。
沒必要去叫囂,現在黑捕被氣瘋了。
而銀門平靜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抹冷笑。
嘎、嘎!
“黑捕,不用你提醒,我雙角族自然會出手。
“當然,我并不是被你激將,而是我有十足的把握。
“絕巔呵呵……”
銀門活動了一下脖子,笑著向前邁出一步,他的眼底是輕蔑。
這時候,他眉心突然出現了一道裂縫。
咔嚓!
咔嚓!
咔嚓!
與此同時,第九城的地面,出現了細密的崩裂聲。
而銀門身上,也蔓延出了一股恐怖的氣息。
古恩裴原本距離銀門不遠,他被這股氣息嚇了一跳,再一轉頭,更是目瞪口呆。
銀門額頭綻放著恐怖的氣息,連他這個九品都感覺到了顫栗。
很強大。
這時候,他們腳下的大地龜裂的越來越厲害,古恩裴根本想不通,銀門到底要干什么。
地底深處,竟然有和銀門額頭一模一樣的氣息翻滾上來。
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
外界!
肆段扉第一個退場,但他同樣也被震撼到窒息。
自己才剛剛離開第九城,竟然就發生了這么多的翻轉。
鋼絕白亮出虛斑劍陣,可卻被蟲頭族的王蟲給陰了。
而王蟲卻又被一個陽向族的八品武者反陰。
接下來,古恩裴認出,陽向族這個八品,竟然是神州那么大名鼎鼎的的蘇越。
蘇越利用天地雷圖騰,同時操控著鋼絕白和王蟲,繼而又間接操控了劍陣。
黑捕這個蠢貨,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稀里糊涂,竟然一招就被劍陣打傷。
你也配當九品
垃圾玩意。
還有,蘇越這個畜生,竟然還知道破解降魔木鼓的方法。
奇妙啊。
這么多的事情,竟然都發生在短短幾秒內。
劇情頗為復雜。
同時,肆段扉通過肆眀慶他們,也知道了蘇越在第七城和第八城的所作所為。
太慘烈。
兩座城池里的聯軍武者,竟然全軍覆沒。
神州這個蘇越,必須要粉身碎骨,這種畜生,絕對不可以活下去。
而且神州竟然提前偷襲,將盟軍的秘密毒牙營都能毀滅,還是利用低階武者偷襲。
這是什么騷操作。
肆段扉腦子都有點不夠用。
神州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簡直超出了想象。
還有,陽向族也發生了大事,通過鋼勵成他們的閑聊,肆段扉得知,他們四臂族的族尊肆眀慶,竟然被青初洞打到下跪。
而青初洞的仰仗,就是黑捕從第九城拿走的祖錘。
變天了。
肆段扉當然不敢去觸青初洞的眉頭,絕巔都跪了,自己算什么東西,他只能混跡在眾絕巔的后面,充當一個小透明的角色。
他們都是相當于太子的人物,所以可以出現在決策層。
因為神州的強者,肆段扉心里其實也同意青初洞的想法。
情況這么嚴重,六族確實應該精誠合作,先滅了神州再說其他。
肆明慶吃點苦頭也好,要不然他太自私自利。
眼下,第九城氣氛陷入了凝固,好像所有人都沒辦法去對付蘇越,只能任由他去奪走落圣丹。
“肆眀慶,你真的有把握摧毀落圣丹嗎”
突然,鋼厲承問道。
如今鋼絕白已經被蘇越控制,而且劍陣里的虛斑已經浪費了一道,繼續滯留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機會只有一次,已經失敗,現在鋼骨族應該考慮怎么找機會離場。
血蟲皇也神色黯然的看著肆眀慶。
一敗涂地。
血蟲皇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到,原本完美無缺的計劃,竟然會被神州橫插一腳,直接破壞。
天地雷圖騰并沒有起作用,反而是被蘇越暗算。
這樣一來,蟲頭族的復興計劃,直接失敗。
血蟲皇和鋼厲承的想法一樣,事到如今,四臂族能徹底摧毀落圣丹,那才是最佳的解決途徑。
不管最終是黑捕拿走落圣丹,還是被蘇越拿走,都是他們不能承受的痛。
青初洞手持祖錘,已經夠強悍了,陽向族若再多一個絕巔,那還能了得
神州就更別說了。
當然,蘇越只要從秘境出來,他不可能逃出六個絕巔的轟殺,他們最怕其實還是黑捕。
要知道,黑捕手里還有一張王牌,就是那個神秘的盾奴。
“哼,我四臂族的計劃又怎么可能失敗
“你們誰都不用擔心,只要落圣丹離開降魔木鼓,它就一定會碎裂,除非青初洞這個絕巔可以沖進去制止。”
肆眀慶下意識的冷笑了一聲,滿臉倨傲。
隨后,他又看了眼臉色鐵青的青初洞:
“青初洞,當初說好的,第九城里的爭斗,大家各憑本事,誰都不可以出爾反爾,你別以為我怕你。”
肆眀慶又急忙說道。
他是真的被青初洞打怕了,現在肆段扉還在場,別讓我在手下面前丟人。
“哼,我青初洞說到做到,你們根本不懂我的格局,我胸懷盟軍,不可能因為這些小事和你們起矛盾。”
青初洞嘴角動了動。
他倒是也坦蕩,畢竟祖錘已經拿到手,黑捕爭不到落圣丹,那也是他無能。
心疼是心疼,但掌控盟軍,斬殺袁龍瀚,暫時比落圣丹重要。
銀恨和古紫珈一言不發,看上去和透明人一樣。
其實,他們倆的心里已經樂開花。
通過大屏幕,銀恨能看得出來,銀門應該是要成功了。
你們要絕巔
那我雙角族,就送你們一個多絕巔。
“咦……第九城發生了什么,地震了”
這時候,肆段扉一聲驚呼。
其實根本用不著他提醒,絕巔們已經發現了異常。
對!
在銀門的腳下,大地發生了坍塌。
原本只是局部的坍塌,可頃刻間地面的裂縫就蔓延了開來,大地碎成了顆粒。
幾秒時間,一只很粗糙的手臂,赫然是從裂縫中伸展出來,隨后重重拍在地面,地動山搖。
也幸虧第九城大殿的屋頂很高,足足幾十米,這也是雷世族的建筑風格,如果是普通屋頂,這手臂可能就直接捅破了。
全世界都緊張了起來。
不光是幾個絕巔,整個盟軍,整個濕境,甚至是連神州的武者,都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之中。
對!
畫面中的場景太可怕,任誰都不可能不震撼。
手臂呈現一種怪異的青色,而且上面還附著著一層淡淡幽光,看上去就格外恐怖。
這還僅僅只是個是手臂啊,普通人的身高,還沒有手臂高。
“元帥,這是什么東西”
牧京梁他們原本還在觀察蘇越,他們剛剛還在討論天地雷圖騰,討論蘇越的優秀。
可下一息,異變突起,令人震撼。
“再等等,我現在還沒辦法確定!”
袁龍瀚舔了舔嘴唇。
他已經聯絡了元星子,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可現在只是一根手臂,猜測還不一定準確。
“元帥,是雷世族記載中的境妖嗎”
這時候,段元狄突然開口問道。
“不一定,但可能性極高。
“傳說,境妖和西戰區的雙角族有些關聯,如果是境妖,那蘇越的處境會很危險。”
袁龍瀚目不轉睛。
他猜測是境妖,但事情太荒謬,所以有點不敢相信。
“境妖”
趙千恩他們看著段元狄,眼神里想知道一個答案。
“上古時代,絕巔境妖,據說是雷業祖的坐騎,跟著雷世族天圣南征北戰,格外強大。
“雷世族滅亡,境妖也不知所蹤,但有一段時間,西戰區傳言,雙角族和境妖有些關聯,但也只是傳說。”
段元狄寒著臉解釋了兩句。
“絕巔級別的坐騎這還能了得而且境妖為什么會在第九城”
趙千恩又問。
“第九城就是雷世族的地盤,境妖出現在這里,本就是天經地義。
“你們仔細觀察那個雙角族
“他在笑,而且他的額頭還在閃爍著紫光,明顯是在進行著什么儀式。
“該死,事情沒有那么簡單,這些古老的種族,潛入第九城看來都有特殊目得。
“前段時間情報里就顯示過,雙角族這段時間很反常,簡直就是閉關鎖族,如今看來,他們可能是在醞釀復活境妖的事情。”
王野拓捏著拳頭。
真是禍不單行。
青初洞拿到祖錘,已經夠讓人頭疼了,雙角族竟然還又復活了一個境妖。
老天爺這是要置他們于死地啊。
難道神州的運氣耗盡了
“別大驚小怪,先不說是不是境妖,即便就是,雙角族也沒想象中那么可怕!
“境妖不管是雷業祖,還是雷魔降的坐騎,它都有自己的驕傲,不可能輕易被雙角族奴役。
“靜觀其變吧。”
袁龍瀚平靜的說道。
雷業祖和雷魔降都是半步裂虛境的強者,作為這種強者的坐騎,它不可能輕易被九品所奴役。
至于是不是境妖,其實袁龍瀚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在妖獸頭顱漏出來的瞬間,他就已經確定……是境妖。
鷹首無毛,尖喙鳥目,身形龐大,異常丑陋。
不是境妖,又能是什么。
“但愿蘇越那小子能安全回來。”
牧京梁一顆心已經涼了。
第九城的兇險,已經超過了他們想象。
……
“境妖
“你雙角族好算盤。”
青初洞狠狠咬著牙,猛的轉頭,冷冷盯著銀恨。
雙角族和境妖有關聯,這只是一個傳說,并且是沒有什么根據的傳說。
但銀門在第九城召喚出境妖,這又算什么
根本就不是傳說。
雙角族可能早就在覬覦著第九城,這次第九城開啟,反而是成就了雙角族。
如果不是祖錘,這次的贏家就不是自己了。
“慚愧,境妖和雙角族淵源頗深,所以我們得從第九城把它請回來,還望盟主可以海涵!
“至于那顆落圣丹,我們雙角族也會利用規則去爭奪,這是我們的權利。
“雙角族堅決支持盟主的戰略,集中兵力,摧毀神州,只要能摧毀神州,地球的西方世界,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銀恨皮笑肉不笑,只是朝著青初洞微笑。
事到如今,你們也奈何不了我雙角族。
“銀恨,你夠陰險的。”
血蟲皇咬牙切齒。
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雙角族竟然醞釀了這么大一個陰謀。
“慚愧!”
銀恨比較有禮貌。
鋼厲承和肆眀慶也一臉怨毒的盯著銀恨。
特別是肆眀慶。
他剛剛才說完,只有絕巔才可以破壞丹藥詛咒。
可沒想到,轉眼間絕巔就出現了。
境妖雖然是絕巔妖獸,那也是絕巔啊,而且大幕內,銀門眉心的光澤,明顯是操控境妖的方法。
這一場爭鋒的贏家,竟然是最不顯山不漏水的雙角族。
難以接受。
“古紫珈,我看你眼里,好像還有爭鋒的想法你刺骨族是有什么依仗嗎”
銀恨沒有理會其他絕巔,他們都已經出局。
從一開始,銀恨就覺得古紫珈的表情不正常,這家伙自信過頭了。
而且即便是境妖出現,古紫珈也只是微微皺了皺眉,眼里并沒有太焦急,或者太沮喪的情緒,甚至還有戰意和不屑。
這就古怪了。
你古紫珈憑什么和境妖這種絕巔妖獸爭。
“你想多了,古恩裴只是個九品,他又怎么可能是境妖的對手。”
古紫珈搖了搖頭。
沒必要呈口舌只能,等古無天解封之后,他可以直接將境妖斬殺。
古紫珈看的很清楚,境妖剛剛復蘇,實力并沒有恢復到巔峰,而且銀門操控境妖,明顯很吃力,境妖可能連40%的力量都發揮不出來。
作為曾經跟隨過半步裂虛境的最強妖獸,境妖又怎么可能臣服在區區九品腳下。
“銀恨,你們雙角族的九品,能駕馭得了境妖嗎”
這時候,青初洞陰陽怪氣的問道。
第九城大地震動,境妖復蘇的速度很快,它巨大的身軀,已經有一多半爬出了地面,遠遠看去,就像一座小山在移動。
可能是沉睡了太久太久,境妖的肢體有些僵硬,而且鷹瞳里的神色也很木然,它就像是在回憶著事情。
而銀門雖然站在境妖肩膀上,可他渾身血管爆裂,明顯是在承受著超負荷幾倍的壓力。
九品想操控境妖,沒有那么容易。
“我承認,銀門駕馭不了多久,要徹底操控境妖,還得我出手,也只能是我雙角族絕巔出手。
“可銀門其實只需要幾分鐘就足夠了,打破降魔木鼓,拿走落圣丹,這并不難。”
銀恨雖然嘴上輕松,但他手心里也是捏著一把汗。
銀門太吃力,但幸虧他還能堅持得住。
人群后面,肆段扉幾乎是崩潰狀態。
開什么玩笑,第九城明明是九品之間的爭鋒,為什么連絕巔妖獸這種怪物都會出現。
不公平啊。
雙角族簡直是在作弊。
肆段扉打量著銀恨,一直以來優越感爆棚的他,第一次感覺西戰區也不簡單。
這一次,東戰區簡直是完敗啊。
……
秘境內。
對比于外界的武者,秘境內幾個九品的震撼要更加強烈。
強烈十倍不止。
境妖復蘇,其他的先不說,就僅僅是那經過無數歲月洗禮的滄桑與暴虐,就已經足夠他們崩潰。
上古境妖,曾經是雷業祖的坐騎,無數次南征北戰,甚至還親歷雷世族滅亡,那種與生俱來的暴虐,根本不是這個時代可以理解的可怕。
境妖身上蔓延出來的絕巔氣息,甚至和這一個時代的絕巔都有些不同。
很明顯,境妖的氣息要更加精純一些。
畢竟,秘境是雷世族最正統的地帶。
“我靠,事情可能鬧大了。”
蘇越抬頭看著這鷹頭丑人,心里一陣嘀咕。
絕巔級別的妖獸,而且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
“弟弟,能聽得到嗎
“你眼前的妖獸是境妖,雷祖的坐騎,特別危險。”
蘇越還在感慨,這時候許白雁的聲音,出現在他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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