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層大廳此刻氣氛十分古怪,之前熱火朝天的練拳景象全沒了,這些學(xué)生一個個噤若寒蟬,站在拳力機(jī)上大氣都不敢出,大廳里真是安靜得出奇。
朱非帶著一群小弟就像鬼子進(jìn)村一樣挨家挨戶的搜,搜的都還不是女同學(xué),全是男同學(xué)。
這些女同學(xué)也聰明,一看不關(guān)自己什么事就趕緊閃人,免得等會有人倒霉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眼看著就要搜到東南角來了,誰知朱非一把抓住一個男生的頭發(fā),拎起他的腦袋,仔細(xì)瞧了他面容一眼后又對比光幕上的影像信息,然后啪啪啪幾個耳光就把那男生扇得鼻血橫飛,趴在地上起不來,跟著身后一群小弟沖上去就是一頓亂腳猛踩,那男生慘叫得像是在哭。
朱非大咧咧的道:“媽得,原來你就是丁蒙,真他媽得廢啊。”
一聽“丁蒙”兩個字,謝堅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凈凈,他萬萬沒想這個瘟神居然是來找丁蒙的。
“丁蒙同學(xué),丁蒙同學(xué)。”謝堅倒是很好心,小聲的提醒他,“趁他們還沒過來,你趕快逃呀。”
丁蒙不為所動,這時那被痛毆的男生顫巍巍的舉起右手,腕儀已打開,上面有他的信息,帶著哭腔道:“非非哥,我不是什么丁蒙啊,我我我媽呀”
他已經(jīng)“我”不出來了,因為他已經(jīng)被嚇得尿了褲子。
朱非頓時怔住,彎腰一看,光幕上顯示出的學(xué)員名字居然叫“石磊”。
“草!”朱非啐了一口口水,重新站直身體,歪斜著脖子,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態(tài):“那對不起,勞資打錯了,記住,勞資是道了歉的,別特么玩花樣。”
這時大廳已經(jīng)沒幾個人了,還穩(wěn)著不動的只剩下丁蒙和謝堅,朱非想不發(fā)現(xiàn)他倆都難。
“你就是丁蒙?”朱非已經(jīng)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丁蒙,他的身材跟丁蒙一對比,簡直就是城墻橫在小雞面前。
丁蒙還沒說話,謝堅已經(jīng)滿臉對笑的走上前:“非哥,非哥,您大人有大量,咱們”
他的語聲忽然斷絕,因為朱非一腳踹在他肚子上:“滾一邊去,口水堅,老子是在問你嗎?”
這一腳委實不輕,謝堅被踹得跪在地上,捧著肚子哇哇一陣大吐特吐。
這朱非也不嫌臟,居然饒有興致的去觀察他的嘔吐物:“呀哈,中午吃的都是雞腿肉排這些實物,都不用營養(yǎng)液,看來你最近生活很有質(zhì)量嘛口水堅,一會交200星幣上來,算是勞資剛才這一腳傳授經(jīng)驗的費用,聽到了嗎?”
謝堅根本答不上話,跪在那里哇哇哇的吐個不停,黃疸水都吐出來了。
丁蒙忽然想起于蔓說過的“美其名曰更好的傳授修煉經(jīng)驗”,這朱非看來平時是橫行霸道慣了,一張口就是200個星幣,這哪是收保護(hù)費,完全就是敲詐勒索嘛。
這時朱非又轉(zhuǎn)向丁蒙:“小子,聽說郝偉和小安是被你打傷的?”
丁蒙還是沒有反應(yīng),只是瞧著謝堅的神態(tài)若有所思。
旁邊有小弟頓時就不滿了,厲聲道:“喂,鄉(xiāng)巴佬,非哥問你話呢?你特么聾了嗎?”
朱非懶洋洋的瞧著丁蒙,那目光就像是在看案板上的肉:“小子,你非哥我呢,其實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居然輕輕的整了整丁蒙的衣領(lǐng):“你看看你自己,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聽說你是從清溪那邊的鄉(xiāng)下上來的,估計也沒什么油水,這樣子,非哥我給你打個折,300個星幣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這筆賬咱們就一筆勾銷,你看怎么樣?”
丁蒙忽然笑了:“這主意只有一點不好。”
“哦?”朱非好奇了,“哪一點不好,說來聽聽。”
丁蒙道:“我的修煉不太順利,希望非哥能傳授傳授經(jīng)驗。”
這話一說出來,四周的小弟們?nèi)紡埓罅俗彀停麄兡樕系谋砬榫拖窨吹揭粋人突然發(fā)了瘋。
讓非哥給你傳授經(jīng)驗?以你這小身板,估計一腳就能把你“傳死”。
朱非也笑了:“小子,你有點意思哈,這上桿子求虐的精神我很欣賞。”
他的意識里,一腳就讓丁蒙嗝屁了似乎也沒什么快感,于是四下掃了掃,目光就停留在了謝堅剛才使用的那臺拳力機(jī)上,他眼珠子一轉(zhuǎn):
“好,勞資就給你傳授下經(jīng)驗,讓你這鄉(xiāng)巴佬見見世面,免得這費用你交得心不甘情不愿的。”
說完,他主動站上拳力機(jī),暗暗運足源能,“啪”的一拳打在靶子上,計分器立即“叮叮叮”的響個不停,分?jǐn)?shù)很快顯示出來:“696分。”
“好!”小弟們立即鼓起掌來,吹捧聲此起彼伏:
“非哥牛逼!大牛啊!”
“我擦你個大蛋,我沒看錯吧?696分。”
“哎喲我的媽,這拳力在學(xué)校至少排在前五名。”
“嘖嘖,非哥就是非哥,你看看這記排云掌,我一輩子都練不到那個水平。”
“排云掌?非哥用的是拳,四眼你瞎呀?”
“哦對不起,我眼睛花我沒看清楚”
在一堆吹捧聲中,朱非得意洋洋的收起拳頭,用著戲謔的眼神看著丁蒙:“小子,看清楚了嗎?學(xué)會了嗎?”
在麗絲汀學(xué)院中,696分真的算是高分了,這已經(jīng)超出高級源能者的標(biāo)準(zhǔn),有望沖擊源力戰(zhàn)士的1000分,這也不難解釋朱非為什么隨隨便便一腳就能把謝堅這樣一個中級源能者踹得跪下。
“這一招我也會。”丁蒙微微一笑,他也走上拳力機(jī),“不過我還有一招,就怕你不會。”
朱非的臉色沉了下去:“小子,少給勞資玩花樣,你想找死嗎?趕快把錢交上來。”
丁蒙懶得回答他,手掌已經(jīng)揚起形成了手刀狀,在距離靶子不到半米的空中停住。
“什么意思?”朱非感到不解。
丁蒙望著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就是這個意思。”
話音一落,手刀忽然晃了晃,好像根本就沒有動過,這時計分器立即“叮叮叮叮叮”的猛響,直到3秒之后分?jǐn)?shù)才出現(xiàn)。
這一刻,整個大廳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小弟們的聒噪聲戛然而止,一個個的眼珠子差點脫眶而出,計分器顯示的數(shù)據(jù)是:1003分。
“干什么?”朱非一臉的茫然。
丁蒙收回手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看清楚了嗎?學(xué)會了嗎?”
這話本是朱非剛才送給他的,現(xiàn)在丁蒙又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整個過程沒用到十秒鐘。
朱非這一瞬間個頭好像變矮了一大截,一臉的橫肉也轉(zhuǎn)化為諂媚的笑容,只見他低頭哈腰的打了個哈哈:“鄉(xiāng)啊我呸呸呸,看我這張爛嘴,是丁哥,丁老大,大家叫丁哥。”
“丁哥,丁哥!”大廳里的討好聲爭先恐后的響起。
丁蒙笑了:“非哥,還需要我交學(xué)費嗎?”
“不不不,您叫我小朱好了,丁哥您千萬別折煞我。”朱非嚇得差點跳了起來,“丁哥,小弟我剛才就是開開玩笑,您可千萬別當(dāng)真呀,我哪能讓您教學(xué)費呢?”
丁蒙盯著他:“可我這一招你也看到了,那你說說該怎么辦呢?”
朱非的表情頓時苦得可以擰出水來:“當(dāng)當(dāng)然是丁哥傳授我們經(jīng)驗,我們我們交學(xué)費。”
丁蒙道:“這樣子,看在你大考了四次也沒通過的份上,我也給你打個折,600星幣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你看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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