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銳現(xiàn)而今出手,施展的依舊是烈陽焚空法的法門!
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使用一劍毀混元的法門,但是這宇文撐天,還不夠讓他使用這種手段的資格。
滾滾的烈日籠罩下,一拳轟出的唐銳猶如執(zhí)掌著無窮焚燃之力的神佛,而那宇文撐天所化的金剛,更是給人一種無比威猛,無比浩蕩的感覺。
如果任憑這兩種力量在玉京城碰撞,那么這偌大的玉京城即使不毀掉,恐怕也要毀滅一半。
就在兩者準(zhǔn)備碰撞的瞬間,一道道金色的神紋,已經(jīng)在玉京城中升起。
在玉京城中心的位置,大大小小十三座巨鼎,每一個都勾連無數(shù)的神紋,化成了一個巨大的光罩,將整個玉京城,都納入了光罩之中。
這就是玉京城的封天大陣!
封天大陣乃是太上宗聯(lián)合十三個宗門共同煉制而成,乃是玉京城最強大的防御力量。
號稱即使是造化級別的存在攻擊,也能夠抵御!
只不過大易皇朝對于這封天大陣的掌控,卻只是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則在太上宗等宗門的手中。
所以大易皇朝的皇族,在太上宗的宗門的面前,沒有任何的反擊之力。
此刻,一個身穿明黃袍的男子,正靜靜的看著唐銳和宇文撐天戰(zhàn)斗的場景。
他的眼眸中,帶著一絲冷意。
“摯水圣子這是一定要置沈天行于死地”那身穿明黃袍的男子,聲音中帶著一絲冷厲的道:“哼哼,看來這太上宗,是一點顏面都不給我們皇室留了。”
沈天行乃是大易皇朝的皇親,卻在來到玉京城的那一刻被擊殺,這世界上,就等于在大易皇朝這位皇帝陛下的臉上,重重的來了一個耳光。
可是,這摯水圣子對于這些根本就不在意。
身穿明黃色衣衫的男子此時雖然相當(dāng)?shù)牟粷M,但是他只能將自己的不滿放在心里,至于其他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畢竟,在太上宗的眼中,他這個皇帝的地位,也比不了摯水圣子。
“希望沈天行能夠逃出去,哼,只要你能夠逃出去,我就保存你們蘭亭侯府一脈。”
就在明黃衣衫的男子自語之際,就見唐銳那充斥著烈陽毀滅之意的拳頭和宇文撐天猶如金剛暴怒的一擊,已經(jīng)重重的碰撞在了一起。
這等的碰撞,讓大陣的鏡子,就是一陣凝滯。
不過隨著鏡子的凝滯,那金剛的身影,在虛空中生出了一道道的裂痕,宇文撐天的身軀,更是快速的倒飛了出去。
唐銳立于虛空中,只是衣衫飄擺了兩下。
對于唐銳而言,這宇文擎天雖然也算是個天才,可是和他所領(lǐng)悟的烈陽毀滅法相比,差的還是太遠(yuǎn)。
宇文撐天的身軀,重重的撞在了一座小山上,直接將那沒有陣法防御的小山撞碎。可是這一刻的宇文撐天,卻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他的身軀生出了一道道裂紋,疼痛的感覺,甚至讓他有一種身軀就要崩潰的感覺。
不過更讓他難受的,還是剛剛交手的結(jié)果。
這種結(jié)果,和他剛剛開口說的話,一下子讓他感到自己好似成為了整個天下的笑柄。
可惡,實在是可惡至極!
在宇文撐天出現(xiàn)之時,幾乎是一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模樣,好似沈天行現(xiàn)在唯一的選擇,就是死路一條。
可是現(xiàn)在,兩個人的交手,卻讓宇文撐天狼狽不堪。
蘭亭侯府的不少人,此時都放心不少。他們之中有不少人都是看過百神圖的,知道宇文撐天難以對付。
可是現(xiàn)在,宇文撐天差點就被直接打爆,這等的情形,實在是讓觀戰(zhàn)者心驚不已。
不少人對于沈天行的評價,也更上了一層樓。
“沈天行,這一次你是徹底惹怒我了,也罷,今日我就讓你在我的憤怒中死去。”宇文撐天大吼一聲,一股股力量,突然從他的身上涌動。
也就是剎那,那已經(jīng)破碎的金剛巨像不但開始凝結(jié),而且在那金剛巨像的眉心,更是凝結(jié)了第三只眼眸。
在第三只眼眸形成的剎那,一股無比狂暴的毀滅之意,開始在那巨大金剛神像的四周匯聚。
“沈天行,這才是我聚神的真正力量,本來我是希望用他來爭一下前十,今日就用在你身上,你也應(yīng)該死而無憾了。”
宇文撐天說話間,那第三只眼眸已經(jīng)開啟,無窮的毀滅光焰,朝著唐銳的方向轟然而來。
這充滿了暴怒毀滅之意的金剛,在成型的瞬間,唐銳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他匯聚力量的速度,比之剛剛出手的時候,好似強了很多。
但是這充滿了暴怒毀滅之意的金剛,對唐銳而言,還差了不少。
如果將一劍毀混元的一些真意完全納入那烈日毀滅之中,頃刻之間,就能夠擊殺宇文撐天。
但是唐銳最終還是決定,還是用四象宗的手段比較妥當(dāng)。
所以一念之間,唐銳的頭頂,那由天地至理凝結(jié)的赤紅色烈日,越發(fā)的狂暴,而在唐銳的腳下,則出現(xiàn)了一片黑色的長河。
長河浩浩蕩蕩,橫跨無盡虛空。
身處黑水長河,頭懸無盡烈日的唐銳,雙手快速結(jié)印,也就是一個剎那,一道暗紅色的拳芒,就朝著那毀滅光芒轟然砸了過去。
在那滾滾的黑水長河升起在唐銳腳下的剎那,陸遠(yuǎn)棋的眼睛中就充斥著無盡的驚駭。
這是宗門四**門之一的玄水法門達(dá)到聚神境界才能夠展出來的手段,一般烈日神像和這黑色神像,都不會出現(xiàn)在同一個人的身上。
可是現(xiàn)在,這兩種不同的神像,卻同時出現(xiàn)在了沈天行的身上。
沈天行竟然已經(jīng)參悟了四象宗的兩種法門!
是不是以后四象宗之中,真的會出現(xiàn)一個造化級別的存在呢?
就在陸遠(yuǎn)棋感慨不已的瞬間,唐銳的拳印,已經(jīng)轟碎了怒目金剛眼眸中發(fā)出的無窮怒意,而那水火兩種都隱含著毀滅之意的至理,更是剎那間在宇文撐天的四周爆發(fā)了出來。
宇文撐天在看到唐銳腳底出現(xiàn)的黑色長河之時,就意識到了不好。但是這個時候,他根本就走不了。
畢竟他聚集的怒目金剛神像還在戰(zhàn)斗,他脫離戰(zhàn)場的話,不但怒目金剛會被重創(chuàng),就連他自己,都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更何況沈天行的黑水神像,說不定也只是徒有其形。
可是當(dāng)那隱含著水火兩種天地至理的拳印砸來的時候,他才感受到了事情的不一樣。
幾乎剎那,他的焚天怒火就破碎開來,而那怒目金剛的神像,更是生出了一道道的裂紋。
逃逃逃!
不逃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心中念頭涌動的宇文撐天瘋狂的逃竄,同時他的心中還大罵摯水圣子,這家伙的情報不清楚,真是害死人!
要是知道沈天行是聚集兩種神像的聚神強者,他說什么也不會為了一些小利益,而在玉京城外,襲擊沈天行。
可惜這世上,沒有賣后悔藥的!
他聚集的怒目金剛神像崩潰,而就在他身軀逃出數(shù)十里的剎那,赤紅色的烈日和那黑色的長河瞬間擴展!
剎那間,烈日落長河!
而宇文撐天就處在烈日落長河的中心位置!
也就是一個瞬間,宇文撐天的身軀,就轟然破碎在了這兩個神像的交匯之處。
宇文撐天的身軀雖然破碎,但是他的神魂并沒有死,他大吼道:“沈天行,我乃是瓏山宇文家族的人,你殺了我,我宇文家不會善罷甘休!”
“放了我,我可以當(dāng)做這一次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fā)生。”
宇文家,唐銳真的沒有聽說過。更何況對于來到這紅塵世界的他來說,宇文家真的不是什么問題。
伴隨著唐銳心中念頭閃動,宇文撐天的神識轟然破碎。
而就在宇文撐天神識破裂的剎那,一聲輕響在虛空中回蕩。
伴隨著這輕響,一枚玉牌,在虛空中破碎。
陸遠(yuǎn)棋是聽說過瓏山宇文家的,他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子。他想要開口朝著沈天行進行提醒的,但是最終又將自己這種想法放在了一邊。
不是他不想提醒,而是現(xiàn)在,不是提醒的好時候。
蘭亭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就在剛才,一個身份遠(yuǎn)遠(yuǎn)超過他的百神圖強者死在了他的面前。
而他的侄兒沈天行所表現(xiàn)出來的手段,更是讓他從心中,升起了一絲莫大的欣慰。
蘭亭侯府以后有沈天行,那
“將那邊的人給我抓過來。”唐銳朝著陸遠(yuǎn)棋看了一眼,目視宇文撐天剛剛出現(xiàn)的方向。
如果說陸遠(yuǎn)棋以往都不敢有絲毫違背唐銳的命令,那么現(xiàn)在的場景,讓他對于唐銳化身的沈天行,更是言聽計從。
畢竟,強者為尊的心理,早就已經(jīng)深入到了他的骨髓里。
幾乎瞬間,陸遠(yuǎn)棋就已經(jīng)沖到了一個中年人的面前,不等那中年人反應(yīng),他雙手掐動,一道道黑色的光幕,就將那只是知意境界的中年人直接給困住。
“你要干什么?我乃是太上宗的弟子,你對我出手,莫不是要挑釁太上宗么?”那中年男子對于自己被困,并沒有特別的慌張,他非常直截了當(dāng)?shù)模戇h(yuǎn)棋大吼道。
陸遠(yuǎn)棋雖然有準(zhǔn)備,可是聽到太上宗幾個字,臉色還是不由得發(fā)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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