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瑤瑤怔愣的抬眸看去。
封少曄嗓音依然清朗：“不然你以為，我怎么會知道這里？”
林瑤瑤慢慢的垂下眼睫，不說話了。
一個小時以后，私人飛機慢慢的進入了云層。
窗外的云端一望無際，空波浩渺。
林瑤瑤腦袋依靠在車窗上，呆呆的看著。
她就快要回到京都了，這是厲夜辰的安排，當聽了封少曄的話之后，她不再遲疑和爭辯，乖乖的上了飛機。
倒不是她足夠聽話，而是厲夜辰現在情況險峻，她不想給他帶來任何麻煩。
從來到了國時起，她就慢慢的，逐漸的了解到厲夜辰所屬的工作是多么危險和血腥。
她跟白依依不同，無法成為他的得力助手，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給他添麻煩。
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起，林瑤瑤看過去，發現是一串陌生號碼。
封少曄私人專機上為了方便處理公務，所以有信號器。
林瑤瑤狐疑的拿起手機，仔細端詳著號碼，發現自己腦海里沒有印象。
她抿抿唇，還是接起：“哪位？”
“在哪兒？”電話里陡然的低沉男音讓林瑤瑤心里一顫，幾乎手機差點拿不住。
“厲……厲夜辰？”她詫異出口。
“嗯。”厲夜辰的聲音淡淡的：“你現在應該在飛機上，是嗎？”
林瑤瑤心跳噗通噗通加快，對他的問話只能輕輕回應：“……嗯。”
厲夜辰的聲音仿佛傳來輕輕笑意，像清風，悅耳好聽，林瑤瑤心跳都亂了幾個節拍。
“這么乖回答？做什么壞事了嗎？”
他明顯是調侃著，林瑤瑤卻明顯心跳不斷，聽著他的問話更是不由自主握緊手機：“昨天……昨天……”
“昨天？林小姐說的是昨天在暗巷里勇敢救我的事？還是說在民宿里大膽睡我的事？”
林瑤瑤冷不防被猛地一嗆，臉抖紅了：“你……你胡說！”
厲夜辰聲音低沉邪氣：“我胡說什么，林小姐睡完就不認賬了？”
他裝模作樣的嘆口氣：“好在我已經習慣了，第一次也是被強，這次也是被強……”
林瑤瑤臉頰都在發燙，昨天一幕幕清晰躍上，讓她幾乎立刻就想反駁：“你亂講，昨天一開始是我扯你衣服沒錯，可是后來明明是你……”
“旁邊有人嗎？”厲夜辰忽然問。
林瑤瑤一怔，老實回答：“沒有，我在休息室。”
“嗯，那就好，畢竟我也不希望林小姐對我風流韻事傳到別人的耳朵里。”
林瑤瑤大概是太久沒有跟厲夜辰是這樣的溝通方式，他邪肆又痞氣的嗓音倒是有幾分當年二世祖的邪肆模樣，讓她一時半會難以適應。
也招架不住。
她咬咬唇，還是憋不住說出來：“昨天后來明明是你一直在折騰我……”
她就一開始扒了他衣服而已，后來還不都是他主導？
厲夜辰在電話里嗓音又邪肆幾分：“有嗎？我記性不太好，就記得前面被林小姐壓在床上的場景，后來具體是什么？不如林小姐說一說，提醒我？”
他笑的磁性又惡劣，料定她不敢說。
果然，林瑤瑤抱著手機就低嘶：“厲夜辰，你能不能無恥一點？”
“我倒是真想，林小姐受得住么？”
“……”
林瑤瑤敗了，一直覺得厲夜辰回來一趟變成了冷酷無情的鐵血長官，跟她見面不是掐就是冷言冷語，這冷不丁的轉變，讓她哪兒哪兒都覺得心跳撲通撲通不適應。
厲夜辰幾乎只是想象就知道林瑤瑤此刻被堵的臉蛋通紅的模樣，又低低的笑出了聲。
這個好聽又讓耳朵癢的笑聲讓林瑤瑤更加沒好氣。
為什么感覺他很得意？
欺負她很開心？
“真是難得，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林小姐，恐怕也只有碰到床笫之事才會乖乖聽話一點。”厲夜辰聲音帶著輕輕嘆息。
林瑤瑤不由的捏了捏手機，垂著眼睫，不知道怎么回復。
“這是我的號碼。”厲夜辰忽然道。
“……號碼？”林瑤瑤呆呆重復。
“嗯，這是個隱秘手機，知道這個號碼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大哥，一個是你。”
林瑤瑤心口微微一緊，他給她號碼的意思是……
厲夜辰的嗓音卻多了一抹低沉：“我在國期間，你要是想我，就給我打電話。”
林瑤瑤心口一跳，剛想紅著臉辯駁怎么可能想他，隨之而來男人嗓音已經截斷了她。
“我想你時，也會用這個號碼給你打電話……”男人低沉的說。
“……”
林瑤瑤驀地啞巴了。
她另一只手指幾乎把衣擺絞弄的變成了麻花，憋了半天只是慢吞吞的丟出來一句：“那個……打電話給你……你方便嗎？”
她說完就咬唇，覺得自己真的很沒出息，不是應該倔強的說憑什么給他打電話嗎？這不是他們之間的相處風格么？
厲夜辰的呼吸聲透過話筒都仿佛回蕩在耳邊，低啞又磁性的回答：“我盡量會接，就算抽不出空，我也會盡快回你，所以放心。”
“哦……”林瑤瑤拉長了聲音應著，壓根自己就沒察覺時，紅唇邊已經彎起弧度。
電話里兩人靜了下來，很靜很靜，靜到林瑤瑤幾乎都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
她張張口，又張張口，真的想問厲夜辰為什么忽然轉變這么大，卻又生怕打斷兩人此刻這種讓人臉紅心跳的氛圍。
電話那端忽然傳來一些響動，隨后厲夜辰嗓音似乎變得立刻冷峻幾分：“有事，先掛了。”
隨后，盲音就嘟嘟嘟的傳來。
林瑤瑤抱著手機，到底沒有問出那句話。
她低低嘆口氣，把紅紅的臉頰貼在桌面上，沁涼的桌面大概消散了一些溫度。
她的心跳還很劇烈，秀眉皺成了小麻花，真的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厲夜辰忽然之間就變了？
難道就因為她昨天不顧一切的開槍了，救了他？
看著不太像啊。
帶著滿肚子疑惑，就連封少曄叫她用餐時，林瑤瑤都悶悶的。但是很快的，封少曄就幫她解決了這樣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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