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坐著一名白衣貌美的女子,她姿態(tài)優(yōu)雅的吃著早飯,與周遭的三位男子同時沉默著,沉默的好像與整個世界都脫軌了般,可就是這樣,隱隱中散逸出的一種渾然天成的氣場,卻無法讓人忽視。
墨楚才一靠近,就發(fā)現(xiàn)了一股極強的玄氣能量波動,雖然那只是正常的氣息循環(huán),可太過強大的內力戳著,無聲中也是一種壓力。
這個女子的修為,絕對不比她低,甚至,墨楚有了一種正在被壓迫的感覺,即便對方與她陌路不識。
是什么人?
不夸張的說,這是墨楚來到天云大陸以后,遇到的最強大的一位,正因如此,令她不禁隱暗的打量了起來。
不過,墨楚面上卻佯裝未見,坐下去后拿起筷子夾了一個饅頭,睨了慕容復眼,閑閑的道:“慕容兄可真是好雅致,早上一杯清酒,倒也修身養(yǎng)性!
一聽墨楚說話慕容復就笑了,放下杯子樂著說道:“楚夫人可要一起來一杯?這酒似乎還不錯。”
她若酒量好,就算遇到了酒友,酒量不好,那就……
慕容復正想著,卻聽墨楚隨口回了一句:“我不喝酒,一滴就醉,還是飯食比較好些。”
墨楚咬了一口饅頭,看起來漫不經心,卻令說者目光一挑,緊跟著一句:“醉了睡上一覺,其實也就罷了!
說話間,他看到了慕容倩泛光的眼,心底也在暗暗打著什么主意,卻不及多思,便聽墨楚又回了句。
“我喝醉了不睡覺,會撒酒瘋,慕容兄還是自己喝吧,免得我醉了惹些什么笑話,難看又麻煩人!鼻П蛔恚菜埔呀浭呛芫靡郧氨蝗藗兤鸬木b號了,墨楚低頭吃著飯,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在說謊。
當然,慕容復也不是個冒失的人,就算想要試試墨楚,也是需要合適的機會順其自然的試探,而這個機會,很快就會來到的。
他目光并無避忌的掃向了那位白衣女子,此人修為高深,他也感受到了,但他同樣不認識這個女人,而這個大陸上,他所熟知的,并且足夠威脅的女人,貌似,只有那么一兩個!
思及此,慕容復突然提道:“楚夫人這種隱居深山的高手,現(xiàn)世想必也不多時,不知對風云位上的了解有幾分深?”
靈峽谷都不知道,慕容復根本沒想著墨楚能說出什么來,可誰知道,她在吃的一副認真模樣,卻說的句句戳心:“聽說有個四皇很厲害,貌似暗界也是個大地方,至于旁的……”
話音一頓,墨楚抬頭看向慕容復,虛心求教:“慕容兄不介意給我介紹一下吧?”
說實在的,墨楚對這里的了解仍然還是太過片面,即便知道慕容復說話也會水分很多,但起碼可以從中找到些什么有用的。
慕容復似乎等的也是墨楚這句話,緊跟著就回了一句:“這可多了,天云大陸上靠的就是爭地盤占山為王,若是一一道來,怕是得說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呢!
一杯小酒飲下,慕容復挑了挑眉:“現(xiàn)今來說,除去楚夫人了解的幾位,暗夜宮,其實也很難搞!
暗夜宮!
這三個字在慕容復口中吐出的剎那,有五個人,眼底同時冷了一下,只不過那一瞬即逝的冷意,并沒有被任何人察覺到,四周還是那樣和諧,自顧自的吃飯。
在這種和諧之中,墨楚反而起了興趣似的,不禁追問了句:“暗夜宮?難道很厲害嗎?”
何止是厲害?
提起這個來,慕容倩便忍不住臉上一陣怨氣,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摔,氣憤的道:“終有一日,我要把那個狐媚子給撕爛,竟敢擋本小姐的道,統(tǒng)統(tǒng)都得死!”
狐媚子?
此言一出,墨楚眼底驟然一沉,但同樣是一閃即逝,好奇的口氣仍然存在著,似不經意的問了句:“看慕容小姐這樣生氣,莫不是里面還有別的什么?”
莫不是,龍千邪在這里又找了個女人?
看慕容倩那樣子就不正常,但這不正常究竟有多少深意,這就不得而知了,畢竟古代的女人與現(xiàn)代女子的腦系套路是迥然不同的。思及此,墨楚繼續(xù)吃了起來,看起來漫不經心事不關己,只是一個聽著熱鬧的圍觀者姿態(tài),而這個講述熱鬧的人,很配合的繼續(xù)說道:“你這種土包子,怎么會知道我們上位者的事情?暗夜宮君主龍千邪,
根本就是個被女人蠱惑的糊涂蟲罷了,他不分是非黑白,認不清好賴人,寧可依靠一個來路不明的野女人,也不愿與我靈峽谷聯(lián)盟,你說他蠢不蠢?”
來路不明的野女人!
這幾個字在墨楚腦海里猛地一炸,她五年在暗夜宮閉關修煉為她生兒育女,他卻一去不回的原因是與個女人打江山?墨楚想過無數(shù)的原因,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也絕對不短,即便他遇到了什么麻煩,終有解決的一日,解決后,他起碼要報個平安回去,可他沒有,而她來到后聽到的種種,都是他在這里如何的拼搏,如何
的風光。
他風光也就罷了,這女人,又是什么意思?墨楚喝了一口湯,差不多吃飽喝足了,她放下碗筷,目光靜靜的看向慕容倩,涼薄的雙唇淺淺的勾起了一抹弧度,淡定的頷首道:“放著慕容小姐這樣的女子不要,卻要個來路不明的,的確是蠢的無藥可救
了!
此言一出,隔壁桌上頓時炸起了一股冰冷冷的空氣,即便隱藏的很深,還是被某些人察覺到了。
只不過,這些人中并不包括慕容復。
不單是慕容復,其實就是慕容倩說起來這女人,也只是見過她蒙面的神秘樣子,而這片大陸上,自從這個名叫冷顏的女人出現(xiàn)后,似乎他們就開始走背字,走哪都倒霉,跟被詛咒了一樣一樣的。她到底自何而來,為何賣命給龍千邪,沒有人知道,即便再多想要查清她的底細,結果都是一無所獲,甚至有些人不惜一切挖墻腳,可最后的結果,要么是直接被她殺掉,要么就是被她報復一把,從無例
外!
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的命,就像是與龍千邪的緊緊勾在了一起,想要把他們拉開,還不如去想想怎么摘星撈月容易。
正因此,在這片大陸上,不論是龍千邪,抑或冷顏,已經無可厚非的成為了眾人公敵。
慕容復起初看著那幾人有些異常,只因為她們的修為太高深了,又是這種非常時期中,讓他不得不聯(lián)想到某個人,可現(xiàn)在看著那幾人吃喝平淡,似乎根本就沒把他們的對話當一回事,莫非,他猜錯了?思及此,慕容復不由一陣慶幸,若是那女人來了,這事還真有點麻煩,當然,他不是怕自己的人干不過他們,怕只怕這些人來陰招,畢竟暗夜宮從出現(xiàn)的那日起,次次玩的都是陰損一套,讓你防不勝防,
被他黑的簡直吐血成江了!可是,這些墨楚并不知道,她只知道這位傲嬌的慕容小姐,會為她解答一切困惑,而慕容倩也十分的配合,應著墨楚的話,很是憤慨的道:“算你眼睛亮,本小姐堂堂靈峽谷的大小姐,還比不上一個來路不
明的野女人?哼,真是可笑,我倒要看看,那賤人能逍遙到幾時,終有一日,她會被龍君主給拋棄的。”
話說到這,小紅球在青冥戒里忍不住出了聲音:“姑娘,你師夫看來桃花運很強啊,后悔來這了嗎?”
實話說,這些人口口聲聲都把龍千邪與那不知名的女人聯(lián)系在一起,好像他們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一樣,小紅球卻一個字也沒信。
龍千邪是什么人,他費盡千辛萬苦才娶了墨楚,怎么可能喜新厭舊?
氣歸氣,墨楚也不會懷疑龍千邪的作風問題,她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這些人打算怎么里應外合攻占云者學院?
又打算怎么去找暗夜宮的麻煩?
可墨楚套了半天話,她覺得竟沒幾句有用的,說到底,就是個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弱智女,這話題實在沒有意義再繼續(xù)下去了。
招呼伙計又預備了一些飯菜后,墨楚這就起身道:“月兒那丫頭賴床,我先回去看看她,免得與那小禽獸餓著,慕容兄請便!
獸寵,吃的都多,于是,墨楚帶著足夠幾人量的食物這就往回走去。
看著她從始至終的平淡樣子,慕容復不由蹙眉,慕容倩也不禁低聲問道:“大哥,你說她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真的不知道暗夜宮,不知道靈峽谷,不知道還有那么多大勢力?
這個女人,從見到她的那刻起,除了冷靜淡定,還是異常到不可思議的冷靜淡定,除此之外,他們竟是毫無所獲。
或許,真的是想多了?沉寂了一會兒,慕容復也站起身來,與他的同伴們一起往客房走去,與此同時,一名男子冷冷的吐出一句:“冷護法,那女人嘴巴這樣賤,要不要屬下去把她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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