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得寸進尺,什么叫不嫌過分,就是此刻現(xiàn)在,墨楚這副不覺冷傲態(tài),與那樣的理所當(dāng)然!
整個場面,都在瞬間失控!
低呼聲嘩然成片,倒抽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甚至是悔恨的咬牙都在吱吱作響,怎么真的就全是天靈液了呢?
一個衣著樸素,打扮到基本寒酸的女子,說她能一下子倒出一堆天靈液,瘋了嗎信她?
可現(xiàn)在就是如此殘酷,當(dāng)所有人都諷笑她的時候,一道天雷,滾滾而來,劈的你外焦里嫩,劈的你渾身酥軟!
剛剛到底說了什么?
誰也不記得了,他們只知道天靈液呀那么多,買,能買的趕緊買,否則再漲價下去,非得玩?zhèn)傾家蕩產(chǎn)不可!
獨孤夜還處于懵逼到不能自己的狀態(tài)時,便見六七個大土豪已經(jīng)各自掏出了錢財,朝著墨楚蜂擁而上:“三瓶,給我三瓶,一千八百萬兩全都在這!”
“那個是我的是我的,這位夫人,你還有沒有更多?我也要十瓶,便宜點,能不能行?”
“對對對,我也要的多,可不可以便宜點?便宜一點也行啊!”
“我也要,還有我的,三百兩一瓶,三百兩我就知足,來十瓶,成嗎?”
“去你的,三百兩一瓶,十瓶給我,你方才不是才說過,這些若真是天靈液,腦袋擰下來當(dāng)球踢?”
“你還說我?你不是也說,這些若真是天靈液,你四百萬兩一瓶全要的?現(xiàn)在怎么又降價了?”
“我……”
“你什么,你大爺……”
“……”墨楚看著這些熱情爭吵的人們,面無表情的臉上,是純粹的無情冰冷,然后,收錢,給東西,至于便宜……
“就這十瓶,要就要,不要……那就繞道!币话賰少u時不要,現(xiàn)在想便宜了?墨楚心中冷哼,再磨嘰,直接漲到七百萬兩一瓶,坐地起價,她最喜歡了。
“這是……真的嗎?”拍賣臺后,那少年已經(jīng)徹底傻叉了一樣,他看著墨楚在那收錢如收土,整個人都凌亂著,可他想不明白的是,分明有那么多天靈液,為何方才非得與北皇較勁抬價弄到這不田地?
其實墨楚直接拿出來,不僅得罪不了北皇,更有可能會被北皇看中,到時候結(jié)果如何,一定是與現(xiàn)在迥然不同的,興許,她的未來一片光明。
當(dāng)然,這只是大多人的想法。
而現(xiàn)實,就是那么扭曲,活生生的告訴你,她不單單在公共場合打了北皇一個響亮的巴掌,還把這里所有的權(quán)勢貴胄當(dāng)猴耍了一遍,并且,耍的那么愉快又自然!
百里茵眼巴巴的看著,精致的臉孔逐漸變得猙獰,深邃迷幻的眼底,狠辣非常的情緒正在涌動著,仿佛隨時都能將人焚化。
她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二十瓶天靈液,那到底是個什么概念?
百里茵不得不承認(rèn),整個天云大陸上,她還真沒見過誰那么狂妄無忌的可以拿出來那么多,就算有,誰敢一下子露面?
可現(xiàn)在,一個無名的深山女子,竟是隨隨便便的就把她打了個昏天黑地,天靈液她有,拍賣叫價她也贏了,最后,她堂堂北域北皇卻成了那個跳梁天小丑!
該死,這個女人絕對該死,先不論別的,就沖龍千邪替她出頭,她便絕對不能活著離開!
眼底的狠戾越來越重,百里茵醞釀的同時,慕容復(fù)已經(jīng)徹底懵逼到凌亂。
他眼瞅著墨楚分分鐘湊夠了七千萬兩,這才恍然覺悟了獨孤夜的聰明,可一切已經(jīng)來不及扭轉(zhuǎn),想再得到墨楚的友好,怕是沒那么容易了吧?
萬般悔恨,也換不來一點好處了,慕容復(fù)心中唯一的安慰便是,她的女兒吃下了他的毒藥……人們各自懷揣著心思,各自痛恨嫉妒著這場意外時,墨楚已經(jīng)走到拍賣臺前,纖細(xì)白皙的手指輕輕一動,幾張金卡便被甩在了拍賣桌上,那少年表情僵硬的看著墨楚,半晌才能開口說話:“這位夫人,這些
都是你的了!”
這些,哪些?
都是那些被偷喝干凈的空瓶子,這到底是多燒的慌,二十瓶天靈液,換十個空瓶子去?可再怎么讓人凌亂,這其實也與他無關(guān),他能做到的,就是賣好,收下墨楚的錢后,立馬換了一張殷獻的臉:“這位夫人,我拍賣行也是廣交好友的,若是夫人您不嫌棄,日后還望多來照顧生意,凡是提供
拍賣的物品,我拍賣行只收取兩成費用,但對于夫人,在下不才,雖負(fù)責(zé)拍賣,也是個管事的,絕對能夠做主只收取夫人一成,您看……”
話說的已經(jīng)夠明白了,少年聲音一頓,舔著笑臉仰望墨楚,誰知,墨楚理也沒理,轉(zhuǎn)過身去,那離開的背影瀟灑的不帶走一粒塵埃。
方才提著她女兒衣領(lǐng)的時候,怎么不說那么多好話?
現(xiàn)在想要跟她做生意,怎么如此能想的開?當(dāng)然,這其實只是小紅球的想法,他覺得就沖這點,墨楚絕對是個合格的娘親,可他也是萬萬沒有想到,面對墨楚的視若無聞,少年又喊了聲:“半成,夫人,這已經(jīng)是有史以來第一次破例了,還望多加考
慮一下,畢竟在這里不單單要靠拳頭說話,錢財,也是很有必要的一樣!”
實話說,墨楚一點也不貪財,她從前賺錢,是為了買草藥煉丹升級,現(xiàn)在為了賺錢,更多的原因是有個小家伙太難養(yǎng)。
能吃,能造,能敗家……
同時,她還有個比她更能吃能敗家的小伙伴……
于是,墨楚腳步猛地一頓,在人們?nèi)家詾樗龝D(zhuǎn)身說句霸氣無邊甩少年一百八十條件去做夢的話時,墨楚意外的道了一句:“希望我們以后合作愉快!”
頓時,小紅球:“……”
錯了,他大大的錯了,什么有愛合格的娘親,壓根就沒記仇吧?
不對,是再大的仇,現(xiàn)在也沒錢重要,坑呀,怪不得小九月總說自己是撿來的,可不就是么。
不過,這根本不是最讓人蛋疼的,最讓人蛋疼的是,墨楚在說完這話之后,根本沒有去看那對父女一眼,目視著前方,比值的朝外走去。
無視了龍千邪,同時無視了九月。
就是這樣的行為,更讓人們覺得簡直是遇到了神經(jīng)病,否則怎么會如此敗家來救個與己無關(guān)的小孩?
“等等……”人們千回百轉(zhuǎn)之際,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冒犯了我家皇尊,如此離開合適嗎?”
只見一道光陰掠過,墨楚眼前的路頓時被人攔截,對方雖只是一介侍從,但修為卻讓人不敢小視,猛然炸開的氣勢,直接墨楚蹙了眉頭。
天玄七階,一個女侍衛(wèi)?
她并不知道百里茵到底是個什么存在,從殷易梟給的信息里,她唯一能了解的只是“北皇”這兩個字,而關(guān)于那張臉孔,她一無所知。
可是,現(xiàn)在的阻攔,已經(jīng)毫無疑問的證明了,她們已然成為了死敵!
身姿筆直,不卑不亢的對峙侍從,墨楚不驚反問:“擋我的路,你以為,我會讓你好生離開嗎?”
論起武力,她壓的過侍從卻干不過百里茵,但是,加上毒術(shù),誰能知道結(jié)果如何?
一股冷冷的風(fēng)暴,霎時在兩人中間形成。
侍從單手旋轉(zhuǎn),渾厚的玄氣如烈日一般乍現(xiàn),墨楚紋絲不動,周身的白光從內(nèi)到外迸發(fā)。此刻,墨楚是無比火氣的,火氣的同時,便是對龍千邪積壓了上百年的思念,可是,她眼睛不瞎,心更不盲,她看得出龍千邪在被人牽制,所以,想要不給他帶來意外的麻煩,她能做到的只是趕緊離開,
至于九月,墨楚相信龍千邪,即便不知道是他自己的孩子,也絕對不會讓人動她一根手指。
況且,那里不還有個上趕著來的干爹了么。
當(dāng)然,現(xiàn)在是有人找死,她也無可奈何,天玄巔峰的強者氣勢,在剎那間炸滿了整個空間!
沒有任何的招式,只是一個簡單的玄氣較量,立刻驚呆了大半邊人,而這些人當(dāng)中,最震驚的莫過于龍千邪了。
他不知道墨楚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短短五年之內(nèi)突飛猛進,竟是一躍龍門,直達了碧云大陸的修為底限!
眼底的心疼與酸澀,在瞬間泛濫,簡直已經(jīng)忍不住的想要沖過去把她抱住,好好的說一句對不起!
那么想著,他真就打算那么做了,可誰知,一只小手突然掰正了他的臉,那雙水晶一般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他,甜甜萌萌的說了句:“粑粑,你是不是故意拋棄麻麻的?”
介個粑粑看起來真的很不錯耶,好帥好酷還好有錢,可是為了對麻麻負(fù)責(zé),月月還是覺得很有必要問一問清楚的。
但是,龍千邪根本聽不懂她的話,不禁蹙眉:“粑粑是什么?麻麻又是什么?小家伙,你該去找你的家人了,叔叔還有事情要做,乖!”
又不要她了嗎?
九月小嘴一撇,鄭重的提醒:“粑粑就是家人,不是叔叔,月月才不要去找那個,那個是假爹爹,不是親生的啦!”
“那你親生的在哪?”
“親生的在這里!”
“哪里?”
“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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