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話望了一眼墻壁的鐘，時候真不早了，于是也說：“對，挑金魚。”

    小青倒是不拘束，和許東來商量著那條金魚好看，沒有眼淚，像是尋常可見的一對戀人一樣，說笑著挑選金魚。

    金魚挑出來了，兩條，是為了讓彼此不孤單，白話讓金烏設(shè)定了主人。

    “白老板，對不起，我們沒錢給你！”小青拿著魚，不禁又感覺自己占了白話的便宜，畢竟小青沒有錢。

    “我有”許東來是活人，錢身帶著，說著要掏錢。

    白話見此情景，馬制止說：“不用客氣，今天不收錢，魚我送你們，只要你們都好好的。”

    “對，東來，你要好好的，想我時，我會來你的夢里。”小青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執(zhí)念了，現(xiàn)在它見到的許東來，將來它們還可以在夢里再見。

    許東來默默點頭，不為別的，是為了小青，他也愿意好好地活著。

    寵物店外突然來了鬼差，居然還是那位牛頭和馬面，白話看到了外面的影子，示意小青和許東來，有話好好說，自己出了寵物店。

    見到牛頭，白話和它們都知道今晚是為什么事情，沒有說話，彼此點頭，白話的意思，它們明白，它們的意思，白話也清楚。

    過了一會兒，白夜寵物店關(guān)門的時間更近了，小青和許東來都出了寵物店，外面的鬼差彼此都能看見。

    “兩位鬼差，現(xiàn)在小青交給你們了！”盡管有準(zhǔn)備，但到這時，許東來還是忍不住在告別的時候落了淚。

    白話瞟了一眼老王的冥店，小紅已經(jīng)躲起來了，害怕牛頭馬面要拉自己下地獄，這女鬼倒也不傻，估計沒等鬼差走近，它躲起來了。

    牛頭馬面沒有說話，它們只是公差，向許東來這邊看了一眼，然后看向小青，小青走在它們前面，它們跟著，這樣接小青去地獄。

    “東來，好好活著，我等你！”小青再也忍不住流淚了，可臉在這時已經(jīng)開始變化了，馬又扭回去，“不管多久！”

    “小青，來世找個好人家！”許東來這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但無論如何，許東來只希望，如有來世，不要再重復(fù)今生一樣的生活，太苦。

    小青被鬼差帶走，越來越快，許東來快要崩潰了，突然開始追去，哭喊著，但再沒有回聲，小青和鬼差已經(jīng)消失了。

    寵物店到了打烊的時間，白話拍了拍蹲下哭泣的許東來，輕聲說：“要不，到我寵物店里坐坐。”

    許東來抬頭，臉花了，默默地點頭。

    回到寵物店，寵物店里已經(jīng)安靜了，店鋪里的靈寵消停了，只有魚箱里的魚安靜地游動，悄無聲息。

    回到曾經(jīng)到過的客廳里，記憶猶新，打量著這個住過一夜的小房間，許東來感慨萬千，如果許東來那晚沒有醉酒錯入寵物店，又沒有因為醉酒倒在寵物店里，許東來不會在白夜寵物店的客廳里過一夜，也不會有后來和白話徐妍講的故事，也不會有與小青的會面。

    “謝謝你，白老板！”白話看著好像不缺錢的白話，其他的也不缺，許東來不知道用什么來報答白話的恩情，似乎只有一句謝謝。

    “你不用客氣，緣分，恰好我遇到了！”白話坐下，向許東來遞了瓶水。

    許東來和白話說了很多話，總之是和小青之前的故事，令人羨慕，直到夜深了，徐妍打哈欠，許東來才意識到自己影響到了人家休息。

    “對不起，白老板，打擾你們休息了，我走了！”許東來尷尬著，站起來要走。

    白話聽著許東來講完故事，他的情緒還算保持得不錯，不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之前白話的擔(dān)憂暫時可以消除了，至少其他想法，許東來大概知道，自己是個平凡人，沒有要求要購買靈寵，這讓白話輕松了許多。

    未來很長，許東來只有等待，好好活著，等再與小青重見。

    昨晚一夜的折騰，白話睡到很晚才起床，等到睡醒的時候，徐妍早不在臥室了，應(yīng)該是去nn了，本來應(yīng)該由白話一起去的，但徐妍看到白話還在沉睡，沒去打擾，自己帶著泰迪出門去了，不過子午路的車又不在了，徐妍開車走了。

    吃完午飯，白話又回到了寵物店繼續(xù)睡，這幾天，白話很累，晚白話還得出去，所以干脆睡夠了。

    直到晚飯時分，徐妍才回來，又激動地說了今天nn的情況，白話沒見到，所以只能聽著給建議，甚至直接讓徐妍自己拿主意。

    直到晚，白話才又開始出門垂釣，帶著一群東西來到河邊，白話拋下魚鉤，水獺又鉆到水里去了，在水下尋找陰靈。

    白話的魚沒有鉤，水獺鉆出了水面，探出了頭，沒有捕捉到陰靈，白話看著水獺，這時，江兩岸都亮著燈，燈光在水面泛著光芒。

    “找找看，有沒有鸕鶿的陰靈。”白話與水獺說，而事實，即使有陰靈，也在水面，不會到水下去，即使下水，也是片刻出來，抓到了魚鉆出水面。

    接胖壯兩只小鬼的單已經(jīng)有幾天了，白話應(yīng)該準(zhǔn)備陰靈了，而現(xiàn)在白話連只鸕鶿的陰靈都沒有見到，應(yīng)該著急了。

    水獺又消失了，大概是找鸕鶿陰靈去了，可是這會到那里去了，無人知曉。

    水獺消失了好一會兒，有魚咬鉤了，白話收桿，把魚兒取下，扔給了黑貓玄武，黑貓玄武總算等到了魚吃，咬著魚又躲到了沒人的地方去吃了。

    白話不知道黑貓玄武是害怕自己的丑相被人發(fā)現(xiàn)，還是本來害羞，每次吃東西都特意躲起來，白話真沒見過它吃東西的樣子。

    白話笑了笑搖頭，目光重新回到了水面，沒有魚兒咬鉤，這會也看不到水獺。

    “你說它那去了，水底下有鸕鶿陰靈嗎？”白話問一旁的金烏。

    金烏望著水面游，然后與白話說：“你看那，它不是在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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