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話到了方才所指的地方,然后蹲下問鸕鶿:“告訴我他的名字,有名字我才能招魂,如果有生辰八字,那效率要快很多,只有名字,我怕人招來很多個魂!
招魂其實簡單,但必須知曉被招魂者的生辰八字,否則容易把不需要的陰魂也招上來。
在河堤上,白話等待著鸕鶿說出它主人的名字,但良久,在夜風(fēng)中吹了很久,但鸕鶿還是沒有想出來主人的名字,當(dāng)然那時是個活物,曾經(jīng)聽過主人的名字,但不一定能記得下來,所以回憶要久,或許永遠無法想起來。
“怎么樣?”白話等待了好一會兒,詢問鸕鶿,在這半夜的風(fēng)中吹,實在很冷。
鸕鶿還是沒有回答白話,而白話也停止詢問,等待著,一邊準(zhǔn)備東西,身上取了張黃紙,還有一支筆,等著鸕鶿報出它主人的姓名。
“張平生!丙R鶿良久終于說出一個名字,而且這個名字未必是真的,或許有個同音字,相差一字,實際相差很遠,或許招出來的陰魂是另一個小鬼。
“生辰八字呢?”白話問完,才知道這句是廢話,一只鸕鶿怎么可能知道一個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果然,鸕鶿以沉默回答了白話。
白話搖頭,只能利用名字,如果招上來很多只,就讓鸕鶿去認,找到了它的主人,其他就驅(qū)散了了事。
白話拿著筆在黃紙上寫了“黃平生”這個名字,然后用火燒了黃紙,口里念念有詞,直到黃紙灰飛煙滅,白話才站了起來,注意著四周。
而片刻,果然出現(xiàn)了一批小鬼,至少有幾十只,顯然這個名字太普通了,死了的有這么多,還有活著的,加起來就更多了。
“現(xiàn)在你來認,找出你的主人!卑自捙c鸕鶿說。
白話和幾個東西瞬間被小鬼包圍,對面包圍圈中的一個青年,它些小鬼顯然很驚愕,因為這位青年可以把它們從地獄里招上來,這能力不是一般的大。
一只只小鬼把手伸向白話,這是求助,或者什么,白話不清楚,但此時,要確保自己不受傷害。
“什么情況,白話,有那么多小鬼嗎?”金烏都驚呆了,仰頭問白話。
白話沒有出聲,在這種場合下,最忌諱叫人姓名,讓小鬼記了去,恐怕永無寧日,那怕是白話,也不希望自己的名字被小鬼們記住,所以選擇了沉默回答金烏。
一只只小鬼,什么死相的都有,當(dāng)然多數(shù)還是完好的,因為日子久了,一只尋常的小鬼都能幻化出完美的身體來。
這場景很恐怖,好在白話有心理準(zhǔn)備,而且見的小鬼也多,至少兩只靈寵和一只陰靈來說,這并不恐怖,在它們的世界里,比這更慘的多的是,比如它們的獵物。
“這個不是”
“這個也不是”
“這個還不是”
鸕鶿一連看過數(shù)個,但都搖頭否認,被選過的小鬼,白話馬上送回到了原來的地方,而接下來的大把小鬼還在挑選,而且遠處還有小鬼在趕來,大概是離這里遠的,所以來得晚了些,或者是地獄里有其他的事情耽誤了。
白話沒有催促鸕鶿,二十幾年沒見,這要個仔細辨認的過程,或許要想起主人的模樣,都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金烏仰頭望著,時不時幫著白話送小鬼下地獄,水獺完全是袖手旁觀,當(dāng)然這種事情,它幫不上忙。
白話很急,畢竟這里聚攏了這么多小鬼,這里的陰氣突然會增加許多,如若周邊有道士,估計會感覺得到,萬一道士出現(xiàn),那一些無辜的小鬼就得被捉了去,后果不好處理,很麻煩。
“你還能認出他來嗎?”金烏都著急了,畢竟時間太久了,就是人認人,時間久了,一但對方有很大的改變,也很難認得出來,幸運的是,對方是只小鬼,所以模樣不會有太大變化,如果他不幻化得過分的話。
水獺依舊在旁看著,不過看到那么多的小鬼,也為白話擔(dān)憂趕來,怕在這個時候出事,弄丟了小鬼,白話不好向地獄交差,畢竟是白話招它們上來的,有逃脫不了的責(zé)任。
“別急,我認得它,如果它在這里的話,我一這認得!丙R鶿信心滿滿,其實那位男子的形象已經(jīng)刻在它的腦海里,抹都抹不掉的。
過了好一會兒,從眼前這里重新送回地獄或者放歸原來地方的小鬼,已經(jīng)多達幾十只了,可鸕鶿還沒有找到它的主人。
白話也急了,這么弄下去,鬼知道還有多少個叫“張平生”的小鬼,說不定正在往這里趕來的路上,那豈不是弄到天亮都弄不完。
白話失算了,他沒有想到工程會這么大,大到可能要到天亮之后才能挑選完。
“就是它!”面前的小鬼自然忽略,鸕鶿的頭伸向后面的一只小鬼,突然激動與白話說。
鸕鶿說完,直接奔向那只小鬼。
那只小鬼看到了鸕鶿也是愣住了,駐足擋住了后面的小鬼道路,這名男子,是五六十歲的模樣,留著花白的胡子,臉上的深深的皺紋,歲月還是在這只小鬼的臉上留下了痕跡。
“主人,我是黑鷹,我是黑鷹”鸕鶿興奮地張開了翅膀,顫抖著翅膀,沖著男子呼喊。
“你還在這里,我”男子蹲下,抱起了鸕鶿,這對失散二十多年的主仆終于第一重逢了。
見到這一幕,白話已經(jīng)可以肯定了,鸕鶿找到了主人,現(xiàn)在可以讓其他的小鬼都散了去,從那里來的回到那里去,可還是離不開白話和金烏的幫忙,畢竟有些小鬼是從地獄里來的。
忙碌了好一會兒,白話和金烏才算忙完了。
白話,金烏和水獺,很知趣地回避了,主仆的對話在繼續(xù),一只是鬼,一只是陰靈,它們的交流完全沒有受到物種的阻止,很暢通。
過了很久,如果城里有人養(yǎng)大公雞,應(yīng)該早就叫了。
白話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深夜三點多了,時候不早了,應(yīng)該離開,回到寵物店了。
“我們應(yīng)該走了!”白話走向小鬼和鸕鶿,又對小鬼說,“對不起,重逢短暫,現(xiàn)在我們得走了。”
小鬼見到了黑鷹非常高興,而且就方才,它才知道,其實都是白話在幫忙,否則今晚都見不到面,甚至永遠都見不著。
“謝謝你!”男子強笑,短暫的相逢又要離開了,傷心再所難免,可白話能做的似乎只有這么多了,至于鸕鶿之后得到了自由,會不會再服務(wù)男子,白話無心關(guān)注,畢竟它們都是自由的。
“等等,老板,我要你幫幫我主人,它也生活在水里,可以讓它到岸上來嗎?”漁民與水謀生一輩子,臨了都是死在水里了,或許已經(jīng)厭倦了水里的生活,想改回到岸上來,但它沒有辦法做到,于是借機會求助白話,而且是借鸕鶿之中,因為鸕鶿與白話有著交易。
白話沉默,這事不是他管的事情,超越了范圍了。
“老板,你是好人!”鸕鶿這時,突然來了一句,而白話受不了這句,仿佛在說,如果不幫忙,你就不再是好人,其實相當(dāng)套路,但白話就得上套。
白話可不會這個,又得求人幫忙。
“好吧!”白話無奈回答了,幫人幫到底,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步,白話就干脆都答應(yīng)了,畢竟做了個好人嘛。
鸕鶿開心,小鬼歡喜,現(xiàn)在只有白話苦著臉。
昨晚,白話睡得不好,畢竟回到寵物店的時候已經(jīng)是四點了,結(jié)果白話又睡覺睡得錯過的午飯,更關(guān)鍵的是,今天徐妍又出去看房子了,所以沒有給他帶午飯,也沒有誰叫醒他,就連金烏也沒有來叫醒他。
白話起床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午飯吃了,只好叫了份外賣,送到了老王的店鋪。
“白老板,昨晚又折騰到很晚?”如果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只有一種解釋,就是白話昨晚睡得很晚,而今天起得也晚,所以錯過的午飯的時間。
“要不然,怎么會現(xiàn)在吃午飯,你吃了嗎?”白話看到老王盯著自己的快餐問。
“我吃了,要不來點小酒,我還有!”老王到底是個做事干脆的人,它的冥店在改造之前是煙酒店,而留下來的酒水和香煙,他沒有就地廉價處理,而是全部自己收藏趕來了,供自己喝和抽。
“有酒,有下酒菜嗎?”白話又問,顯然自己叫的這點菜那夠兩人喝酒。
老王笑而不答,然后進了店鋪的后面,出來時,手里拿著酒,還有一包花生米,邊向柜臺里走,邊和白話說:“我老婆自己炸的,放了好幾天了,沒時間喝,也沒伴喝點,所以一直放著,現(xiàn)在你我,正合適,喝點!”
白話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老王一邊倒酒,一邊遞煙,這日子,說實話,白話還沒有過得老王痛快。
兩個人吞云吐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冥店里著火了。
吃喝著,老王突然問白話:“你知道嗎?愛寵屋的那兩口子減刑了!”
白話沒有聽說過,但他著實到看過他們兩口子,盡管它們確實縱火燒了寵物店,但白話看到了一個男子對一名女子的愛,所以他還得覺得這對可憐的人有可取之處。
之后,白話就沒有再去看過,也沒有聽說過這兩口子的事情,聽到老王這么說,心里怪怪的。
“可以提前多久出來?”白話皺眉問老王。
“提前了一年,如果表現(xiàn)還能好,繼續(xù)下去,應(yīng)該還可以減刑!崩贤趼唤(jīng)心地說,畢竟對他而言,這只是一件閑事。
不管如何吧,能提前出來,總是好的,人生很短暫,浪費在監(jiān)獄里,太可惜了,這都是它們走錯了一步,否則不至于到今天的這個地步。
喝完吃飽,白話又有了困意,徐妍不在寵物店,白話又回到了臥室,繼續(xù)睡,晚上很多事,不過在睡覺之前,白話打了一個電話給安平,讓它晚上到寵物店來一趟,有只小鬼要它幫忙。
“起床了,你不會是睡了一天了吧?”
白話醒來,是被回來的徐妍叫醒的,她困惑地猜測,白話是不是已經(jīng)睡了一個白天,因為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黑了都。
徐妍坐趕來,這一覺睡得很沉,在酒精的作用下,睡覺著實更爽。
“不是,吃了午飯之后才睡的!卑自捦艘谎鄞皯,路燈已經(jīng)亮了。
白話和徐妍吃了晚飯,回到寵物店,白話沒有睡意了,畢竟一天的時候基本都睡掉了,坐在客廳里看電視,徐妍一邊向他匯報今天的看房結(jié)果。
此時,白話的手機響了,來電的是安平,它來得很早,當(dāng)然天已經(jīng)黑了,做道士的適合活動了。
“白話,我到了!”電話里,安平與白話說。
白話沖樓下喊了句:“開門!
姜婭在黑暗中走向了門,打開,外面站著的是個熟悉的道士,這位道士它們不害怕,畢竟是白話的朋友,對人和鬼都是相當(dāng)友善的,并不會無緣無故找小鬼麻煩。
“白老板,小鬼在店里嗎?”安平或許晚上另有業(yè)務(wù),所以跑到了二樓客廳,馬上問白話說。
白話笑了笑點頭,拍了拍沙發(fā),讓安平坐下聊。
“到底怎么個情況?”安平又問白話,畢竟有些事情畢竟事先講明,別犯忌諱。
“是這樣的,一只小鬼是被水淹死的,現(xiàn)在我要它的寵物,它的要求是把它從水里弄到岸上來生活,就這么簡單!卑自捄唵沃苯拥卣f了自己的要求,其實是小鬼的要求。
安平點頭,然后起身,馬上要去改造小鬼。
在馴化室里,燈光亮起,那位老男子坐在椅子里等著。
在馴化室里呆過的,無論是小鬼,還是陰靈,一夜之間就會明白寵物店的秘密,這倒也省了白話的介紹。
“安道長,就是它!”白話指著方桌上坐著的男子。
男子是只新到寵物店的小鬼,盡管安道長沒有穿道袍,但聽到白話這么介紹,心里著實嚇了一跳,因為道士和小鬼天生的夙敵,一但道士發(fā)威,那小鬼就被收拾了。
“別害怕,他是我請來幫你的,相信我!卑自捠疽鈴埰缴鷦e害怕,在自己的地盤,大可不必害怕。
“好!”安道長爽快,既然是白話開的口,沒必要多問,馬上施法。
門道白話看不懂,但過程和自己馴化陰靈有相似之處,用了符,施了咒,罷了,安道長說:“現(xiàn)在可以了,水陸都行,只看你喜歡!
對小鬼說這樣的話,安道長也不常說,畢竟它清楚自己的身份,他是道士。
“謝謝道長!”張平生相當(dāng)感激道。
安道長走了,白話笑對張平生說:“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你是自由的,我不應(yīng)該把你放在我的寵物店里!
張平生一愣,它以為可以在這里等待著,等著鸕鶿完成任務(wù),然后一起離開。
“老板,可以讓主人在這里等我嗎?”鸕鶿不忍心,它希望可以天天陪在主人身邊,現(xiàn)在開始。
“這里是寵物店!”白話看了看馴化室里的一切東西,而它們的目光都放在白話的身上,和鸕鶿一樣,等待著白話肯定的回答。
“我受不了了。”白話舉手投降,笑道,“既然這樣,也行,留著就留著,但別招惹是非!
白話重新回到二樓的客廳里,徐妍在看電視,聽白話說,才知道白話又弄回來一只小鬼,而在幫助它變成水陸都行得通的小鬼,還留在寵物店里。
徐妍對于白話做的事情,不過多去詢問,畢竟自己不大懂,而且她相信白話,白話是個好人。
寵物店開門了,老王馬上來找白話,仿佛是有事,其實只是八卦。
“我打聽到了,愛寵屋的兩口子,很快就能出來了!崩贤鹾芗拥馗嬖V白話,這不是為了那兩口子,只是為了一顆八卦的心。
白話笑了點頭,老王點了煙,白話吐了一口煙。
外面很冷,白話抽完老王的煙,然后就回到了寵物店,今晚照舊有事,白話得出去一趟,趁著黑貓玄武沒有消失。
金烏和水獺又被白話驅(qū)出了寵物店,到外面溜達去了,今晚金烏和水獺突然想胖壯兩只小鬼了,著實可愛,可玩。
“姑娘,我得出去了,你自己看好店,有事找里面的兩位。”白話指著馴化室與徐妍說。
徐妍早習(xí)慣這種情況,只是囑咐了白話兩句:“外面小心,沒事早點回來。”
“放心吧!”白話笑了,很幸福,有個人惦記自己,關(guān)心自己,這是白話夢寐以求的事情,如今實現(xiàn),不算晚,開心依舊。
“喂,我們走吧!”白話走到了獨立展柜上黑貓的跟前說,明晚約好的,今晚帶白話去看看那只被火燒熟的小鬼。
黑貓玄武跟蹤了小鬼兩個晚上,肯定是看到了特殊的事情,否則黑貓玄武不至于賣關(guān)子到現(xiàn)在,恐怕黑貓玄武自己都沒看明白的事情。
夜,很冷,風(fēng)很冷。
白話跟著黑貓玄武向前走,黑貓玄武的步子輕快,是白話跟不上的,所以黑貓玄武不得不遷就著白話,慢慢地走。
“這么老的小區(qū)!边M入目標(biāo)小區(qū),白話四處觀望不由得感嘆,幸好沒有小區(qū)保安,否則白話還得被擋了駕,拒之門外。
隨著黑貓玄武到達目標(biāo)的屋子,門緊緊地關(guān)著,黑貓玄武可以自由出入,可是白話做不到,它沒有穿門而入的本事。
白話觀察著大門,問上有落塵,特別是門把朝上的一面,很厚的一層,推算著,至少有十幾天沒有人打開過這道門,意味著里面可能是空無一人,很久沒有人居住過的屋子。
進不去,不可能。
黑貓玄武先進了門,然后從里面打開了門,白話才在不破門的情況下,悄然進入。
白話打開手機的電筒,光線之中,看到的都是漆黑的一片,是火場的情景,一片慘象依舊,沒有人收拾,仿佛是要保留現(xiàn)場一樣。
燈自然是打不開了,所以白話只能用手機當(dāng)電筒,查看了每一個房間,居然都有火燒的痕跡,而且明顯,明顯到仿佛有人同時在每一個房間里都倒上的汽油,而且點了把火。
這種情景,白話不是首見,當(dāng)初的白夜寵物店差不多這樣。
這種情況,白話首先想到的是縱火,這太不可能了,既然起火,不可能燒到每一間房間,特別是白話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時,這種感覺特別堅定,因為衛(wèi)生間里也起了火,燒掉了里面的熱水器,和墻上掛著的毛巾。
退回到客廳,在一個臺子前,白話站住了,地上碎裂了很多玻璃,而且都是沒有弧度的,顯然是直壁的,應(yīng)該是放在臺子上的魚箱。
“叫我來,就是看這個?”白話有些失望,因為一遍看下來,并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發(fā)現(xiàn),無非就是火災(zāi)后的狼籍而已。
黑貓玄武四處觀望,它在期待,期待那場火災(zāi)再來一次。
白話搖頭嘆息,很失望,走向大門,想打道回府,但就在這時,突然身后“噗”地一聲響,漆黑只有手機燈光的屋子里明亮了,跳躍的火光,和身后瞬間變熱的空氣。
白話瞳孔瞬間變大,轉(zhuǎn)身,眼前居然已經(jīng)是一片火海了,低頭的瞬間,腳下也有大火,不多時,自己也將葬身火海。
“走,快走!”白話把手伸向門把,但沒來得及打開門,黑貓玄武咬住了自己的鞋子,口齒不清地說,“別走,火燒不到我們!
白話皺眉犯懵,還有火燒不到自己的,怎么可能,還是先逃命吧!
“卡”白話一下把門打開,僅張開一道縫隙,屋里的火瞬間消失,又恢復(fù)了一片黑暗。
“”白話驚愕,已經(jīng)不知道這時應(yīng)該說什么,顯然剛剛看到的一切只是假象,像夢一樣的假象,當(dāng)門打開,就像是蘇醒過來一樣,夢隨消失。
“這是什么情況?”白話困惑,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開門熄火,關(guān)門應(yīng)該就意味著起火,白話的手不敢關(guān)上門。
“啪”金烏一只爪子,直接把門重新合上。
“你不怕火嗎?”白話驚訝,因為黑貓玄武就是被火燒死的,這樣的一只靈寵居然不害怕火,是責(zé)任,還是勇敢的心?
門關(guān)上了,白話做好了準(zhǔn)備迎接大火,但大火并沒有直接就來,而是屋里漆黑,什么動靜都沒有,就像剛剛進來時一樣,安靜得連個鬼響動都沒有。
“不會起火了,沒有火了!”白話呢喃,倒是希望不要出現(xiàn)火了。
“別急,馬上就來!”白話凝望著眼前的黑暗,豁然“噗”地一聲,像是點著了汽油桶一樣,屋子里突然起了大火,而火源從何而起,白話并沒有發(fā)現(xiàn)。
瞬間,一片火海,家具電器在燃燒,白色的墻面瞬間變黑,而魚箱邊上站著一個女子,她身上已經(jīng)起了大火,它痛苦地掙扎慘叫,身體扭動,四肢揮動。
“我去”白話想沖過去,可是面前突然一個大火舌跳了趕來,擋住了白話的路。
“嘭”一聲炸裂的聲音,魚箱經(jīng)不住大火的烤,碎裂了,魚箱里的水瞬間淌開,像決堤的河流,向四周流淌。
“這下,水應(yīng)該可以把火熄滅,至少可以救下那名痛苦中掙扎的女子!卑自捘剜,在無能為力的情況下,白話寄希望于那水箱里的魚。
但失望也隨之而來,那水根本熄不滅火,反而讓火在水面上繼續(xù)燒,到處流淌。
怎么會這樣?白話不知道?黑貓玄武也不知道,所以它們會出現(xiàn)在這里,就是為了尋找原因。
白話低頭,自己的腳下大火燒來了,把自己包圍在大火中。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話急了,盡管知道大火燒不到自己,但還是害怕,在未知面前,自己一點勝算都沒有,當(dāng)然害怕了。
“不知道,但著實很詭異,所以才讓你來看看!焙谪埿錈o奈地告訴白話,這時,承認自己無能為力也干脆趕來。
白話看著眼前一切,女孩不再動彈,直挻挻地倒下,火卻還沒有熄滅,此時,門外有響動。
“嘭”
“用力,大家一起用力!”
“嘭”
門被撞開了,進來了幾句消防隊員,手里拿著滅火器,同時窗戶也有水注射進來,這時,屋里的火勢才開始得以控制,很快被撲滅了。
而屋里的消防員卻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白話和黑貓玄武,當(dāng)然這是一個假象里,所以彼此不受干擾。
消防員走了,屋里只有一片狼籍,還有刺鼻的氣味,甚至連尸體都帶走的地方,仿佛還能聞到肉香味。
“白話,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黑貓玄武仰頭問白話。
“全部都是新發(fā)現(xiàn)!”白話皺眉,思索著方才的火是怎么起來的,還有什么異常自己沒有來得及發(fā)現(xiàn)的。
這種情景,白話第一次見,所以新發(fā)現(xiàn),對他來說,都是。
“白話,我們出去,再進來一次!焙谪埿渑c白話說。
“這樣可以看到第二次嗎?”白話猜測問黑貓玄武,因為它已經(jīng)來過兩晚了。
黑貓玄武點頭肯定道:“我看了很多次了,不僅可以第二次,第三次,如果你愿意,可以看到天亮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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