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話想了想,自已著實(shí)過分了,居然沒有給姜婭留后路,連個幫手都沒有派出去一個,所以此時,白話抬手,拍了拍趴在旁邊,像他們一樣趴在窗戶上向下看的狗子金烏:“你去看著,萬一……就幫幫手!
狗子金烏也不爽,仰頭盯著白話,兩只眼睛動都不動,面無表情,好似在向白話說:“老子傷才好,你叫我去幫忙,想吃狗肉吧!”
“嗯哼……”白話瞪一下眼,感覺現(xiàn)在自已什么都不是了,連條狗子都支使不動了。
“嗯嗯嗯……”金烏感覺委屈,跳下窗戶,跑去徐妍那時,可徐妍懷里抱著泰迪,似乎沒空理會它的委屈。
徐妍到底還是伸出手拍了拍金烏的頭,金烏趁機(jī)耍起來,仰頭任徐妍拍打。
“還是去吧!”徐妍拍了拍說。
“……”狗子金烏。
“嗯嗯嗯……”狗子金烏相當(dāng)無奈,委屈著跑下樓去。
白話看到了姜婭,還有它身旁的狗子金烏,接下來的事情,由姜婭和狗子金烏自已掌握了,白話現(xiàn)在只是一個看客,看著它們的行動。
時間還早著,路上還有散步的行人,當(dāng)時,無一例外,都避讓著老嫗,可奇怪的是怎么沒有一個認(rèn)識這老嫗,不是說它家就在邊的嗎?
怎么會沒有一個人認(rèn)出它是誰來,然后告訴它們家人,把它搬走呢?
“我知道,我是不是應(yīng)該通知人家家人,讓它兒子來搬走它,然后早點(diǎn)放進(jìn)爐子里燒了,免得在這里嚇人呢?”白話心里那個矛盾啊。
行人紛紛側(cè)耳,但沒有誰停下來細(xì)看,相信大多數(shù)人都不認(rèn)為這是一具尸體,因?yàn)闆]有人相信,一具尸體會站在這里,都以為,這只是個穿著壽衣的老太太而已,或許是位老年癡呆患者,不必?fù)?dān)心,它的家人會找到她的。
姜婭走出屋檐,仰頭望。
“去!”白話在樓上說。
姜婭鼓起了勇氣,向老嫗走去,靠近,仰頭看老嫗的臉,它的臉真的是死人的臉,當(dāng)然這是化妝的結(jié)果,真正的皮膚已經(jīng)被掩蓋住了,殮容。
“……”姜婭已經(jīng)知道,這就是一具尸體,而不是個病人老太太。
從老嫗的身上感受不到一絲的活人氣息,散發(fā)出來的是一股冰冷,仿佛是來自地獄的陰涼之氣,其實(shí)并不然,只是這東西從冰柜里跳出來,帶出來的冷氣,說明它離開冰柜沒多久,來到曉寒路也是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你好,大娘!”姜婭當(dāng)然沒有把老嫗當(dāng)作一具尸體來對待,而是客氣而禮貌地稱呼它,仿佛只是大街上遇到的一個老太太。
而姜婭像是一個在大街上給老太太發(fā)傳單做宣傳的短裙妹子,哄哄老太太去領(lǐng)免費(fèi)雞蛋。
“大媽?”老嫗即使是耳聾了,姜婭湊近到了面前,聲音還不小,聽不清姜婭說什么,也聽到了聲音,也會有一個反應(yīng),但老嫗并沒有,所以姜婭又改換一個稱呼大聲一點(diǎn)。
白話皺眉,這尸體姜婭著實(shí)不笨,已經(jīng)掌握了與人搭訕的基本技巧,如果有朝一日,寵物店需要發(fā)傳單來維持生意,姜婭可以做宣傳隊隊長,其他東西是它的隊員。
“……”大媽顯然又沒有聽到,依然不作任何反應(yīng),仿佛這真是一樽雕像。
“阿姨,阿姨……”姜婭繼而又更換稱呼,接連叫了幾句。
但那老嫗依然一動不動的。
姜婭回頭,望了一眼白話,大概在問,現(xiàn)在怎么辦。
“盤它!”白話站在樓上說。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痛,你來!”姜婭表情復(fù)雜,心里叫苦,但就是不敢說出來,人家可是老板,自已只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員工,分分鐘開除自已,抄自已魷魚的。
姜婭抬起,然后輕輕地拍了一下老嫗的肩膀,試圖叫醒它。
“阿姨!苯獘I的手一拍到了老嫗的肩膀,手上馬上沾上了東西,姜婭倏地收回手,像是觸電一樣,翻過手掌,與老嫗肩膀觸碰的四根手指上,錯上昏暗的光線看,上面附著了一層薄薄的霜。
“這是什么現(xiàn)象?”霜的形成可不是這樣的,既然老嫗身上冰冷異常,姜婭的身體也不是熱的,怎么可能在瞬間形成冰霜。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姜婭是尸體,如果是同類,它有明顯的感知,當(dāng)然看到老嫗第一眼的時候,姜婭就知道這是具尸體,但現(xiàn)在可不是這么簡單了。
“老板!”姜婭不解,現(xiàn)在面前的問題,可不是自已能解決的了,抬手給白話看。
距離太遠(yuǎn),白話根本不知道姜婭手上有什么東西,只大概知道,這回也麻煩不小,如果姜婭都感覺到棘手,那這真有點(diǎn)棘手。
白話看不下去了,等下樓,路到了樓上,也湊近到了尸體的面前,這樣大概可以看清楚這東西,還有姜婭手上是什么了。
“老板,你看!”姜婭把手上的東西亮給白話看。
白話盯著姜婭的手指看,上面附著了一層霜,姜婭的手一接觸老嫗,手上瞬間形成霜,如果是人的話,會怎么樣呢?
突然一股力量沖撞了自已的身體,白話瞬間向一側(cè)倒去,促不及防。
“撲通……哎呀……”白話倒地,慘叫一聲,條件反射,一個手掌撮在地上,堅硬粗糙,手掌傳來**的感覺。
“臥槽……”白話罵道,扭頭,嚇得像炸碉堡的戰(zhàn)士一樣,單肘支地,向前匍匐。
什么情況,總之現(xiàn)在很混亂,撞到白話的不是別人,而是狗子金烏,金烏為什么要突然撲倒白話,原因是,當(dāng)白話看過姜婭的手,湊近打算看看老嫗的時候,之前連響都沒一聲響的老嫗,突然展開雙臂,要環(huán)抱白話,所以金烏及時救了一把白話。
而老嫗并沒有放棄,環(huán)抱沒成功,姜婭抱住了老嫗,所以白話在地上來不及起來,連姿勢都來不及換,直接在地上匍匐前進(jìn)。
回歸正常的情景。
此時,姜婭抱住的老嫗,依然張臂揮動,欲向白話撲去,好在姜婭緊緊地抱住了老嫗。
姜婭突然發(fā)現(xiàn),這老嫗的力量與它這老朽身體完全不符,難以想象,一個老太太會擁有比強(qiáng)壯身體更巨大的力量,姜婭是具尸體,而且是具非常了不起的尸體,都險些抱不住這老嫗。
這時,已經(jīng)已有路人駐足,看著這個畫面,或許有人見過年輕兒子打年老的母親,卻沒有見過年老的母親打兒子,但仿佛瞬間都明白了,老年的母親穿著壽衣,肯定不正常,所以兒子讓著年老生病的母親。
路人,猜想會,但誰都不愿意為此去說話,畢竟那是位有病的母親,上前一說和,說不定把自已當(dāng)兒子揍,年紀(jì)那么大,能還手嗎?
“老板,怎么辦?”姜婭感覺自已抱不住了,如果還沒有一個解決辦法,它就得松手了。
不是力量上堅持不住,而是姜婭感覺,與老太太接觸的身體,正在起霜,而且變得僵硬,可能自已也得再次掛了。
狗子金烏此時居然站在旁邊看熱鬧,像極了散步的路人,毫無作為。
白話想罵娘,但這會顯然不適合罵娘,“娘”被姜婭抱著。
“……”太突然了,這老嫗肯定是在等著自已,處心積慮,所以前面姜婭無論如何稱呼,試圖搭訕,老嫗都不理會,而這會白話靠近,就突然襲擊,這老嫗是要白話的命,可白話從來沒有得罪過這老太太啊。
白話也有些慌,但還是堅持住了,努力地爬了起來,手掌痛,連手肘都痛了,這一下就夠自已折騰的了。
樓上的徐妍也聽到了樓下的動靜,馬上趴到窗戶上往下看,看到了白話,馬上向樓上路,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自已能不能幫上白話的忙,但感覺這時,自已應(yīng)該與白話站在一起。
黑貓玄武在寵物店里,但門關(guān)著,外面的情況知道一點(diǎn),這回看到徐妍焦急下樓,也意識到外面的情況緊急,徐妍把卷簾一拉,黑貓玄武嗖地一聲竄了出去。
“汪汪汪……”金烏突然扯開嗓子沖著老嫗吠叫。
“……”白話驚愕,這樣能把尸體嚇跑?
“喵……”突然,一聲貓叫,一道黑色的影子劃過,直沖老嫗去,老嫗突然奮力掙扎,本是堅持不住的姜婭手一松,尸體掙脫了,自由了,轉(zhuǎn)身就跑。
“這是你媽?”此時,驚愕無比的路人,相當(dāng)驚愕,誰見過一個老太太,跑起來,可以比小伙子快,而且穩(wěn)。
“……”白話抬頭盯著好奇的路人,而后莫名奇妙地點(diǎn)頭。
“對,是他媽,老年癡呆……”姜婭氣息變?nèi)趿耍p輕地說,然后準(zhǔn)備向?qū)櫸锏曜,可剛抬起腿,突然向一?cè)傾倒。
白話本就受傷,但這會不得不出手,馬上邁一步攔住了姜婭。
“大家散了,沒什么好看的,家事!”徐妍也如此說,在眾人面前做實(shí)了白話是個孝子的事實(shí)。
白話攔著姜婭,馬上感覺雙手正在變冷,而且有什么在手指上生長。
白話什么都沒說,而是直接把姜婭往寵物店里攔去,徐妍也意識到,出事了,連忙去開門,然后一行人和兩只靈寵回到了寵物店,迅速關(guān)門,外面的人才不解地散去。
“怎么會這樣!”徐妍跟在后面,相當(dāng)焦急,想不明白,片刻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事情一句兩句說不清楚,白話也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直接把姜婭攔回到了馴化室,這里最適合這類東西的恢復(fù)。
當(dāng)然,白話根本不知道,出事的姜婭還能不通自已恢復(fù)。
“老板,我很冷……”放到方桌上,姜婭動了動唇,感覺很艱難,像一個氣息奄奄的重病人。
“冷”,受得了一具尸體對你訴冷嗎?
“很快就不冷了!”白話放好了姜婭,燈光之下,眾人皆驚。
與老嫗接觸的位置,姜婭的雙手,胸前,還有一側(cè)臉,都已經(jīng)附著了一層白霜,不但是裸露在衣物外的雙手,連衣物上都已經(jīng)凝結(jié)出了白霜。
而更令白話擔(dān)心的是,可以看得清楚的白霜,并不只是附著在姜婭的身上,而是在蔓延,向全身蔓延,連衣服上的也在蔓延,姜婭將被白霜全身包裹起來。
“老板,我冷,我的雙手不能動了!苯獘I很痛苦,雙手依然是舉著的。
馴化室里死寂一片,誰都不知道怎么辦,徐妍也不再詢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而是一同焦急,如何解決眼前的麻煩,姜婭要死了。
當(dāng)然,姜婭本來就是死人,但不能再讓它死一次,否則姜婭永遠(yuǎn)不存在了。
“怎么辦?”白話也異常焦急,寵物店里最有用的一個東西,就這樣玩完了,它不甘。
“你說怎么辦?”白話瞪著金烏,“快說!
金烏沉默,無能為力,金烏是寵物店里最能耐的靈寵,如果它都沒有辦法,很恐怖。
而金烏著實(shí)沒有辦法了,因?yàn)樗苍诏焸校皇峭獗砜雌饋,它恢?fù)到了原來的狀況。
白話看著方桌上的姜婭,它依然動彈不得,而且居然雙眼流淚了,是痛嗎?是無助?
“你,救它!”白話手一指,指著黑貓玄武說,因?yàn)樽詈缶攘怂鼈兊氖呛谪埿,或許現(xiàn)在只能指望它了。
“老板,我好……”姜婭的雙唇也動不了了,聲音模糊了,最后一個“冷”字徹底消失了。
“好了……”白話現(xiàn)在也不顧及什么了,當(dāng)著徐妍的面,當(dāng)著青蓮的面,趴到了姜婭的身上,用體溫給姜婭供暖。
這是一個老板和員工的故意,這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尸的事情,但沒有誰覺得不適,連徐妍也貢獻(xiàn)出了力量,一同和白話趴到了姜婭的身上,為姜婭供暖。
姜婭笑了,努力露出了一點(diǎn)笑意,這是它最后的力量,眼淚依然在流,死值得了。
“喵……”黑貓玄武叫喚了一聲,這么感人的畫面,這么友好的主仆,著實(shí)驚人,何況兩者不是同一次元的存在。
黑貓玄武跳上了方桌,姜婭已經(jīng)沒有聲音了,眼淚還在流,默默地流淌,姜婭的身體太冷,由于親密接觸,讓白話和徐妍也感覺冷,雙唇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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