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嬰靈躲在墻角呆了一會兒,見李軍沒有覺察自己的存在,然后用手一劃拉光光的頭頂,自語道:
“這小叔叔好厲害,他的尿差點兒把我沖毀,我可再不敢輕易吸他的血了,好奇怪啊,這小叔叔怎么沒反應呢?難道他看不見我?”
想罷,小嬰靈從地上飄起,把臉湊到李軍的臉邊,眨巴著熊貓眼,盯著李軍。
李軍確實看不見他,自顧自己洗澡。
小嬰靈撅起黑黑的嘴唇,噗的向李軍吹了一口陰氣。
李軍感覺臉上有股涼氣襲來,不由得打了個冷戰,自語道:“這水太涼了,不能繼續洗了,要不會感冒的。”
“哇!這個叔叔是個傻子啊,我吹了口氣,他還以為是水冷呢!”小嬰靈開心的咧著嘴嘿嘿的笑著。
其實小嬰靈的自語,李軍他也是聽不到的,這就是人與鬼在白天的不同。
李軍搓完身子,然后又沖了一會兒后,用毛巾把身體擦干,穿上褲子,手拿著上衣,光著膀子,趿拉著拖鞋,拉開門,順著走廊向自己的出租屋走去。
“小哥,進屋聊會兒唄,姐免費陪你。”
李軍路過一出租屋門口,一個打扮妖艷,穿著暴露,二十七八歲的女人,倚在門口,搔弄姿的向李軍說。
李軍知道這出租屋內的女人都是做皮肉生意的,不是什么干凈的好人。
李軍沒有吭聲,低頭繼續向前走。
走廊不是很寬。
女人一伸手把李軍攔住,然后手指在李軍的胸脯上輕輕的劃拉著。
“怎么?姐不漂亮嗎?”
李軍揚起手,把女人的手扒拉開,還是一聲沒吭,走了過去。
那女人在身后嗲聲嗲氣的說:“喲,怪不得不敢進來玩呢,原來兒子在后面跟著啊,是怕兒子笑話吧,裝的一本正經似的。”
李軍沒有理會,他自當女人在放屁。
因為這種女人沒有一句實話,什么都亂說。
李軍走到自己的房間推門進去。
那女人還在繼續說著。
“小孩,過來,剛才那人是你爹吧?”
可能是這女人能看見從廁所里走出來的小嬰靈,這女人長著陰陽眼,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小嬰靈是在李軍走出廁所后,見李軍忘帶了掉在地上的項鏈,他從地上撿起,然后追了出來。
小嬰靈見女人問自己,便回了句:“討厭,他才是你爹呢。”說著,向女人吹一口氣。
那女人的上衣被吹起,露出肚皮。
女人渾身一顫,感覺寒氣逼人。
她忙伸手把吹起的衣服按下,說:“這小孩,畫的跟鬼似的,口氣還不你娘是僵尸嗎?還光著屁股,怎么?你爹沒錢給你買衣服嗎?”
女人說完,抿嘴一笑。
小嬰靈氣的瞪著眼,向上一跳,懸在半空,與女人的臉對著臉。
小嬰靈一咧嘴一呲牙,說道:“丑八怪,爛畫皮,你給我閉嘴,我再說一遍,那人不是我爹。”
噗
噗
噗
小嬰靈說著,又向女人吐了三口氣。
那女人見小嬰靈飛起,與自己臉對臉,細看小嬰靈的模樣,當時嚇得目瞪口呆,再經小嬰靈三口陰氣一吹。
立時順著墻壁癱軟倒地,昏了過去。
小嬰靈一見,哼了一聲,然后落地,向李軍的屋內走去。
李軍正在換衣服。
小嬰靈進屋把項鏈放在了床角,然后光著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瞅著換衣服的李軍。
李軍換好衣服,一低頭,看見放在床角上的項鏈,自語道:“咦?怎么會在這兒呢?剛才我找了半天,怎么沒有現呢?”
李軍拿起項鏈,看了看敞開的圓形吊墜,然后隨手扣上吊墜,又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隨之走出屋門,準備去鄭寒的屋內叫鄭寒到包租婆那里退房。
“小姐,你醒醒,你快醒醒啦!”
一個男人急急的叫聲傳進了李軍的耳朵。
李軍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剛才倚在房門口的那個女人倒在地上,一位四五十歲左右的道士模樣的男人蹲在那女人身旁叫喊著。
李軍一驚,忙快步走過去,彎腰向那道士問道:“請問她怎么了?需要幫助嗎?”
“噢,不用,我看她只是一時休克,待會兒就會好的。”那道士頭也不抬的回道。
李軍細看,只見那道士除了挽一個髻以外,穿著打扮都很現代,一身的灰色西服,腳踏皮鞋,長方臉,尖下巴,三角眼,鷹嘴鼻,獅子口,說話沉悶,嗡聲嗡氣。
李軍心想:“這道士是來干什么的?他咋認識這種女人呢?”
這時,那女人緩了過來,慢慢睜開眼。
道士一見,忙高興的說:“小姐,你醒啦!”
“你是誰?”女人見蹲在自己身邊的道士問。
“我?噢,我是”道士說著,回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李軍,然后低下頭,小聲說:“我是剛剛與你電話預約的那位。”
“噢,原來是你啊。”女人馬上明白過來,笑了笑說。
“小姐,你怎么會昏倒在這兒呢?”道士關切的問。
“嗨,還不都是讓那死孩子給嚇得。”說著女人伸伸腿,準備從地上站起來。
道士忙伸手獻殷勤的把女人小心拉起,說:“死孩子有什么害怕的,差點兒耽誤了我的好事。”說著,一把將女人擁在懷里。
“你這出家人也敢來偷腥。”女人瞥一眼道士,笑著說。
“假的,本道是假的。”說著,道士一腳把門踢開,然后嘿嘿色笑著,把女人擁入屋內。
呯的一聲,關上了門。
李軍看后,偷偷一笑,然后搖搖頭,向鄭寒的屋內走去。
李軍叫上鄭寒,在包租婆那里退了房,交了余款。
然后到小區外面找了輛出租面包車。
回到出租房內,把各自的行李收拾好,搬到面包車上。
所謂的行李,只不過就是一套被窩卷,幾身衣服,鞋子,盆碗等。
收拾完后,李軍還不忘把木魚抱在懷里。
這時的小嬰靈正躺在床下睡著了。
李軍收拾行李也沒能把他吵醒。
李軍收拾完后,抱著木魚,站在屋中,環視一遍,心里有點兒酸酸的。雖然自己整天想著要搬出這陰暗的地下室。
可真正搬走,還是有點兒舍不得,畢竟自己在此居住了三年。
這時,房屋的門又被推開了。
一個十歲的男孩背著行李走進來。
“大哥,你拾掇完了嗎?還有木有沒帶走的東西?”男孩好像是剛從農村來,抄著滿口的鄉音。
“噢,我都收拾完了,是你要住進來嗎?”
“嗯,嗯!大哥,俺在橋洞都住了好幾天了,好不容易才租到這便宜的地下室,大哥,還多虧了你走啊,要不俺還不知在橋洞睡多久呢!大哥,那房子的東家老好了,一月才收俺二百五十塊錢。”男孩咧著嘴笑呵呵的說。
“噢,噢,是挺好的!”李軍應著,仿佛在男孩的身上看到了三年前自己的影子。
“保重,兄弟!祝你早日搬出地下室。”李軍祝福的伸出手向男孩說。
“啥?大哥,你咋這么不會說話尼,俺剛搬進來,你就咒俺早搬出去啊!”男孩聽完,一臉不悅的向李軍說。
李軍聽后笑了笑。
“兄弟,你以后會明白的。”說完,走出了屋門,向鄭寒的房間叫道:“鄭寒,我們該走了,別忘了,給趙年他們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就說俺們創業去了,有事到鬼不離找俺們。”
鄭寒在屋內應著。
“中!中!我這就給那龜孫打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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