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威心里本來就煩,見她又開始胡鬧,瞬間變得極其暴躁。
吳棟卻十分鎮(zhèn)定,淡然道:“人已經(jīng)死了,你說再多也沒用。
況且,你覺得你留下就有用?”
很是不以為然,說完就往那兩扇黑色鐵柵門走。
龍蔚還不服氣,龍威卻一把將她拉住,沉聲道:“你鬧夠了沒有?
鬧夠了就安安靜靜,現(xiàn)在這里的事沒你說話的份,要還嫌沒鬧夠,我現(xiàn)在就派人送你回去,省得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口氣很重,罕見的嚴厲。
心里本就悲痛委屈,被這么一吼,龍蔚更委屈了。
淚如雨下,她猛然掙脫龍威的手,吼道:“是,是我無理取鬧,你對,你們都對行了吧?
我不管了,我什么都不管了,原本這里也用不著我,原本就是我拖后腿了”
一通歇斯底里的怒吼過后,她跑了。
“隊長”
“不用說了,隨她去吧,讓她自己一個人清醒清醒也好!”
攔住身邊隊友,龍威帶人進入莊園。
莊園里氣氛十分壓抑,隔著老遠就能聽到壓抑的哭聲。
即將進到主樓的時候,剛好撞上幾個留守的炎龍組成員被轟了出來。
“怎么回事?”龍威沉聲問道,臉色有點黑。
剛有人要答話,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已經(jīng)有余家子弟沖了出來。
“人都死了,你們還回來干什么?”
“一群廢物,就不該對你們抱有希望,滾,我們余家不需要你們!”
“還有臉問我們怎么回事,我們還想問你們到底怎么回事,上面派你們來保護余家,你們就這樣保護的?”
“需要的時候人不在,不需要的時候全都來了,炎龍組,哼,我看是炎蟲組吧?”
“”
都是余家第三代的年輕子弟。
壓抑了這么久,一直被無聲的恐懼折磨,此時又剛剛死了人,可想而知他們此刻怨氣多大,臉色多難看。
也就是這些話,明明心里也憋了一肚子火,可龍威等人硬是發(fā)不出來。
畢竟某種程度上這些余家子弟也沒說錯,人死的時候他們的確不在,而且他們過來這么久也沒起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作用。
吳棟就沒那么多顧忌,聞言淡然道:“既然不需要,那就走吧,你們的死活,其實本帝也不是很關(guān)心”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這下給余家那群人看愣了,而后沒來由也是怒氣大漲。
就沒見過失職了還這么理直氣壯的,于是這些人更加變本加厲指責(zé)謾罵起來。
龍威此時也顧不得這些了,硬著頭道:“教頭,您就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了。
這次任務(wù)很重要,上面說了,務(wù)必不能讓余家倒在這種事情上。”
余家在香江是很有名望的家族,過去這些年對家貢獻也很大,是以不論如何是要保下來的。
這對維持江地區(qū)的穩(wěn)定也十分重要。
江一共就這么大的地方,哪家有點什么事,根本都瞞不住人。
雖然如今余家發(fā)生的狀況被嚴密封鎖,可暗地里,獲得消息的家族怕是不在少數(shù)。
如此情況下,若是余家再出事,那么難免此處不發(fā)生動蕩。
吳棟雖然對這些很無所謂,不過想想,他還是決定給龍威這個面子。
是以他還是停住了腳步。
也就這個時候,余家莊園大門打開,一輛黑色勞斯萊斯開了進來。
不多久,車在主宅門口停下,一位身著唐裝精神矍鑠的花甲老人被請下車。
老人這一下來,瞬間氣氛就變了。
“朱大師,朱大師來了!”
“朱大師您可算是來了,我們等您等得好苦啊,若是您能早點來,我們余家恐怕也不用遭此劫難了!”
“快點進去通報,就說朱大師來了,我們余家有救了!”
“對對對,朱大師來了,我們余家就再也不用怕了!”
“”
喜氣洋洋。
隨著老人的到來,多日里來籠在頭頂?shù)年庼采⒈M,仿佛一切又都好了起來。
面對眾人的熱情,老人爽朗應(yīng)對,氣度十足。
龍威的臉色不大好看。
雖然不知道這朱大師何許人也,可眼下的架勢,分明朱家不信任炎龍組,所以才請了這位所謂的朱大師。
對此,他本人其實也沒所謂,畢竟他和整個炎龍組都沒那個本事。
他在意的是吳棟的面子!
所幸吳棟對此并沒有什么意見,見他面色平靜,他心里這才好受了些。
此后不久,接到通報,內(nèi)間余家眾人都迎了出來。
“朱大師,你可算來了,我們余家誒,一言難盡啊!”
余老爺子震腕嘆息,一臉苦澀,原本還算硬朗的身體,而今如同風(fēng)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朱大師這時也沒托大,聞聲趕忙上前攙住,“恕罪恕罪,是我朱某人來晚了。
接到消息的時候還在國外,以至于沒能第一時間趕回,若是能早日歸來,想來也不止于此”
頗有嘆息。
言語間一縷真氣度入,余老爺子的身體似乎好了些,臉上終于有了血色。
眼看二人說著就要往里面走,想了想,龍威上前道:“余老,這位是我們總教頭吳棟,也是來幫忙的。”
自己的面子無所謂,但教頭的顏面不能丟。
可結(jié)果卻是不如不說。
“有心了!”余老只淡淡說了一句,都沒多看一眼,便轉(zhuǎn)過身去。
朱大師呵呵一笑,搖頭道:“這么年輕就是總教頭了,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似贊美,似又帶著淡淡的嘲諷。
便是這樣說過,兩位老人進入宅內(nèi)。
龍威面色脹紅,還要說些什么,這時有人擋在面前
“什么總教頭,我呸!”
“能教出一群什么都不是的廢物,總教頭,哼,我看就是廢物中的廢物!”
“敢單練嗎?本人跆拳道黑帶七段,打得你連你媽都不認識你信不信?”
“別打腫臉充胖子了,不行就不行,不能干脆點承認嗎?”
“”
年輕人就是火氣大。
兩位老人剛進去,他們又過來發(fā)難了。
吳棟也不生氣,瞅了那位要單練的人一眼,抬手就是一巴掌。
人直接被打到樹上掛起來,他道:“還要練嗎?”
安靜。
這下沒人說話了。
不過也沒持續(xù)太久,很快這些人又開始發(fā)瘋咬人。
直到某一刻,一個面容格外俊朗的年輕人走出來,場面才稍稍平靜。
“你可能很能打,但是很不幸,這個時候能打沒有用。”
“因為某種原因,我不能趕你走,但是我也希望你記住,這里是余家,不是你炎龍組,希望你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最后,朱大師是化外高人,不是你這種只懂得拳腳的莽夫可以望其項背的。
朱大師不僅法力高超,而且德行出眾,這些年他往來澳,親身下南洋,解降不知凡幾,造福無數(shù),有他在,再厲害的降頭師也翻不起風(fēng)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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