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門有靈的話,此刻必然滿臉黑線。
宋如是窩在李訶懷中,又聽到一陣腳步聲走進來,她心中一凜,莫不是李衡那斯招來尋仇的?好在她很快便聽到了春花的哭聲,那聲音細細弱弱,卻又穿透力極強,接著便是劉胤一疊聲的告罪聲。
原來剛才在一樓大堂之中,突然有人口吐白沫發了羊癲瘋,他忙著把那人送到醫館。
結果到了地方那人卻又突然好了,當時他便覺察有異,著急忙慌就往回趕。這才發現就因為他這一點疏忽差點釀成大錯。
李衡此計除了得到美人,羞辱李訶,竟還有著離間李訶劉胤這一環。
劉胤想到此便驚出一身的冷汗,他對著李訶懷中的宋如是長輯一禮,“是我思慮不周,娘子莫怪。”
“無妨,你也不是有心的。”宋如是在離合君懷中悶聲說道。
“阿胤,莫要再有下次了。”李訶說完,抱起宋如是便離開了。
離合君的懷抱很是溫暖,剛被李衡嚇跑的醉意,如今在溫暖的懷抱中又一點點蘇醒過來,她瞇著眼睛看向離合君,腦中卻突然閃過一個問題,她隨口問了出來:“你把那廝怎樣了?”
“衡兒喝醉了,我讓清風帶他醒酒。”李訶溫言道。
“他確實喝的太多了些。”宋如是滿意的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李衡正在城外的河水里醒著酒,雖說夏日里的河水并不冰涼,但被人把頭按在河水中醒酒,終究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在水里的不止他一人,此刻在水中泡著的還有他阿姐李櫻。
李櫻滿心歡喜的進了京,大把的手段和心機還未使出,就先一步的被王公子的母親元氏立了規矩。
元氏出身大家,最是看重規矩。對李櫻這種投懷送抱的娘子,更是看不過眼。尤其是這李櫻竟然還是慶陽府刺史家的嫡女,如此嫡女簡直丟盡了世家的臉。
是已李櫻到京城的第二日頭上,便被拉到元氏那里立規矩。
元氏跪坐在高大的案幾之后,遙遙的看著李櫻,那眼神中透出濃濃的不屑與厭惡。
李櫻本還抱著討巧的心思,所以對元氏很是奉承,她哪里知道,元氏最厭惡的兩種人,便是不自重自愛,還有表里不一。
若是李櫻拿出刺史府嫡女的派頭,或許元氏還會對她另眼相看。可她既擺出了做低伏小的姿態,可見也知自己行事不妥,所以元氏愈加篤定了此女表里不一。
若是真心厭惡一個人,那人便是連呼吸都是錯的。元氏對著身旁的嬤嬤使了個眼色。
那嬤嬤神色了然,隨即便帶著李櫻下去了,一路上和藹的告訴李櫻。
既然如今成了公子的姬妾,那便是身負著為丞相府里開枝散葉的重任。即是重任,自是馬虎不得。
正巧夫人手上有個百年古方,用來助孕最是有效。那嬤嬤一邊事無巨細的告訴李櫻,一邊把她帶入一處偏僻狹小的院落之中,一個剛留頭的小丫頭聽到聲音從院中慌忙迎了出來。
兩人把李櫻一路引至一處靠著墻的屋中。
那屋中擺著一個巨大的木桶,桶中不知泡著些什么藥材,發出陣陣難聞的氣味。嬤嬤示意小丫頭服侍李櫻進去。
李櫻瞧那桶中的水渾濁而又發污,她心中雖是不肯,但如今時移世易,哪里還由得她做主的。
她哀求的看著嬤嬤,嬤嬤極是可親的對她笑笑,口中溫言道:“娘子莫要憂心,這藥極為靈驗。但只需注意一點,便是此藥浴需要泡夠七七四十九天,才能起效。多一天或是少一天都不行,但有一點,若是泡夠了日子,定是能一舉得男。夫人是看重娘子,才會給了娘子如此絕好機會。娘子定要好好思量。”
“多謝嬤嬤為我解惑,也謝過夫人愛護之意。嬤嬤心善,可否告知公子一聲,奴家就在此處。”李櫻當然知道夫人是何意,但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若是以后被她得了勢定要這群賤人好看。
“泡這藥浴,切莫同房,不然藥便不靈驗了。如今公子正值血氣方剛,若是一個把握不住,便是前功盡棄。”嬤嬤湊到李櫻耳旁,輕聲說道。說完這話,她一拍手,唬了李櫻一跳。
這嬤嬤歉意地笑道:“夫人今早吩咐老婆子的事情,我竟是忘了,如今娘子便先泡上吧,有事只管吩咐這丫頭便好。”說完,她盯著小丫頭服侍李櫻進了浴盆,便急急推門離去了。
只是臨到院門口的時候,這嬤嬤回頭啐了一口,低聲道:“即使是刺史府的嫡女,那又如何,長安城中,最不值錢的便是這小官之女。真以飛上枝頭便是鳳凰了。”那嬤嬤冷哼一聲,便徑自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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