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又怎會來到此處的?”春花背對著宋如是,所以并不能瞧見她的動作,只聽到背后宋如是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在取些什么東西。
“我是被齊氏的人打暈了之后拖進來的……”宋如是在春花身后說道。
“什么?娘子被人打了?”春花驚道。
“我若不是被人打暈了,又怎能這么快就見到你!彼稳缡堑徽f道。
“娘子……你怎么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奴婢不過是個皮糙肉厚的丫頭,如何勞動娘子這般……這般……”春花內(nèi)疚的幾乎說不出話來,話到最后,她又落下了眼淚。
“春花我曾說過,無論如何我總要護著你恩!彼稳缡浅谅曊f道。
“可是娘子救人的辦法……有很多種,你為何要選擇……這一種?”春花抽泣的說道。
“可是這種方法能夠早些見到你,只有知曉了你的處境,我才能定下心來,策劃如何救你。”宋如是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與春花討論晚上要吃些什么一般悠然自得。
“娘子……”春花緊著哭了幾聲,這才抽著鼻子說道:“娘子,如今娘子都被關進來了,咱們又該如何脫身?”
若不是兩人仍未脫離險境,宋如是幾乎笑出聲來,她清了清喉嚨說道:“無妨,咱們只要能夠出了這道門,便能順利的逃出去了!
春花迷蒙著淚眼,哽咽的說道:“娘子當真?”
“自然,我之前故意在齊氏面前極盡挑釁之事,她才會克制不住一怒之下使人打暈了我,其實她本該再忍耐片刻的。”宋如是嘆道。
“那又是為何?”春花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哭泣,好奇的問道。
“因為齊氏的目標并不在你我二人……”宋如是說的意味深長。
“娘子的意思莫不是……咱們不過是……魚餌?”春花驚道,她一直以為齊氏是為了李櫻才會對自家娘子懷恨在心,所以才會使計騙了自己過來,又拿自己做餌勾了娘子過來。沒想到在娘子口中,事情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
“她的目標自始至終都不是你我二人,你最近可曾瞧見過大公子?”宋如是突然問道。
春花一怔,咬著嘴唇說道:“奴婢已有好幾日不曾見過大公子了!
“他必然早已知曉此事,所以才會遲遲不肯現(xiàn)身,反而托了旁人來出頭……”宋如是幽幽說道。
“旁人?大公子派人來了?”春花驚喜道。
“恩,那人把我送到門口便徑自離去了。”宋如是意味深長道。
“離開了?那咱們怎么辦?”春花的笑容尚且僵在臉上,口中擔憂的說道。
“咱們?nèi)缃褡钪匾氖虑楸闶窍冉忾_你手上的繩子。”宋如是嚴肅的說道。
春花沒想到宋如是突然轉變了話題,她也知道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所以她也嚴肅的說道:“可是娘子,這繩子不知是用什么東西所制,我剛才掙脫了半天,不但沒有松快,反而愈發(fā)緊了。”
“無妨,我有一樣東西,自然能夠解開你手中繩索。”宋如是肯定的說道。
“娘子莫不是帶了剪刀過來?”春花似是極為了解宋如是,開口就猜到了宋如是會帶著剪刀過來。
宋如是一曬,不自然的說道:“那把剪刀剛才被個灰衣丫頭摸去了!
春花一會兒的功夫,一會兒驚,一會兒喜,一會兒心提到半空中,一會兒心又落在了實處。聽到宋如是這話,她那顆落在了實處的心,便一路跌倒了谷底,她顫抖的問道:“既然剪刀沒有了……那么奴婢即便這樣出去也是無妨的……”
“齊氏當我只有那把剪刀呢……”宋如是輕笑一聲,從荷包當中掏出了一只小小的匕首。
巴掌大小的匕首上面套著精致的牛皮刀鞘,宋如是取下刀鞘,捏著匕首在春花手腕上的繩子輕輕一劃,那繩子登時斷裂脫落開來。
春花的雙手重新得了自由,她活動著略顯僵硬的雙手,好奇的問道:“娘子,你剛才見到齊夫人了?”
“我自然見到她了,不然又怎會被她打暈了關在此處?”宋如是把玩著手中的匕首,隨意的說道。
“娘子,齊夫人這次來勢洶洶,定然做好了千般的布置,萬般的設計,既是如此咱們又怎能順利逃出去?”春花擔憂的說道。
“可是春花這里是長安城,而不是能夠讓她為所欲為的刺史府,如今她既然來到了長安城中,那么行事自然不會似刺史府那般便利!彼稳缡莿裎康馈
“可是娘子,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既然要生事,就不會全無準備。娘子你可知她如何騙我來的?她的人騙我說三爺出了事情,我即便不信,也總要隨著那人來一趟的,畢竟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娘子她便是連奴婢的事情都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就更不用說娘子周遭的事情。娘子,她如今恨毒了咱們,定不會讓咱們好過的!贝夯〒鷳n的說道。
“咱們統(tǒng)共就兩間鋪子,如今也到了年根兒,咱們把鋪子一關,等出了正月再開張,她又能奈咱們?nèi)绾?畢竟她在長安城中并不會待太久的……”宋如是套好刀鞘,把匕首重新放在荷包當中。
她忍著身上的疼痛,細細打量起了這屋子的布置。這后罩房中原本有個后窗,可惜被雜物堵的嚴嚴實實的。那么如今她們兩人若是想要離開,只得從門口離開。
宋如是走到門后,使勁拽了拽門,門外果然上著一把鎖,她用力把門拽出了一條縫隙,復又拿出匕首,對著掛鎖的鐵鏈劃了下去。
匕首遇鐵發(fā)出金石之聲,宋如是連忙停了下來,她透過門縫看向門外,瞧見門外并無異常之后,這才小心翼翼的拉起鐵環(huán),用手中的匕首輕輕磨了下去。
春花瞧見宋如是忙個不停,便也掙扎著起身,她走至宋如是身后,開口說道:“娘子,還是奴婢來吧!
宋如是并未回頭,輕聲說道:“春花你稍帶片刻,我很快就好!
夜深人靜之際,春花唯恐驚動旁人,便也不再說話,只站在宋如是身旁,看著宋如是刀斬鐵環(huán)。
主仆二人一個忙,一個看,正自專心致志之時,突然聽到門外一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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