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是笑道:“春花,你明日去花間小酌一趟。”
春花驚得目瞪口呆,旁人過年都是逛廟會,她倒好,大過年的去逛青樓。
她揉了揉耳朵,不確定的問了一遍,“娘子,你是讓我去花間小酌?”
宋如是點頭道:“春花,你明日去花間小酌一趟。”宋如是又重復了一遍。
春花一臉沉重道:“娘子,為何?”
宋如是神秘道:“春花你明日到了就知道了。”
春花哪里忍耐得住,纏著宋如是問道:“娘子,你就告訴奴婢吧,不然奴婢怕辦不好娘子吩咐的差事。”
宋如是挑眉道:“那春花你明日還是去云錦齋一趟。”
春花慌忙擺手道:“娘子,奴婢明日還是去花間小酌罷。”
宋如是這才笑道:“石娘呢?你打算如何請客?”
石娘冷不妨被點名,結結巴巴道:“娘子……莫不是……還看中了什么…東西……”
宋如是莞爾一笑:“石娘,你莫要多想,我不過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石娘戰戰兢兢道:“娘子不會也讓我去花間小酌吧……”
宋如是笑容更加和煦,開口說道:“花間小酌那里只春花一人去便好,石娘你明日去東市一趟。”
“娘子讓我去東市里面做什么?”石娘捂緊了手中的荷包。
宋如是笑道:“石娘你去東市去找一個人。”
石娘問道:“那人是誰?”
“你到了東市就知道了。”宋如是神秘道。
春花與石娘面面相覷,實在摸不透宋如是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兩人待要問個清楚明白,待瞧見宋如是不欲多言,兩人便也不再多問。
三人沉默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春花率先打破了沉默,轉頭問石娘,“石娘,郎中身體如何?”
石娘面色一緩,輕松道:“雖說醫者不自醫,但郎中的身體他自己知曉,我瞧著他并沒有什么大礙。”
春花這才放心道:“如此甚好,只有郎中身體好了,百草堂才能繼續安穩的開下去。”
石娘皺眉道:“經此一事,百草堂元氣大傷……”
宋如是安撫道:“這個無妨,每一日都有新鮮的事情發生,過去的事情很快便會被大家遺忘,不久之后,百草堂的事情就會被大家徹底遺忘了。”
“可是總得有新鮮的事情發生才行。”春花擔憂道。
宋如是輕笑道:“很快就會有新鮮事情發生了。”
春花憂心忡忡的想著明日的青樓之行,石娘茫茫然然的想著明日的東市之行,唯有宋如是一臉篤定,頗有運籌帷幄之風范。
門口簾子一掀,卻是李訶歸來,他雖然不明白正在玩葉子牌的三人,為何面色各異。
但好歹自家娘子面色如常,眼中帶笑,他便放下心來,抖落了身上的雪花,笑著說道:“我猜今夜阿如定然是贏家。”
春花猛然站起,對著李訶行了一禮,笑著說道:“不如大公子與奴婢賭上一賭。”
李訶輕笑道:“賭注是什么?”
“賭注是一枚鏤空寶相花鎏金銀簪。”春花狡黠道。
李訶瞧見主仆三人神色各不相同,他思忖道:“那么賭約又是什么?”
春花得意道:“賭約就是娘子今日有沒有贏錢,剛才大公子既然猜測娘子贏錢,那么我便只能猜娘子輸錢了。”
“春花你耍賴,你剛才一直在這里,娘子不論輸錢,贏錢,你都再清楚不過了,如此賭約有失公允。”石娘當場拆穿了春花的伎倆。
“所謂賭約,只要對方愿意,便沒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可言,只要大公子愿意賭,那么它就是公平的。”春花得意道。
大公子目光轉到宋如是身上,待瞧見對方施施然的神色后,李訶笑道:“春花說的有理,這個賭約公平的很。”
春花擔憂了一晚上的心,終于踏踏實實落了地,她捏了捏袖袋當中的荷包,圓圓的臉上綻放出了圓圓的酒窩,圓圓的酒窩當中盛著滿滿的笑意。
“娘子與石娘是見證,大公子可要愿賭服輸哦。”春花抑制不住笑意道。
李訶點頭道:“這個自然。”
春花大笑三聲,正要揭開謎底,宋如是突然慢慢開了口,“大公子贏了。”
春花險些驚掉了眼珠子,看著明目張膽的自家娘子,春花幾乎無語凝噎,末了,她強撐著說道:“娘子,你為何……為何……”
這回輪到石娘得意了,她一臉得意的說道:“不公平的賭約定然會得到不公平的結局。”
春花乍然聽到石娘說出如此帶有哲理的話之后,驚詫不已,一時也忘記了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悲慘結局”。
最后還是李訶開口道:“愿賭服輸,春花記得那枚鏤空寶相花鎏金銀簪。”
春花沮喪道:“你們夫婦二人聯手欺負我這個小丫頭,你們……你們情何以堪?”
石娘跳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若不是你執意要與大公子立什么賭約,何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春花垂頭一想,確實沒人把刀架到她的脖子上,逼她立賭約。春花摸了摸被自己體溫,暖的溫熱的二十兩銀子,面色決絕道:“娘子,等我明天從花間小酌回來之后,便去云錦齋買回那枚寶相花銀簪。”
“花間小酌?”李訶挑眉道。
春花目的達成,捂著錢袋子,一溜煙的出了屋子。石娘自然也尋了借口出去。
宋如是面上悠然的神色,終于有了松動,她先是尬笑兩聲,之后故作輕松道:“什么花間小酌?大公子在說什么呢?”
李訶對于宋如是的顧左右而言他,絲毫沒有順勢放過宋如是的意思,他挨著宋如是坐了下來,伸手攬過宋如是的纖腰,在宋如是耳旁輕聲道:“聽聞阿如來到長安城之后,第一個去的地方便是花間小酌……”
宋如是身子一僵,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告密者定然是王公子無疑,但眼前李訶這關,又該如何過去?
宋如是一息之內,便想到了好幾條計謀。這幾條計謀當中,唯有一條,勉強能用,那便是“美人計。”
宋如是打定了主意之后,先是拋給了李訶一個膩死人不償命的眼色,而后放軟身子,癱軟在李訶懷中,嬌嬌柔柔道:“奴家怎么不知此事?究竟是何人在造謠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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