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阿雋憤怒道。
“你若是幫我做成了那件事情,我便饒你一命,如何?”郎中挑眉道。
阿雋原本一心求死,沒想到如今竟有了活路,就如同溺水的人,拼死也要抓住那根救命稻草一般,他趕忙說道:“只要能讓我活命,你讓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
“若是讓你殺人呢?”郎中獰笑道。
阿雋一愣,猛地?fù)u頭道:“那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郎中見他面露倉皇之色,這才笑著說道:“我讓你做的事情極為簡單,不過是去見一個人而已。”
“只是去見一個人?”阿雋狐疑道。
“對,亥時三刻,城外錦江,那人自會在江邊等你。”郎中壓低了聲音,一臉詭秘道。
阿雋聽得一頭霧水,待要問話,卻又聽到郎中冷冷道:“從今日算起,你還有十日的性命,所以,你最好快些來找我。”
“不是說能活一月有余嗎?”卻是一心聞到。
郎中神秘一笑,得意道:“我這毒藥是最新調(diào)配而成,見效最快,只要吃上一顆,到了第七日上,定會七竅流血而死。”
“若是不靈呢?”一心質(zhì)疑道。
“但凡吃了此藥之人,就沒有能夠瞧見第七日的太陽的。”郎中得意道。
“那中毒之人,可曾會有什么異狀?”一心又問道。
“前幾日倒是與尋常人并無不同,但是到了第三日頭上,就不一樣了。首先中毒之人會雙腳麻木,之后那感覺會逐漸往上蔓延,等到過到頭上的時候,只怕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郎中含笑道。
“那為何我現(xiàn)在就雙腳發(fā)麻?”阿雋突然驚慌失措道。
“這不可能!”郎中說著上前掀開阿雋的眼皮,仔仔細(xì)細(xì)瞧了他的眼珠子,之后又掰開阿雋的嘴巴看了半晌,這才點頭道:“原來如此!”
“什么叫原來如此?你快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說好了過了三日之后才會雙腳麻木的嗎?為何我這頭一天就開始雙腳麻木了?你倒是快告訴我啊?”阿雋一時之間也顧不上嘴巴被郎中掰的發(fā)酸,只一疊聲的問道。
郎中滿臉同情的看了阿雋一眼,而后憐憫道:“用藥之后,三天之內(nèi)雙腳麻木,本是一份的藥量,剛才情急之下,我這手一哆嗦,竟是給你多下了幾份的量。”
“那你……那你……究竟給我下了幾份的量?”阿雋顫抖道。
“三份……”郎中憐惜道。
“什么?你為何要如此對我?我這一生雖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壞人,你為何要如此對我?”阿雋呼天搶地,抹著眼淚,悲痛欲絕道。
“你還有臉說你并不是什么壞人?你毀了人家姑娘清白之后,又狠心毀了人家容貌,你若不是惡人,這世間只怕就沒有一個惡人了!”一心憤憤道。
“我何時毀了旁人的容貌了?”阿雋看向一心,急聲道。
“看來你這記性并不算是太好,你之前瞧中了一個丫鬟,也不避諱,直接拖了那丫頭進(jìn)房,之后更是毀了人家的容貌,當(dāng)真是可恨可恨。”一心瞪著阿雋,怒道。
“哪有此事?不過是因為那丫頭是個有雄心壯志的,所以才會三番五次的勾引我,她相貌平庸,我哪里瞧得上,所以她便給我下了藥,試圖把生米煮成熟飯,這種拙劣的伎倆,我怎能中計?所以我當(dāng)場拆穿了她,結(jié)果她又掏出銀釵來威脅我,說是我若不同意,就當(dāng)場自絕于我面前。”阿雋同樣憤憤道。
“那之后呢?”一心忍不住問道。
“之后她就打亂了頭發(fā),散開了衣襟,之后又在面上劃了幾下。”阿雋冷冷道。
“這世上竟有如此不擇手段的女人……”一心嘆道。
“還不止如此呢?之后她見我不理她,索性沖出了屋子,大喊大叫,引來了眾人。”阿雋一臉嘲諷道。
“那之后呢?”一心繼續(xù)問道。
“之后,她就成了我的一房小妾……”阿雋自嘲道。
“她如此脅迫與你,你竟然還愿意納她進(jìn)門?”一心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站在了阿雋那頭。
“因為所有的人都愿意相信她,而不愿意相信我,我又有什么辦法呢?”阿雋無奈道。
“你可以給大家伙兒解釋啊?”一心著急道。
“因為我平時里做事有些荒唐,所以并沒有人愿意相信我。所以我只能納她進(jìn)門,只不過她的日子也不好過。她只以為給我當(dāng)了小妾,就能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但她未免太小瞧我了。”阿雋嘿嘿笑道。
“你如何對付她的?”一心接口問道。
“很簡單,我又納了一房小妾進(jìn)門。那新來的小妾生得美貌,又是個有手段的,我每日里只獨寵這個小妾,兩人比鄰而居,你覺得玉鐲能好過嗎?”阿雋嘲諷道。
“那新來的小妾即便再過受寵也不過是個妾室而已,她與玉鐲同為姬妾,哪里能越得過玉鐲去?”一心好奇道。
阿雋拋給了一心一個“你還是太年輕”的眼神兒,而后耐心解釋道:“我日日獨寵新來的小妾,只對玉鐲愛搭不理,那新來的自然會認(rèn)為自己風(fēng)頭正盛,既然兩人同為姬妾,那么她受寵之下,自然要事事壓上玉鐲一頭。而府里的人,又慣會踩高就低,所以玉鐲的后果幾乎是顯而易見的。”
“她一門心思只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如今落得這種下場,也是活該。”一心解氣道。
“我那小妾近日像是有了身孕,脾氣更是乖張不已,所以玉鐲的日子愈發(fā)難過了。”阿雋眉飛色舞道。
“活該,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她為了富貴榮華,竟然行如此不義之事,落得這般下場,也是可憐可恨,又活該。”一心嘆道。
“她那性子自然不會如此簡單的放棄到手的一切,所以日后定然還有一場熱鬧場面。”阿雋冷笑道。
“我勸你還是莫提以后,先顧眼前吧。”郎中突然說道。
郎中這一句話,登時把阿雋從所有的情緒當(dāng)中剝離了出來,他面上所有的嘲諷,得意,自嘲全然消退,如今只余一臉的倉皇與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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