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雋為了圖個清凈,點頭應了,誰知愔兒姑娘只是輕喚了一聲,自有小丫頭領命而去。
愔兒姑娘打發走了小丫頭,身子一軟,似是面條一般掛在阿雋身上,單單貼在阿雋身上也就罷了,奈何她手也沒閑著,只對著阿雋上下其手。
阿雋自來出入風花雪月之處,也算是風流陣里的急先鋒,各式各樣的姑娘們,他見得的多了,多是自持身份欲擒故縱的,奈何似愔兒姑娘這般主動,恨不能立時被人撲倒的,他倒是初次得見。
若是單看愔兒姑娘的話,除了妝容夸張些,容貌倒也不錯,但是與之前那綠衣姑娘相比,自是落了下風,現出了庸脂俗粉之色。
在被愔兒姑娘上下其手的這段時間里,有那么一瞬間,阿雋甚至不由自主的以為自己是青樓里的小館兒。
阿雋暗嘆一聲,一個回神的功夫,竟然發現自己的錦袍不知何時被愔兒姑娘扯開了一半兒,怪不得他神游四海的時候總覺得肩膀涼颼颼的。
阿雋一臉正色的掩上衣服,正打算教訓愔兒姑娘幾句,一個抬眼,正對上愔兒姑娘似笑非笑的目光,再看愔兒姑娘手中,赫然放著一錠金子。
阿雋急忙摸向胸口,果不其然,懷中空空,愔兒姑娘手上的金子,自是趁亂從自己懷里摸去的。
合著那金子最后也是要給愔兒姑娘的,阿雋索性大方道:“愔兒姑娘若是喜歡,我就把這錠金子贈與姑娘,如何?”
“郎君此話當真?”愔兒姑娘狂喜道。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說過的話,自是比真金還真。”阿雋豪氣萬丈道。
“郎君,且等我一下。”愔兒姑娘先是撲了過來,在阿雋臉上“吧唧”親了一口,這才起身繞到屏風后頭,一通忙活之后,又從屏風后頭沖了出來,似是一陣香風滾入了阿雋懷中。
“郎君,你瞧這是什么……”愔兒姑娘舉著個手帕包,一臉神秘的說道。
阿雋看著手帕上的寶相花紋,口中隨意道:“這里頭,莫不是愔兒姑娘的體己?”
“郎君瞧瞧……”愔兒姑娘笑如銀鈴,一臉神秘的打開了手帕包。
阿雋探頭一看,繡著寶相花的手帕當中,整整齊齊放著幾塊兒芝麻酥。阿雋腦瓜子一動,也知道愔兒姑娘剛才去里間是為了藏金子,他打了哈哈笑了兩聲,也不戳破愔兒姑娘,只撿了一塊兒芝麻酥,放入口中慢慢吃了起來。
“郎君不知,奴家也最愛吃這芝麻酥,所以才會私藏幾塊兒,現如今郎君既然喜歡,也算是緣分一場。不如奴家就陪著郎君,用了這些芝麻酥罷……”愔兒姑娘輕啟朱唇,輕輕咬了一口,她也不吃,只仰頭把嘴巴湊到阿雋臉前頭,似是要與阿雋同吃。
阿雋無意間低頭一瞧,正巧對上愔兒姑娘紅彤彤的臉頰,如此近距離的看著愔兒姑娘,她臉頰上的胭脂,愈發紅的似朝霞,似晚霞,像是戲臺子上唱戲的伶人。
阿雋一把推開了愔兒姑娘,口中的芝麻酥也來不及咽下去,只含糊不清道:“愔兒……姑娘……我有話……要說……”
“郎君有話,還是等一會兒再說吧,如今咱們就做些該做的事情。”愔兒姑娘碶而不舍的沖入阿雋懷中,她此番長了教訓,只緊緊摟住阿雋的脖頸,她湊到阿雋耳旁,沖著阿雋耳朵吹著熱氣,嬌聲嬌氣道:“郎君……如今……還在……等什么……”
若是之前,有美在懷,阿雋自會順水推舟,成就了好事,但昨夜有了那一番際遇,如今又有綠衣姑娘當念想,他平生頭一次做出了坐懷不亂的君子模樣,只見他正襟危坐,肅聲道:“我有話要對愔兒姑娘說。”
愔兒姑娘扯著阿雋的衣襟,頭也不抬的說道:“郎君若是非要說話,就且說著,奴家聽著呢。”
“愔兒姑娘就不好奇,我為何要給了你那么多金子嗎?”阿雋試圖轉移話題道。
“郎君之前從未來過,之所以一來此處,就要找我,定然是有相熟之人告知,既是如此,郎君自然知道愔兒平生所好,唯在黃白之物上。”愔兒姑娘口中說著,手上也沒閑著,說話間她扯開了阿雋的衣襟,又扯掉了阿雋的腰帶。
“黃白之物?”阿雋隨口問道。
“黃白之物自是金子銀子,只要有這兩樣東西,奴家自是有求必應。”愔兒姑娘手指劃過阿雋的小腿,自顧自的為阿雋脫起鞋來。
阿雋眼看說不成話,索性長話短說道:“愔兒姑娘可曾遇見過什么貴人?”
“只要來找奴家的郎君,對奴家來說都是貴客。”愔兒姑娘終于抬起頭來,笑著說道。
“若是那位貴人來自長安呢?”阿雋肅聲道。
“長安?你是說那位來自長安城的貴人?難道你認識他?莫不是他讓你來的?”愔兒終于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雙眸子專注的看著阿雋,唯恐錯過阿雋面上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金子是他給的,也是他讓我來的。”阿雋點頭道。
“當真是他?”愔兒姑娘眼中驀然有光閃過,她不由自主緊緊抓著阿雋的衣襟,口中又問道:“他讓你來做什么?他還說了什么?”
“他還說了一句話。”阿雋慢慢道。
“他還說了什么?”愔兒姑娘的一張臉幾乎湊到阿雋臉上,兩人之間呼吸可聞,那是氣氛又與剛才不同。
“他說愔兒姑娘所想得償所愿,明日午時,城外許愿,自會心想事成。”阿雋正色道。
“明日午時,城外許愿?他可曾說了什么地方?”愔兒姑娘扯著阿雋的衣襟,急聲問道。
“這個他沒說,我也并不知曉。”阿雋搖頭道。
“這東西南北都是城外,我又該去何處許愿?”愔兒姑娘焦急道。
“其實城外能夠許愿的地方并不算許多……”阿雋突然說道。
愔兒姑娘定定看著阿雋,良久之后她也會意過來,嘴角一翹,笑了起來,口中說道:“城外能夠許愿的地方,確實并不是很多……”
“娘子,既然如此,你為何非要撿著那人來的時候,站在杏樹底下呢?”春花問道。
小樓,后院,涼亭,宋如是收回目光,看向春花,燦然一笑,神色悠然說道:“我若不出場,她又怎會急吼吼的把那人拖進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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