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心中驚慌,一時說漏了嘴,小飛燕拿手絹子捂著嘴笑得渾身亂顫,口中說道:“哎喲喲,知道你和陸樹錚交情好,什么話不能在城里說,要跑到西山的別墅里說去?”
云珠的臉紅到了耳朵邊,她急道:“你少誣蔑人!你以為人人都像你,成天往旅館跑,讓你們王師長知道了,仔細打斷你的腿!”云珠不過從母親那里影影綽綽地聽到了一些小飛燕的事,現在情急之下就說了出來。
小飛燕心中一驚,想起了陸樹錚對自己的警告,當下就軟了下來,不過她面子上哪里肯認輸,冷笑道:“云珠,我是過來人,我告訴你,我當人家的姨太太,那是因為我投錯了胎,生在一個貧寒人家,當了戲子生不由己,不像你,哭著喊著主動送上門去要給人家當姨太太!”說罷踩著高跟鞋,扭著腰肢揚長而去。
云珠哪里受過這種氣,又羞又怒,嗚嗚地哭起來。碧薇和幾個女同學面面相覷。念師范學校的女學生大多家境貧寒,這些上層階級的事情,她們哪里聽過,當中有一兩個害羞的,紅著臉低著頭,恨不得捂住了耳朵。碧薇扯著云珠的衣袖,低聲說道:“別哭,我們相信你,誰也不會聽她胡說八道的”,說罷拉著云珠就走,幾個女同學紛紛跟了上去。
小飛燕這么一攪和,云珠哪里還有游園的興致,幾個女同學安慰了云珠幾句,大家就散了。碧薇送云珠回到家里,云珠見瞞不過,等碧薇走后,只得將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薛太太。
薛太太嘆息道:“這個陸樹錚,我不知道他到底安的什么心,不過孩子啊,你還是要當心呀,有事情回來和我商量,不要自作主張,知道嗎?”云珠羞愧萬分,連連點頭。
小飛燕本想打探云珠和蘇公子的事情,沒想到便宜沒撈著,還惹得一身騷,當著眾人的面被云珠一頓搶白,回到家里越想越氣,摔杯砸碗的,罵丫頭老媽子出氣。生了一頓氣,躺在床上抽了幾口鴉片煙,這才緩過神來,覺得越想越不對勁。一開始蘇公子拼命追求云珠,為了討云珠的歡心,特意把電影明星周玉鳳請到公館里,搞了一個化妝舞會,然后云珠和陸樹錚見了一面,之后蘇公子就把這事丟開了,難不成陸樹錚給云珠這傻丫頭灌了什么湯?
小飛燕從煙塌上坐起來,跳到地上,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心道,對了,蘇公子風流成性,陸樹錚怕云珠受傷害,所以特意把云珠約出去交代一番,云珠聽了陸樹錚的話,不再搭理蘇公子,蘇公子討了個沒趣,也就把云珠丟開了。
理清了前因后果,小飛燕面上冷笑著,暗想:“好啊陸樹錚,你敢破壞蘇公子的好事,哼哼,這下有你好看的。我們王師長斗不過你,難道蘇公子也怕你不成?”她越想越快意,上次陸樹錚拿住了她的把柄,她一口惡氣悶在心里許久,不拿這件事出口氣才怪呢!
“當當當”,時鐘連敲了十二下,已經午夜時分了,王師長總算回來了。不等王師長坐下,小飛燕急忙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他。王師長仰靠在沙發上,搖著二郎腿,拍著大腿道:“好啊!我和蘇公子見過幾面,他老爹和我們司令是把兄弟,改天我們去會會他,好好地在他面前點上一把火!”說完哈哈大笑。小飛燕面露喜色,煽風點火道:“他陸樹錚也太囂張了,幾次三番破壞師長的好事,拂了師長的面子,有他好果子吃!”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ilei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聊人生,尋知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京師警察廳之督察愛我,微信關注“或者”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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